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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头很诧异,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我给你一个月,不是要你做这样的选择的。”
“那是什么?”洛依凉疑惑,“你不是希望我离开他吗?你不是说我是你完美的儿子的弱点吗?你不是说我一个本科生配不上他一个医学博士吗?怎么?我这个决定你不满意?”
叶老头眼神闪烁,沉默了良久他才娓娓道来:“上次我对你说那样的话只是想考验你一下。本来我是很不喜欢你,很反对你和叶子在一起,不过自从在医院看见你拿着饭盒站在门口时的镇定与从容后,我觉得你可能会是个好女孩,所以我就试探你了。呵呵。”
洛依凉有些吃惊,不过无所谓了,反正结果都一样,她冷笑,“叶先生谬赞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至于试探,似乎有点多此一举。”
叶老头还是不愿意相信之前对叶子歌那么死心塌地的洛依凉,会说变就变,他很不解的问,“你不是说很爱叶子吗?为什么会突然选择离开他?”
离开必须得有原因吗?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总会离开的。
她笑着说,“叶先生,这个恐怕跟您无关吧?您想要的结果我已经告诉你了,那么我们就再无牵连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找我了,就算你找了,我也会拒绝见你的。”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说,“难道你不想知道叶子歌的想法吗?”
叶子歌?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他也没有来找过她。
叶老头见她停下了脚步,知道她对叶子歌还是有感情的,他说,“我虽然一直不在叶子身边,但对你们两个人的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我知道你们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想想看,你们俩也认识十年了,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放的开的。知子莫若父,我看的出来,叶子是真的很爱你,我不知道你做出这个选择的原因是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一下。”
洛依凉怔住了,她耳边全部都是那一句‘叶子是真的很爱你’,尽管这句话是从他父亲嘴里说出来,她却已经觉得很够了,若是以前,她一定会跳起来说‘哦也也,叶子歌是爱我的’,但是现在,她只觉得很心酸,陈金香去世后,一切都是苦的。
她转身,笑着对叶老头说,“我很感谢你能这么深明大义,不过决定既然已经做好了,我也不糊随意更改,至于叶子歌爱不爱我,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我以前确实拿他很重要,但以后不会了,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叶子歌这个名字。这么说,您明白了吗?”
说完,她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叶老头最后的表情怎样定格,她没有在意。
回乡
邓薇听完,满脸诧异,她看着洛依凉脸上的镇定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洛小孩,你不是真的再也不见叶子歌了吧?”
洛依凉点点头,眼神一点点暗了下去。只要看到他,她就会想起陈金香,她会认为陈金香是死在他的手术刀下的。在她释怀之前,她不会再见他。
而她什么时候才能释怀?不知道,可能一两个月,可能一两年,也可以一两辈子。那个时候,叶子歌肯定已经不在原地了,他会有新的生活,会认识新的女朋友,会结婚,会成为别人的父亲。
洛依凉忽然想起邓薇订婚那天,对他说的话。她说,“世事无常,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结婚的时候,新郎不是你?”
还记得当时他很温柔的回答,“如果有一天你结婚了,新郎不是我,那么那个新郎一定是你,而我则是你的新娘。”
多么美好的许诺,叶子歌,原来我们都说了谎。
洛依凉没有直接回答邓薇的问题,但眼神已经告诉了她。
邓薇是多么有觉悟的一个人,一个眼神她便知晓了一切。她几乎泪流满面的问洛依凉,“那么,我结婚呢?如果我和何为结婚的话,叶子歌肯定要做伴郎的,而你也会是我的伴娘啊。”
这个问题,她怎么没有想到过?洛依凉不止一次的纠结在游戏里通宵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邓薇和何为结婚,她怎么办?邓薇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不去参加婚礼,就算不做伴娘,至少人是要到场的。而叶子歌是何为最好的朋友,何为的婚礼,他也必须得参加。那么,她和他就会相遇。
相遇了该怎么面对?是假装没有看见,还是走过去若无其事的打招呼?前者是几乎不可能的事,而后者,她实在没有勇气把他当做陌生人,然后笑着说,“这位伴郎好帅啊,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邓薇一定会讽刺她,“天底下所有的帅哥你都觉得眼熟。”
洛依凉沉默了,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邓薇怕她为了躲避叶子歌会拒绝参加她的婚礼,所以提前警告她,“我可不管他来不来参加,总之,无论如何,记住,是无论如何,你都要来参加我的婚礼。你翘班也好,翘课也好,我不管,我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你要是还把我当姐妹,就不要翘我婚礼。”
洛依凉不耐烦的点头,“嗯嗯,知道了知道了,你开口一个婚礼闭口一个婚礼,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出去?”
