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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富贵就在眼前,权势地位唾手可得,安佳郡主并没有自杀的理由。
随即,苏流年想到了花容宁澜的手段,想当时他好几次差点置她于死地,那么花容宁澜就不会轻易放过安佳郡主了!
更何况安佳郡主还是威胁于燕瑾,花容宁澜怎会容忍得了!
“是你下的毒?”
“七皇嫂总算是聪明了一次!”对于她的提问,花容宁澜略显满意。
苏流年轻叹,“其实你可以想其它的法子整她,没必要取了她的性命,要我说,安佳郡主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子,她年纪还小,一下子要承受这么许多。燕瑾留她一命,自是相信她并不知永宁王造反一事”
见她又要开始罗嗦下,花容宁澜打断了她的话。
“本王可不这么认为,七皇嫂别忘记了七皇兄的伤势是怎么来的?你若心软,谁晓得下回安佳郡主那个死女人又该伤了谁?”
苏流年一下子哑口无言。
是啊,就是因为心软,所以才让连青诗住进了长青阁楼。
就是因为心软,所以她去见她,可她却是把花容墨笙给害惨了!
想到这里,苏流年下意识地握紧了那一只带着淡淡温热的手。
以安佳郡主的性子,入了燕瑾的后宫,她的性子有些偏激,只怕将来还会伤了燕瑾!
虽然不想她死,但花容宁澜所做的一切却都是为燕瑾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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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一道白色的身影庭院中拿着一把扇子死命地煽啊煽,那炉子里的火却怎么也烧不起来,倒是浓烟滚滚,时不时传来女子咳嗽的声音。
而炉子上是一只药盅,煎了好些时候,那里头的药还是温的,怎么煎都沸腾不了。
重要的是这火燃烧上一会儿就熄灭了,那简直就是跟她作对。
而不远处有一名身穿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的女子,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但见她煽得火星乱飞,浓烟滚滚,把自己呛得咳嗽连连,脸上也擦上了些许的灰,只不过煽了那么久火星倒是有,就是那火怎么也生不起。
年轻男子只觉得一阵好笑,透过那滚滚浓烟看着里头的女子,忍不住地就笑出了声,只觉得这个女人虽然没有见过,但好生眼熟。
正被呛得咳嗽连连的女子抹着眼泪听见有笑声,透过浓烟朝着前方不远处立于桃花树下的男子望去,只觉得心里一震,立即想撒腿就跑。
而后又想想不大可能,许是长得相似罢!
这里是哪儿啊!
这里可是她寻了三个月后才找着的地儿,梦中的连云岛啊!
不是花容王朝,也非临云国!
但是这世间还会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人?
苏流年站起了身,朝少了那些浓烟遮挡,此时看得更为清楚,清雅俊秀,但似乎少了以往的杀气,整个人的气质改变了不少,甚至有几分温润。
应该不是他吧!
“你是谁?”苏流年先问出了声。
年轻男子一愣,而后轻笑了起来,“在下苏忆,姑娘看着好生面熟,可是认识在下?”
且她看他的目光似乎认识,甚至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想逃,除了想逃还有恐惧。
这个女人怕他!
这样的认知让苏忆很不是滋味。
苏忆
而不是天枢!
是啊,在这样的地方怎么会遇上生死不明的天枢呢!
虽然两人长得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而且连同声音都如出一辙。
苏流年摇头,“不认得,只不过觉得你与我一位朋友长得很像!”
天枢算起来应该是个可当朋友的人,其实一路上天枢对她也很照顾,只不过也把她害得挺惨的就是!
甚至连她失去记忆的时候,都怕那人怕得要命,原来是因为害她掉下悬崖的人就是此人!
今日巡岛回来,见姑娘似乎不是这里的人,请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为苏流年,你喊我一声流年吧!”
说罢苏流年继续撤了回去,坐在那只小木凳子上,继续煽那火,煽了几下又是刚才浓烟滚滚的样子。
她最讨厌生火什么的,还不如现代的煤气、电磁炉好用!
