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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快虚脱了,就是为了给你打扫房间。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敲我的头,还说我是死鱼……”小渔的愤怒槽已然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了,正要爆发,却听到阿伍说:“不把你叫醒,你怎么吃饭?”
“吃饭?”小渔的愤怒槽在听到这两个字的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降为零,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欢喜。
如果这世界上什么最能带动她的喜怒哀乐,那只有一样,食物!伟大的食物!
小餐厅里的方桌上已然摆了三盘菜,辣子鸡丁、咕佬肉、素炒三丝,还有一大碗玉米浓汤!也顾不得什么行止有礼了,小渔坐在桌前,自顾自的大吃起来。毫不顾忌她是一个客人,且是一个女客人的身份。
阿伍慢慢地吃,眼前这个小女人真是太容易满足了!这样简单的性格,很容易吃亏的吧?
看着她的吃相,阿伍又很傲慢的下了一个结论,“你的吃相很难看耶!”
第4章 心慈手软的代价(二)
“切~~~”小渔撇撇嘴,“你让一个豌豆公主饿上这么一天,还干这么多的活,大概吃相比我还要难看!”
她才懒得理他呢,他又不是她的什么梦中情人,也根本不需要在他面前装什么高雅端庄了。
阿伍拿出两百块钱放在她的面前,“这是车费,还给你。”
小渔毫不客气地接过来,稍稍心算了一下。拿出钱包,找了九十五块钱给他,“找给你的!”
阿伍轻轻皱起眉,他不太明白小渔的意思。
“是我的,我全拿;不是我的,一分我也不会动的啦。”小渔解释了一下。
“可是你帮我打扫了房间!”阿伍又推了九十五块钱到小渔面前。
“大哥!你刚才并没有说把我当成女佣,不然我一定会坐地起价宰你一刀……不过,你送了我礼物,又做了饭给我吃,就算扯平,互不相欠啦。不过……”小渔故意把话音拖的长长的,脸上配合了生动的表情。
果然,阿伍的脸上起了兴致,在等她下面的话。
“你做的饭真难吃,太甜了。卖相嘛,还是不错!”
小渔话音刚落,阿伍站起来把三盘菜全部端走,统统倒进垃圾袋里。
难吃吗?他可是从来都没有为女孩子做过饭的!而且,这顿饭花了他快两个小时!
小渔的筷子尴尬地在停在空中,定格在一个夹菜的动作上。不过心里在暗自庆幸自己基本上扫荡光了盘子里的菜,不然今天晚上真的要饿肚子了。
小渔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咳……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受不了一点点的批评嘛,有批评才有进步嘛。虚心一点,以后就会更上一层楼了。”这个家伙真是令人感到不爽。
“我上那么高的楼干嘛?”阿伍很不耐烦的说。坐到电视机前,开始打电玩。
小渔可不信他听不懂她的话,装糊涂吧。
小渔满意在的屋子里到处走了走,像欣赏自己的杰作,真的可以算一尘不染了!小渔一眼瞥见窗前的钢琴,“你会弹琴?”
阿伍一动不动,冷冷而厌恶的说:“不会!”
“不会弹琴,买它干什么?真是浪费。可惜我的手太小了,学不了琴,不然我也会去学钢琴。”
说到钢琴,小渔就想起孟奇来,那个音乐系三年级的大男孩。她只见过他弹吉他,如果是他坐在钢琴前,一定也会一样散发着迷人的气质吧。
“学那个干嘛?”阿伍的语气依然是冷冷的,还带着不屑。
本来看在他做饭给自己吃的份上,小渔已经打算和他和平相处了。没想到他的态度到现在还是这么恶劣!
真的是太讨厌这个家伙了,小渔真想在他耳边大叫一声,“你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很了不起吗!”想了想,为了中美两国人民的友谊,压了下火。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小渔走到他面前,“好了,阿伍先生,我的使命算是超额完成了!所以,我要回去了。再见!”谁希望再见到他,她希望是永别!
阿伍的眼睛抬都没抬起来,“恩”了一声算是告别。
“真是没有礼貌的家伙!”小渔低声嘟囔。不过,她一点儿也不难过,因为踏出这个门槛,他们是永远都要没有关系了!
