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许因为你们谁也不欠谁的吧。"Abe叹口气"真正的爱情其实是互不相欠!"
"也许吧!"我无力的喃喃自语。"哭过了,我该回家了。"
******************************
哭过了,心里就好受多了。第二天,躲不过去的业务会还是和往常一样召开。"公司接下来的重心,将是——我顿了顿,接着说"房地产开发。"
会议室出现了小小的骚动,我不理,继续说"大家知道我为什么提出以后要加大房地产方面的投资么?当然,表面原因当然是为了集团的形象,现在集团发展得这么快,是迫切需要改变支柱企业的。而且,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我希望利用改造亮马河的这个机会,让大家初尝房地产这一块大蛋糕的滋味,亲身地去感受一下,为我们今后真正进入房地产开发做准备。”
"董事长,我们。。。。。。。!"坐在第二排的一个主管吞吞吐吐地站起来。
我认出他是昨天交给我辞职信的十几个高管中的一位。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公司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话讲到一半,秘书进来打断。快步走到我身边耳语几句后,又快步离开。
我低下头,抿抿嘴唇,略作调整之后,换作一副笑脸走向会议室的门口"欢迎杜董!"
杜闵行偷笑,显然觉得我作戏的功夫太差i。
"林董事长,不用这么客气。"他笑笑之后,从容坦然地走进会议室。
高级主管们纷纷站了起来。
"都坐吧!"走过去之后,他坐到了我的位置上"我和你们董事长的关系想必你们是都知道的,所以不要闹辞职,跳槽这类事,要安心工作,做好你们董事长吩咐的事,站在你们身后的不仅是一个凯悦,还有我的豪邦,有豪邦一天,就有凯悦一天,有凯悦,就有你们的饭碗,要是谁今天没有听进去我这番话,我保证他出了凯悦,找不到任何工作。。。。。。。"他若无其事的长篇大论着。
我站在一旁,后心的冷汗一茬接着一茬,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
会议结束后,杜闵行在我的办公室里待了一整天。
"怎么?生气了?"他叼着雪茄,两只手臂伸直搭在沙发的靠背上。
我抬起头,凝神望了他一会儿"上了年纪的人,那个姿势坐久了,对颈椎不好。"
他扑哧笑出声"换角度打击报复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老人家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我站起身,收拾文件,准备下班。
"今晚,我想去杜园吃晚饭。"
"可以。我给你蒸鱼。"我望着他掩饰在风趣幽默的外表下疲惫的面容,突然也想跟他说说话。
************************
夜晚。杜园。
蒸鱼上桌后,我拿了一瓶红酒坐到杜闵行的对面。
"老爸,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好!"
推杯换盏间,杜闵行脸上始终挂着笑。
"我记起你是谁了"酒过三巡我握住他的手,伤心落泪"也知道自己是谁了,我就是九儿"
他先是微微一怔,继而哽咽"不要哭。"
"可是一切已经晚了,这一世,我真的已经爱上了杨凯。"我绕过桌子,走到他身旁蹲下,抱着他的双腿泣不成声。
"我知道。"他带着哭声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这一刻,我听得出他的酸涩难言,感觉的到他的伤心欲绝。"丫头,如果我知道怎么舍弃你,那该有多好。"
我搂紧他,眼泪沁湿他的衬衫。
他摩挲着我的头发,终于潸然泪下"骗一骗我有什么难的?我又不会怪你!"
"骗不了啊!"我嚎啕大哭,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已经碎了。"
他连忙扳住我的手,为我擦眼泪"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还不如杀了我!"
说完,两个人抱在一起悲恸痛哭。
************************
一直哭到天亮,我们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走到露台上,夜风凛凛。
他从后面轻轻拥住我"明天,我会亲自去上方活动,争取让杨凯早点出来。"
我默然。
过了好久,才幽幽的问"那个故事的结尾是什么?"
杜闵行长长叹口气"男人去世了,死于枪杀复发。"
"枪杀复发?"我蓦的转身,讶异的望着他。"什么时候的枪伤?"
