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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无奈叹气"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我会远走高飞,逃出轮回。"
"别说那些了,好好跳舞,都踩我好几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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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下榻酒店的车程上,我是静默的,蒋萧也无话,两个人都在心里想,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些什么事?
车窗外,带着光的街景一晃而过,如隔世。
刚刚如穿越般的我脑海里充满了上海的小馆子,弄堂的面摊,黄浦江畔,还有大名鼎鼎的百乐门,在桥头的凝望,在雨中的狂奔,在哀婉旋律下的曼舞,都已随着轮回远去。
只是,今世,都已变了模样。
回到酒店,吩咐蒋萧立即购买回北京的机票。
"我忘记了明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例会要开。"这是我翻遍脑海,找到的唯一的理由。
可能因为已经习惯了我跳跃式的思维,蒋萧没说什么,应声去办。
不敢再留在上海,不想再留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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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出了机场,我就直奔工地。
已经被我破格升了总经理的Abe见到我也并没有丝毫意外。
例会开始,照例先由监理公司和施工单位进行上周的施工总结,并对下周施工计划进行汇报。
Abe一脸严肃,这次的施工进度又没按计划完成,在他进凯悦之前,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知道,要施工队真的完完全全按计划去做,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但你还真拿他们没辙,施工队就好比一头总是偷懒的驴子,你用皮鞭抽它,它就给你动一下;你不抽它,它就能拖则拖,能赖则赖。但你抽它的时候,还得注意分寸,要是把它抽疼了,它急起来给你来个撂担子,每天的数以十万计的人工费还真够你受的。
Abe掐灭了不知道是第几根烟,悄悄回身对我说"看来还是要找一天和杜董好好聊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时,监理主任老冯拿着一摞签证单站了起来,这是你们送来的签证单,我大概看了看,里面存在着很多问题,包括多报、虚报、重报、套价不合理等等。我觉得这个问题比较严重,有必要在这里提出来。"
心知肚明的我悄悄望向Abe,他却不动声色。看起来老冯这支枪是他安排的。
老冯顿了顿,继续说"比如处理陷车的人工费,居然报了三万,难道你们天天都陷车不成?又比如这张关于修改一道梁的配筋的签证,又是六千多,可是我记得设计院的修改通知单发来的时候,你们那道梁根本还没开始做……"
承建方的头头儿看见Abe的神情愈发严峻,则是一脸的紧张与不知所措。他用力抑制自己心里的紧张,若无其事的将两份签证单的复印件递给了我。
豪邦的监理代表脸上更是阴晴不定,他万没想到老冯会在这时候发炮,虽然打的是施工队,可是那些签证单都是他审过还签了名的。签证单有问题,他是在责难逃啊。而且老冯这一炮可不是平常的小钢炮,简直就是原子弹,这个打击面可大了,不但把城建商牵涉在内,把监理也一并给轰了。
老冯假装没看到他们的表情,继续说道"这些签证单可都是监理签了字的,你们到底是怎么把关的?这里每一个字可都是业主的钱啊!"
监理老张尴尬地说"这个……这些签证单我们都是审核过的……但是,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做得还不够细致,还存在一些错漏。我们……我们一定会严格把好这道关,不让业主……业主有任何的损失……"
正在这时,工程指挥部里进来几个人,不用看,光听脚步声,我就知道使杜闵行。
Abe第一个起身让座,杜闵行摆摆手,示意不需要。然后,他走到我身后,扶着我的椅背"我昨晚看了一下这些签证单,我作为一个外行,并且没有整天待在工地,也觉得里面的水份很多。冯工讲的是对的,他是一位很负责任的老同志,大家要好好向他学习。我不知道这上面签名的人,是怎么下笔的。"
说到这里,杜闵行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了自家的监理。那人只觉得他的目光如刀如剑,刺得他的脸生疼,他不敢接触那目光,兀自低头装作看桌上的笔记本。
坐在椅子上的我也低着头,第一次知道了某人的感觉,凯悦的董事长在这里是多余的,这里只有一个董事长,就是:杜闵行!
