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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一身狼狈,衣裳上还沾染着血迹,而且花容墨笙这么久没有用膳,此时醒来身子必定是特别虚弱的。
便点了点头,“我去让青凤过来陪你!”
“不用了!本王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会。”
苏流年见他不想,便也不做勉强,下了床朝着房门走去,离开之前与青凤交代了事,这才朝着她住的那一间房走去。
苏流年走后,花容墨笙看着那一扇房门许久,眼里一片阴翳。
这一剑他本可躲避开来,也可以将她拉到一旁不受伤害,但最终他还是使了苦肉计。
听着那长剑袭击而来的声音,瞬间就已经算计好了那长剑扎入的位置,替她受了这一剑。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爱上,可为他不顾一切,尽管最后能不能给她一个将来。
但至少不论结局如何,他要的苏流年是心中只有他的苏流年。
连自己的身体都能拿来算计,他花容墨笙可下的狠心多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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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也才刚亮不久,苏流年还未走到自己的房间便看到燕瑾朝她走了过来,脸色带着忧虑。
见到她的时候,那一双漂亮的双眼顿时一亮,一时间可谓是流光异彩,潋滟一片。
“流年!”
燕瑾笑了起来朝她跑了过去,二话不说就将脸色苍白的她抱在了怀里。
“我想死你了!”
这一夜,他没有睡好,心里想的都是她。
苏流年被他这么一抱差点喘不过气来,轻咳了几声,“你放开我,都要被你勒死了!”
燕瑾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兴。奋,把她抱得太紧了,赶紧松了松,竟是几分腼腆的笑意。
“我对不起!只是太高兴了!”
说着低头,也不管她一张脸又是灰尘又是血迹的,便在她的脸上用力地亲了两下。
苏流年有些好笑,想到自己一身狼狈,双手都脏兮兮的,这一脸张自是好不到哪儿去,燕瑾竟然还下得了嘴。
“好了,我去沐浴一番,都要脏死了!昨晚你住哪儿了?”
昨晚她的心思都放在了花容墨笙的身上,便忽略了燕瑾的存在。
“九王爷那。死。变。态住于迎月楼,我便与他住在那里,不过我住的地方是最西边,与他清。白得很!”
担心苏流年误会,燕瑾立即解释。
由于花容墨笙已经醒来,而修缘也说了没有什么大碍,心里宽松了许多,此时见燕瑾如此,苏流年笑了开来,抬头打量着眼前那一张脸,漂亮如斯,可带有几缕疲惫。
“昨夜没睡好吗?”
燕瑾点头,眼里透露出几分委屈,“我想你”
他真的想她,想到夜不能寐的地步。
苏流年不甚自然地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让燕瑾箍在怀里,虽然不紧,然而他却是不打算松手,耍赖一般地将脸埋在了她的颈子处。
“你再不放手,我可要饿死了!两餐没吃,一夜未眠!”
见他依旧抱着不放,苏流年尴尬一笑,“不觉得一身臭味吗?”
她可是浑身都要脏死了,甚至是一身不知道是谁的血。
燕瑾并不嫌弃,甚至凑在她的颈子处嗅了又嗅。
“只要是你,都是最好的!”
过了一会,燕瑾又问,“如果如果是我受了这样的伤,你可会为了我,两餐没吃,一夜未眠?”
苏流年想都没想,“你要敢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一定再补上一刀!”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燕瑾还是笑得很是开心,二话不说在她的颈子处大大地亲了一下,这才将她松开。
“你去沐。浴吧!我在这里等着。”
“”苏流年无语,但还是觉得窝心,至少燕瑾是那么地信任她。
见苏流年朝着另一间房走去,燕瑾双眼都藏满了笑意,她单独住一间,也就是说
她与花容墨笙是分房而睡的!
身后花容宁澜阴鸷着目光将这一幕全都看尽了眼里,双手紧紧地握成拳状,带着受伤的神色。
最后,花容宁澜还是一步一步地朝着燕瑾走去,二话不说便冲过去从燕瑾的身后将他抱住。
他抱得很紧,胸。膛贴在他的背上,双手紧紧地环在他的腰上,两人的身高相差不错,花容宁澜将脸搁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他与他,第一次靠得如此地近。
燕瑾浑身一颤,嗅着那一股淡淡的体香,便已清楚是谁如此大胆地对他毛。手。毛。脚的。
想到花容宁澜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抱着他,心里除了震惊还有愤怒,他竟然被一个男人给抱了!
