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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他说话,是因为她知道要白费唇舌——
这个男人可能只巴不得她生气呢,她生气,他好看她抓狂,看她笑话。
还是回去吧,回去看看孩子。
沙拉应该都又醒了——
她现在真的想一个母亲那样,呵护着自己的孩子,她两个都需要人疼爱的女儿。
犯了错,的确是犯了错,所以,尽量的弥补两个孩子。
*
“宝贝,快点,妈妈喂饭饭。再吃一口,就吃一口——”小家伙在客厅里拖着橡胶的黄皮鸭子,客厅中间还摆了一大盆水,里面放了各种小玩具,乌龟,鱼,鸭子,旁边还忘了一个小网,一个兜兜。
大盆的周围都洒了水,不过,还好,这是地砖,不是木板,所以叫佣人一会儿拖一拖就行了。
黄皮鸭子浮在水面上,小家伙一根绳子拖着围着盆子转圈,而冉依颜就在不远处,半蹲着,真的是很影响她贵妇的形象。然后就一直焦急的等着不远处那顶着两个鸡毛毽子的小东西会心血来潮跑来再吃一口。
但是,小家伙就是不过来,遮到胖乎乎小腿的印着草莓的小裙子打湿了半截,光着小脚丫在水里踩,踩的那水滴砰砰作响。
冉依颜蹲在地上的姿势真的很累,等她过来吃一口饭真的是等的焦心。
养孩子,真不容易。
生怕她饿着,但是,她又总是一吃饭就玩,找各种理由不吃饭。
“夫人,我来吧——”在旁边看到冉依颜这样的刘妈实在是不忍心,刘妈在风家已经是几十年了,从冉依颜嫁过来那会到现在,都快过了九年十年了,少爷的孩子最大的都快六岁了,真的是光阴如梭啊。
脑门上都有些花白的头发了,额上的皱纹也更明显了。
冉依颜无奈,虽然没有把碗给刘妈,但是却在叹气“沙拉这孩子不吃饭,一吃饭就玩,该怎么办啊——”
刘妈也觉得沙拉吃饭是个难事儿,但是嘴里还是忍不住劝慰道“夫人别担心,小小姐还小,她知道个什么啊,等她再大一点,就能听懂话了——”
而小家伙一转头,似乎就看见了保姆妈妈在跟自己的妈妈低头说什么,所有的女佣人都是她的保姆妈妈,所以,刘妈也是,小家伙机灵的很,也知道每天自己吃饭把妈妈折磨的够呛,此刻,看见刘妈在自己的妈妈耳旁低头说着什么,生怕是说她的坏话,立马顾不得玩了。将橡皮鸭子一扔,就踏着肉肉的小脚板跑过来,占据了刘妈的位置,冲到冉依颜怀里。
搂住自己美丽温和的母亲的白皙颈脖,奶声奶气的,甜糯的,冲进冉依颜怀里,叫着妈妈——
小脸儿就在母亲的颈脖上蹭。
肉儿细细的,软软的。
“宝贝——”食鸟反哺,世间最温柔的莫过于母亲对孩子的爱,看到小家伙那大大的脑袋在自己的颈窝里磨蹭,冉依颜知道,她这是在撒娇,她也知道自己顽劣,所以,现在向母亲撒娇来了,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爱抚的将小家伙搂在怀里,一个柔软的吻就落在那大大的脑门上,手指轻轻的剥开因为玩耍过热而被打湿的前额几根湿湿的黄毛毛,这孩子从生下来头发就少,每次头发一扎,就能感觉出来。
不过,人家都说,头发少的孩子命好,而冉依颜就只希望她的宝贝能快快乐乐的一辈子就好了。
“妈妈。妈妈…”小丫头还在怀里磨蹭,而冉依颜浅笑着死死的将孩子搂着。
而刘妈看见她们这样,却也在一旁欣慰的笑了。
这天底下,那有教不好的孩子,而且孩子是离不开母亲的,只要离开了一会儿,立马就会回头叫妈妈,舍不得离开,这就是母子爱啊。
下午,风冿扬就下班回来了,今天,他回来的比哪一天都早。
她回来的时候,冉依颜坐在沙发上,穿着居家的睡裙,给小沙拉弄书包,因为小东西立马就要去幼儿园小班。
给她准备文具,虽然这些东西她可以不亲自动手,但是,这总是自己的孩子,佣人的做的东西她都觉得不放心。
小东西快四岁了,虽然是虚岁,但是因为她的生日遇到了闰月,所以,两个历法算岁数差距有点大。
准确来说,就只有三岁半。
但是她从德国回来到现在仅仅一年左右的时间,发生的东西太多了。
风冿扬回来之后,首先是在门口换鞋,然后,特意的,边换鞋边抬头,在关注冉依颜的脸色。
他知道他今天早上将她气的不轻,所以,现在面对她这张冷脸的时候,现在心里还是有点发虚。
换完了鞋,拖着两片拖鞋过来。