杜闵行接着说"这些单我是一分钱也不会给的,你们先拿回去,给我实实在在重新算一遍,麻烦冯工把好最后一关。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散会!"
原本以为将会扑面而来的一场疾风骤雨,竟然就这样消于无形。两个集团玩忽职守的监理们,自然是长吁了一口气,暗叫侥幸。但是Abe心里依旧极不舒服,杜闵行的一句"冯工把好最后一关"似乎已经表明杜闵行根本没拿他当成一盘菜。
此时的他有种奸计未能得逞的失落,但是他又想,没准这正是杜闵行的过人之处,身为一个商业巨头应有的涵养。
老冯倒无所谓得失,虽然他对杜闵行的淡化处理也不是很满意,但是毕竟鼎鼎大名的杜闵行说了"要好好向冯工学习"还要他把关,这些话就足够老冯受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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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南。
杨凯在晚饭后,偷偷吞了两把花椒。
两个小时后,他开始发烧。小琪吓得知哭,一路小跑去了卫生室。
医生倒挺好说话,简单地给杨凯量了一下体温,就开了两天病假。
两天里,杨凯用老孙头记帐用的胶水和剪刀,仔仔细细,不眠不休的补好了那张早已撕成两半的照片。
补完照片,他摊开信纸,认真的给某人写起信来。
雨: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和杳无音讯。
走到这一步,不知道是我们还不够了解对方还是真的不合适,你有你的伤痛,但是你的伤痛也是我的伤痛。
一直以来,有些事,我不想问你,也不想知道,只是想好好照顾你,陪着你。
也只是想快快乐乐的爱你,踏踏实实的生活。但天不遂人愿,状况一件接着一件。
我没有怪你,更没有权利怪你。但是我真的不想你三心两意,我也想有个稳定的家,有颗稳定的心,可以在我找不到你的时候理直气壮的问"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吗"
也许谁都没有错,只是不适合。你有你的空间;我不想问。我只想找个依赖我需要我的人,想找个可以让我为她奋斗一辈子的女人。
我不可怜,你也不要觉得我可怜。这四年来给我快乐和悲伤的都是你,活了三十年,除了你没有谁对我的影响有这么大。
很多时候我都喜欢陪着你开心,在你失意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哄你开心,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我都想这样。
可就是在我想你的时候,却看到你开着飞车去了那个人的别墅。。。。。。说不生气是假的!谁能做到呢?
事已至此,我只求你不要抹杀我们曾经的爱情,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要求。
你可以觉得我反复,觉得我小孩子气。反正也是我不好,我也没有办法,也不想你为我改变什么,之前不能,现在不能,以后更不能。只能祝福彼此都好。
还是很怀念过去,怀念在一起的时候,现在,那种温暖和安心只有在梦里才出现过。那个时候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没有烦恼,没有现实。
没有我,你就不用再选择,不用再难过了,爱情是有重量的,我配不上你,所有的所有都是我不好,想到这些,你就不会难过了,你的心为谁最痛,你最爱的就是谁,勇敢一点去找他。
而我也应该回到我的现实中,多么的希望我的世界只有你,可是你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
第77章 (七十四)
又是一个春天。
蓝天白云下,京郊的高尔夫球场绿草如茵,翠色的一片是一望无际的,杜闵行优雅潇洒的挥了一杆。
一旁的宋启新和肖邦满脸堆笑,用力鼓掌,大声叫好。
杜闵行脸上却没有笑容,拿着球杆指向一旁冒了一身冷汗的姜云飞的胸膛,冷冷地问:
"我现在我问你,为什么已经和我谈好了条件,却又反过去帮杨凯?起誓发愿答应我的事,你竟食言?
"是,是,是,杜董,您说的都对,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是没有错"姜云飞摘下帽子,擦擦头上的冷汗"您能看得起我,我是三生有幸。"
杜闵行冷笑"你以为帮不帮我,是你能选得了的么?"
小海此时拿着一把枪,抵在了姜云飞的腰眼上。"孙子,爷正想尝尝监狱里的饭呢!"