小渔带着全身的酸痛和一心的轻松,快乐的离开了这个屋子。
在车站前,她又犹豫了,打车回学校、还是坐巴士回学校?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如果坐巴士回去,万一赶不到宿舍锁门前进去,那么今晚铁定要被看门的大妈臭骂一顿―――但是却只要花费一点点的钱;坐计程车嘛,虽然快捷,可惜太过昂贵。
根本不用衡量,就知道巴士的性价比极高嘛。小渔打定主意,等着大巴慢慢悠悠的来,又慢慢悠悠地载着她回学校。
你总要相信一些至理名言的,比如“便宜没好货”。
因为贪便宜,此时石小渔站在女生楼大门前,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作为晚归的借口,而博取大妈的同情,并且心甘情愿的把她放进去,还不会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嗡嗡。
可惜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小渔冲着三零八的窗口大喊,“宁秀!王雨夏!宋文慧!”半晌才露出宋文慧的脑袋来,“怎么你也有今天啊?咯咯咯咯……”是的,星期天在楼底哀鸣的向来不会是她石小渔。
“快点下来找大妈给我开门,就说我到医院看朋友去了。”
宋文慧是三零八寝室的室花,她人娇小玲珑,声音甜美,真是如梦、如烟、如黛,是中文系女生的标志性代表人物。连看门的大妈看到她都会不忍心冲她大声说话。
而石小渔呢,身高一六零,且中人之姿,典型的中庸之道的代表。随便把她往哪个系一丢,她都是绝对的拿得出手。但这样的中庸,却未必是俗人们喜欢的。就像守门儿的大妈,她总觉得可以冲她很凶的讲话,却不会冲宋文慧很凶的讲话一样。
孔老夫子一生信奉中庸,却委实委屈了她们这群实践者。
宋文慧依然没动地方,“不行呀,宁秀和王雨夏都没回来,到时候又得下去求情,你就呆在那里等一下吧,到时候人齐了,我再一道下去啊。”巧笑倩兮,“啪”地一声,宋文慧关上了窗户。
那笑,在小渔的眼里都变得狰狞了。
“你不去读经济真是天大的损失啊!”小渔扯开嗓子大叫一声。
可惜宋文慧不再理她了,三零八的空洞的窗口只有幽幽的黑。
“嘿嘿,快看,又有一个被关在外头了……小妹妹,下次约会也记着点儿呀。” 对面男生楼只隔一条马路,二楼的一个男生光着上身。大概是在看风景,结果却看到小渔蹲在女生楼的花坛上苦等的场面。
小渔已经窝了一天的火了。那声音在她听来,极度的猥琐,而且语言中隐约夹着对她人格的侮辱。
“哼,这么喜欢现,怎么不去广场裸奔?!”小渔嘟囔。于是狠狠翻了他一个白眼,又怕路灯灯光朦胧,他看不清,又很负责地再翻了一眼。
那个窗口又多出了几个人头,往小渔那里看了一会儿。看起来似乎也不会发生什么令他们快乐的场面,人头又一个一个的消失了。
心情不爽的小渔也开始恶毒的揣测起来,“哼哼,就喜欢听大妈数落晚归的女生。怕是平时被导儿们数落惯了,自己的心理极度的扭曲了吧!”
想了想,自己不也是那些心理扭曲大军中的一员吗?小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来她的思想水平真是有待提高,她的灵魂真是有待净化啊。
宁秀啊、王雨夏啊,你们在哪里呀,快点回来吧!
小渔在心底的呼唤,大概是让天上过路的哪路神仙听到了。不一会儿,小渔就看到两个缠绵的身影渐行渐近,渐有声。
“宁秀!”小渔大喝一声,惊碎了一场鸳梦。
宁秀是个身高一七零的东北大妞,身材一级棒,说话也大大啦啦的。
宁秀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咦,石小姐今天怎么在这里呀?不会是在等我吧?”说完,就和身边的帅哥又低语了一阵,那帅哥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不等你等谁?”小渔极没好气,今天算是等够人了!
她也总算体会到了等人的苦,暗暗在心里发誓,若有一天有了男朋友,绝对不会让他这样的苦等。
“吃了火药了你?”宁秀笑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渔。
“差不多吧。”小渔长长叹了一口气。
“石小姐平时不都在寝室里等我吗,今天怎么劳您大架亲自在楼下迎接了?”难得抓个机会揶揄她,现在宁秀当然是不肯放过。
“好啦好啦,不说了,快点进去吧,我真是要累死了!今天我总算是体会到底层劳动人民的苦了!”小渔放低姿态,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敢情咱们还不算层底啊?”宁秀轻笑。
“哦,算!算得很!可惜平时哪劳动成我这样了?”小渔耷拉着脑袋。
“谁在屋里啊?”宁秀问。
“宋文慧呗,她的狼怕是实习去了,不然她怎么会呆在寝室?”