“苏、流、年”
苏忆轻轻念着,只觉得这个名字该死的熟悉,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师父说捡到他的时候,他昏迷不醒,后来医治之后醒来,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只记得一个苏字
后来师父便给他取名为苏忆。
乃是回忆的意思。
但见苏流年又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正卖力地煽着炉子,整得一下子火星乱飞,浓烟滚滚,且被熏得一身是汗,脸上更是一片乌黑。
他走近一看,只见炉子里塞满了木头,便道,“我来吧!”
苏流年手中的扇子被他夺走,愣愣地看着他将炉子上的药盅拿起。而后又将炉子内的木头拿起了不少,轻煽了几下,竟然不冒浓烟了,且烧起了火来,再将药盅放在炉子上,一切就那么顺利。
苏忆道:“木头不可放太满,煽的时候轻些,这药是熬给谁喝的?可是谁生病或是受伤了?”
苏流年没有回答,反而好奇起对方的身份,便问,“你是这公西府的人?”
公西府乃是师父公西子瑚所住的地方,三个月的行程终于找到连云岛,将依旧昏迷不醒的花容墨笙送到了师父的面前。
只不过师父似乎不大喜欢她就是了!
想想也是,花容墨笙这一身伤还不是因为她而起,再者之前画珧回来已经跟师父打了不少的小报告,只怕师父对她的不满并非一日两日可散去的。
如今来到连云岛已经七日,她每日所做的事情除了照顾花容墨笙之外,就是负责给他煎药,她倒也乐意万分。
虽然师父不曾给她好脸色看过。
但是来日方长,她倒也不担心,更何况等到花容墨笙醒来之后,自有法子应付。
此时她就顺着他吧!
苏忆点头,“正是!姑娘可是师父的客人吗?”
师父
苏流年一愣,莫非这个长得跟天枢一个模样的男人会是师父的徒弟?
可她不曾听花容墨笙说过师父还收了其他徒弟啊!
公西府就两名少岛主,一名是画珧,另一名便是花容墨笙。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你师父可是叫公西子瑚?是这连云岛的岛主?”
苏忆点头,“正是!不知姑娘”
想到自己的身份,苏流年明媚一笑,“我是你师兄的妻子!”
她不知道师父怎么又收了徒弟,但算起来花容墨笙应该是此人的师兄,也许这个苏忆的存在花容墨笙也不清楚,否则怎没有提及过?
但想到天枢,苏流年又问,“你可是从花容王朝而来?”
苏忆点头,“听师父说我确实从花容王朝而来,师兄的妻子我听师父与画珧说过是有个师兄名为花容墨笙,你便是他的妻子?”
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嫂,苏忆眉头轻蹙。
“嗯!他受了伤,我带他回来找师父医治,你”
苏流年看着眼前的苏忆又问,“你真叫苏忆?没有其它的名字?”
未等苏忆说完,从另一边传来一声带着几分冷清的声音。
“苏姑娘这药是不打算煎来给我徒儿喝了?苏忆,你过来!”
苏流年一听到这冷清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回他一笑,甜甜地喊了一声师父,赶紧继续手中的活。
苏忆朝她歉意一笑,而后起身朝着公西子瑚走去。
见他们两人走远,苏流年这才吐了吐舌头,这公西子瑚还真难伺候呢!
不过只要他能医治好花容墨笙给点颜色看,她也就忍了!
往炉子里加了几块木头,没过一会儿就看到药盅里一直冒着沸腾的烟雾,她乐得坐在一旁等这药让它沸腾个半个时辰,煎出精华。
但想到刚才的苏忆,她还是有些疑惑的,此人是否真名为苏忆?
毕竟这世间长得一样且连声音也一样的人应该没有吧!
除非
易容!
且还是易容术极佳的人才有这法子,一如花容墨笙,一如燕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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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花容丹倾慢慢走来,在她的身边入坐,看着她正在煎药,一张脸不止有汗水,还有擦上的灰。
忍不住一笑,抬手替她细细地擦去脸上的灰,又以袖子擦去那汗水。
“岛主又为难你了?这药,我来煎吧!”
