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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讪讪的,想不透自己什么时候就得罪了她,昨天下班的时候还好好的。她脑子转了几个弯,几乎要头痛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中午吃饭时,和锦珏颇要好的同事问她:“今早秦淮怎么回事,不是和你一向挺好的么?”
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感受到秦淮这种疏远。
“我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她了……”
见她一脸的茫然,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对方换了个话题问起她的伤,“你的脚怎么样?”
“还好,医生开了外敷的药。”
“林缃出差去了,你一个人照顾得了自己吗?”
“我住朋友那几天……”
此时秦淮端着餐盘从她们身旁走过,似乎是听到她们的对话,回过头来看了锦珏一眼,恰好与锦珏的视线对上,锦珏被她看得一愣,随即皱了皱眉。
如果她没有眼花,那么刚才秦淮那一眼,眼里是带了那么点厌烦甚至是恨的。
恨?她们之间,有什么是可以担得起这个词的么?
想到一开始自己对她的关照和提点,手把手的教会她那么多东西,现在被她这样对待,锦珏自问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立时就生出一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微怒来。
于是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锦珏一改稍早的忐忑和小心,一下子淡定下来。既然你不和我说话,那我也犯不着热脸贴你冷屁股,互相不理睬就是了。
其他人虽然对她们之间的矛盾觉得好奇,但也秉持着职场规则没有多问。
就这样僵持到下班。
覃念觉得她的伤脚去挤电梯风险太大,于是选择了上来接她,五点半刚过他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少不得被同事们一顿调侃和八卦,此间有人认出覃念来,尽管当初本城电视台对覃念的专访已经过了几个月逐渐被其他的新鲜事淹没,但还是有记性好的人对覃念有些印象。
这样一来,众人的表情便愈发精彩了,羡慕嫉妒的大有人在,看向锦珏的目光霎时就变得更加深了几分。
本来么,有个一副社会精英模样的护花使者如此体贴已经让人羡慕了,偏偏还要被人认出这个社会精英并不是徒有其表而是名副其实,羡慕瞬间就变成了嫉妒。
好不容易从口水阵中脱身,一转身又与秦淮在门口相遇,这一次,锦珏清楚的看到了她眼里的复杂情绪。
她的视线略过她直直投向覃念,写满了迷恋、悲伤和痛苦。
锦珏心里一突,电光火石般的想起秦淮曾经说过的她选择来S市工作的原因。
“我喜欢的人在这里啊,他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建筑师……”
锦珏不傻,少年时遭逢巨变使她的性格变得敏感,而后的大学专业教育和曾经的记者生涯都培养了她对于身边事情的敏锐,她很容易的从秦淮的表情里了解到今天一天她对自己那么冷淡的原因。
她侧目看向覃念,她想了半天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却没想到问题的根源在身边这个男人的身上。
感觉到她的目光,覃念回头看她,“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锦珏摇摇头,“刚才那个女孩子,你认识吗?”
“刚才?”
“我们在门口遇见的那个。”
“嗯?”覃念眯了眯眼想了一阵,很肯定的摇摇头,“不认识,怎么,她跟你说她认识我?”
“那倒没有。”认识覃念许多年,不能说十分的了解他,但对于他是不是骗她,锦珏还是有把握的,眼下她相信覃念是真的不认识秦淮。
可是秦淮明摆着是认识他的,而覃念在回到S市之前一直在国外没有回来过哪怕一次,秦淮是G市人,从没来S市,她能见到覃念,无非就是覃念曾经在G市出差的时候。
秦淮来S市的时候刚毕业,她也许是在课余时间的兼职或见习,或者是覃念偶然到她们学校参加过什么活动,她因此而认识他,继而被他吸引?
锦珏又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淮去过法国或是日本。
总之,她见到覃念一定是在偶然的情况下的,而且没见几次没怎么说过话,否则不可能覃念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
自从在那个海棠小筑的宣传片里看到与许多年前一模一样的对话后,她就对覃念的好记性记忆犹新。
只是她忘了,人们通常都是都是对自己在意的事情才会印象及其深刻。她更不知道,在失去她的消息的这些年里,覃念是如何把与她有关的所有片段翻来覆去的描摹直至刻入骨髓。
从这天之后,锦珏对待秦淮就不再是以前那种和煦温暖的态度了,取而代之的,是像对待刚认识的新同事那样的,面上淡淡的却藏着疏离。
林缃出差回来一进办公室就察觉出些什么,私底下问她:“你和秦淮怎么回事?”