燕瑾低头看着那一双紧紧环在他腰上如白玉雕琢一般的手,冷冷一笑。
突然抬手用手肘朝着身后狠狠攻击而去,右脚在那一秒的时候也朝后击去,只听得一声大叫,那一双环抱在他腰上的手立即松了开来。花容宁澜被顶得朝后退了好几步,一手捂着被他手肘顶疼的右肩膀,一手捂着被他踹疼的右脚,一脸的哀怨。
“阿瑾,你又打我!”
每一次靠近,他都是以鼻青脸。肿为代价。
燕瑾冷冷地看着一脸委屈的花容宁澜,拍了拍被他抱过的地方,双眼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死。变。态,老子警告你,胆敢再如此,看老子不把你给废了个干净!”
天啊,他竟然让一个男人给抱了!
一想到刚才他靠近的感觉,燕瑾就觉得浑身的不舒坦。
自己断。袖,别把所有的男人也都当成断。袖!
花容宁澜也来了脾气,将燕瑾眼中的鄙。夷与不。屑看在眼中只觉得更是委屈。
抿着唇他看着燕瑾,突然地就这么上前,往燕瑾的唇就亲了下去。
只是那刚刚碰上,燕瑾便将对方给推了开来,力气之大,让花容宁澜足足后退了好几步,最后甚至一个没有站稳跌坐在了地上。
燕瑾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不止被一个男人给抱了,而且还让那一个男人给亲了!
立即以袖子擦嘴,恨不得将唇瓣擦破一层皮。
“花容宁澜,你个天杀的!”
燕瑾并没有顾及到花容宁澜尊贵的身份,直接上去,抬起一脚朝他就要踹了过去。
花容宁澜还沉浸在刚才那一记冲动的吻中,他第一次亲吻,竟然是这种感觉。
犹如被电击中,被雷劈中一般,让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可是他就是眷恋这样的感觉!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一只白色的鞋底正迅速地朝他袭击而来。
花容宁澜也是习武之人,反应自是比常人还要快。
虽然迅速地躲避了开来,可是那一脚还是重重踹在了他的肩。上,不过那一张漂亮的脸蛋算是救下来了。
“唔——”
花容宁澜疼得呼叫出声,只是当他想对燕瑾说话的时候,只见燕瑾刚才从腰上取下了配剑,朝他刺来,险险地躲过了几剑。
花容宁澜自是清楚燕瑾是玩真的,任凭他武功再好,可是只躲不攻的情况下,只显得狼狈至极。
无奈之下,只得专心与燕瑾过了几招,却依旧下不了重手,硬生生地受了几处伤。
“阿瑾别打了,阿瑾!”
花容宁澜一边躲一边喊,只是这个时候被他轻薄了去的燕瑾岂会听得进去。
正文 第175章、若想要宠幸
花容宁澜一边躲一边喊,只是这个时候被他轻薄了去的燕瑾岂会听得进去。
花容宁澜往哪儿躲藏,他自是能够轻易追上,又加上花容宁澜放不开手脚去打,燕瑾自是占了上方。
最后花容宁澜甚至是飞到了树上,在几棵开满了桃花的大树上跳来跳去的。
燕瑾自是也追了上去,两人在上面一番打斗,震得桃花纷纷落了一地。
所谓是落英缤纷,那应该是这个模样刻。
两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追我赶的,长剑毫不留情地在花容宁澜的身上划过,不时得传来花容宁澜的呼痛声。
“阿瑾,你又下手,你又对我下手,划轻点很疼的!”
“你受死吧!死变态!”说着赶上去,一剑划开,正中对方的手臂,顿时鲜血淋漓噱。
“流血了,住手,阿瑾,我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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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苏流年已经沐浴梳洗完毕,顶着一头还有些湿的头发打开了房门,而此时燕瑾已经不在。
走了几步,发觉外头的树下,落满了一地的桃花。
回来的时候好似没有这样,莫非
刮风了?