他虽从小养尊处优,可是煎药一事应当不难。
多年以前与她在那小屋子居住的时候,见燕瑾竟然懂得入厨,与她一个煮饭一个洗菜,气氛很是温馨。
回了王府之后,他自是也习常出入厨房,向厨子学习,一些简单的菜色他倒也学会了。
虽然没有学到煎药,但看着这摆设不难才是!
当时他所想,便是有朝一日,可以与她一起在厨房里忙碌,两人一道准备一日三餐。
苏流年摇头,“师父让我煎药,只是想让我多为墨笙做一点事情,倒没什么!”
“想来岛主极疼七皇兄,此时见他受伤如此,定然心里也不好受,他若说了什么严厉的话,你别放在心上,知道吗?”
想到问清楚花容墨笙受伤的情况,公西子瑚对于苏流年的态度始终都是冷冷冰冰的。
苏流年却是一笑,“你放心,墨笙说过师父会喜欢我的,此时他倒也不算是刻意刁难,这些事情本该是我做的!”
花容丹倾见她如此有些心疼,而后摇头。
“岛主错怪你了,并非因你七皇兄才受伤的,而是因为我,是我不该相信连青诗有悔过之意,才将你置身于危险之中,又害得七皇兄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轻煽着炉子里的火,见药盅里沸腾着,不时有气泡冒了出来,赶紧用布覆在盖子上,揭开了个口子,才道:“你别责怪自己,墨笙若是知道他也一定不会希望你因此而自责,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她当时的想法呢!只是连青诗一死,你也别太伤心。她已经如此,也许死对她来说是更好的解脱!”
虽然一想到花容墨笙的伤,她就恨这个女人,可是她更不愿意花容丹倾为这个女人再难过下去。
“如你所说,死对她来说便是解脱!”
伤心是有,怀念也有,只不过他怀念的是以往的她,虽然那时候的连青诗也不过是个假象,是她在他的勉强表现得过于美好。
可当时的连青诗于他来说,却已是世间最美好的母亲。
苏流年想到刚才那人,便问,“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谁吗?”
“看见谁了?”花容丹倾问道。“可能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吧!名为苏忆!你晓得他长什么模样吗?”苏流年又问。
“什么模样?”
“跟天枢一个模样,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体形,一样的容貌,就连声音都是一样的!唯一略显差别的便是他们气质有所不同,此人看起来好相处了许多,没有天枢的杀气。”
天枢虽出身门派,但后来身为连青诗的杀手,虽然没有杀她,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完全与苏忆不一样。
天枢
花容丹倾轻蹙眉头,长得与天枢一个模样的,且连声音也都一致,能让苏流年这么认为的,只怕世间并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一会儿若见了他,我再问问,毕竟这里是连云岛,并非任何人想来就来!若是天枢当年他与燕瑾在林子里一战之后,便再无踪迹,生死不明!”
苏流年点头,对此她也觉得疑惑,特别是当苏忆说起见着她感觉到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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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师父所交代的,一盅药煎得只剩余一小碗的汤,苏流年轻嗅了下碗里的药,一阵苦涩怪异的味道。
可这味道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不可忽视的清香。
她只知道师父开了许多的药,一并放在药盅里,有三十几样,几乎每一样草药都是她叫不出名字的。
端着药回了房,便见房间内除了躺在床。上的花容墨笙,还有从她来到这边便一直也没给她好脸色看的画珧。
此时的画珧正坐在床边,目光落在花容墨笙的脸上,带着怜惜的神色,而他的手还握着花容墨笙的手。
这样的画面,实在是诡异得很!
让苏流年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是该直接上前将他们两人分开?
还是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想若是花容墨笙遇上这样的情况,一定可以处理得很好,而她
却只能立在这里,有些不知所措。
画珧对花容墨笙的情意她自是清楚的。
当年花容墨笙失踪的时候,画珧日夜不分地寻找他,后来花容墨笙跳下悬崖,画珧二话不说直接跟着跳了下去。
这样可追随一世的深情,她了解!
因为她如他一般!
苏流年就这么一直站在房门口,直到意识到这碗里的药就要凉的时候,才出了声,“那个墨笙该喝药了!”
画珧这才出了声,“把碗拿来!”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