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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头到尾花容墨笙眉头都不皱上一下,甚至依旧这么含着笑意,目光一直盯着眼前一脸怒意的苏流年。
“报应!”
她恨恨地出了声。
“夜色晚了,你早些睡吧!明早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留下话,花容墨笙便起身离去。
看不出他的喜怒。
苏流年皱眉,擦去脸上未干的泪水,就这么看着花容墨笙起身,离去,甚至还将她的房门给带上。
他竟然不再多说些什么,是因为不。屑还是
捂着依旧发疼的唇,此时,她哪儿有睡意,而明日,面对她的又是什么?
这样突然的温柔,突然的冷淡,转变万千,叫她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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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笙回房的时候,见自己的卧房里烛火依旧,能敢这么明目张胆在他房间内的除了画珧还会有谁呢!
捂着脸上带着血迹的齿痕,他就这么一路轻笑过来。
那女人的牙齿还真锋利得很,一点都不留情,咬哪儿不好,偏要咬他这张脸,也惟独有她舍得这么毫不留情地咬下去,直至见血。
花容墨笙并没有什么迟疑,推开了房门,果然瞧见画珧正在里面,次处查找。
自从他来到王府之后,最喜欢的一件事便是去翻他的东西,恨不得从中找出些奸。情什么的。
见此,花容墨笙加深了笑意,正要出声画珧已经转过了身来,顺手将那开了一半的抽屉给关了上。
只是当他看清楚花容墨笙脸上留有的东西,双眼微微一眯,带着几分猎物的危险,阴沉着表情。
“你这脸你这脸被谁给咬了?本少爷去砍了他全家!”
天啊,整张如玉温润,胜比花月的容颜,是谁这么没心肝兼缺德地舍得在上面咬上一口,甚至还咬出了血,他全家是都属狗的吗?
画珧失色地朝他走去,捧着他的脸一阵细看上面的伤势,只见被咬的地方已经红。肿,还有些淤。青,上面还带着血迹,眉头一皱,眼里带着杀意。
“我马上给你清洗好伤口,再涂上药,不会让你留下疤的!”
这张脸,他顶多揩油的时候摸上一把,再顶多揩油的时候再亲上一口,牙齿都舍不得碰上一下。
哪个王八蛋竟然就这么咬了下去,还咬得这么狠,真是该去灭绝了。
花容墨笙微微一笑,“没什么大碍,本是这伤长在本王的脸上,又不是咬你脸上了,做什么比自家的媳妇被凌。辱。了还气愤?”
“我家媳妇还不就是你!”
画珧瞪了他一眼,朝着外边吩咐了几句,便又朝花容墨笙走去。
“那压根不像女人的苏流年咬的?”
真可惜生了一副女儿身给她,却疯长了一个野兽般的灵魂。
不过花容墨笙当真是他认定的媳妇啊!
这可是从小他在心底里就订下来的媳妇,管他愿意不愿意。
“嗯!爪子真利,还真咬得下呀!”
花容墨笙见画珧在这也懒得再搭理自己脸上的伤口,他这一张脸,画珧比他还要紧张呢。
干脆外袍一脱往床。上躺去,带着几分疲惫,好一会才开了口,“本王去了趟冷宫,从那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得出了些答案,与青凤所查到的一致。我母妃”
他突然笑了开来,却不再是温润,不再是柔和,而是一种惨然的笑,带着悲伤与沉痛。
他虽未见过,可是
当听到那些陈年往事的时候,那些残忍的手段,当真是他花容墨笙所不能及的。
旁人说他残忍,淡漠,无情,可是他的残忍手段比起那人的时候,他发觉自己那已经可以称为善良了。
至少他想杀一个人的时候,会叫对方死得一点反抗都没有,而不是像她那般!
关于花容墨笙母妃的事情,画珧自是知晓了不少。
而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想起那极为残忍的手段,眉头也是一皱,朝着花容墨笙走去,坐于床。畔,顺手拉住了一旁的被子替他盖上。“墨笙,你若愿意,我真想带你离开这里,这里本就不属于你,从一开始就不曾属于过!本该是你的,可是我觉得离开这里,你会快乐许多。”。
花容墨笙摇头,“所以这一切我要夺来,要让那些伤害我母妃的人痛不欲生。”
敛起那带着苦涩的笑意,瞬间的时间,便已是风轻云淡,仿佛刚才不过是旁人的错觉。
画珧有些心疼他如此,可是已经坚持三年多了,他可能会放弃吗?
