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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青,我。”
“安可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靖南王府小王妃!”
夏小糖真心想劝慰下她时,洛秋白赶到了。
安可青反应极快,似乎料到背后有人一般,听到洛秋白声音的同时,瞬间暴起,从袖中拿出一柄匕首,横在了夏小糖的脖子上。
“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
安可青被打断了,十分不满,眼神里无尽的恨意,要吞噬一切。
洛秋白停住脚步,“好,我不过去,你放了她。”
安可青转头看着夏小糖,仔仔细细的盯着看,看得夏小糖心里毛毛的。
“唐竹君,我恨你!”
安可青突然出声,手中匕首快速抹了夏小糖的脖子。恍惚间,夏小糖听见了很多声音,月芒的哭泣,洛秋白的咆哮,还有安可青悲凉的笑声。
六月,本应是热闹的时节。可六月,京城的街边,却萧索无人。
洛秋白知道夏小糖不喜夏府,便拒绝了夏府的吊唁。他将夏小糖的尸首接回了靖南王府,以王妃的名义下葬。
是的,夏小糖归天了。
长长的街道,洛秋白捧着她的灵位,久久不愿合棺。
月芒和瑾瑜跪在一旁,无声的啜泣。
夏元仁远远望着,心里五味杂陈,不论是唐竹君还是夏小糖,他终究都没留下。
安可青已经精神失常,已经被夏元仁囚禁在地牢里了。洛秋白不愿为夏小糖徒增杀孽,在瑾瑜的制止下,放了安可青一条生路,让她自生自灭。
六月初八。
大雨倾盆,洛秋白倚着夏小糖的墓碑,久久不愿离去。老靖南王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最终不在理会,任他放任自流。
瑾瑜看着痛心,她以为洛秋白的那份喜欢不过说说而已,不过因为夏小糖的与众不同,可真的看到这一幕,她才知道,洛秋白的那份爱恋早已经深入骨髓。
“小王爷,小糖不会想看见如此颓废的你的。”
洛秋白饮了口酒,“这是最后一坛她亲手酿的酒了,我在陪她一会儿。”
“小王爷,小糖说过,她喜欢安逸平和的生活,可她若嫁,便嫁当世英豪。”
洛秋白将那最后一坛酒喝干,随手丢了坛子,“月芒,守着你主子的墓,我要她等我。”
------题外话------
完了,生病的十三把女主写死了。
第三十五章 东山再起江南岸
北朝江南的七月,是雨季,潮湿而闷热。
水乡的一个小村庄里,一个娇小的背影正掐着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遍地紫色的葡萄花,大片大片的葡萄架。
“老板,今天新到的麦子已经点好入库了。”
娇小的身影转过身来,满意地点点头,“好,带我过去看看。”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就看到几间茅草屋,里面堆着小麦和糯米。屋外的院子里,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孩儿,正指挥着劳力正在干活。
女孩看见两个人,飞奔过来,“小姐。”
“月芒,做完这一笔,这半年都不用再干了。”
“小姐,你这话说的,好像咱们干的不是啥好事。”
夏小糖娇嗔,轻打了下月芒的脑袋,“有这么说自己的嘛!”
没错,她的计划成功实现了。
夏小糖在危急关头,依旧没有忘记初衷。如果既被安可青伤了,又没得到自由,岂不是很亏?
于是她将计就计,真的来了一个金蝉脱壳。瑾瑜用早已经买好的假死药,趁机放进了她的嘴里,做出了夏小糖被安可青杀死的假象。利用下葬,成功将她转移,这一切堪称是天衣无缝。
唯一的问题是,夏小糖是真的被安可青划伤,加上两天两夜不吃不喝的折磨,她整个人陷入昏迷。
幸好洛秋白当时神不守舍,悲伤异常,这才给了瑾瑜和月芒机会,将夏小糖从棺材里偷出来,寄养在一户人家里,用了好些药,养了半月这才渐渐好转。
瑾瑜和月芒同时也心疼洛秋白,就把他的情况和夏小糖说了,夏小糖黯然半晌,还是决定离开。瑾瑜和胖墩留在京城,以避免有人起疑。夏小糖还嘱咐了瑾瑜,一定要好好教导胖墩。
而月芒跟洛秋白告假为夏小糖守墓,跟着夏小糖来到了江南,做起了酒坊生意。夏小糖吸取之前的经验教训,一步步稳扎稳打,先看好市场,了解需求,先下订单后酿酒。并且从原料严格把关,不拘泥于省钱,反正都是会赚回来的嘛。
经过一个多月的经营,夏小糖的酒坊渐渐有了起色,接下第一笔大单子,签下了当地镇上最大的酒楼,接下来一年的酒水供应。
“一定雇专人看好这些粮食,不能受潮,院子里不许有明火,除了必要损耗之位,尽量不要有太大的损失了,咱们损失不起。”夏小糖一股脑把心里的担忧都说给了月芒,表情也凝重了许多。
月芒也认真的回答道:“小姐放心,我亲自来看着。”
夏小糖放心的把这里交给了月芒,自己去了镇上。
重新开始的她,比起刚刚穿越而来时,幸运了很多。毕竟,王妃的陪葬还是值钱的,夏小糖挑了几样黄金、银子打出来的器具,一起带走了。
