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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逼近的感觉正在慢慢显现……
第二十二章 新人
就当众媒体还沉静在Jill绯闻的余波中，大众还在肆意猜测二人将来的同时，这边星火公司却已经暗地里为了三年一度的新人选秀工作忙开了。
一般，在社会上经常会有许多选秀的节目，或唱歌，或表演，每一次也都是引来成千上万梦想成名当明星的年轻人的追捧。但是，在这些人中，大凡都是普通出身，并没有多少的演绎经历，或是专业培训，因此能以此脱颖而出的也是凤毛麟角，能撑个较长时日的，就更为稀少了。
星火公司也不是没有举办过诸如此类的选秀活动，可主要的用意只是在于提高娱乐节目的收视率，却不在于选拔新秀。
而这一次三年一度的选秀工作才称得上是名副其实，因此与那些相比，就要隆重得多了，相形之下，前来参选的人也要专业得多。
这一日，公司室内摄影棚的过道里，人来人往的都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选秀已进行到试装复审的阶段，每个人，不论参与者还是工作人员，脸上都一副颇为紧张的样子，要说唯一轻松看乐的，就属那些同在摄影棚拍戏，却已是资深演员的那些人了，只是那轻松的表面，谁又能说那背后不是担着一副或被取代的担忧呢。
电梯一路升升、停停，不时的有人进入，不是推着活动衣架，就是扛着摄像器材，或是化妆箱的人。这些人中的部分与倪岳、Jill相熟，见了面便点个头笑笑，甚为平常，倒是那些个来参选的年轻女孩儿，自从在一楼等电梯处见了Jill，便一路地兴奋。
“哎……他真的是Jill吗？”
“是吧，真人好帅啊，没想到真会在这里碰到他啊。”
“是啊，现在更想来这里了呢……”
“希望今天能过啊……”
Jill对于这样的声音早已有了免疫，即使听见了，也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并不会因此而左顾右盼，倒是身边的倪岳看了一眼身边一个工作人员推着一排的戏服，边搭了句话：“试装用的？”
“是啊。”那人答道，跟着有意无意地瞥了瞥身边才碎碎念道着的年轻女孩儿们，“今天复审，试了装还要拍照，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每次都这样。”
“是啊，你们也辛苦啊。”倪岳点点头，说话间已是到了目的地，与那工作人员招呼之后，便跟着Jill走出了电梯。
“招新人了，到时候了吗？”出了电梯，Jill这才开了腔。
“新人总是要招的，不用管那么多，管好你自己吧。”倪岳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新人试装的摄影棚与Jill所使用的摄影棚是在同一层。在Jill他们走后，新人们才尾随而出，刚出电梯，便有早候在那儿的工作人员，拿着签名簿，照着一一点起名来，刚才电梯里还叽叽喳喳的声音，此刻也回复了平静，被一种紧绷的气氛所代替。
“赵晓冰……严琳琳……康少博……”
这时，一个身材高挑，轮廓分明的男孩，也随着队伍慢慢等候点名。高大的他站在队伍里十分显眼，一头的黑发陪着浓眉有种说不出的英武。他一直未参与身旁的那些闲话家常，只是独自一人，双目炯炯有神地朝着Jill刚离开的方向望着，一边的嘴角微微翘起。
方才在电梯中，他已见过这位大明星本人了，近看之时，觉得那不过是个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罢了，若他能获得成功，谁又能说自己不能呢？
“黄立？”
“是。”那个男孩收回目光，朝着点名的工作人员微微一笑，“我就是黄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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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这些就是你要的资料。”唐骏得到应允之后，疾步进入林总的办公事，将手中的一叠资料递了过去。
林总接过东西，未及细翻，倒是先瞥了一眼他敞开的西服和未系领带并松垮的衬衫领口。“这两天很累吗？”
“还好吧。”唐骏相握于身前的双手，略微摊了摊，表示并不在意。