花容墨笙坚持做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半途而废。
此时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而后房门被推开,是侍女端来了清水,上面还有一条汗巾。
画珧拧干了汗巾轻擦那右脸上还在不断溢出的血,眉头一皱。
“那奴隶有什么好的?凶巴巴的,还不如我这个男人温柔呢!就不懂得你看上她哪一点了。不过你倒是算计得好,今晚的事情我都清楚了,十一王爷倒是舍得!”
想到另一个如花似玉的男人也让苏流年给迷住,画珧心里一阵惋惜。
还有那燕瑾,好端端的,怎么连他都给搭了进去。
那女人毁起男人来,还真可以说是毁人不倦!
“你消息更是灵通。”
舒适地闭上了双眼,对于脸上的伤一点情绪都未表露出来。
“关系到你的,我怎能浑然不知呢?”
擦拭完上面的血迹,这才拿了药轻涂在上面,想到花容墨笙的医术,这么点伤还不至于会留下伤疤。
这才松了口气,他道,“这张脸,你好好给我照顾着,再受伤,看我不撕了那个女人!”
也就那女人胆敢在他身上动不动就留点印记。
“其实年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倒是特别得很,如若没有那些事情,兴许我真会对她动心。”
这话,他想或许出于他的真心吧!
画珧几分得意,“幸好没有动心,你这心呀,我是要定了,此时订下,容不许你反悔!”
说罢直接印上了对方的唇,轻轻印下一吻这才松开。
花容墨笙抬手轻擦拭着唇,无奈地望向果然早已断。袖的画珧。
“死画珧,别动不动就亲我的嘴!”
真也把他当断。袖了吗?
“有本事你。咬。我,再不成亲我一下也可以!反正外人都清楚我们什么关系了,再说看我把你王府里打理地井井有条,那已经是七王府称职的主人之一了!”
这主人,他真的当得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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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马车行驶了许久,直到快傍晚的时候,这才到了目的地。
而这目的地
苏流年看着眼前的景色,幽静怡然,此时正值夏日,遍地野花怒放,数不清数量,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没有人烟踪迹,就是一望无际的荒野之地,只是这是一片生机勃勃荒野之地。
下了马车,花容墨笙笑道,“就在这里。”
“不知赶了大半天的马车,赶来这里做什么?”苏流年不解。
此时这里除了这一片开满野花的草地,那就是那连绵的山丘,还有蓝天与白云。
花容墨笙伸手指向了前不远的地方,那里立着一块石头。
“我们到了,就是那里!”
苏流年望去,一座小山丘,上面立着块墓碑,墓碑上刻了六个大字:花容墨笙之墓。
再没有其他的雕刻了。
苏流年停下了脚步,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花了眼,那确实是花容墨笙的名字,一笔一画刻得清清楚楚。
跑这么老远的地方看坟墓,而且看的还是他的坟墓?
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她的身边吗?
做什么过来看这坟墓?
苏流年看着那一座立着的墓碑,突然神经兮兮起来。
“你别突然说你到家了。”
那样太恐怖了,她怕鬼,真的!
特别是这荒野之地,再无人烟,一时间她想喊救命都没人听到,只有一片静谧,只有翩然飞舞的蝴蝶,还有那偶有掠过天际的飞鸟。
没想到花容墨笙还真笑着把头一点,“嗯,本王到家了,顺带将你带来。”
“别哪儿有这么好看的鬼!花容墨笙,你吓我的吧!”苏流年瞪了他一眼。
花容墨笙只是笑着,拉上她的手朝着那一座开满了鲜花的坟墓走去,两人坐在坟墓前,苏流年总觉得拘谨了些,毕竟这可是一座坟墓呀。
“为什么要刻上你的名啊?你又没死。”
忍受不住这样的气氛,苏流年问到。
花容墨笙,鲜红的四个月,如血滴上,红艳如此,看得触目惊心。
莫非他觉得自己会死,所以先给自己立了座坟墓?
可这也太简陋了吧!
不过映衬着这背景,倒觉得这也是一块很好的安息之地。
花容墨笙笑看着那墓碑上的字,这是他亲手刻上的,夏天了,坟墓前开满了鲜花,这样的景色,他一定喜欢吧!