"杜董,您别吓唬我,你要什么样的交换条件您尽管说,但我真的不能出卖杨少啊!"姜云飞吓得两腿乱颤,跪倒在地,抱着杜闵行的大腿连哭带喊"杨少。。。。。。他拿我当人看,我不能不干人事儿啊!"
杜闵行依然一脸冷峻。不答话。
小海慢慢打开保险。
姜云飞彻底吓傻。灵机一动喊道"我临来的时候,跟穆雨小姐通过电话,她下午还找我有事呢。"
听到林穆雨的名字,小海怔了怔,看向杜闵行。
杜闵行转过身,背着手,伫立良久。
之后摆摆手,示意小海放人。
姜云飞以极快的速度,连滚带爬的跑了。
"哈哈,还是过不了情关啊!"宋启新和肖邦笑着走过来。
"大哥,你讨厌他,直接做了不就得了!"肖邦摆弄着手上的白玉扳指,不以为然的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人不让大哥动他,大哥敢动么?"
宋启新不合时宜的打趣招致杜闵行狠狠的呵斥"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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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我一个人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凝望街景。
楼下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都是赶着去吃午餐的人。
谁不是条条大路通罗马?
只有我林穆雨一步一步走进死胡同。
我拉上窗帘,反锁上门,整个人瑟缩在会客用的沙发上,浑浑噩噩,过了一小时。
世界上最长的一小时,是无所事事,胡思乱想的一小时。
下午一点钟,勉强再爬起来,集中精神处理公事。
以前在业务会议上,我虽也是强打精神,但下属一两句话,我仍能举一反三,老早成竹在胸,作了决策。
这些天来,却因为那封信,惆怅不已,伤心满怀。于是,为了不丢人现眼,慎重考虑后,我把会议压后,只跟有关部门通电话,只见见不得不见的主管。
这些天,我连自己的一脸苍白无奈焦灼都要收藏起来,这是我能让一切保持不变的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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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没有回杜园去。
我在车上打了个电话给Abe,对方惊喜交集。
约了后海嘉年华。
北京的春天短暂的一纵即逝,晚上和煦的春风更是难得。
霓虹灯的光照的水面五光十色,绚烂艳丽。
随风摇曳的柳枝配上刚刚盛开的玉兰花,给这声色犬马增添了不少雅趣。
"还相信爱情么?"我举起啤酒瓶敬Abe。
"相信啊!"Abe笑。"只是不知道是我们寻找爱情还是爱情寻找我们。"
"爱情不是找到的,它并不在人生中的某个地点等着我们去找。"我眼下一口酒,一字一顿地说"爱情是等到的!"
"说说两个男人为你决斗的感觉!"Abe好似故意将酒喝得很快,好像很想醉的样子。
"没什么啊!"我其实早已喝多。"一个女人的一生当中,总得有一个男人为你决斗一次吧,要不做女人太没魅力可言了。"
"是不是每个人的爱情都永远得不到回报?"Abe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又递给我。意思是想让我接着抽。
我接过来掐灭"男女之间没有平等的爱,总是一个人爱,一个人被爱。爱就是忍受痛苦,被爱就是引发痛苦。"
"杜闵行和杨凯你爱谁?"酒过三巡,他终于问了他也许一直想知道的事。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他们一个是我曾经的爱,一个是永远的爱!"
"想过把他们都忘记么?"Abe又点了酒,看来真的打算不醉不归。"然后重新开始!"
"我的好朋友对我说过,忘掉某个男人的唯一方法是恶心!你反复思考他的缺点和坏处就能恶心。"我笑起来"可我不想恶心。"接着鼻子又开始发酸"那等于忘记我自己!"
"你可以哭出来!"Abe递过纸巾。"这样也许好受些。"
一句话戳了泪点,我应声落泪"都说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若这一世没能如愿,来世就会投胎做这个男人的女儿。如果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这一世若没能如愿,那来世就会投胎做这个女人的儿子,可我们为什么偏偏不,我们为什么还要跑到这一世继续纠缠?"
"也许因为你们谁也不欠谁的吧。"Abe叹口气"真正的爱情其实是互不相欠!"
"也许吧!"我无力的喃喃自语。"哭过了,我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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