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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有事,我得回去一下,你留在这里帮邓薇他们招呼客人,晚上跟他们一起坐车回去。”
“你不来接我?”这句话还没问出口,叶子歌的身影已经急促的钻进了夜幕里,越来越模糊,然后消失。
那一刻,洛依凉是害怕的,她怕看到这样远去的背影,怕叶子歌会像她父亲那样一去不复返,怕他会和邓薇一样消失。可是,邓薇并没有消失啊,虚惊一场而已,想到这,她又缓了口气,平静下波澜的心跳,就转身回到了酒店。
进了酒店,她的眼睛都快瞪出来,大厅**,何为和邓薇居然……居然在拥吻?Ohmyladypiapia,不是吧?那两个平时比小学生还纯洁的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拥吻?!此时,洛依凉的耳边突然想起一句话,“世事无常,我们……我们吻的太逼真。”
好吧,何为和邓薇只是侧头讲话,传说中的借位而已,是某个很不纯洁的人想歪了。
洛依凉想走过去对他们告别,她觉得叶子歌突然离开是有原因的,可能是有急诊病人,需要他。她觉得叶子歌每次手术完成后都很需要她,因为他经常在手术结束后给她打电话,虽然不怎么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她讲话,但是这就已经让敏感的她认为,叶子歌在工作疲劳之后需要她的安慰。
可是,看到邓薇笑的那么幸福,她又不忍离开,还是留下来帮他们吧,等宴会结束后再去找他好了。
为什么眼皮一直在跳?为什么心跳也在加速?叶子歌明明不在身边啊,她为什么还能感觉到那种压迫感?忐忐忑忑中,过了很久,她终于忍不住了,见客人走的走,醉的醉,她才对邓薇说,“我想去医院看看。”
邓薇笑说,“哟,老相好才离开这么一会就坐不住啦?你就这么依赖他?”
洛依凉觉得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是好人,一种是坏人,这两种其实没有明确的界定,好与坏是相对而言的,但是,第三种是八卦中的邓薇,这个再明确不过了,脱离好人与坏人独立的存在,或者可以理解为脱离人而存在。简单直白点说就是,邓薇不是好八卦的人,八卦起来不是人。
她完全不看场合以及人的心情。洛依凉泪水涟涟告诉她,“我是真的很担心他,这个理由充分不?我能走了吗?”
邓薇微笑着点头,像女王允诺小丫鬟撤退一样点头,“退下吧。”
于是,得到女王恩准的洛依凉激动的在她粉粉的脸上亲了一下,就欢快的离开了,刚走到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莫名的一惊,然后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响起一阵官腔,“洛小姐,这里是XX医院,您母亲陈金香病发,正在抢救中,希望您能抽时间过来一下。”
陈金香病发?难怪叶子歌会有那种表情,他一定是接到了陈金香的病危通知,那么现在给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陈金香急救的人就是叶子歌吗?
洛依凉不敢想下去,跑到马路边用身体拦下了一辆出租,面目狰狞的吼道,“火速赶到XX医院!”
