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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蒋萧走远的背影,我有些于心不忍。白丽拉着我坐下"咱俩吃。"
"你别总是这样对人家。"我嗔怪的扫了白丽一眼。蒋萧其实是个好人,心地善良,吃苦耐劳,除了抠门一点没有什么。
"来,喝酒。"白丽不搭理我的话,举起酒杯敬我。我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
"新买的?"我狐疑的望着她。
她将手镯放进袖口,不自然的笑笑"朋友送的。"
"哦。"见她躲闪,我也不便多问。
几分钟后,她的手机响了。她起身避开我去接。十几分钟后,回来和我打招呼离开。
我一个人望着一大桌子菜,也是无趣,索性打了包,买了单,向街口走去。
夜市里人流熙攘,汽车要是开进来好久都出不去。此时就有一辆香槟色的宾利车烦躁的按着喇叭。车号再熟悉不过,宋启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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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路口,刚巧遇到出租车。一路回家心里郁闷。
楼下,一辆吉普车停在那里。
"她哥,有事么?"我收起心里的不快。
"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个。。。。。。。!"他淡淡笑笑,指指旁边的一辆崭新的电动自行车。
我笑起来"这是干嘛?"
"不是买的,家里人的,暂时没人骑。"
我走近,发现商标都还在。记得谁曾经曰过,好的礼物,要加上尊严。
霎那间,我决定接受。"谢谢。"
"拎的什么?"他望见我手里的打包盒。
"哦,刚刚和朋友在夜市大排档吃饭,她有事先走了,我就带回来了。"我提起来,见到他眼神里对一兜的啤酒有神往之色。"想喝么?"
"好啊。"他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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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发烧友么?"杨凯车里的音响效果很好。我举着一罐啤酒,调着音量。
"不算,只是觉得听歌应该听的舒服些。"他酒量不错,喝了不少,依然面不改色。
"你喜欢听谁的歌?"我翻着他的碟册,希望可以找到一首女人唱的歌,结果,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找了两遍,依然失望。
"外国的喜欢Nat King Cole,中国的喜欢Beyond"他靠在座椅上,一只手夹着烟搭在车门上,姿态懒散的细细地端详着我。那副样子无论如何都和军人两个字搭不上边儿。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感觉到他的目光,我并不拘禁。
他一副受不了的嘴脸大笑,然后起身伸过手臂,翻开我座位上方的遮阳板"这里有镜子。"
我脑袋抬都没抬,伸手推上去"美女是不需要照镜子的。"
他眯起眼睛,单眼皮变成月牙儿"都说美貌和智商不成正比,但是这两样一般女人怎么也会轮上一样,可你怎么。。。。。。?"
"我怎么全占了,是吧?"我翻着Nat King Cole的一张经典CD"因为我这人善良,说话从来不毒舌。所以呢,好人必定有好报。当然了,最重要的是,遇见一个好男人。肯娶我的,不会在婚礼上逃跑的那种好男人。"让别人闭嘴的最好办法就是揭他的短。
果然,他不再说话,老老实实的继续喝酒。
"等下你恐怕要叫出租车回家了。"我看到他喝了近十罐,仍然意犹未尽,只好把最后一罐也递给他。
"知道的。"他点点头,似是又来了精神。"你没怎么喝呀?"
"我喝不了太多的,只是怡情而已。"
"你男朋友让你喝酒么?"
我微微一愣。心情顿时黯淡下去。"我没有男朋友。"
杨凯笑笑,在碟册里挑了一片CD,是路易阿姆斯壮的爵士乐。欢快,愉悦。
"你那男朋友,有跟没有真的没有什么区别。"他直起身,苦着脸,望向停在不远处的白色甲壳虫轿车。做出一副同情怜悯的样子。
我这两天刚缓和下来的敌对状态重新回来。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佩服他。可以让女人甘心的承受这种不公平状态。"他一脸嬉笑,为自己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战而得意。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对他喊叫"再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
"大名鼎鼎的杜闵行,他的事想不知道也难啊。"他掏出一支烟点燃,吐了一个烟圈,讪讪的望着我。
我猛然的抬起头,直直的逼视他的眼睛"去死!!"
