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千千万万颗或华丽或黯淡的星辰布满宇宙,那两颗刚刚还近在咫尺的星辰早已寻不见踪影,是因为离得太远分不清了吗?我想:在我心里的那个小宇宙,应该再也找不到一颗璀璨的晨星,它很难再出现抑或永远都不会出现,而我能做的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着。
小小宇宙里载满了千万颗微小的恒星,每一颗恒星都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同时,旁边总有另外一颗恒星在默默地伴随身旁。
总之,我无比庆幸,在这一条路上君喻始终陪在我的身边。
让我在疲劳的时候,有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在无助时,有一个憩息的港湾,在迷茫时,有一道明亮的光芒,让我可喜可叹。
安雅自杀的做法,可能会有很多人觉得不值得或是不理解,但她是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上去的,站在一个让周身的人过得好的立场上去的,无关值还是不值,也许在她的心里,是只想着没有了自己,流言蜚语会不会少一些的份上。
君陌做的不能说是没错,也不能说是有错,我们作为旁观者,说的做的都觉得他是荒唐的,但若是我们身在其境,难道就真的能做出和此时一样的行动出来?不一定,人一旦顾及的东西一多,所做的就由不得自己了。
君喻从门边走向何姿,脚步轻轻,生怕会惊扰到她一般,左手手掌握住了她的箭头,给她温暖。
她心中一直紧压着没有问出口的话,今日终于知道了答案,尽管这个答案有多么残酷。
何姿仰头看着他,清亮的眼底是蓄着泪的,但圈禁在眼眶中,不肯轻易掉落下来,仍在倔强地隐忍着。
君陌侧过头走出了书房,脚步虽轻,但脚步下还是能听得出沉重的足印的,他的伤心悲痛全被勾出来了。
待他走后,书房就只剩下何姿和君喻两人了。
她靠在他的肩头,抿着唇角,手心里紧紧地握着那幅画纸。
“想哭就哭出来,别忍着。”君喻温声安抚她说道,话语有出奇的治愈能力,总是暖心的。
何姿一直摇着头,不肯落泪,嘴角还在勉强地挤出了一抹笑,“我不哭,我才不哭,我有一个这么好的母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嘴角的笑扬起地不知有多辛苦,一旦想起,生怕那抹笑被崩塌下去。
“是啊,她是一个好母亲。”君喻喃喃说道。
“她这辈子做过最大错误的事,就是没有为自己着想过,总是在为别人着想,太傻了。”说到这里,何姿的手死死拽住了君喻的衬衫,看得出,她是一点不希望母亲这样的,真的有些恨这样。
她忽的又在泪眼模糊中想起初来T市,和母亲生疏隔阂的场景,说实话,那时在心里对母亲还有隐约的疏冷的。
犹如一副中药五味子,味酸,但是性温。
某一天,放学时,天上忽然下起了雨,毫无征兆,没带雨伞。
眼看着天一点点地黑了,再不回去,路就更不好走了。
于是,何姿将书包放在头顶,冲进了雨中,飞快地跑了起来。
雨点打湿了她的衣服,泥水溅在了鞋子上,风一吹,瑟瑟发冷。
小路上有许多石子,坑坑洼洼,一点不好走,坑里积满了泥土的雨水。
她尽量小跑在水少的地方,眼睛都被雨水湿得模糊了,左右躲避,一个不留神,被石头崴了脚,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后知后觉,痛得很,整张脸皱成一团,连骨头都在发颤作痛。
膝盖处摔破,流出了血,血淋淋的,手肘处也有多处擦伤。
狼狈极了。
最后,一瘸一拐地挪回了家,每挪动一点伤口就火辣辣地钻心疼。
安雅看见了她这副模样回来,蹙着眉,“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的。”她把手上湿淋淋的书包搁在了地上,不以为然。
安雅看着心疼,立刻转身从卧室里拿出一个医药箱,担忧地说道:“还楞着干嘛,快去洗澡,洗完澡后上药!”
何姿看着她的神色,一点也没有耽误,全照着她的意思,乖乖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后,她叫了一声,“过来坐在这里!”