想必那个出租司机是被她扭曲的脸和火爆的声音给吓住了,猛然掉头,把车子当飞机开到了医院。
下车的时候,洛依凉颤抖的丢给他五十块钱就冲进了医院,“不用找了”
“哎,那个,还差……”四块钱还没有说出口,司机就已经看不见人影了,他只好感叹,以后还是不要怜香惜玉大晚上载女人的好。
洛依凉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靠近急诊室,她拿出手机给叶子歌打电话,却提示关机。她像是着了魔一样,继续打,不停的打,听到的都是一遍又一遍的提示音,“Sorry,thenumberyoudailedispoweroff!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她蹲在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疯流了出来。她很想对叶子歌说,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好想看到你。
以前陈金香病危的时候,她虽然也害怕,但至少有叶子歌安慰她,叶子歌会抱着她说,“你母亲没事的,我是医生,如果连病人的情况多不能像你保证,我岂不是很失败?”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叶子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有多安心,多满足。可是现在,她是多么渴望再听一次,她想听叶子歌安慰她,“这次陈金香也不会有事,我是医生,相信我。”
然而,当手术室的灯灭了,几个医生护士走出来告诉她‘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的时候,她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她对陈金香没有一般子女对母亲那样的依恋,甚至很长时间不见她都不会想念一丝一毫,她曾经甚至任性的骂过陈金香,‘你为什么不去死?’当收到医院一次又一次的病危通知后,她已经强迫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陈金香是留不住的,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像当年的父亲一样,决绝。
可是,为什么,在听到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会那么的心痛?陈金香,或许她是真的很在乎的。
儿时的记忆,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她看到陈金香光裸着身子在屋外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是那么的心痛,她会哭着把她领回家,然后用毛巾沾着热水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着身上的灰尘,她会小声的在她耳边喊她妈妈,安慰她不要哭。她对陈金香说,“你是大人,不能哭的,你看我,从来不哭。”
她的‘从来’仅限于小时候,她的‘不哭’仅限于人前。没人的时候,她哭湿了枕头,哭湿了被窝。
现在,她哭湿了整颗心。
她很想看一眼陈金香,于是,一步步挪到了手术室门口,她不敢明目张胆向里看,只是稍稍露出一只眼睛,躲在门后偷偷的往里看。
她看到了什么?她绝对想不到。
她怔怔的望着手术室里,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叶子歌的号码,依然是那个提示,“Sorry,thenumberyoudailedispoweroff!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术室里,叶子歌坐在地上,慵懒的靠着手术台,手里的手术刀也失去了锋芒,有气无力的垂下。如同叶子歌的脸。他的额头上清晰可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进眼睛,再滑出脸颊,然后掉落在地上,消失不见。
咦?叶子歌,为什么你的汗水长得这么像眼泪?
咦?叶子歌,为什么你的左手还捏着那个破了洞的丑娃娃?
咦?叶子歌,为什么你的手机到现在还没有开机?
洛依凉趴在门边,不停的按着重拨键,听到的始终是那句叫人断肠的话语。
她狠狠的咬着嘴唇,看着手术室里的人,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她怕惊扰到他,怕他会发现自己。洛依凉说过的,不会轻易在人面前流眼泪。可是,洛依凉这个没有原则的女人,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却一次又一次的说了谎。
叶子歌,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不是说谎的坏孩子,我真的没有要哭,是眼泪自己不争气的流下来的。
叶子歌,你不要坐在地上,手术室里很阴冷的,那么没有温度的空间,坐久了会冻坏身子。
叶子歌,你额头上的汗珠好多啊,而且每次都那么巧合的从眼睛里流下来。
叶子歌,我看见你的身体颤抖了。
叶子歌,……
道歉
叶子歌太静默了,洛依凉不敢进去打扰她,只好悄悄的转身,然后离开医院。
她的头好痛,以至于沉声了幻觉,她出来的时候,放佛看见崔管家走了进去,还很紧张的问了一句,“陈金香的病房在哪?”
看来她的大脑已经不好使了,不仅会出现幻觉,还会出现幻听。
突然,她想到了叶子歌,如果他从手术室出来看不到自己会怎么办?一定会打电话找她吧?嗯嗯,一定的,所以她拿出手机,很欢快的按了关机键。
叶子歌,你也听听那句英文怎么样?我英语那么差,听了几遍就已经全部背下来了,你英语那么好,一定会比我听的还清楚,记得还要熟。
洛依凉出了医院,不知道该往哪去,伸手招了辆出租,对司机说,“叔叔,快点去凯斯跃酒店,我上班要迟到了。我已经翘了很多班了,如果再不去的话,我会被辞职的,我们经理一定会扣光我工资的。”
这个司机的脸当下就青了,他一定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要是她工资被扣光的话,还有钱付车费吗?所以,他立马调转车头,把车子当飞机开,又不放心,干脆直接把飞机当飞碟开到了凯斯跃。
洛依凉下车的时候面色惨白,像个白日女鬼一样,她弯腰对车内的司机笑,“我没有钱了,这次就算是借的,下次见面了,还给你好不好?”
