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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那次我和苏沐一支持完节目以后就一直不停给我发短信的那个,对了,他说是你跟瑶瑶给的号码呢。”毓菡说着,浅笑起来,从侧脸看起来是那么美,她总是这样,温文尔雅。
“哦,是他啊。”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腼腆的大男生。
“嗯啊,他知道我想来看比赛就帮我占了两个位子。”
“真是个大方的好男生啊。”我在心中感叹道。
刚挤到前排,就看到一个男生不停地朝我们挥手,果然是那个男生,小毓拉着我走到他面前的空位坐了下来。第一排,嗯,很有本事,我又一次感叹了一下。
球员已经在场上热身了,我看了一眼,没有看到肖凡白。转身看到小毓也在着急地寻找。
“喧喧,你说他会不会不来啊?”
“不会的吧,”我看了一眼身后黑压压的人群,“如果开这种玩笑的话,估计……”
“嗯,我也这么觉得……”小毓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身后一阵尖叫声,蓝色球衣下白皙的皮肤,清瘦而高大,肖凡白就这么闯入了大家的眼球,而且冲击力还很强。
我看到小毓花痴地看着肖凡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毕竟小毓的这种样子还是很难得看见的。
就在我转身看向小毓的时候,我看到另外一边,王峰也看着小毓,一脸的苦涩。看到他那种失落的眼神,我忽地一沉,“小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嗯,好,快点回来啊。”
我挤到篮球室外,掏出了手机。
“安竹喧。”突然的声响让我差点把手机扔了,他帮我拿稳手机,“我有这么恐怖吗?”
“不是,不好意思啊。”我知道刚刚有点失态了。
“你放心吧,我没有跟踪你,只是正好看到你,过来打个招呼。”石岚说的云淡风轻,我却反而不好意思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
“凌清殊是我高中的好友,我是过来看他比赛的。”他解释着,我没有问出口的疑问。
我释然,笑着道,“里面比赛快开始了,你进去看吧。”
“嗯,那下次见。”他转身进入场内,没有多说什么。看来是我多想了,我浅笑道,回过神来,按下了陈墨的名字。
、part 17
电话通了许久,一直没有人接,我接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心里有一点担心,失魂落魄地往里走,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我吓了一跳,急忙道歉。
“没事,你,有心事?”
我抬头,居然是郑桢,“没事,我去找毓菡。”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很想跟他多说话。
“安竹喧。”郑桢一把抓住我的手,“我这么惹你讨厌吗?”
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一下子懵了,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应该挣脱他握着的手。
“安竹喧,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不像男人。”
我很想说是,我以前也一直这么觉得,可是当他满脸疲惫地问我的时候,我突然说不出口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他失落地松开我的手,没有再说什么,往外走去。
我被他的失落震撼到了,即使不喜欢他,可是也不想那么伤他,我满怀心事走到毓菡身边坐下。毓菡的心思都在肖凡白身上,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这样也好,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球赛已经开始了,身边呼喊肖凡白的声音一阵盖过一阵,头突然撕裂般地疼了起来,那样突然,我措手不及,胸口一闷,正想抓住身边的毓菡,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另一边倒去。
“喧喧……”我听到小毓的惊呼声,然后就感觉跌进了一个怀抱中。
……
醒来的时候,又是刺眼的白色。小毓略肿的双眼。
“喧喧,对不起,你伤还没好,我不该……”