"和一个日本人单挑决斗时,他一时大意中的暗弹。"
"那为什么那个女孩子不知道?"我又哭起来。
"他不想女孩子有负担,更不想自己死后,女孩子后半生都活在自责当中,所以和所有知情人一起瞒了她。"
"你。。。。。。。。!"我颤抖着双唇,抚摸他的脸颊。眼里不停地流着泪。
"不重要,那都不重要。"他依然抬起手为我擦干脸上泛滥的泪"从此时此刻开始,对我来说,你的笑才重要。"
我在脸上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却哀怨惆怅,五味杂陈。
**************************
三天后,我收到消息,杨凯因表现良好,被减了刑,一个月后,就可以刑满释放了。
至此,我更加废寝忘食的工作,为的是能把一个井井有条,生机盎然的新凯悦交到杨凯手里。
为了不忙晕头,我在墙上钉了一本日历,每天倒计时。
随着划掉的数字,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
"喂,是航空公司吗?请问有下个星期一飞雅典的航班么?"倒计时只剩一周的时候,我在深夜下班回家的路上拨通了航空公司售票处的电话。
"对,要两张,一个成人,一个孩子。。。。。。。。
第78章 (七十八)
雅典的街道都不是很宽;也不繁华;但是很干净;汽车和摩托车的速度都很快;但是都非常守规矩。
这里的房屋大都是临街而建;现代化的写字楼很少见;一般建筑物都不会超过七八层。
小巷里,都是大大的石块铺成的曲径,如果沿街的房屋有比较大面积的空墙;一般都会被画上各种各样的涂鸦;这种现象在法国和意大利也都比较普遍。说明了欧洲人抒发心情的随意。
著名的宪法广场上是铺天盖地的白鸽,广场周围是密集的半露天咖啡馆。
正午时分,这里会坐满人,一边喝咖啡,一边或聊天,或上网,或沉思。
咖啡馆绝对是雅典,甚至整个欧洲人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早上九点钟之后,人们开始走出家门,很少的人去工作,更多的人则是涌入这座城市各个角落的咖啡馆。
现在的我,就在其中一间不起眼的老式咖啡馆里做女侍应。
半年前,我带着弯弯来到这里,很容易的找到了这份工作。老板是个神秘人,我从未见过,每次发薪水或者有什么事,都是领班出面和我交涉。
"哦,莫理先生,您真准时!"一大早,我用花儿一样的笑容迎进第一位客人,我们的老主顾,莫理先生。
"thank you,Chinese girl"老先生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进来,我替他拉开椅子,他把桌上小花瓶里的玫瑰花递给我,向我道谢。
我开心的接过来,手脚麻利的铺好餐巾"还是老规矩,对么?"
"当然!"老人把拐杖立在一边放好"昨天,我遇到一个和你一样美的姑娘拿着你的照片在找你。"
我的心猛然一悸,勉强笑笑"您一定搞错了。"
"那就是你!"老人戴上眼镜,拿起桌上的报纸,不经意的翻看着"不过,我没告诉她,我可不是多嘴的人。"
我会心的笑起来"谢谢您!"
"可那姑娘还是不死心,她告诉我她姓白,还给了我电话,让我如果看到你,就打给她。"老人装作无意的样子把一张小纸条放在桌上。
我拿起纸条,鼻子有些发酸。
接下来的一个上午,我都有些心不在焉。加上昨晚又受了凉,便早早和老板请了假,去儿童之家接了弯弯回家。
小家伙已经三岁多,继承了他爸爸讨喜的性格,小嘴不停的哄我开心。
"妈妈呀,你好漂亮。。。。。。!"
"妈妈好能干。。。。。。。!"
"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我被她逗得合不拢嘴,一面走路,一面不停的亲她。
远远的看见我租住的小公寓门口站着一个女人,看背影不象是白丽。
*************************
"请问您找谁?"我犹疑着走过去。
"林穆雨,别来无恙啊!"她慢慢转过身。
我微微一愣,暗自倒吸一口冷气"是你!"
"对,就是我!"几年不见,如久的脸色更加苍白,人也越发瘦削。
"你来这里想干什么?"我沉下脸,下意识的搂紧弯弯。
"来看你啊!"她向前两步,靠近我"看你这个骚货,还有你们两个生的小孽种!"