一只手插进裤袋,满脸都是讨好的笑。
“宝贝,你在给沙拉准备上学的文具啊——”小白兔的笔袋耳朵里塞了橡皮擦,而肚子里装着削好的彩色和黑色的铅笔,明天应该是保镖送小丫头去贵族幼儿园。
而面对风冿扬涎起脸的笑,冉依颜低头,假装不知道他出现在客厅,懒得理他…
而,风冿扬则是看到那美丽的身躯穿着白色蕾丝镶边的睡裙,那白白的手臂,还有对着他从侧面一看那身体凸出的弧线,他就直流口水。
男人走近,他想碰,忍不住一伸毛手。
‘啪’就被女人一手打了回来。打的力道非常的不轻。
“哎,我说你这个女人——”男人是有点扛不住了,他不过就才伸手,她用的着这么狠么。
等他说完,女人硬是没有理他。
“我晚上有饭局,我带沙拉出去吃饭了——”男人正了正脸色,然后语气有点沉。
这女人,还真是不识好歹,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许带沙拉出去,你那些都是酒局,孩子这么小你带出去干嘛——”终于,女人转头看站在她后面的他了,这个男人,每次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有时做事儿还像个小孩子,沙拉这些小,他吃饭,他应酬,但是带孩子出去干嘛。
孩子这么小,被他带出去又不能好好吃饭,不能按时的休息,明天还要上学呢。
这些道理他不懂么——
“我偏要带呢,那是我女儿,我怎么不可以带——”
回头,男人对向女儿“沙拉宝贝,晚上跟爸爸出去吃饭好么——”
在客厅里还在拽着小鸭子玩的沙拉,听到爸爸的话语,那胖胖的包子脸鼓起,水灵灵的眼睛睁的老大…
她没有听懂,却是知道自己爸爸在跟自己说话。一脸萌呆在原地…
“哎哟,我的小宝贝——”每次看到自己的女儿呆萌可爱的模样,风冿扬觉得什么硬心肠的都软了。
走过去,抱起沙拉就朝外面——
“宝贝,我们出去吃饭啊,别理坏妈妈——”
而看见他那挺拔的身姿消失在门口,那无谓的态度,无谓的语气,冉依颜知道,他就是故意在膈应她。
“风冿扬,你只要敢抱沙拉出去了,今天就别回来——”
“不回来就不回来——”男人大步的抱着孩子出去,沙拉在肩头胡乱的戳着他的头发,将他那整齐的发型戳的乱乱的,男人太阳穴一贯鼓起的青筋此刻在阳光下依然能看到那抹青色,尽管沙拉将他的帅气的发型胡乱的揉,但是,只要头发被他腾出一只手来两扒两扒,立马就好了。
又变成原来的帅气了。
而冉依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今天的天气有些热,她都不敢走去外面,睡裙挡住半截如雪般白洁的小腿,她转头就看见男人那挺拔非凡的身姿在阳光下那斜下去的背影越拉越长。
然后,那恣意的动作,恣意的语气扔给他的这句话,差点没把她气到吐血。
“爸爸——”小家伙在那一辆骚包的玛莎拉蒂跑车座位里,欢快的支起肉肉的小脚板。
本来对着车镜子专注的整理着发型的,手指勾着屑发的拨弄的风冿扬,从镜子的侧边看到自己家女儿那乐呵呵的高兴模样。
似乎心里也暖暖的,乐了。
“宝贝,咱们去吃大鱼大肉,把妈妈一个人留家里啊,让她气爸爸!让她一个人在家喝汤——”于是,对着女儿,风冿扬是无厘头的带着欢愉的语气逗她,然后小家伙果然被逗弄的乐乐的,拍着肉肉的小手。
“妈妈。妈妈…。”
看见自己家女儿那可爱的萌翻了样,很漂亮,漂亮的就跟一个洋娃娃似得,风冿扬是乐开了花,立马就在自己女儿肉肉的脸上香了一个。
*
然后,当风冿扬说着那句‘让她一个人在家喝汤——’而冉依颜真的晚饭就一个人也不上桌,端着一个精致的陶瓷碗,精致的大红牡丹,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喝着汤…
那是山珍炖的土鸡的汤,美味,可口,最主要的是,女人,要养生。
然后晚上,一个人洗漱上楼之后,她把卧室的门反锁了——
那清冷的眉目里,满满都是暗沉,她可还记得,他亲口说的“不回来就不回来——”
而喝完酒到半夜,开着车一路吹着风,慢悠悠哼着小曲儿的风冿扬,他不仅喝酒了,给沙拉都一起喝了。给沙拉喝了点甜酒。
不能怪他这个爸爸不爱惜自己的小孩,就沾了一点,是沙拉想喝,只不过他也想逗她,所以,没有阻止而已。
