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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上湿润的感觉是亲吻吧,严冰语条件反射地伸出手臂勾住对方的脖子,要求加深这个吻。混乱了,一切都开始混乱了,呻吟,索求,爱抚,进入,射精,感官的快乐淹没一切。让我做身体的奴隶吧,也许可以好过些也说不定,这是严冰语在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想法。
第二天醒来时,身体的感觉代表一切。宿醉和过度的性爱让他觉得被抽空了一般,可是枕边人却已失了去向。胃里有些难受,虽然知道空腹喝酒不好,可是因为不敢出去买醉而独自一人在空洞的屋子里喝酒,怎么可能吃得下去东西。
恍惚地穿了衣服洗漱妥当,然后做好迟到的准备去公司,他以为不会见到的人却依旧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迟到了,严特助。”年轻人晃晃手里的记事簿,笑道。
不知道该怎样作答,只觉得脑子哄哄一团糟。
“放心吧,我再也不会让你觉得困扰的,先前对不起了。我和外面的员工说好了,会在前台观摩一阵子,顺便也在那里给我找了个空位。”说完这些话的舒城拿起一叠资料,走了出去。
自己成功了?身体不听使唤地瘫软下来,严冰语干脆无力地趴到桌子上。顾清和又不在呢,自己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在家里当个米虫来得痛快吧。
晕沉沉地又睡过去,直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睁开眼,看到的居然是舒城。
已经有一段时间每天醒来看到的不是他了吧,对方的脸越靠越近,是要接吻吗?
很自然地闭上眼睛,可是碰触的是额头,不是嘴唇。
突然就清醒过来,严冰语一把推开对方,“你干什么!”
“对对不起,我是想看一看你有没发烧,你好像很虚弱的样子。”舒城很着急地辩解着,生怕被责备了一般。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吧。”严冰语没有力气责怪他,“有什么事情吗?”
“午饭时间到了。本来是一样的盒饭,可是你这样能吃得下去吗?”
“已经中午了!”严冰语显然关心的是前一句话,他站起来,稳了稳脚步。
他居然迷迷糊糊睡到了中午,而且没有任何人叫他做什么,这样清闲,舒城难道就看不出什么来么?
“你对面街上有一家店粥做得很好,就是我昨天和你说过的那家,用不用我替你叫一份外卖,我觉得你现在的状况还是吃点粥比较好。”舒城犹豫着想要上前搂住摇晃的男人,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
严冰语没有做声,舒城且当他是默认了,有些高兴地要出去打电话,出去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低下头沉声说:“你的衣领还是稍微扣紧了比较好,免得被人看见。”
是吻痕吧,一定是昨天晚上留下的,严冰语抚摸自己的脖子,并不打算把第一枚纽扣扣紧。也好,这样一来舒城也会比较容易死心了,他能够平静地说出来,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粥的确比米饭容易下咽,在吃饭前偷偷吃了几颗胃药压制住想要呕吐的感觉,所以能够面无异色地在年轻人若有似无的注视下把食物吃光。等到清洁人员把残留的食物收走时,严冰语才觉得身上出了一层汗,不知道是紧张的缘故,还是胃疼的关系。
撑到下午下班,他是实在觉得自己无所事事,所以提前了一个小时请求早退回家。其实申不申请完全没有什么区别,就算他不来上班估计也没人察觉,只有他自己还可笑地维持着兢兢业业的假象。
没有通知正在前台的舒城,严冰语从员工专用通道离开,手指颤抖无法开车,一坐上出租就畏缩成一团,不光觉得疼,而且很冷。
他一直很害怕医院的味道,总觉得临近死亡似的,不是逼不得已不会去那里。奈何自己久病却还成不了医,于是只能找到就近的医院,一边打点滴一边听着医生的责备加叮嘱,不能再饮酒,饮食要规律,刺激性难消化的食物忌食,注意精神放松。听到病人说觉得好多了的话后,医生还是加了一句,什么时候再来做个胃镜吧,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嘴上答应着,可是严冰语觉得自己还不至于要那样吧,做胃镜,想想就知道有多痛苦,他其实蛮怕疼的,那种事情才不要尝试。
