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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岩一怔,心想又出什么事了?
这时进来一个白影,是霜华重。
霜华重看到千岩把那饭放到嘴边了,连忙说:“慢着!”
千岩定住,问:“怎么了?”
“有毒。”
“搞笑!”千岩心想他们要毒我早就下手了,于是张嘴就想把饭吃进去。
霜华重眉头一紧,隔着铁笼,隔空一掌轰过来,地上的尘土被掌风带得飞起,千岩整个人被轰得摔出两丈,饭菜洒了一地,一着地那些饭和菜全都一下子变成了黑色。
千岩吓得忘记摔倒的痛了,整个人马上往后退出几丈,看着那变黑的饭菜,呆了。
霜华重睨了他一眼,说:“你差点没命。”
千岩心有余悸,问:“你怎么知道这饭菜有毒?”
霜华重指着地上的狱卒,说:“换人了。”
千岩一看,果然发现那狱卒不是前些天的那个了。他趁自己睡着,进来放下饭菜就走,自己根本没机会看到他。那狱卒在牢房外,硬是被霜华重扔进来,摔得鼻青脸肿。这时他爬起来,掣出佩刀,大吼一声,扑向霜华重,可是他根本没机会靠近霜华重,霜华重双翅一抖,整个人飞起。接着一脚扫出,那狱卒惨叫一声飞出去,硬是把牢房的木门撞得粉裂,摔到地上终于动弹不得了。
“可以了,已经惊动外面的人了,你快走吧。”千岩道。
霜华重却站着不动,看到旁边有张椅子,索性坐了下去。
千岩大为费解,问:“你做什么?”
霜华重闭上眼睛,道:“我不放心,你根本保护不了你自己。”
“你不走一会就没机会走了!我能照顾自己!”
“你死了不仅是你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我的问题,所以你不能死,所以从现在起,我必须时刻留在能看到你的地方。”
这时外面的狱卒闻声已经敲起大鼓,所有的狱卒和侍卫都涌了过来,他们进来看到牢里的情形,先是一愣,然后所有人刀剑出鞘,对着霜华重。
千岩怕双方起冲突,他倒不担心霜华重,霜华重可是天人,天人天生就有超乎常人的力量,而天人这一种族又是嗜好习武的,他们先天的优势加上后天的栽培,个个都是独挡一面的武学奇才。有说法是武功最好的人类还不如武功最烂的天人。这些狱卒要是真和霜华重起了冲突,得到的下场必是鼻青脸肿,天人虽然素来不杀人,但是普通人捱他们一拳就已经够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了。
那几十个狱卒也不敢妄动,只是封锁了出口,意思是不让霜华重走,等着他们的头儿来处理这事。
霜华重本来就不想走,面对着几十个刀剑出鞘的狱卒,如同无事,静静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宗人府的管事良生甫来了。看到牢里的情形,先是吃了一惊,然后问千岩:“怎么回事?”
千岩指着躺在地上呻吟的狱卒问:“这个是不是你们的人?”
良生甫走上去一看,讶然地问:“你叫什么名字?新来的?”
那“狱卒”莫测一笑,闷哼一声,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他嘴里就溢出了大量的鲜血,原来是咬舌自尽了。
良生甫惶恐地抬起头,问:“怎么会这样?”
“他想毒死我,是你安排的人吧?演技真好啊!”千岩冷笑。
“误会,绝对是误会!”良生甫疾口否认。同时喝令其他狱卒退出去,其他狱卒没见过天人,像在动物园看动物一样看霜华重,良生甫一喝,大家都恋恋不舍地走了,并且把那具尸体也抬了出去。
牢里就剩下千岩、良甫生和霜华重三人。霜华重始终在闭目养神,乍一看还以为他睡着了。良生甫看到之前那狱卒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不敢主动上去招惹霜华重,只是为难地看着千岩,道:“能不能叫他出去啊?”
“叫他出去好让你寻机会暗算我啊?”千岩说。
良生甫急了,说:“刚才那人,小的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小的要是想加害于你,老早动手了。你可是皇上下旨缉拿的要犯,没皇上的意思,谁敢动你半根毫毛啊,我不想活了我?”