邓薇白了她一眼,“不要转移话题,说你一定会去。给我承诺先。”
“承诺?”洛依凉的眼角忽然爬满了忧伤,她问,“承诺有用吗?如果我不会去,再承诺也没有用。”眼见邓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只好笑着说,“放心,我一定会去的。”
承诺太美,而美好的东西都会消失,就像邓薇出事当晚在叶子歌院子里放的烟花,那么绚烂,却不到十秒中的时间,就消失在夜色里,黯然终结。
邓薇说的没错,洛依凉投简历等于是自取其辱。好几天过去了,一个面试通知都没有。这让洛依凉灰透了心,她仰天痛斥,“小城那么大,为什么没有我安身的地方?”
邓薇笑着说,“因为你身材不太好,需要的面积大,所以安身的地方装不下你。”
说的多委婉,洛依凉还是被深深的刺激了。
当一个本就没有原则的人被刺激了以后,她就变得更没有原则了,直接点说就是,她走投无路了,她做出了一个让邓薇很痛心的决定:回乡。
洛依凉的家乡是既是邓薇的家乡,也是叶子歌的家乡,他们曾经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奔跑在校园外的马路上。她们的家乡是离小城不远的市,也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小镇。
历史上一位著名的伟人说过,江南小镇是适合受伤的人躲起来疗伤的。
不用猜,这位伟人就是我们的洛依凉同学。
回乡后的第二天她就奔上街找工作了,可是天要亡她一样,她跑遍了市中心所有的单位,就是没有一家企业愿意收留她,连蛋糕店就不要她。这让她很郁闷,顿感生活失去了意义。
有时候,当你充满希望的朝一个方向奔去的时候,却发现前面一条路都没有,这种感觉要绝望;而有时候,当你垂头丧气准备打消所有积极的念头时,惊讶的发现,咦?旁边多了一条小径。这种感觉叫希望。
绝望和希望只有一字之差,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前者意味着迟早会饿死街头,后者意味着可以免受饥寒之苦。
而给她希望的,正是之前和叶子歌来过两次的西餐厅。
她只是因为怀念不自觉就走了进去,和里面的一个小黄毛服务员聊了几句找工作的事后,黄毛很爽快的对她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留在我们店里上班啊,我们店得老板人很好的,虽然很少来。”
不介意不介意,当然不会介意。她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工作,怎么可能会介意呢?她纯洁的笑笑,“我求之不得啊。你们老板人在哪里,我去找他面试。”
“我们老板一年就来过两次,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不过招聘的事不需要通过他,找张老大就行了,他负责整个餐厅的管理。”
听完这几句话,洛依凉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她很欢快的打了张老大的电话,没想到张老大听了她的介绍一口就答应了,他说,“是个专业人士啊,我们很荣幸能请到洛小姐。你随时都可以来上班。”
洛依凉兴奋呐,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由衷的夸赞她呢。(你怎么知道人家是由衷的?)而且还夸她专业,她顿感无比的光荣,摇着尾巴就回答,“我现在就可以上班了。”
上班的时候,她会得空和黄毛聊几句,关于这家餐厅的老板。
黄毛说,“我们老板长得超帅的说,人也很好,最重要的是对我们这些工人好。”
洛依凉纳闷了,“他不是很少来吗?怎么对你们好?”