“那正好叫她下来开门啊。”宁秀也看到了希望。
“等吧,王雨夏还没回来呢。宋文慧这个家伙说要等人齐了她才下来求大妈开门。”
“哦!那你是甭想了,王雨夏晚上回家住了,明天才回来呢。我们自己进去吧。”
也好,不用再等人了。
小渔和宁秀一起压低了声音,又尽量放开声音叫着宋文慧的名字。结果,叫了半天没有动静,却把对面男生楼的人叫醒了,“这深更半夜哪来的野猫!再叫就丢东西了啊!”
小渔和宁秀对望一眼,吐了吐舌头。对面这些野狼真是说的出做的到的。
“你去叫大妈开门吧?”小渔怂恿宁秀。
宁秀脑袋摇地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这一周叫她开了五次门,昨天还是因为锁门晚才没叫她开门。我要是再叫,她拿刀砍人的心都要有了。你去!”
第5章 飞来的艳福(一)
“我?”小渔指指自己的鼻子,“叫我去死还容易些。我才不去!那个大妈好像跟我有仇一样,一见到我就要啰嗦半天!”
想想也怨不得大妈,谁让三零八是三楼的“败类”,女生懒惰的典型?身为寝室长的小渔,首当其冲的受到喷嘴。
“算了、算了,爬水管吧。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啊!”宁秀一卷袖子,走到水管下敏捷地爬起来。那样子像极了一只母猴子。
女生楼是个老楼,楼层很矮,总共四层。水管就在公共水池边上,一节一节的,像是专为人爬的。一楼的水房装了防盗网,但是制作防盗网的人的智商有待稽考,因为他居然把铁条焊上了几道横条,这无异于做了一个人工的梯子。
住在二楼的女生,几乎人人都有爬水管的经验,且人人都是个中高手。可恨小渔她们住在三楼,危险翻倍,所以少有人爬。但是今天,为了自己的脸面,真是头可断、血可流,责骂之语不可听了。
小渔一咬牙,爬吧!谁上咱没有宋文慧那样的吴侬软语?
于是,一大一小两只猴子顺利地爬进三楼的水房。
原来只要不往下看,爬到三楼也是满轻松啊。小渔拍拍乌黑的爪子,幸好水房没人,不然肯定要把人吓死。
打开寝室们,宋文慧居然带着耳机在听歌,难怪怎么喊都没反应。罢了,全身累的都快散架了,小渔哪里还有心情再去追究什么,往床上一躺,呼呼大睡。
一整天都没得到良好的休息,且经过了非人的劳动之后,还没有洗澡。星期一上午的美学课,小渔就躲到教室的最后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同学,是啊,想在中文系找出个孔武有力、身宽体胖的,还真挺难!
在他的掩护下,小渔竖起一本书,睡起大觉来。那些听得人脑袋都会绕在一起的抽象概念,正是快速入睡的催眠曲。可惜,美学副教太凶,小渔只好睡一下,醒一下,磕头如捣蒜,别提多痛苦了。
下课的时候,人都变得精神很多。可惜,小渔还是觉得没睡饱。吃完午饭接着睡!下午是大课,人多。少她一个,也不会有人发现。
一想到这里,小渔就得意洋洋。奶足饭饱之后,往床上一躺。
阳光射进来,有一片阳光正好洒在她的床上,那感觉一个爽!
刚刚开始入梦,刚刚开始又被人追杀,小渔就听到有人呼唤她的名字。她放慢逃命的脚步,想看清楚是谁在叫她。刚停下来,后面追杀者的大棒当头就下来了。
又是如此真切的痛!这一回她有经验了,有人敲了她的头!
小渔挣扎着坐起来,“谁!谁!谁敲我的头?!”
王雨夏哈哈大笑地跳开,“不是我、不是我!”
小渔四下里看看,人人都装着一副“不是我干的”的样子。
“谁干的呀?举报有奖!一食堂的红烧蹄子!”小渔算是下了血本了。
“别蹄子不蹄子的了。你怎么睡着了就像一条死鱼一样?楼下有人叫。帅哥哦!”王雨夏指指窗外。
帅哥?叫她?怎么可能!她的梦中情人现在连她的名字恐怕都不知道呢,怎么可能站在女生楼前做那么白痴的事情!
小渔从床上坐起,蓬头垢面往楼下伸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天,是那个家伙!
看样子他还要叫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