他并不恼,仍笑。手臂放在我坐椅的椅背上,距离很近的看着我"你在愤怒什么?是因为我看穿了你的自欺欺人还是把你不愿示人的伤疤公之于众?"
这时,我才察觉到自己是紧绷的,颤抖的。恐怕五官都是扭曲的。
"对不起。"片刻之后,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声道了歉。"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拉开车门,走过马路,我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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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杨凯坐在出租车里,心情复杂。
刚才简短的玩笑和穆雨过激的反应让他明白她现在仍然陷在迷乱中,仍然在感情的泥潭中不能自拔。
只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渴望了解这些。而且那种"找到了"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第二天,他没有去医院。宿醉了一夜的他躺在家里睡了一整天。而且,假期快结束了,他也要应付一下妈妈的苦心。
傍晚的时候,恒隆广场几百米长的天幕上播放着外太空的景象。天幕洒下的光线映出了天街两侧的名品店和露天酒吧。这是追逐时尚的白领小资们聚会购物的场所,由于在长街上架设了一块巨型天幕而闻名。
妈妈的秘书为他约了一个女孩在这里见面。但从心里讲,他与其是来相亲,倒不如说是借着这个机会来这里整理一下思绪。这种地方,一个人来傻兮兮的,找个美女相伴,就算是回部队前的休闲了。
他来得早,女方还没到。于是拿起电话鬼使神差的拨了昨晚刚刚要来的电话号码。彩铃响起"one; two; three; four; tell me that you love me more。,sleepless; long nights。。。。。。。"
"这个还可以。"想起某人又傻又土的样子,他笑笑。
两次打过去,没人接。按照他以往的习惯,绝不会打第三次。
可是今天偏偏手欠,打了这个破天荒的第三遍。
还是没有动静。他有些懊恼,一把将手机扔在了桌子上。几分钟之后,一条短信发过来"我没喝醉,也没生气,谢谢你的关心!"
杨凯不禁对着电话大笑"真他妈傻。"
正笑着,一个女孩儿走过来"是杨凯么?"
杨凯抬头望望,还算可以。"是我,请坐。"
女孩是个漂亮的白领。一时他们坐在星巴克咖啡馆的布伞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杨凯很快就把自己要的那杯冰咖啡喝到了底,烟灰缸里也都是长长短短的烟头。一向很会哄女孩子的他今天表现失常。
女孩儿穿着很有品位,左手腕上戴着一只浪琴坤表,右手腕上有一串水晶手圈和一串印度紫檀木的手圈。言淡举止老道又有素质。,一看就是那种受过良好教育又见过大世面的成功女性。
"你很帅。"女孩儿盯了杨凯半个钟头后,由衷的赞了一句。
"谢谢。"杨凯无聊,又点了一支烟。
"其实,我对富二代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你很与众不同。"女孩儿端起咖啡依然盯着他看。
杨凯听的恶心,清清嗓子"谢谢。"
"听说你是军人?"女孩子很主动。"那你会开飞机么?"
杨凯挑挑眉毛"我是海军。"
"哦,那你会开轮船么?"
"不会。"
两个人一问一答的说着废话。杨凯有些昏昏欲睡。
他刚想找机会开溜,手机响了,是许团副打来的。"团长,回来喝酒呀?"
杨凯旁若无人地接起来,所问非所答的故意说话很大声"晚上七点,我记着呢,等我见完这个,马上就去见那个。"
对面的女孩儿自然听明白了,冷下脸,花容失色。
杨凯趁势起身开溜"对不起,我那边儿还约了两个呢,咱们改天再见。"
女孩儿涨红了脸,将咖啡杯重重的摔在桌上。"神经病吧?"