林总点点头，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在资料上，一页页地翻看起来，间歇还问了些问题。
“这些都是艺校来的？”
“是，与我们有关系的那几家艺校里基本都留了人下来，除此之外的也都是有些功底的，后面附了照片和经历。”
“嗯。”林总继续翻看着，一边又问：“那个……郭老的侄女也在里头了？”
“是的，叫郭琼，今年二十岁。”
“她不是科班出身的，功底怎么样？”
“一般。”唐骏如实答道。
“嗯……”林总又点点头，每次选秀都会有这样的人招进来，不是还谁谁的人情，便是卖某人的情面，而这次的这个郭琼便是其中之一。不寄希望她能给公司带来多大盈利，只希望她的加入能让郭老在‘天地风云榜’的评选委员会中贡献一份力量。
“人能慢慢包装，到时我看了再说，名字么……也得改，不过也不急。终审在什么时候？”
“后天下午一点。”
“好。”说话间，林总手中的资料已经翻大半，“Jill那里进展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拍摄进行得也很顺利。”
“是么，那么那个叫郑远真的呢？和他还有来往么？”
“没有，只是Jill替她在片场解过围，也引起过一些议论，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了。”
“……”林总听了略一皱眉，转而又问，“赵剑峰手头还有多少通告？”
“有两个广告合约，一个杂志封面的约稿，另外，新唱片还在制作过程中。”
“嗯，不算多，也不算少了。”林总手在桌上一抚道：“新的通告可以暂缓一下，不用太急了。”
“知道了。”
“还有什么事吗？”
“今年公司成立十周年了，您看怎么操办？”
“十年了……”林总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已近黄昏的景色，“办是一定要办，现在已经一月中旬了，就赶在二月吧，在‘天地风云榜’的年度颁奖晚会之前。”
“好的，不过春节也在二月，二月下旬。”
“那就放在春节前，时间是有些赶。”他想了想又叮嘱道：“该请哪些人你心里也得有个数，到时拟了名单先给我看看，没问题吧？”这句话虽是用询问的语气，不过在唐骏听来，这无非是一种命令，因此毫不犹豫地答道：“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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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正斜，将倒影拖得很长。郑远真出了地铁站，百无聊赖地踱着步子，顺着投射在自个儿跟前的影子一路往家里走。
又是一天过去了，她抬头看向天上红彤的太阳，心情却不如那来的娇艳。最近不知怎么了，只要快到家，就会莫名地想起金尚民，他的笑脸和他的调侃。转眼间，他离开也有一个多星期了，这一走当真是再没了消息，可自己的这种想头却是一日多过一日，扰人心绪。
记得前些天自己刷牙时，见着留在那里的另外一块香皂，还出了好久的神。自己是爱用香皂来洗澡的，没想到金尚民也有此一好，然而，自己却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与他共用一块，便硬是让他买了另一款来专用。当时，是被他狠狠耻笑了一番的，可耻笑归耻笑，事情却还是照办了。
如今，他人走了，香皂却留了下来，让人看了不免伤怀。每每总说他看自己的笑话，可事实上，自己也总是找他的茬呢。现在好了，安静了，自己反倒又念叨起来。
“是这女孩子吗？”郑远真身后的不远处，钱万代露了半截的脑袋，自言自语地看着她的背影。
要说，他也跟了她好几天了，却越来越觉得是在妄费功夫。当初那众多与S大有关的工作人员中，老板怎么就偏偏选了她呢？照他看，这个女孩子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与他的天使都是无法比的，别说Jill了，连他自己都不会对这样个学生妹有兴趣的。
可是，老板的命令总是要听的，有和叶总辨驳的力气，还不如成天跟着这个女孩子走来走去的轻松。不过，钱万代叹了口气，猫着腰又往前蹭了几步，这叫郑远真的人还真是两点一线，脸上又成天一副走神样，让他跟得再久都没什么收获，眼看着她家近在咫尺，恐怕又是白过了这一天了。
只见，郑远真耸拉着脑袋，一副旁人不关己事的模样，没多久便进了自家的小区门了。