觉得的确没什么大碍后,严冰语在第二天重新精神抖擞地去上班,到了办公室才想起来舒城的实习不过仅限于周末,这才觉得自己的心理建设是多此一举。顾清和一直都是忙碌的,会像盯贼一样看着自己的也不过是那个人而已,所以现在就算表现一下不适也不再会觉得心里负担了。带着这种思想度过了整整一个星期,虽然知道顾清和一直在筹备东湖属地的标书,可是自己什么也接触不到,什么忙也帮不上。
顾清和还是不相信自己,严冰语知道这一点。把舒城托给自己恐怕也是因为想给自己一个任务然后对其他事情顾及不暇吧。所以这样也许更好,万一出点什么纰漏,他也不用担上莫须有的罪名。
花了一整个星期想好如何同舒城相处,却在第二个周六没有看到对方的影子。也是,既然说过来这里是因为自己,那么被自己拒绝后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了。严冰语盯着门外空荡荡的走道发了一会儿呆,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直接找顾清和的话可能会比较奇怪,所以还是决定去人事部问问看。才到楼下,就被气喘吁吁的项目主管叫住。
“严特助,正好你下来了,请麻烦帮我把这个送给顾董,这是最新改好的标书,我现在有急事抽不开身,所以就拜托你了。”
东西拿到手上时,严冰语才有了实质的感觉。最新改好的标书啊。现在已经是三月,竞标即将来临,即便是再修改也不会有太大变动了,所以说这份标书基本代表了顾氏的意向。
顾清和意外的不在办公室,那份东西严冰语暂且先带回了自己那里。被封好的纸袋安详地躺在桌上,严冰语忍不住又多看了它几眼。
作者有话要说:两次份,所以晚了点。
44 落花流水
44 落花流水
隔天的周日年轻人依旧没有出现,被投标书打断心绪的严冰语也无心再去探究这一点,很明显自己是被抛弃了,虽然“抛弃”这个词不太合适,可不知怎的就出现在脑海里,然后便是挥之不去的淡淡失落。
明明很想让对方罢手却在达成心愿后精神恍惚,不过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为这种心情解释的理由,因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被那么年轻又有魅力的家伙追求过了,一定是虚荣心在作祟的缘故。
那天的投标书并没有由他送到顾清和手上,因为顾清和临时将地点改到了常彦,所以项目主管又忙忙碌碌地跑过来一边道歉一边将东西取走送了过去。严冰语除了谅解地笑一笑之外觉得也没什么别的好说,仔细一想这么关键的事情公司也未免太过随便,因为据说这份东西居然是后天就要投出去的,如果中间有环节出了差错,恐怕只有干哭的份,于是不免提醒主管几句。“因为你是顾董亲信的人”,对方这么解释着,严冰语只能无奈地干笑几声,心想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他可是连投标准备进行到哪一步都不知道的人呢。
等到主管匆匆离去,严冰语这才记起自从醉酒那一晚的激情之后,顾清和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去过他那里了。也许是太忙了,毕竟顾清和回国后连续好多天两人都是黏在一起的,就算他现在要回去陪陪老婆也无可厚非。能够不用分神去假装和平时一样,严冰语竟然觉得很庆幸。
因为景园的第二批单子需要统计和整理,于是严冰语也顺带着有了些事情做,一边帮忙一边皱眉头,销量马马虎虎,并不太尽人意。
“没关系,因为公司把注意力放到了3月的竞标上,所以宣传和优惠一类的可能还没做到位,等那件事安妥下来,销量一定会上去的。”销售主管这样安慰大家。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6点,周末加班的几个人伸伸懒腰准备回去,凑巧在外做销售的也回来了,于是提议要去附近的餐馆喝上几杯,顺便放松一下。
难得有同事过来邀严冰语,因为他是主动过来帮忙的,所以几个人一致要求他也一起去。头一次觉得融入了集体,感觉并不太差,严冰语不好意思拒绝。
“哦,等一下,殊城那小子和老张还在后面呢,也等一下他们吧。”有个销售部的人叫道。
“对啊,这星期小顾跟着你们销售部混了吧,我就说怎么一天天见不到人。”一个年轻女同事应道。
“哟,每天都盼着见面呢。人家顾少爷可还是在读大学生,你这适婚年龄的女人就别操那份白心啦。”另一个女同事打趣道。