何姿摇晃着走过去坐在一旁,她弯腰抱着她的腿搭放在她的腿上,拿起一旁的紫色药水和棉签。
倒出紫药水,用棉签点触在摔破的伤口上,药水刺鼻,丝丝渗透进伤口中,很疼。
“要是留下疤,夏天穿裙子就不好看了。”母亲凝视着手下的伤口擦着药,嘴里还在严厉得喋喋不休。
她的侧脸染上了柔和的灯光,紧蹙着眉头,低着头,手掌的温度格外温暖。
不知怎的,此时何姿听着她说的话,感到寸寸的暖意,驱走了大半的雨后寒气,反而还有一种受宠若惊心里泛酸的感觉,毕竟母亲和外婆的关怀还是不一样的。
像三月的阳光,春天湖畔的杨柳依依,空中飘过的蒲公英白絮。
膝盖伤口上擦着的紫色药水,好像是一朵朵盛开了的紫色小花,鲜艳芬芳,着实好看。
现在再想一想,不该的。
君喻没有说太多安慰的话,更多时候是用动作在细细安抚着她。
没过多久,何姿提出要离开,君陌起身送他们出门,三个人之间寂静得很。
君喻临走时,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妈让我代她问好,有时间,你也回去看看她吧。
君陌听了点了点头,让她放心,他过得很好。
君陌一个人住在这里,安雅走了,盛惠然去了国外失去了音信,都断了,其实他过得很是伶仃。
何姿走了几条街巷,回到了外公留下的房子,房子的样子旧了一些,常年没有人居住了,很是冷清,但样子没怎么变化。
她从兜里拿出钥匙拿开了铁门,生锈的铁门吱呀地打开了,尘埃随即散落在空气中。
院子里的一棵树尽管无人照顾,长得还是很好,杂草肆意乱长着,了无生气可言,地上凌乱。
君喻和她一起进了屋子,呛鼻的灰尘味扑面而来,任何东西都蒙上了灰尘,但以前的东西依旧还在。
何姿到了书房,当看到那些字画书籍时,很是亲切熟悉,小时候她常摸的,在书架边跑来跑去,外婆在世,字画书籍都是外婆整理的,外婆去了,就没人整理了,书籍字画难免蒙上灰发了霉都是有的,可惜了。
君喻和何姿将屋子里里外外都大概整理了一下,将书房里的书籍都搬出来重见天日,摊开晒晒太阳,有些书里,居然还留着她小时候不懂事随手留下的涂鸦画笔,现在再看来,当时画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书上的涂鸦被君喻看见了,他只笑不语,很是有趣。
整理着书籍,便能想到外公,他是很爱这些书的。
何姿整理起来忘了时间,君喻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她的额头,将一杯水放在她的手心。
两人在这所老房子里任由地走着,所到的足迹都是重复着的,以前走过的路,无人打扰,晒晒书也不觉得枯燥忙碌。
晚一点,日近黄昏时,宁单难得地打来了一通电话,之前都不打的,若是打电话,就真的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他接了起来。
宁单第一句话出口就问:“你和何姿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这个问题很突然。
君喻还很淡然,没有觉得意外,“快了。”
“韩逸说,他要和你们一起结婚。”下一秒,他就丢出了一颗大炮弹。
开什么玩笑,韩逸都是已经结过婚的人,还结什么婚!
“他要离婚,说要娶梅婧!”
第一百六十章 冲动 没有爱情的婚姻
更新时间:2014…10…23 23:18:01 本章字数:5372
韩逸是按什么条理出牌的,不知道,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总之这个消息传来得很是突然。
当初娶越珊心里是怎么想的?如今口上说要娶梅婧又是怎么想的?