锦珏噼里啪啦说了半天,“……所以不是我的问题!”
“覃念怎么说?”
“说不认识她啊!”
“你……信么?”
锦珏瞪了她一眼,“有没有搞错!凭什么让我相信刚认识没几个月的人却不相信认识了好几年的人!”
林缃被她的理直气壮噎住,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既然你那么相信他,你还是继续住他那里吧,等你好了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落定(2)
林缃出差回来一进办公室就察觉出些什么,私底下问她:“你和秦淮怎么回事?”
锦珏噼里啪啦说了半天,“……所以不是我的问题!”
“覃念怎么说?”
“说不认识她啊!”
“你……信么?”
锦珏瞪了她一眼,“有没有搞错!凭什么让我相信刚认识没几个月的人却不相信认识了好几年的人!”
林缃被她的理直气壮噎住,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既然你那么相信他,你还是继续住他那里吧,等你好了再回来……”
晚上休息前锦珏同覃念提起回去的事,“林缃回来了……我回去住吧……”
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不知为什么,她越说却越觉得委屈,不由自主的就低了头,靠在书房门口的门框上,眼光一扫看到昨天晚上她没看完暂时放在书房的沙发上的那本《乱世佳人》,脑子就乱了起来。
“应该的,”覃念从图纸中抬起头,话锋一转,“可是你的脚还没好,换来换去也不利于康复,在过段时间吧,还是说,你在这里住的不喜欢?”
她“刷”的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没……没有……”
“嗯,”他再度点头,“那现在你应该回房间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哦……”
似乎这件事就这样翻了过去,锦珏躺在床上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她好像看见这座房子来了一个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欢快的把行李搬进来,她笑着和覃念拥抱,她把房间的壁纸换了,窗帘和沙发也换了,所有的装饰都换了。
可是覃念还是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清晨的阳光明媚,他轻盈的吻落在女人的额头。他在厨房准备早餐,穿着睡袍的女人从背后拥抱住他,她想冲过去大喊放开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冲到他们面前。
女人转过脸来,她看见秦淮熟悉的脸,在对她笑,似乎在笑话她的不自量力。
一阵挣扎,她“呼”的睁开眼,看见一室漆黑,原来只是一个梦。窗外的风“呼呼”做响,室内很安静,她从被窝里伸出手去摸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摁亮了屏幕看见才是凌晨三点,却无法再入睡。
她缩在被窝里,新的被褥被她用了这么多天,已经染上了她的味道,是覃念给她准备的橙花沐浴液的香气。
等她回去了,这些被褥会被清洗,她用过的东西会被清理出去,等到哪天这个房子里会真的有一个女主人,这里的一切理所应当的属于她。
这样想着,锦珏的心里一阵嗝应,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就不舒坦。
她把被子盖过头,模模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覃念和林缃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好像这件事不曾存在过一般,生活又恢复了前几天的样子。
周二的早上的例会过后凌家成把秦淮叫进了办公室,林缃的眼角瞟见她抿着嘴的样子,曲了手臂用手肘捅了一下和她并肩同行的锦珏,“哎,你说什么事?”
“……让她接手做责编的工作吧,”叶锦珏好笑的看她,“你怎么那么关注她?”
“闲着也是闲着嘛……”
没过多久,两人就看见秦淮回到办公室,脸上隐隐有志得意满的笑,锦珏暗地里撇撇嘴,看来凌师兄没少夸她。
还没等她腹诽完,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锦珏你过来一下。”
锦珏在去主编室的路上不断的想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直到确定自己近来没有做过任何错事后才推开门。
“师兄什么事?”
凌家成放下笔,双手交叉抵着下巴,一言不发的打量她,过了许久,锦珏已经快要按捺不住情绪了他才开口,“你和秦淮怎么回事,我刚才提起你她好像……有点不快?”