“一边儿去,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一见到小帅哥就像久旱逢甘露似的,我不过是随口问一问一下罢了。就算要选,我也会选严特助这样温柔有型的钻石王老五啊,严特助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严冰语抿起嘴笑了笑,“我不介意啊。”
本来是开玩笑的女同事一下子涨红了脸,“你们就知道拿我开涮,等会儿找小顾帮我,他可是和我一条战线的。”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特有的年轻声线响起,舒城戴着一顶工作帽随同销售部的老张一起进来。
“嗳,你戴上帽子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嘛,呵呵。”
舒城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取下帽子露出里面有些乱蓬蓬的头发,搔搔脑袋说:“还不是太阳太猛,才阳春三月就这么热情了。”
严冰语仔细看了一眼,他的皮肤的确有些晒黑,这样一来五官更显得深邃,愈发有男人的英气在里面了。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就在严冰语观察舒城的同时,对方也向自己投来目光,严冰语只能匆忙地将视线转开。
先前听到舒城的名字他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个人消失的原因是因为在外面搞销售,当时除了惊讶外脑子里没有再想其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一会儿的聚餐好像那个人也会去。
已经答应了再反悔就说不过去了,只要尽量不和他独处也没什么问题吧。
“小子,越晒越有男人味,你怕什么。”老张拍拍舒城的头。舒城扭躲开来做了个哀怨的表情。
这不像他,严冰语锁紧眉头,初次见到的舒城绝对不会有现在这么平易近人,那时的他还是个拽拽的又没礼貌的恶劣家伙,现在待人处事却已经渐渐变得成熟起来。
“对了你们在商量什么大事,都已经这个点了还不回去?”
“去聚餐去聚餐,现在人到齐了可以出发了!”
“好耶,我也去。”舒城转转手里的帽子。
“没说不让你去。”
“严特助也是要一起吗?”舒城把目光转向严冰语,很自然地问。
“是啊,荣幸吧你。”
舒城露出有些不安的神情,紧张地看着严冰语,“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我就不去了吧。”
“不会是怕喝酒吧,哎呀你是后辈我们会让着你的。”一旁有人接话。
舒城仍旧用探询的目光注视着严冰语,似乎把一切决定权交给了对方,这让严冰语无来由生出一丝怒气。是因为自己吧,明明很开心地想去,却因为自己而改变了主意。虽然嘴上说不再给自己造成困扰,可是这样直白的做法未免也太让人觉得窝火了,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的啊。
“是啊,我们不会为难你的。”硬邦邦地抛下一句话,严冰语把头扭到一边。
舒城一点儿也不在乎男人不悦的口气,立刻扬了笑脸,“居然被你们猜中了,好啦好啦我去!说好了不准灌我酒啊,要不然我就让我爸开除你们!”
“切——”大队伍开始向电梯挪去。
坐电梯时严冰语很自然地站到了与舒城所在人群相对的另一个小集体中,后来又理所当然地没有走在一起,所以从公司出来一直到进了附近的小酒楼,两个人基本上都没再打一次照面。
饭桌上自然是不能再躲避了,随意安排的座位居然把两个人放到了一起,不好表现出不愿,严冰语只能面无表情地接受。既然是出来聚餐当然少不了喝酒,几个大男人早就开始干上了,女性们也丝毫不示弱,这年头似乎每个在外面混的都藏了点儿酒量,况且喝酒助兴,大家都是乐意的。
“喂Miss李,刚才不是还说要同严特助来一场办公室恋情么,人家也同意了,你们还不赶快喝一杯。”先前打趣的女同事两杯酒下了肚,便开始酒桌上的娱性节目。
“就是就是,你们两个应该连喝三杯,大家说对不对?”又有人出来应喝。单身的家伙在酒桌上最容易受到戏弄,更何况那种颇为招人眼球的。
“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可是严特助已经有恋人了。”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