要说这外头被牵连的绯闻纷纷扬扬，周围的人也好似一个忙得赛过一个，可偏偏郑远真这一当事人，却是过得越来越觉得无聊。与其说是无聊，用她的话来说，倒是越来越倒退了的好。
整日里待在剧组，稿纸也不用写多少，成天地东晃晃，西逛逛，到点了吃饭，收工了走人，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她是剧组里的监工呢。原本，身边有个金尚民，成天地与她东拉西扯，虽然有时可恨，却也不觉时间漫长。如今，剩她一人，坐久了便要胡思乱想。
若是换在来实习之前，或许她还会庆幸遇到这样不用花力气的美差，可这些个经历与待遇下来，却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起来。
人总有他存在的价值，可自己在剧组里，不是掺和别人的绯闻，就是遭人白眼，受人取笑。想到Jill的若即若离，和自己太过容易却无法控制的动情，心里更是有些难受。原来，自己也不过如此，难怪别人眼里容不得自己那般“清高”的模样了。
“想什么呢？”一旁的赵佳正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那是一嘴一个，吃得利落，只听得一连串的“咵嚓”声，毫不间断。
想起那时，金尚民还戏称她那上下的门牙缝是专为瓜子的样长的，只要放进去一咬就行了。想到这里，郑远真不禁笑了笑，但转眼却又收起了笑容，怎么又想到这家伙了。“没想什么。”
“那是干什么？电视开着也不看，这一集都放了一半，开始播广告了。”
郑远真抬头一瞧，可不是，这《冬日》放到一半就是30秒的广告，这会儿，林星正在床上翻滚，口里嚷着“一觉睡到大天亮”呢。
“我去倒杯水。”她说着，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白水，站在那儿慢慢地喝着，眼睛掠过电视在厅里头随意地瞟起来，一路从书柜滑向了窗帘，从窗帘落到了茶几，又从茶几回到了佳佳正坐着的沙发。
赵佳坐在沙发的中央，她的右手是自个儿偏爱的地方，这会儿，那座垫上还留下些才坐过的痕迹。而她的左手边儿空空如也，虽然什么痕迹都没有，却在不知不觉中，于她的心中留下了痕迹。那是金尚民常坐的位置，到了睡觉时，他也爱把头靠在那个方向的。
郑远真甩了甩头，今天这是怎么了？！闭了闭眼再次看去，却又好像见着那嘲弄般的表情，像是在说，“怎么，又思春了？”
“鬼才思你的春呢……”她轻轻地咕哝了一句，放下杯子朝赵佳走去。
“嗯，干吗？”赵佳见郑远真将自己拉扯起来之后，又要去掀那沙发套，不禁有些愕然。
“想换个沙发套。”
“我知道，但是为什么呀？我看挺好的。”赵佳见她一边拆着，一边又回头看了一眼电视，“哎，开始叻。”
“哦，就好。”
“别换了吧，又不脏咯。”
“天天被人睡，怎么不脏啊。在韩国宿舍的时候，我每周都大扫除呢。”说完，她已经将沙发套整个地拆除，正抱着往卫生间里的洗衣机走去，只留下赵佳一人目瞪口呆地呢喃道：“可这是我的房间啊……”
然而，更另赵佳称奇的却是，成功拆除了沙发套之后，郑远真非但没有消停，反而加倍地勤奋起来，竟然开始整间屋子里里外外，认认真真地打扫起来，到了最后，就连她自己都没了看连续剧的兴致，反倒是觉得朋友的举动更为有趣了。
“远真……”
“嗯？”
“真的不用我帮忙么？”
“不用，我自己的事，自己整理。”
“哦……”赵佳有些不明白她的话，却也没有追问，一手在瓜子堆里拨弄着，想了会儿又问：“剧组里有事不开心啊？”
“没有。”
“哦……那是Jill他……”赵佳自然也是知道那张照片背后的实情的，也非常理解朋友心中的苦闷，心想大约又是为了这事吧，可是她该从何劝起呢？若是和大明星谈恋爱，会失去自由不说，还可能连获得普通恋人间最平常却最基本的一样东西——信任，都会难如登天。
“你不用劝我的。”郑远真自嘲地笑笑，“你想说的那些，我都知道。我没事……真的。”
“唉……”赵佳听了忽然叹了一口气，“要是尚民哥在就好了，吵吵闹闹地你也就没那心思瞎想了。”
郑远真听了忽然站定了，向她投去一种奇怪的眼神，像是厌烦，却又有些迷茫地看着她的朋友。
被如此注视了良久之后，赵佳略带迟疑地开口问道：“怎么了，我说什么了？”
郑远真淡淡地摇了摇头，笑得很是轻易，复又专心她的打扫去了。
整理，是一项奇妙的过程，人们往往会在清理出一些已经不需要的垃圾之外，还会意外地发现一些早已遗忘，却勾起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