锦珏在心里叹气,这点破事怎么闹得满世界人都知道?!
“也没什么啦……”锦珏照旧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一遍,她没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所以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她一边说一边想着这些天来秦淮的反应,自从见过一次覃念之后,锦珏感觉秦淮总是在背后盯着她似的,一旦她回过头去捕捉这道视线,对方总会像被马蜂蛰了一样迅速转移开目光,甚至毫不掩饰眼底的复杂情绪。
锦珏甚至发现,这些日子只要上班,每天下班的时候秦淮一定是和她一起走的,那是每天秦淮可以见到覃念的唯一机会。
凌家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姑奶奶啊!你这是招了个什么回来啊!”
“我又不知道她会这样,”她的声音里全是无奈,“这姑娘不会是魔怔了吧?”
晚上她终于忍不住对覃念大吐苦水,抱怨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别人像监视一般对待,她甚至建议覃念去跟秦淮谈谈,“你让她不要这样成不?”
说完后看见覃念瞬间拉下来的脸,悻悻的住嘴不再说话。
覃念几近咬紧了牙关道:“你脑子被门夹了吧!好端端的我去找一个不认识的人然后让她不要看着你,我用什么立场去开这个口,嗯?”
说罢,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眼里精光一闪,消失得太快以至于锦珏根本没察觉。
锦珏讪讪的“呵呵”干笑两声,刚想说话,就被他突然倾身靠近的动作吓得动都不敢动。她打量着几乎是贴着她的这个人,刚才还脸黑得可以滴出墨汁来的男人现在似笑非笑的,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怀好意。
“要不锦珏咱们重新开始吧,这样我就可以用你男朋友的身份去给你出头了。”
覃念几乎是耳语的在她耳边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让叶锦珏的脑子轰的一下子炸开,脸也刷的红了个透,说话都不利索,“覃念……你、你开、开玩笑呢吧……”
“谁跟你开这种玩笑……”覃念眼前就是她红透了的脸,忽然就恶向胆边生,鬼使神差的就低头啄了上去。
等她的脸感受到嘴唇的柔软时,她几乎要傻在那里,等反应过来之后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她这是被调戏了吧?是吧?是吧!
锦珏机械的转头去看覃念,已经很多年不耍赖的正人君子此刻清咳一声也是微赧,见她只是惊没有怒,心里暗暗一喜。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索性把想做的都做了吧。
于是又是一个倾身,就把她摁在了怀里,“锦珏啊,我真的没开玩笑……你说你还强什么,要是你真的打算不要我了,我连近你的身都难……”
被他一语道破心中所想的锦珏,觉得自己脸上好不容易退了一点的温度立刻又升高了。
偏偏把脸趴在她肩窝处的男人仍是不肯放过她,“所以,你答应我好不好,嗯?看在我这些年也不容易的份上,嗯?”
覃念的声音低低的,诱哄的成份居然占了大部分,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锦珏的第一反应是汗毛竖了起来,继而身子一软。
不由自主的就“嗯”了一声,覃念继续得寸进尺,“那、你别搬回去了吧?反正早晚你也是要住过来的……”
大约是气氛太好以至于锦珏没发现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是小声的“嗯”了一声。
她的回应顿时让覃念喜不自禁,靠着她的肩膀闷闷的笑出声来,锦珏有点囧,这人也太无赖了些。
“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好……我们才在一起……”锦珏挤出一句疑问。
“有什么不好的,”覃念目之所及是她红润的耳垂,他一不做二不休的含住,锦珏身子一颤,“我们又不是现在才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你数数看,嗯?”
“我可从没跟你说过分手啊……”他把下巴抵在锦珏的头顶,补了一句。
果然么,随岁月增长的不仅是见识,还有脸皮。
凌家成和林缃很快就知道这个消息,反应各有各的不同。
凌家成当面跟叶锦珏说恭喜,回到办公室后却打了个电话给覃念,嘲笑他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搞定据他所说的“从没说过分手”的女朋友,把欢喜得走路都带风的覃念气了个倒仰,拍着桌子威胁要撤广告。
可是放下电话后,覃念只是笑着摇摇头就把这事丢到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