结果,这小家伙在座位上现在捧着肉肉的小脸在晕乎,一句话都不说,小胖子脸红红的,就是在晕酒…
而风冿扬开车…
终于回到别墅,将沙拉的鞋子脱了,然后擦了擦脸抱到宝珠的旁边的小床上休息,而自己,最后慢条斯理的洗脸漱了牙上楼——
结果,一站到房间,然后发现房门居然被锁了,这小妮子,脾气还挺大,两个人的卧室她居然把门给锁了。
他是主人,难道他身上没有钥匙么,她以为这样就能拦住他,呵,好笑…
男人立马就去搜身上的钥匙,悉悉索索一阵响声,然后驾轻就熟的去转门。
结果,转不动。
风冿扬的脸一下子青了,手一顿,又试了几下,该死的,低咒了声,她从里面反锁了…
男人终于开始不淡定了,站在门口,这大晚上的,难道真的让他去睡沙发,其他的床就算能睡人但是他也睡不习惯啊。
他想开口,但是,为难的一个人站在过道的灯光下,左看右看,有点为难。
咬了咬牙,憋着脸,这么晚了,难道他真的要叫刘妈起来取钥匙。主要是叫佣人起来取钥匙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被一个女人这样关在门外,明天一大早别墅上下都知道了,他这脸不是丢大了。
这过道还是有点冷的。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敲门。
‘咚咚’两声——
“冉依颜。喂。冉依颜。”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睡着了还是假装听不见,总之死寂了一般。
“咳咳——”男人手半缩成拳,轻轻的敲了两下。
但是,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冉依颜,喂,冉依颜——”他提高了声音,但是又很害怕周围的人听见,一个大男人半晚上被女人关在门外,苦逼的站在门口敲门,这个,咳。传出去还是不大好。所以,他第二声又潜意识的压下了些声音。
其实,他觉得她肯定是能听到,就算睡的再熟的人,这个敲门的声音这么明显,她又不是聋子,而且,她一向并不是能睡熟到那种程度,怎么会听不到?
但是,里面就是迟迟没有动静。
“娘的!”男人低咒了声,然后转头看着长长的过道又苦了脸,难道,真的要他去客房睡,还是沙发睡,还是跟孩子一起挤,但是孩子的床太小,而且两个身上都有点奶味,他闻不惯,怎么睡啊,又回头,无奈的看了看面前钉死的门,不禁想骂人,死女人,心还真狠。
而冉依颜,仍是在床上‘睡’的死死的,就是不理他,她听到他的敲门的声音,也听到他的忍不住的骂人的声音,但是,无聊的在大床上翻了个身,就是懒得理他…
而这晚上,风冿扬去哪儿了呢…
院子里的灯光一亮,从透明的落地窗往下看,门口的灯光刺眼,林庭圣还以为是大半晚的什么人来了呢。
结果,看见那辆黄色的跑车,熟悉的车牌和车头,他心里了然了。
一将车停在院子里,男人是飞快的从车里跳了出来。
然后,嘭的一声关上车门。
“林庭圣,你老婆在不在房间里——”这个角度,他站的很好,就在楼下喊。
而林庭圣一听,惊魂甫定,探出半个头来,对着他一脸紧张,将手指贴在唇边让他小声点,然后,另一只手给他指后面——
风冿扬一看他的手势就懂了,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林庭圣表情会那么紧张,这种紧张把他都给带动了。
他也一股紧张的,从后面的大门穿进去,然后,飞快的踩着楼梯到了二楼,结果,他还没站在门口,门就自动开了。
依然是林庭圣探出的半个头,他脸上依然有着那种紧张。
“你现在过来干嘛——”对着风冿扬,他的声音很小,说话的时候,眼眸还偷偷的左看右看。
“你干嘛这副偷腥的样子——”风冿扬站在他面前,潇洒的手揣在裤兜,然后无谓的语气。
“嘘——”他这一大声,林庭圣更加的紧张了,额上的汗都冒了出来,一把将他拉进房间来,然后又朝外面看了一眼,才轻轻的把门合上。
“你至于么,怕个女人怕成这样——”房间里,终于没有那股紧张感了,男人说话的声音也大了,风冿扬一摔西装的衣角,然后,恣意的换鞋。
“那你叫我怎么办,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