黄毛两眼冒星光,一脸陶醉的样子,“就算他不来,我们也知道他对我们好啊。因为他就是一个老好人。”说到这,她突然换上了一脸八卦,“听说她有个女朋友哦,虽然她女朋友长的不怎样,不过传说他对女朋友超好的,很有情哦。哦哈哈。”
洛依凉更郁闷了,“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真的有这么好的话,回头可以上网人肉一下,指不定可以傍个大帅哥回家。
黄毛抬头挺胸,“我们老板叫叶子歌,听说他是XX医院的……”
交集
洛依凉彻底僵硬了,黄毛后面说了什么,她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大脑在听到‘叶子歌’三个字后停止了所有的想法。耳边不停的回响这句话,“我们老板叫叶子歌,我们老板叫叶子歌,我们老板叫……”
忽然记起了什么,洛依凉猛然抬头,看到墙上还挂着那副银白色枫叶图,她想起曾经问叶子歌的话,“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银白色。”跟她一样。
叶子歌第一次带她来这里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幅画,当时叶子歌问,“好看吗?”他问的那么自然,好像这幅画是他画的,他想知道效果如何。
她还很不正经的回答,因为她喜欢银白色,所以姑且认为这幅画是好看的。想到这,洛依凉难过的低下了头,好像他真的为她做过太多。
她打断了黄毛的花痴,问,“你们老板有女朋友的事,你们都知道?”
既然叶子歌只来过两次,那么就是和她一起的那两次,这样的话,餐厅员工应该不知道她的事啊。
黄毛回答,“她女朋友来过两次,我还见到过一次呢。她长得一般般,不是很好看,额,和你差不多高,身材也差不多,皮肤也都是白白的,不过你头发比她长一点,他女朋友是短发,看背影还以为是男生呢。”
我有那么猥琐吗?洛依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好长长了一点,要是被认出来,得多尴尬。
她又纠结了,为了逃避他而回来了这里,竟然在他的餐厅里上班,是不是很滑稽?洛依凉不是滑稽的人,所以她不会做滑稽的事。
下班后她就打电话给了张老大,“我觉得我不太适合这里的工作,所以……”
没等她说辞职,电话那边就笑了,“你一定是听餐厅里人说了我们之前那个老板的事吧?”
“之前?”她疑惑。
“是啊,我们之前老板是叶子歌,他是一个医生,大概是因为工作忙吧,很少来店里。不过前两天他打电话给我说,这个餐厅转让了,现在的老板是……”
洛依凉也没有听见他后面的话是什么,只是在想,他转让了餐厅,为什么?因为她的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如果餐厅转让了的话,那幅画是不是就成了别人的了?
想到这洛依凉打断张老大的话,“餐厅里那副银白色的枫叶图可不可以卖给我?”
“嗯?你要那个干嘛?”
洛依凉笑笑,“就是觉得很好看。反正餐厅转让了,新老板来了也不一定会留下那幅画,你看能不能卖给我?”
张老大好像想了一会,才沉声答应,“你想要就直接拿去吧,不然也是扔。那个,既然都换了老板了,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工作呢?我们餐厅真的很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洛依凉很庆幸遇到了伯乐,识出了她这匹上等的千里马,如果这家店的老板不是叶子歌的话,她一定很乐意留下来。可是,偏偏是叶子歌,一切都不一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来拿走了那副枫叶图,和黄毛告别后,就又踏上了求职的征程。这幅银白色枫叶图就一直挂在她的房间里,每天都能看见。
或许,这幅图就是她和他之间唯一的交集了。
他们注定会是两个世界的人。
然而当她接到邓薇的电话的时候,她的所有想法都改变了。
邓薇说,“依凉,你快回来吧,崔管家出车祸了,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于是,洛依凉在高度惊恐中回到了小城,然后知道了六岁那年发生的所有的事。
原来,她与叶子歌的交集不仅仅只是一幅画那么简单,她的母亲陈金香,与叶子歌的父亲叶立伟是青梅竹马的情人。陈金香的家庭很好,她的父母,也就是洛依凉的外公外婆,可以说是有点势利,他们看叶立伟什么也没有,便极力反对陈金香与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