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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易月跟著高德直接去了琏煜书房,见琏煜停下手里的笔,直起腰对一边侯著的侍女吩咐给易月搬凳子,又对高德说:“去端杯人参给易大人。”
看高德退下,易月问琏煜:“陛下传我回来有什麽事?”
琏煜笑著对他说:“也没什麽大事,你来这麽多天了在京城转过吗?”
易月摇摇头:“我在人少的地方呆惯了,出去几次都不习惯了。”
琏煜听了呵呵一笑:“大京还是有些好东西的,让恒渊叫著林海他们陪你出去走走。”
见琏煜拣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说,易月也就耐著性子等他继续说,他知道琏煜把他找回来绝对不是叙旧这麽简单的事。
果然没一会琏煜顿一顿才说:“易月,你也知道我佳罗家人丁稀少,到我和琏远竟都只有一个女孩!”
“幸好你把渊儿带来!”琏煜看著易月:“渊儿知书明理又身怀济世绝技,为人处事更是胆大心细,
我对渊儿很满意!这都要归功於你教导有方”
“陛下过奖了,渊儿有今天也是和他自己天资聪慧,勤奋努力分不开的。”
“易月,算来你也是两次救我性命,我手握天下却无以为报!待过些时日,我就立刻立渊儿为当朝太子,拜你为外姓王爷,让渊儿对你执父礼!你看如何?”
易月听到这,猛然楞住,强忍一丝惨然正色说:“渊儿聪明过人,自是担的起这太子一职,只是我久居山野,到时候陛下只要同意让我回山即可。”
“渊儿和你感情深厚,他是不会舍得你的!”琏煜一摆手,笑著指著桌上一堆画卷说:“恒渊加封太子储君之时物品要让他喜上加喜!就是他大婚立太子妃之时!这里是户部送上的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家中的女子画像,你熟悉恒渊,你先来看看恒渊会喜欢什麽样的?”
“唉,做父亲的为儿子操持这些,就是盼著渊儿老了多子多福,不要像我这样,病了只能指望一个孩子!”琏煜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抽出画卷展开与易月一同观看,仿佛丝毫没察觉到易月的异样。
听完易月简短的说完今天和琏煜的这次见面,恒渊明白原来琏煜这个爹要给自己找老婆了!这就是包办婚姻?还让自己以父礼对易月,怪不得易月一脸煞白。
“就这点事你有什麽难受的?”恒渊安抚易月:“我明天自己去和他把话说明!我是不会娶个女人回来的!”
易月把堵在心里一天的话都说了出来,心里好受一些,见恒渊如此表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而劝他:“唉,你的话也不用说的太绝,琏煜如此安排也是希望借助你拉拢朝中反对势力,也是为了你好。”
恒渊听了,不以为然:“如果当这个皇子连老婆都需要别人来安排,那麽我还不如直接带你们回山上打猎,或者去做个土匪来的逍遥!”
易月听恒渊这麽说连忙说:“渊,你怎麽能这麽想呢?琏煜说过,如今朝中不少重臣,就是因为看他琏煜无後,不知道然後江山落入谁家才心怀二意!你不贪图荣华富贵,也要为天下太平百姓性命著想啊!”
恒渊听易月的这番百姓论,不由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易月,照你这麽说,我如果不做这个太子,就是陷百姓於水火了?”
“对!”易月肯定的点点头,琏煜早就和他说过现在的局势,就是要借恒渊打压琏远越来越大的势力!况且,天下真要战火四起,那自己与恒渊有怎麽可能独善其身?