千岩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他也觉得良生甫不会谋害他,可是这年头人人相互利用相互出卖,要是想真正相信一个人,那得有莫大的勇气,并且随时准备着付出代价,这不是谁的错,只是这个时代的错。
千岩坦言道:“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良生甫叹气,又看看霜华重,说:“霜少爷,你看……能不能叫你这个天人朋友出去,这可是大牢,怎么能让外人在这……”
千岩一笑,说:“他要是能听我的话就好了。”
“那……”
“让他留在这里陪我吧。”千岩道,“就当一笔交易。今天的事我不说出去!你心里应该清楚,若是让皇上知道你疏忽大意到让人混进来,差点害死了我,这罪名你可背得起?”
良生甫进退两难,只有妥协,乐观地说:“既然他能保护你,那就留在这吧。能顶几十个侍卫了。未尝不好!”
良生甫走之后,千岩松了口气,霜华重却保持原有的姿势坐着动也不动,千岩忍不住问:“你们天人是不是都像你这么酷。”
霜华重不说话。
“睡着了?”
“……”
“你们天人平时都吃些什么?”
“……”
“你和我二哥什么关系?”
“……”
“你们不会是同性恋吧?”
“……”霜华重终于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千岩,说,“你再叽叽歪歪,不用等别人杀你,我亲自下手!”
这下轮到千岩不说话了。霜华重继续闭目养神。
操!有性格!千岩心里说。
千岩继续躺到床上睡,可是这下还没入睡,牢门又开了,门一响,霜华重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盯〃奇〃书〃网…Q'i's'u'u'。'C'o'm〃着门口。进来的是良生甫,他说:“霜少爷,总理大人宣你,升堂审问。”
千岩早就等这一刻了,拍拍屁股就跟着走,霜华重犹豫一下,双翅一抖,直飞上天,不见了。
良生甫今天第一次看到天人,又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飞上天,看得瞠目结舌,说:“霜少爷,这样一个保镖,得多少钱啊?”
“我也想知道请他到底花多少钱。”千岩喃喃道。
良生甫说:“刑部,都察院和宗人府三堂会审,连皇上都过来了旁听,霜少爷,看来你这案子很严重啊!”
三堂会审?皇上都来了?千岩问:“孤立成昔也来了吧?”
“来了,霜丞相也过来了。”
千岩手心出汗了,有些紧张,如果冒充霜少游一事真的彻底败露,那么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
第04章 三堂会审
第04章 三堂会审
*
千岩被带到了宗人府审人大堂里。这里大堂下面站了两班衙差,上面正中位子坐着的是宗人府总理大人炎浩,他身边坐着都察院按察史柳沉石和刑部尚书铁环。
而在右上角则是一张龙椅,身披锦袍的舞帝一脸悠闲地半倚半靠地坐着,而舞帝两旁坐着的是左右二相霜晏和孤立成昔。
所有人都没说话,除了舞帝脸上有着一贯的淡笑之外,其他人脸色都非常凝重,下面的两班衙差看到皇帝在场,更是连喘气都小心翼翼。
千岩身上还戴着手链,霜晏看着他,有些不忍,孤立成昔看着千岩,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
千岩看到堂上气氛凝重,三堂会审,不自觉也有些紧张,一来到就跪下,先是对帝舞说“万岁”,然后一一叩见其他人。
这次主审显然是宗人府总理大人炎浩。这人长得不高,皮肤特黑,那张脸更黑得像从煤球中捡到出来的似的,但是双目如炬,配上那张脸,俨然一黑面包青天的模样。
炎浩一拍惊堂木,大喝:“霜少游!”
千岩连忙答:“在!”
“大胆狂徒,你敢称‘在’?你冒充霜少游欺君罔上,还不知罪?”
千岩心跳加速,但是想想事已至此,也不顾那么多了,既然都冒充了过来,那就继续装下去,如果他有证据,自已认不认罪都得死,如果他没证据,倒可以蒙混过关。打定主意后,千岩心也不虚了,淡淡定定地说:“小的不明白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还想狡辩?你本是区区天马林的养马奴隶,因为与霜家三少爷霜少游长得相像,居然敢暗杀贵族,冒充霜少游!不但欺骗了霜丞相一家,而且还骗了皇上,罪不可恕,要是你坦白招认,或许从宽发落,否则,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让大家解恨!”
操!知道的挺多的啊!千岩心想,但嘴里说:“小的真不明白大人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小的原本就是霜少游,为什么要冒充霜少游,大人这么问话,不觉得可笑吗?”
“还想抵赖,难不成你想逼本官用刑,才肯如实招供吗?”