看着那一棵棵开满了花的桃树,动静不大,偶尔有那么一朵两朵桃花落了下来。
苏流年不明所以,看了一眼,也不再多做他想,便朝着花容墨笙的房间走去。
此时青凤已经叫人准备好了食物,在床旁摆放了张桌子,而花容墨笙坐在那里,见她过来,加深了笑容。
清洗过后的她,舒爽干净,那一头长发还有些微湿地披在背后,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种脱俗的韵味。
苏流年走近,先是问了伤口如何的问题,不过看到那一层干净的纱布,也知道伤口已经清洗过,并且重新上了药。
她在他的身边坐下,拿起盛好的粥,舀了一口吹了吹,这才喂他吃下,只是第二口的时候,花容墨笙却道,“你吃!”
“又没下毒!”
她鼓着包子脸,竟是如此可爱,不过还是张嘴将粥喝了下去。
喝下又觉得奇怪,这勺子可是他刚刚喝过的。
又舀了一勺喂花容墨笙吃下,下一勺,花容墨笙又道,“你吃!”
于是苏流年清楚了他的用意,当即脸上一红,黑色的眸子微微一转,看着那一勺粥
“这是间接接吻啊!”
生病的人还不忘做如此暧昧之事!
“你嫌弃本王?”花容墨笙问道,几分趣味地看着对着勺子为难的苏流年。
若说嫌弃,也为时已晚,他们之前什么事情没做过?
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他们全都做了!
“想本王用膳,那必须你一口本王一口,否则把粥端出去吧!本王不吃了!”
若是平时听到花容墨笙说出这样的话,她当真二话不说把食物全都都端了出去,然而今日,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为了救她!
于是苏流年忍了,并且露出一笑,很干脆地将勺子的粥喝下。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不与你一般计较!”
于是,两人共用一碗一勺,一人一口地吃完了两碗。
花容墨笙吃了大概一碗的份,便摇头不再吃,倒是苏流年当真饿了。
见他不吃,便又盛了一碗,她几餐没吃,此时人轻松下来,强烈的饥。饿感便来了。
吃了几碗粥之后才觉得舒服些,见花容墨笙一直盯着她看,苏流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空气突然地就变得稀薄起来,气氛陷入了一种尴尬地状态,似乎带着暧。昧。
擦了擦嘴,苏流年弯着眉眼朝他笑,见他脸色苍白,而且也坐了些时间了,便道,“要不你趴一会吧!”
花容墨笙点头,“那你扶本王!”
苏流年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趴好,用薄被盖到他伤势的下方,摸了摸他的头,还是开了口,“谢谢你!”
如果不是他以身相救,今日趴在这里的便是她!
而且有没有机会趴在这里还是个问题!
“你是本王的妻子,说什么谢呢?”
他轻轻地笑着,抬手握上她的手
妻子!
当真在他的心中如此以为?
她苏流年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娃!
“不管怎么样,我真的感谢你!于是养伤期间,不跟你发脾气就是!”
花容墨笙笑道:“那这几日本王若想要宠。幸你,怕是力不从心,年年可会理解?”
“没个正经!”
苏流年小脸一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燕瑾住进了老九住的迎月楼,你答应本王,不许与他走得太近!”
他轻呼了口气,只觉得这么趴着连呼吸都是不顺畅的。
“燕瑾他”
“听到了吗?咳咳”花容墨笙轻蹙眉头轻咳几声。
苏流年见此,怕他咳嗽扯裂了伤口,立即点头,“行行行!”
“行什么?”
花容墨笙见她一副应付的样子,蹙眉又问,就打算她若敢在迟疑一下,必定再咳上一声,就是吃定了她心软。
“与燕瑾保持一定的距离,如何?”
“嗯!”
花容墨笙这才算是有些满意了,握上了她的手,又道,“修缘也住在这别院里,他虽是出家之人,但出家人也可还俗,所以不许你与他走得太近!”
“一个和尚,我还能去把他勾。搭上?”
苏流年白了他一眼。
见她如此回答花容墨笙还算可以接受,又道:“本王来别院,十一定会前来,本王伤重,他若纠。缠于你,本王便是有心无力去阻止,所以你也不许与他走得太近,要记得,你是七王妃!”。
花容丹倾会来
苏流年只觉得心中一紧,想到花容丹倾对她说过的话。
他说,会等她,还说,不许爱上花容墨笙
察觉到苏流年的迟疑,花容墨笙紧拉着苏流年的手,他拉得很用力,甚至是扯疼了后背的伤口,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