第7章 (七)
"婶儿,咱这次能不能弄个靠谱点的?"星期一早晨,我背上挎包,拿着一根油条冲出家门,奔向地铁站。
"你就放心吧,这次包你满意。"电话另一端,婶婶起誓发愿的打着保票。"对方是个医生,刚从德国回来,要事业有事业,要模样有模样。晚上见了你就知道了。"
"那好吧,我就再信您一次。最后一次哦。"我将信将疑。
电话刚挂,被社区协调员李奶奶叫住。"穆雨,你等一下。"
"什么事啊李奶奶?"我刹住脚步。
"那两台车都是你的?"老太太沉着脸指着甲壳虫和电动自行车问。
"哦,是朋友放我这里的。"我尴尬的笑笑。
"总这么放着不行啊,你要放小区停车场去,而且要正常缴费。"李奶奶一副秉公办事,正义凛然的模样。
"您放心。晚上回来我就挪过去。现在赶时间。"我抱歉地笑笑,闪过她。
"诶,往哪儿跑,车可以晚些挪,但钱要先交了。"李奶奶小跑两步,一把拽住我。
"好吧,多少钱?"我叼着油条,打开手袋拿钱包。
"汽车800,电动自行车500。三个月起交,一共3900。"李奶奶拿出收据薄,舌头舔了一下手指,撕下一张单据。单据早已开好,显然是有备而来。
"什么?3900?"我瞪大眼睛。
"是啊,你们家是老住户,已经打了八折。"李奶奶沉下脸,眯着眼,神情转为休想赖账。
"那你等我一下吧。"无奈,我只有上楼找白丽。
"白白,你有钱么?"开了门,我喊她。
"要多少?"她还在洗手间里。
"3900。"
"在包里,自己拿。"
我打开她的手袋,拿出钱。"就当做你下半年的房租好了。"
"滚蛋,借钱就是借钱,少在这儿移花接木。"
"嘿嘿。"我替她关上手袋,发现里面有几盒防弹衣。其中一盒已经开了封。"白白,你。。。。。"我欲言又止。
"什么事?说!"
"算了,晚上回来再说吧。"
下楼,把钱递给李奶奶,看看表,已经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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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二次相亲,约在一个叫莱茵河的咖啡馆。
店面是一座老式宅院,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弄堂里。我穿堂过廊,上楼又下楼,迷宫似的七拐八拐。费了好半天劲儿,才走进去。
里面灯光昏暗,音乐萎靡。让人想起旧上海的大烟馆。一个男人坐在一张旧沙发里,桌上放着事先约好的标记,一本男人帮杂志。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是陆先生吧?我是林穆雨。"走近,我一脸歉意伸出手"下班时临时有事,迟到了抱歉。"
"请坐。"陆先生礼貌地起身,与我握手。"没关系。今天环路没堵车。是我提前到了。你喝什么?"
我拿起酒水单,每一种饮品都价格不菲。"随便吧。"我放下酒水单。
陆先生微笑"他们这儿的咖啡不错。"
"我还是来杯柠檬茶吧。"我礼貌的自己做了选择。
服务生应声离去。两人陷入沉默,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聊起。
从外表上说,陆先生很英俊,一身休闲装也很时尚。只是这么出色的人怎么会找不到女朋友,要来这里相亲。也许理由只有一个,他和我一样背后有故事。
"穆雨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僵持一会儿之后,他首先打破沉寂。
"没有特定的标准。大方向首先我要爱他,他也爱我,其次就是他要是一个善良的人。"我呷了一口柠檬茶,酸涩的味道让自己清醒不少。
"这两点都不是靠相亲能得到的。"陆先生两手交握,手指交叉,投来审视的目光。
我难堪地笑笑,觉得很多事还真是不能实话实说"这只是我的理想而已。"
"理想?"他语气转为不屑"你知道理想和现实的区别么?"
察觉出他在找茬。我冷下脸,但语气仍保持着礼貌。"一个是想象,一个是客观存在吧。"
"你们这些女人,就只会拣好听的说。到头来还不是水性杨花,见一个爱一个。"他点燃一支烟,打火机重重的摔在桌上。
敢情这是一位扭曲哥。"你知道正常人和心理变态有什么区别么?"
他瞥我一眼,冷哼一声,头转向一边"不知道。"
我站起身,背上挎包,没喝几口的柠檬茶泼到他脸上"这下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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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东路的九号公馆是上海一家顶级的私人会所。
KTV包房里,两个男人。
一个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似是在等什么人。另一个喝的醉醺醺,拖着瓜子盘子,对着大屏幕扭着屁股"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不怕,不怕啦。。。。。。"
随着轻轻的敲门声,一头柠檬茶的陆先生走进来,态度谦卑的打招呼"董事长。"
杜闵行神情淡淡的"你没把她气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