里面那个人,在他最美好的年华死去,或者该说,在他还未来得及长大的时候死去,永葆那时候的样貌。
是他亲手葬他,也是他那认为的半个兄弟。
见他不说,苏流年摘了朵小花正要插在花容墨笙的发上,还未插上就让他一手拉住,阻止了她卑劣的行为。
“别以为本王是你,随便把野花往头上戴!”
“你想是我,你还当不成呢!哼!”
她轻哼一声,把玩着手上的野花,见他右脸上的牙痕,明明那么一大圈的印记,就是没有损失他的貌美。
这一口她可咬得一点都没有愧疚,只是当她这么看着那张本该完美的容貌,还是觉得有些罪恶感,犹如碰坏了一件完美的珍稀的宝贝。
垂眸浅笑,花容墨笙干脆往后一躺,枕在双手处,睁眼看到的便是那本是蔚蓝的天空,此时蒙上了层淡淡的金色云彩。
苏流年也学着他的模样,在他的身边躺好,甚至还翘着腿,然而觉得在一块墓碑前这么躺着实在是不雅,甚至有些亵渎,便又坐了起来。
第119章、夜夜疼宠'VIP'
“本王看你平时亏心事做多了!”。
“我十辈子做的亏心事,怕也没有你一辈子做的多!”苏流年反击。
她怕鬼,并不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
“那为何本王不怕鬼?”花容墨笙反问。
“因为你坏事做多了,鬼见了你都觉得怕!砍”
她轻哼一声,松开了他的袖子,翻过身子。
两人静默了许久,只是突然地苏流年觉得后颈处一凉,好似有什么东西往她的脖子上吹风,一下又一下的,她心里一紧,睁大了双眼。
想到此处还有处坟墓,而且日不说人,夜不说那个啥的玩。
此时天空已经暗了不少,夕阳已西下
“花容墨笙?”
她小心翼翼地轻唤了一声,不敢有所动作,只觉得脖子上的凉气一点一点地袭来,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
“花容墨笙、花容墨笙”
她又轻唤了几声,见没有人回应,又联想到坟墓上刻着的字,还有花容墨笙从下了马车之后就说到家了,还顺带将她带来。
莫非他不是人!
而是鬼!
“啊——”
突然地,苏流年大声凄惨惊恐地叫出了声来,闭着双眼迅速地起身朝着一旁跑了出去,那速度让身后的花容墨笙都有些微微地吃惊。
“哈哈哈”
而后他笑了起来,这个女人真正地那么怕鬼!
而此时的他手中正拿着一片叶子。
跑了好些距离的苏流年在听到身后的声音,微微愣了下,人也镇定了不少,这才停下脚步缓缓回头。
果然看到了坟墓前花容墨笙已经坐起了身子,却是笑得跟抽了风一样。
那笑声悦耳爽朗,面容因为这样的笑容,风华乍现,美得不可方物。
这样的他看起来倒是人气了许多,而非平时那一副笑得高深莫测的样子。
但是瞥见他手中的那一片叶子,她立即火大了。
敢情是她以为有鬼,实际上是花容墨笙捉弄她,拿着一片叶子朝她颈子处吹风不成?
“哈哈哈哈!年年,你真这么怕鬼啊?看来往后对付你的法子又多上一个了!”花容墨笙笑道
她惊魂未定,愤恨地瞪了他一眼,这才又朝他的方向走去,眼前那一块立着的墓碑上四个鲜红的大字,心里还是觉得悚然。
明知道她怕,还吓她!
真不是男人!
走回他的身边,苏流年一屁。股蹲了下来。
“吓我很好玩吗?万一把我吓死了,真可以把我埋在这里与他做邻居了!”
“好啊!这个主意不错!”花容墨笙竟然还思索着点头。
“”
苏流年正要反驳,又听得花容墨笙说道,“以后的今日来看他,顺带还能看下你,瞧瞧多省时间,而且这么多年,每年本王也就来看他一次,兴许他在里面这么多年了,也寂。寞了!”
听后,苏流年欲哭无泪。
这个男人开不得玩笑,脱口而出的玩笑,会让他当真的。
“不用不用!”
当即笑得一阵谄。媚,“王爷,您瞧我刚不是把您给逗得那么开心,这样的奴隶您上哪儿找去?不如留我小命一条,继续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