见易月竟如此肯定的回答,恒渊心里真有些哭笑不得,刚才还难受的起不来,这会倒劝起自己来了。
易月刚张嘴想继续说下去,就听仆人在外面说:“王爷,何公子叫您两位过去吃饭。”
恒渊这才注意到天色竟全黑了,立刻高声说道:“知道了,马上过去。”才正色对易月说:“这个事不用再说了,我明天进宫自己和陛下说。娶不娶我说了算。”
说完就跳起来,喊人进来侍候易月洗脸换衣
扶易月坐起来:“收拾一下,去吃饭,你现在只管把身体养好宝宝养大,别的不许操心更不许瞎想。”接著他就唤人进来侍候易月洗脸换衣,收拾利落才扶著他出了卧室。
26
大家吃过饭,几个人移坐内室,遣退了下人後,坐一起说话。
易月自然是先问名悦家里情况,名悦虽然笑说一切都很好,但他嘴角那一丝苦笑,还是没逃过恒渊的眼睛。
名悦家是江湖上威震江湖的大镖局,他这个正牌公子当然不能随意出来游荡,迟来这麽多天,估计在家里遇到什麽不快了…可惜见面时候没来得及问。
“萧哥来了,我在家也有伴了。”何灵最是高兴,应为恒渊易月每天出门都不带他,他只有在家摆弄草药,炼丹做药。可自己在家一天还是气闷,这回有名悦陪他一起,估计就不那麽无聊了。
“ 呵呵,灵儿你算盘打错了,名悦休息几天以後要和我一起在外面跑,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学做个贤内助吧。”恒渊笑咪咪几句话,坏了何灵的打算,不过看到何灵垮著一张小脸的可怜样,灵光一动想到一个人说:“你哥哥呢?叫他来陪你也可以,反正咱家这麽大,後花园就全给你哥俩种草好了。”
一说到哥哥,何灵没了精神:“来的时候,我就和他说希望他一起来,可他说他不喜欢外面,只想呆在山里。”
易月在山里见过何然,是个比何灵还要纤美害羞却很爱护弟弟的美人,隐约觉得他和十五六岁时候的自己相似。心底也早就对他多了些惦念,只不过来了以後一直就忙,没来得及提他。今天被恒渊一说,他立刻说:“何然自己住山里,也太让人担心了,何灵你多劝劝他,叫他来一起住也对。”
“恩,我再劝劝他。”何灵点点头。
(擦汗,快来全了……)
名悦已经大概知道一些恒渊现在的处境,心里自然愿意帮恒渊一起分担压力,他对恒渊说:“休息几天就不必了,我本来就是奔波惯了的。到是你的事一切要抓紧进行,局势瞬息万变稍有松懈就是胜负以定!”
恒渊点点头,想到天色已深。名悦才来该早点休息,易月这一天情绪更是大起大落,都该早点去休息了就说:“好了今天名悦才到家,易月身体也不能操累了,今天就说到这,早点休息!有话等我明天从宫里回来再说。”
名悦打量一圈何灵指引他的卧室,面色微涩的回头看看何灵,那何灵却一副很正常的样子问:“名悦大哥,有什麽不满意吗?”
名悦暗暗咬咬薄唇:“英王府就这一间屋子吗?”
为什麽大家都要住一个屋子里?!(…摸,13妈说了等你们人多了再调房子)
何灵低头看脚说了声:“恒渊让你住这的。”就溜了出去。
!名悦刚想回头喊何灵,就见恒渊满脸笑的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怎麽了?”恒渊见名悦微微鼓著嘴,似恼非恼的看著他。
“英亲王,你这麽大的王府,难道只有这一间屋子能睡人?”
“嘿嘿,别的房间都没收拾,这不是才搬进来吗?凑合几天,让他们把院子里那几间屋子都烧烧炕,去了寒气再过去。”
()
见这个理由勉强说的过去,名悦虽然知道他安的什麽心思也就不再点破。一边何灵早吩咐侍从提了热水进来,伺候著擦脸洗手洗脚。恒渊见他洗的舒坦说了声:“早点休息。”捏捏名悦白磁一样的脸就出去了。名悦见他出去,悄悄松口气,匆忙洗了几下,就让人退下上了床。拉下密实的青花帐子,进了被窝本以为睡不著,却没想身子也是乏累了,躺下没一会就没一会就沈沈睡去。
易月刚被诊为双脉,又劳神一天,洗涮一番就进了卧室,耳边听著半厚锦帘外恒渊和名悦轻声说话,估计恒渊与名悦久别重逢,今天肯定是要和名悦在一起了。就只穿件布料柔软细实的中衣就伸手放下床帐打算睡觉。帐子放了一半,就隐约见帘子一挑恒渊自屏风後闪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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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月见恒渊闪进来,停了正要落下青帐的手,有些意外的看着走过来的恒渊:“你……怎么还不去歇息?”
恒渊一听,就明白易月的意思了,他故意问“去那?你在赶我走?”
易月脸一红低声说:“你盼星星似的把人家念来了,怎么舍得放他自己外面睡?”
“哦,原来你这个当哥的想叫他进来一起睡呀。”恒渊恬了脸故意逗他,作势抬脚就要出去找名悦。
果然就见易月急的一步上前拉住他,生怕他当真去把名悦叫来一起睡,平时温温润润的人,竟是急的眼角都红了低声急喝:“不许去!”说着话,又紧张的朝门帘那边看去,怕外间睡的名悦听到,知道外面没什么动静才松口气。
恒渊反手拥住他,摸着他线条柔顺的后背安抚说:“和你开个玩笑,名悦都睡着了,看你紧张的!”