“傻丫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的伤口还没完全好,是要多休息。”石岚的声音让我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一个人。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举手之劳。”
我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小毓,你没有告诉陈墨吧。”
“我本来想打给他的,可是他的手机老是没人接。”小毓嘟着嘴,还在自责。
我松了一口气,可是猛地又担心起来,还是没人接,他到底怎么了,心中千思万绪,充满担忧。
“喧喧?你没事吧?”小毓看到我突然难看的脸色,更加担心起来。
“我没事,只是担心他。”
“放心吧,陈墨这么大个人会照顾自己的,而且你不是说他爸妈今天过来吗,肯定不会有事的。”
听着小毓这么讲,虽然还是放心不下,我也只能让自己宽宽心,他爸妈在呢,就算我现在要去找他,估计也没人会放行。
正这么想着,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瑶瑶,你慢点,这里是医院。”我躺在床上,压着笑说道。
“我担心你嘛,一来你就嘲笑我,不过这样也好,看来没什么大事。”
“嗯,苏沐一呢?”我往外张望了一下。
“说什么呢,他回去啦,跟你说我只是去帮他个忙,接到毓菡的电话我就赶过来啦。”
“小毓哦,你搅了人家的好事哦。”我一本正经地对着毓菡道。
“安竹喧,要不是看在你现在已经躺在病床上了,不然你死定了。”
“哎呀,瑶瑶,真是不好意思,没让你动手我就倒了。”
“安竹喧,你等着,等你出院我再找你算账。”
……
就这样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了,在我的执意要求之下,瑶瑶和毓菡回了宿舍,在她们走后,我才发现石岚还没有走。
“不早了,你也回去吧,今天谢谢你啦。”我笑着对石岚说道,虽然之前有过不愉快,但是毕竟他帮了我。
“没事,你还在打点滴,至少得有人看着吧。”
“没事的,我等下打电话叫我男朋友过来。”我不知道能不能打通,但是这样子的单独相处让我很别扭。
“那你现在打吧,万一打不通的话,我就留下来陪你。”他说的那么笃定,那么理所当然,似乎这是他的份内事。
我拿过手机,拨通了陈墨的电话,心中默默祈祷着电话能通,最重要的还是放心不下他。
许久许久,电话终于通了。
“喧喧……”电话那头的声音出奇的疲惫,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陈墨,你怎么啦?”我真的真的很担心,手机一天没人接,好不容易打通电话,听到的却是他疲惫不堪的声音。
“没事,放心,你现在在哪?”
“我在宿舍啦。”不想再给他增添烦恼,我只能撒谎。
“嗯,好,那我就放心啦。”他的声音那么轻,似乎真的是累到了极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突然好想哭。
“陈墨,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今天一天都没接电话啊。”我忍着哭意问道,眼泪却已经涌到了眼眶。忽然眼前多了一张纸巾,我没有细想,顺手接了过来。
“喧喧,我没事,你放心,可能是陪爸妈逛的有点累了。”电话那边的他强打起了精神。
“真的吗?那你好好休息啊。”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可是没有办法,我只能选择相信,越是这样,眼泪越是忍不住地滑落。我怕他听出我声音中的异样,所以在他说让我早点休息的时候同意地挂了电话。
、part 18
挂完电话,眼泪汹涌而出,石岚坐在我身边,不声不响,任我痛哭。哭得久了就好累。我抽噎着,看着石岚。
“对不起,让你笑话了,我没事,你先走吧。”我断断续续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维持正常。
“没事,你想哭就哭吧,我陪你。”他声音淡淡的,却还是那么笃定。
“没事……”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了,也就不再管石岚了,我真的好担心,心里纠结得很难受,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对我说,哭吧,我陪你,我的眼泪就汹涌而出了。
石岚始终陪着我,没有讲话也没有离去,直到我哭累了,他扶我躺下,我累得睡了过去。在我睡醒的时候,他却依旧还是那个姿势,陪着我,坐在我身边。
看到我醒来,他对着我温柔一笑,那是一种释然的笑。
“醒啦?”
“你一直都在?”