我眼睛紧紧瞪着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正好隔壁的露易丝婶婶买菜回来和我打招呼"哦,穆,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来了一个朋友,您能帮我照看一下弯弯么?"我虽然和露易丝大婶说话,眼睛却依然紧紧盯着如久。"
"没问题。"露易丝大婶笑着接过弯弯,抱在怀里,狠狠亲她,又从菜篮子里拿出一个西红柿给她玩儿"晚饭前来接她就可以了!"
"谢谢您!"把弯弯交给露易丝,我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盯着如久的目光也狠戾了起来。
"你可以骂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女儿!"我慢慢向前走了两步,收回刚才后退的距离,伸手给了她一耳光"我很早,很早之前就想做这个动作了。"
出乎我的意料,她没有还手,脑袋重重的歪向一边,但眼神里却依然充满仇恨和杀气。
半晌之后,她挺直身体,站好,又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林穆雨,别得意的太早,我这次来是告诉你,我和杨凯要结婚了!"
瞬间,身体撕裂拌疼痛。天崩地裂一样的黑暗汹涌着向我袭来。
仿佛一个世纪之后,我装做不以为意的轻轻一笑"那又怎么样,他也不会爱你!"
被我狠狠打了一巴掌都没有变色的脸,此刻开始抽搐,一个趔斜摔倒在地。
咬牙切齿的瞪了半晌后,如久开始歇斯底里的吼叫,继而又是发狂般的哭声"贱货!林穆雨,你个贱货!"
我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心里如万箭穿心般的昂起头,绕过她,去接我的弯弯。
********************
深夜,辗转难眠。
披着睡衣打开已经半年没用过的电脑。
邮箱居然已满。
只挑了重要的的几封看,其余的一律直接删除。
其中有费绅修道院和凯利亚修女发过来的病情通知。意大利文很难认,大致意思是说如久的地中海贫血已经到了晚期,权威医生说她只能活不到三个月。
心里忽然五味杂陈,也许这才是他要娶她的原因。
正在愣神之际,一封邮件进来,署名只有一个字母:Y
犹豫了一下,点开,只有两个字:想你!
立刻关掉了电脑,上了床,蒙上被子。
想了一夜,我决定辞职,带着弯弯离开雅典。理由很简单,既然如久能找到我,别人找到我也只是时间问题。
**********************
第二天,带着结算回来的薪水,我早早回到了家,收拾行囊。
夜半时分,响起敲门声。
隔着门镜,竟然看到杜闵行。
"穆雨,开门吧,我是你老板。"
躲在门后云里雾里的我无可奈何,只好打开门。
**************************
"可以听音乐吗?"他在音响旁挑了一片CD,是路易阿姆斯壮的爵士乐。
"请便。" 等我换好衣服出来,他已经自己倒了水,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他看了看握又看了看杯子,莞尔一笑"我怕你会在水里下毒,自己倒比较保险。"
我无奈的笑笑"没那么严重,早知道在你眼皮子底下逃走,没那么容易!你不会轻易放过我。说吧,来我家干嘛?给遣散费吗?"
"没有遣散费。奖金你收不收?"见我一脸悻然,他又笑起来"回来继续工作吧!我向你道歉,很诚恳的道歉。同时也像你保证,没人会知道你在这里!"
"笑话,如久就知道!还有,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去"
他走过来,定定的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因为莫理先生需要你,走了,他会想你!"
"我不信!"他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自在。
"否则我何必亲自来道歉?"他抿抿嘴,依然是招牌似的笑
道歉,有时并不代表认同,更不代表肯定。道歉有时是一种态势,一种礼贤下士的pose,一种证明,不是证明对方的对,而是证明自己的自信。道歉的含意很多。
"如久的事,你是故意的?对吧?"我从容的问"你不会还在爱我,对吧?"我谨慎的问"我们只是朋友,对吧?"
"小公主睡了么?"杜闵行指着照片,突然提出一个言不及义的问题。
我立刻露出一脸戒备的神情"当然,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