“大人,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说是冒充的,那么不用你用刑,小的自然从实招来;但,小的本来就是霜少游,你硬要我说我不是,那么即便是杀了我,我还是霜少游。这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这其中一定存在误会,大家若是不查核清楚就滥用刑法,他日若是查得并无此事,那么这一罪名大人你可担戴得起?”
“你——”炎浩一时怔住,心想老子今天审你怎么变成你审我了?忍不住咬牙道,“好你个嘴硬!”
今天本是三堂会审,但是铁环和柳沉石碍着和霜晏的关系,所以不想在这审讯中扮演主角,毕竟对这事霜晏也没有一个明确态度,若是霜晏也认为眼下的“霜少游”不是他儿子,那么他们倒会合气一起整死千岩,可是霜晏的态度是坚决认为眼下的“霜少游”就是“霜少游”,而并非他人冒充,所以铁环和柳沉石要的是设法保住千岩,他们一直不想说话,只想让炎浩唱独角戏就够了。
可是孤立成昔看出了苗头,在一旁冷笑,说:“两位大人今天嗓子不舒服吧,沉默是金啊?”
舞帝在场,又听得孤立成昔这么说话,铁环和柳沉石不得不说两句话意思意思了。
铁环道:“霜少游,你就从实招来吧。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今天有皇上在,若你是狂徒,定斩不饶!若你真是霜少游真身,我们也不会冤枉你!”
柳沉石也对炎浩道:“大人,用刑不大好吧。有证据就拿出来得了,到时他想抵赖也无从说话啊!”
孤立成昔在旁听了气得一脸通红,心想你们两个这么说话不等于放屁吗?全是废话!
舞帝轻悠地吃着葡萄,饶有兴趣地看着,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态度。
炎浩冷笑,道:“大胆狂徒,既然你想抵赖不认,那么本官就把证据亮出来,让你哑口无言!来人,带韩五!”
千岩心里一震,心想完了,他们真把韩五捉了,而韩五那家伙一定是受不供酷刑,什么都供了出来。好在现在就他一个人知道这事的真相了,单凭他一口之辞,我也不怕他。
堂下的两个衙役得了炎浩的命令,出去要去把证人韩五。片刻这后,那两个衙役急匆匆地奔回来,道:“大人,出事了。那个韩五……”
“怎么了……”
“不见了!”
“什么?!”炎浩和孤立成昔一下子从椅子上立起来。炎浩是审案的,这反应很正常,倒是孤立成昔有些失恋了,一下子从舞帝身边立起,全起不顾君臣礼节。孤立成昔马上反应过来,急忙重新坐下,道:“皇上恕罪。”
玉帝笑笑,说:“不是有句话说‘皇上不急太监急’吗?怎么你旁听的比主审还紧张啊?!”
“皇上,微臣为了找那证人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却……”孤立成昔焦急道,“臣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皇上准臣跟去看看。”
“炎卿家,你说呢?”舞帝问炎浩。
炎浩也坐了下来,道:“皇上认为可以便是可以。”
“那么孤立卿家就去去吧,速去速回啊。”皇帝轻轻挥手。
孤立成昔大喜,道过谢之后就跟着那两个衙役走了,临走时瞪了霜晏一眼,他觉得这事一定是霜晏从中搅和。
韩五原来一直被关在孤立府内,原来当天孤立介伤上山第一个捉到的人就是韩五,这韩五也是个软骨头,吓几句就屎尿失禁,老子姓甚名谁都招了。于是孤立介伤暗中派人从山后面把他押走,然后再去捉维扬和蒙冲,之后就遇到千岩上山阻拦。
因为韩五是目前为止最后一个能证实这件事真相的人了,孤立成昔对他特别看重,专门把他软禁起来,给他好吃好喝好住,供他吃喝嫖赌博,目的就是让他今天能够出堂作证。因为程序有先后,所以不可能一开堂就带他进来,所以先把韩五留在宗人府的候审厅。为了防止出意外,除了宗人府本来就有的几十侍卫外,孤立成昔还专门让孤立介伤跟来,并且带上自己五十近卫队,团团守住候审厅,蚊飞不进。
结果还是出事了。
来到候审厅,这里的上百侍卫都乱成一团了,大家都担心孤立成昔怪罪下来,四处奔跑来寻找,可是终究还是找不着韩五的踪影。
孤立成昔脸色发黑,一来到就喝道:“你们干什么吃的?看一个人都看不住!”
孤立介伤也有些心虚,嗫嚅道:“我们只是转了个身,他人就不见好,好奇怪……”
“难道他会从天上飞走不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孤立成昔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