君喻没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的决定,无权干扰,但梅婧对于何姿,对他都是很重要的人,既然重要,就不能放任着坐视不管,换做是何姿,也不会不管。
“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婚姻并非小孩过家家的儿戏,结婚离婚,起码不是只属于一个人的一出戏,它牵扯到太多人了。
韩逸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过了三十而立之年,沉浮多年,该懂不该懂的也都懂了,做事说话不应该如此冲动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年少的毛头小子了。
宁单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得韩逸很决绝地说要和越珊离婚,亲口说出要和梅婧结婚,并一气之下说出君喻和何姿何时结婚,他一起结婚算了。
那时,他发怒了,声色俱下,这一连串的话马上就说出了口,对着越珊。
越珊怔怔地站在他面前,眼底分明还是有痛苦的,也是个不会掩饰情绪的人,从小到大的千金小姐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对待,亲耳听到他毫不留情地说要离婚,还当着她的面说要娶那个女人,心里怎么肯?
“你要和她结婚?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想,我才不会让你和她称心如意地在一起!”她的眼里容不下一丁点的沙子,怎么可能在一旁看着他们和和美美在一起,不可能的事,梅婧永远都别想有那么一天。
韩逸也是发火了,之前对她是还有耐心的,后来实在对她忍耐不下去了,忍到了极点就爆发出来了,“大不了我们就一直耗到老死,反正夫妻关系一直都是名存实亡,我不怕,只是你不要再去找梅婧闹,不关她的事,所有的错所有的怨都朝着我来,若是你以后再去找她闹,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韩逸这次的话是说得狠了,说得一点余地都不留,对她真的是忍无可忍。
越珊是无论如何也听不得他说出这样的话的,他经年都在心里护着那个女人,可有过一丁点的位置留过给她,好歹她也在他身边呆了几年,就算再不被他看进眼里,她也是个女人啊!她也是个平凡的女人!
“你翻脸不认人?你为了一个梅婧早就对我翻脸不认人了,我还怕什么?”她苦笑着,语言依旧尖锐,不肯服输。
她的性格很硬,偏就不肯轻易服输,就是因为太硬,所以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让人难以理解。
她做出的种种事情又何尝不是在抓住自己的幸福,即使那几抹幸福是用一纸结婚证书来捆绑着的,她也还要留住这个男人。
眼睁睁地看着韩逸和梅婧在一起,她真的做不到。
紧紧对视着韩逸的眼睛,转身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门被重重地摔上了。
韩逸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良久,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宁单站在一旁,看着他这副疲惫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还需要他亲自来解决,旁人是无可替代的。
君喻早就听闻韩逸和越珊的不和争吵,不过这样的争吵还真是第一次,之前都是越珊在吵闹,韩逸大多是不去理会的,话语也是点到即止,起码没有露出这样暴躁的脾气来。
不管是在家里,还在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算是相敬如宾的,面上还是和谐的。
韩逸就算再看不惯越珊,对她千般隐忍,离婚二字还是没有说出口。
以韩逸的性子,一旦说出了口,就像泼出去的水,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收不回来了。
他说出去的话,很少只是说说而已,不做的,很少说出来。
“他准备怎么做?”他下一步的做法,才是重要的。
宁单也不太清楚,心里对他的担忧是真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知道,凭直觉,事情平静不下来的。”凭借宁单对韩逸的了解,和对事情发生的嗅觉,这事非同小可。
君喻也有同感,又能怎么办呢?要发生的事终究都是要发生的,挡也挡不住,没有爱情的婚姻也只能是一道繁重的枷锁,没有人会幸福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宁单撇开了话题,问道。
君喻望着玻璃窗内何姿走动的身影,“不确定。”
宁单点了点头,是理解的,“没事,你就安心陪着何姿吧,T市还有我呢,有什么事我顶着。”
经年不变的好朋友,好兄弟,就是这样,无论在何时,都会第一个站出来无条件的支持帮助,替对方排忧解难,这是难得可贵的。
君喻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他们之间,何时要需要这些,说了反而觉得见外了。
“嗯。”
宁单又问候了几句何姿,就挂下了电话。
何姿拿着一副陈年的字画走了过来,摊开放在阳光下,字画的时间有些久了,应该是她小时候的,如今再拿出来看,怀旧的味道很重。
君喻低头也看见了她翻开的字画,纸张的颜色有些旧了,上面的笔迹很是稚嫩,很是随心所欲,无意之间倒是多了飘逸潇洒的风格,自然是一定的,不用说,一定是出自她手。
“小时候写的?”他仔细地看着一页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