“嗯。”
“对不起,我昨天……”
“没事,我不介意。”
“你快回去吧,我没事了。”我抬头看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手上的点滴已经被移走,“等下瑶瑶和毓菡就会过来了。”
“我想再陪你会。”
“石岚……”我声音低沉,不想他用言语破坏那份感激。
“对不起,我只是想陪你,没有其他意思。”
“石岚,其实……”
话还没有讲完,熟悉的偏爱在耳畔响起,我急忙找手机,惊慌失措,打翻了一旁的水果盘子。石岚的脸黑沉,却还是帮我拿过了手机。
“喂……”握着手机的手有点颤抖,真的是关心则乱。
“喧喧,我要回趟家,对不起。”陈墨的声音沙哑了,听着让人心疼极了。
“陈墨,你到底怎么了啊?”我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我真的好担心啊,你跟我说好不好啊。”我对着手机撕心裂肺。
“喧喧,不哭,我外婆走了,我回去送她最后一程。”陈墨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喧喧,我来学校找你。”
“好,好。”我边哭边点头,虽然知道陈墨没事了,但是看他这么难受,心口还是像堵了棉花一般的难受。
挂了电话,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匆匆忙忙就要往学校赶。
“喧喧,你干嘛?”石岚一把抓住我,“你现在不能到处乱跑。”
“石岚,你放开我。”我哭着挣扎,我要见陈墨,马上。
“不行。”
“你放开我,我要见陈墨,你放开。”我已经拼尽了全部力气,我真的身心疲惫了。
“喧喧,你不要这样。”石岚搂住我,满脸的心疼。
“你不要管我好不好,我要去见的是我男朋友啊。”
石岚一怔,脸色微变,默不作声地放开了原本抓紧我的手。
我顾不上道歉,便不顾一切往外跑去。
一路上,眼泪不停滴落,可是我顾不上擦拭,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赶到宿舍楼下,看到陈墨,我终于知道我有多么爱他,看到他的颓废,我的心仿佛被硬生生地揉成了一团,痛得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陈墨……”我哭着扑入他怀中。
“傻瓜,不哭……”他搂着我,紧紧地。
“陈墨,你想哭就哭吧,憋在心里不好。”我笨拙地安慰着,手足无措。
“傻瓜,我没事,只是这段时间不能再好好照顾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他看着我的双眼,深情道。
“嗯嗯。”我乖乖地点着头。
“我要走了,他们还在等我。”陈墨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淡淡地道。“能听你叫我一声老公吗?”在即将转身之际,他看着我说道,他的一颦一簇,都让我痛彻心扉。
“老公……”我再一次扑入他的怀中,“你要快点回来啊,你还有我!”
“嗯,等我回来,老婆。”他紧紧抱了我一下,就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泪模糊了双眼。陈墨,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我爱你……
、part 19
陈墨走后,我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他请了一个月的假。我知道他是真的真的很伤心。他跟他外婆的感情,不是平常人能懂的,他跟我讲过,他外婆是他最亲近的人,比爸妈还亲。
这段时间,我总是习惯盯着手机发呆,希望电话响起,可是它始终不曾响起。我也好几次想打过去,想知道他现在的近况,可总也觉得不妥。
思念一个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就像在极为寒冷的时候你想到各种取暖的方法,可是你依然寒冷,由外而内的冷。
又是周末了,又是一个人,窝在宿舍,想哭,却哭不出来,和他在一起以后,一个人的时候寂寞就显得更为明显而可怕。
“喧喧,一起出去吧,你现在怎么比我们还宅了。”毓菡轻声说道,我知道她的好意,可是还是不想出去,感觉倦怠极了。
“不了,你们出去吧。”我淡淡一笑,继续捧起书看了起来。
“好吧。”
我听到毓菡轻微的叹气声,浅笑一下,“我没事啦,放心啦。”特意拉了个大笑脸,心却忽地疼了一下。
“那我们走啦,你自己好好的啊。”
“嗯,好的。”
轻微的关门声之后就是寂静的一片,我捧着书的手有点发酸。外面的阳光洒进来,在书的边缘镀上了一层光晕,很是好看,这样的午后,以往我会觉得幸福无比,可是现在我却觉得那阳光刺眼无比。
不知不觉快步入秋天了,这一个夏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那些快超出我负荷能力的事。
电话铃声将我从沉思拉回到现实中。
是他。那个号码我没存名字,可是仿佛印在脑海中的一般,一下子就在脑海中跳出了他的样子,鬼使神差的,我已经按下了接听。
“喧喧……”他的声音似乎带着醉意,让我没来由的紧张。
“嗯。”我轻声应着。
“能出来吗?”
“……”
“不要拒绝我,喧喧。”
“好。”那一刻脑子仿佛停止了转动,他曾经是我最亲的人,现在是我最不该接近的人,可是听到他的声音我还是会犯傻,我不懂自己答应他的理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