易月赧红了脸:“以后不许再这样胡闹。”想到几次被恒渊拉着和何灵一起睡觉已经是羞死人了,他和名悦又不熟悉,自然是绝不肯轻易同意的。
“好好,我知道了。”恒渊笑着亲亲他,孕夫最大。
轻拥着易月倒入床中,抬手间灯灭帐落。
一阵悉索后没了动静。
感受着背后平稳温热的气息,一下下轻轻呼在脖颈有些搔痒,易月缩缩脖子低声说:“好痒。”微微动了下身子想分开点,立刻引来身后人的不满的嘟哝:“别动。”话虽然这么说,还是动动了头离开了易月点,可一直搭在易月腰间的手却探入他裤中,在他腹部轻柔的抚弄几下就不动了。
掌心的热度直穿腹部,暖忽忽的。
黑暗中,一丝笑意浮上易月嘴角。
想到刚入睡时,恒渊一反常态的没有索求他,只是搂着他轻轻的摸着他平坦的腹部轻声傻笑。
害他还担心渊儿别失心疯了,那人却嘱咐他:“怀孕前3月最是凶险,房事要节制,要多注意休息别累了,明天就不要再进宫了,再过几天该有反映了,等等杂七杂八的嘟囔了一堆。
虽然奇怪渊儿什么时候懂的这么多孕儿知识,却终是没问出口,只是心安的依附在这个现在还并不宽阔的怀里。
自己竟真有了双脉,上天对自己终是不薄,渊儿竟然如此喜欢这个孩子!
轻轻覆上恒渊的手,易月安心的闭上眼睛。
为了渊儿为了这肚里的孩子,自己也不能在有离开退缩的念头了!
小睡一会,恒渊就习惯的醒来,说来可怜他已经好久没睡过懒觉了,每天要在琏煜上朝前进宫为他运功驱毒,好在琏煜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才一坐起来,身边的易月也醒了。见他作势也要起来,恒渊连忙按住他:“天还早呢,你再睡会吧。我今天自己去就可以。”
“一起去吧,反正都醒了。”易月迷迷糊糊坐了起来,拉拉衣服就要起床。
恒渊笑笑提醒他:“天还早呢,我是睡不着了才起来。再说今天我可是还有私事要办,你就在家等着吧。”
这一说,易月才想起昨天琏煜说的要给恒渊定婚的事,想了想只得点头:“昨天我说的话,你多想想。”顿了顿,拉住恒渊的手复又低声说:“别惹陛下生气,其实……。其实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也不在意你娶别人的。”
见易月如此,恒渊心头不由一疼道,揽过易月稍嫌单薄的肩头说:“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了你!”
易月轻轻摇头,开口却说:“名悦昨天刚到,为了我,你俩也没来得及好好说说话。”他要像现在这样,陪在渊儿身边就可以了。
恒渊听了,眼睛不由看向外间,却宽慰易月说:“他人都来了,什么时候说不成?”
虽然听恒渊这么说,可这会易月心里认定恒渊是惦记名悦才睡不着的。
他推了恒渊一把:“你去看看名悦吧,我再睡会。”于是笑着挣脱恒渊,躺回被里。
恒渊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见名悦披着一件外衣正在外间等他。见到恒渊出来,更是一抹笑意在嘴角荡开。他此时休息一夜,气色比恒渊刚见之时好多了。
这一笑,原本俊气明朗的人,眼角凭添一股恒渊熟悉的媚气。看的恒渊腹部一紧,心猛的一颤!
心里想着几日不见,名悦怎么更是妩媚了?
脚下两步走了过去,坐到床边揽过名悦:“怎么醒的这么早?睡的不习惯吗?”说话间抓住名悦一手,不动声色的放在自己胯间。
名悦耳根发热,抬眼看着恒渊轻声说:“听到动静,睡不着就起来看看。”他早在恒渊刻意压制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沙哑,俩人此刻贴的这么紧密,恒渊的变化名悦自然感觉到了。
此时帐内暗香浮动,佳人有意,可恒渊只能无奈的看看屋内的镏金大钟叹气。
在过半个时辰就该进宫,此时云雨做的不尽兴,只怕更是要命!
他只得收紧了胳膊,贴近名悦耳边恼怒的说:“讨厌,真不想进宫了。”
名悦不清楚他每天进宫时间,听他这么一说才明白,脸更是红透,咬着细牙说:“那你还不快去收拾!”
埋首名悦胸口深吸一口气,
恒渊闷声说:“不妨,还有点时间。”话里含着无尽委屈,手下竟也老老实实的。
名悦暗笑,明白恒渊恼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