司机本想暴走的,但是看到洛依凉笑的那么惊艳,那么诡异,他突然心虚了,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哦好,好的好的。”然后猛踩刹车,飞碟消失在马路尽头。
洛依凉还打算找他要个联系方式的,看到他走的那么爽快,就没有勉强了。省了五十块钱。^__^回头可以给邓薇买很多零食了。
走进凯斯跃,她感觉好多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是自己又迟到了吧?餐饮经理一定很生气吧?他会不会扣光自己本就少的可怜的工资?去道个歉吧,顺便安慰一下他。
敲响经理办公室的门,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请进。”
洛依凉以前很讨厌这个声音的,因为听到这个就意味着,她不是要受处罚,就是要受处罚,或者就是受处罚并且扣工资。
她推门进去,经理的表情很反常,没有生气,而是错愕。他错愕的看着她,像看到白日女鬼一样。
洛依凉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坐下,深深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今天又迟到了。我不是故意的,经理,你要扣我工资就扣吧,要罚我就罚吧,我一定不骂你了,一定不会说你黑心王八蛋。我保证。”
经理的眼神闪过一丝亮光,他抬头问,“你以前都这样骂我?”
洛依凉点点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经理见她样子也不好爆发,沉默了一会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罚你,也不会扣你工资,我知道你是有原因的,依凉,你要坚强。”
咦?经理没有生气?还安慰自己要坚强?她混乱了,明明是自己要来安慰经理的啊,怎么变成了经理安慰她?洛依凉抬起头,笑笑,“我一直都很坚强啊。经理,你是个好人。”
她说,“经理,我先去总经理办公室道歉,有机会再来看你。”
然后,她转身就出去了,关门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一张错愕中带着恐惧的脸。
当她站在总经理办公室,迎上薛凯不可思议的眼神时,她更加确定了她出现了严重的幻觉。她想她是不是病了,为什么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像看到白日女鬼一样?
她问薛凯,“我现在的样子很凌乱吗?”
薛凯摇摇头,眼睛里布满了伤感。
她笑了,“那为什么大家看我都跟看到鬼一样?我长的有那么难看吗?”
薛凯继续摇头,“不,你一直都很漂亮。”
在薛凯眼里,洛依凉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坚强的女孩。只是,现在这个漂亮又坚强的女孩为什么会挂着满脸的泪痕,在她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酒店里?她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吗?不是应该跪在她母亲身边哀悼吗?
薛凯忍住疼痛,想伸手抱住她,却被她多闪了。
她往后退了几步,笑着说,“我答应过叶子歌,要和你保持距离的。所以,你不要过来,我就站在这里,你站在那里,我们就这样说话。”
这一刻,薛凯的心狠狠地抽痛了。眼前的女孩到底怎么了?她看上去那么精神恍惚,那么的脆弱,像极了彩色气泡,若是一不小心触碰,便立刻破碎在风中,无声无息。
他想走近一点,可是她一直在后退,他怕她会退到墙上,破碎了,所以便站住了脚,不敢再往前挪,他轻声问,“你,怎么会来?”
她还是笑着,好像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在流,她说,“我来向你道歉啊,自从我来凯斯跃上班,不是翘班,就是请假,几乎没有认真工作过,可是你都没有责骂我,还帮我向我们经理求情。”
薛凯打断她,“你怎么知道?”其实也不算求情,只是在董事会上,餐饮部经理提出要辞了洛依凉时,他开口说了句,“她很好啊,为什么要辞退?”餐饮经理听了这句话,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洛依凉说,“是崔管家告诉我的啊,你以前还劝我离他远一点,可是我觉得他是好人啊,至少他不会向酒店里其他人那样嘲笑我,在背后议论我。我知道,在凯斯跃,只有你和他是真的对我好的。”
薛凯怔住了,她居然说,她知道他对她好。她怎么会知道?她永远不会知道。他平缓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然后问她,“你只是来对我说这些的?”
“是啊,我是专门来向你道歉的,来凯斯跃的这段时间里,我给你带来麻烦了。真的很对不起。”她点头表示歉意,眼泪却不小心滑落到地板上。
薛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为什么他会觉得,她不是来道歉,而是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