当时啊,大病初愈的夏小糖作着非要去盗墓,还是盗自己的墓。盗墓这么有技术的活儿,她当然干不了,能干这个的,自然月芒是首选。在夏小糖的威逼利诱之下,月芒无奈屈从于她的淫威,只好勉为其难偷了三四样。好在夏小糖这个主子并不太贪心,衡量了一下,觉得够用也就作罢了。
要说,有钱就是底气足。租了辆马车,从京城一路南下,几乎没有什么周折。夏小糖没有什么目的地,看到了这片地方很美,于是就留在了这里。等到住下,才知道这个地方叫水禾村。
她买了间房子,又在镇上盘了间小店面,收购了些粮食,手里的钱也所剩无几了。夏小糖用之前在京城的办法,酿酒开酒馆,卖酒给客栈饭馆,日子也有了起色。
现在她的酒馆在这十里八乡的,也有了些名气。也许人家不知道无醉坊,但若说起水禾村的米酒,那可都知道。
瑞祥客栈作为“灶王爷”华家的产业,基本上垄断了这一带的客流,来往的商人也愿意在这里落脚。夏小糖坐在瑞祥客栈的窗前,吃着美食,品着酒。这酒正是她刚刚接下的单子,而这里的吃食,也算得上是这一带最好的。
“唉,听说了吗?恐怕这回啊,靖南王府要遭难了。”
“不能吧,靖南王可是前朝的大功臣,底子硬着呢!”
“嘿,你没听过那句话吗,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看啊,靖南王府也快到头了。”
店铺里本就安静,即便那几人压低了声音,夏小糖还是听清楚了。她皱起眉头,北边犬戎还虎视眈眈,按理说,皇帝留着靖南王府还有用,怎么会现在动手,莫不是京城出了什么变故?
夏小糖向小二要了一坛酒,端着走到了临桌,那几个说话的旁边。
“来,出门在外都是朋友,这坛酒,小女子请各位了,我先干为敬。”总和酒在一块,她品酒的能力也上升不少,同时,酒量更是进步非常。
几个男人看愣了,这么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都如此爽快,他们若是不喝,岂不是太没种了,“干!”
“姑娘可是有事,但说无妨。”
“啊,是这样,我刚刚听到几位在说靖南王府,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到夏小糖的问话,几个人面面相觑,神色也变得不善。
“姑娘,我们可什么也没说,你别瞎说,这酒还给你,我们吃好了,走了。”
夏小糖保持着优雅的微笑,看着几个人果决的背影,心中疑虑更大。这个镇子偏远,很多消息传到这里,恐怕是早已经发生多时了。她有些担心,那个绛紫色的身影,不知道他还好吗。
夏小糖心里装着事情,这饭也吃的没了味道,索性回了家里。月芒也刚刚忙活完小仓库的事情,两个人在门口就碰见了。可夏小糖竟然走神,没留意她,自己走进了屋子。
月芒觉得奇怪,在后面拍了拍她肩膀,“小姐,你怎么了?”
夏小糖揉了揉太阳穴,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没事,就是觉得心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是最近有些忙吧。”
“那您早些休息吧。”
月芒刚要转身出门,被夏小糖叫住了,“那个,月芒,有时间打听打听京城的消息。”
月芒狐疑着点点头,总觉得有些不对,“恩,小姐,我会留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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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芒:十三,你这样真的好嘛?
十三:我肿么了?
月芒:你啥时候才能把我家王爷放出来,和小姐团聚啊?
十三:…这个问题太尖锐,容我以后解答。
第三十六章 再遇马王被抓包
如愿以偿的过上了平静安宁的日子,夏小糖觉得每个毛孔都是舒服的,这种躺在椅子上,看看风景,品品酒的日子,把人都待懒了。
不过,舒坦的日子也不是天天都会有的。
“小姐,小姐。”月芒急急忙忙跑了回来,大声喊着。
“来,深呼吸,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月芒神色焦急,大口喘着粗气,“小姐,你快去仓库那边吧。”
夏小糖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粮食出了问题吧,“仓库?仓库怎么了?是受潮了,还是掺沙子了?”
“都不是,那边,那边打起来了!”
月芒说得糊里糊涂,夏小糖心里着急自己仓库里那些粮食,两个人飞奔着跑了过去。
“小姐对你这么好,你这么有脸干这种事情!”
“喂,你别说的那么难听,小姐给我发银子,我该干的活也都干了,现在不就是想换个东家吗!”
“我呸!说得好听,那你偷偷摸摸在月芒姑娘屋子里找什么呢?啊!你说啊,你敢说你不是回来偷酒方子的!”
夏小糖和月芒赶到的时候,这些话听得真切,两个大男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外面围着一圈人,面色有疑惑的,也有不屑和鄙夷的。
夏小糖稳了稳身形,高声问道:“干什么呢,都不干活,围在一起做什么?”
众人都不说话,被围在中间的秦羽,看见了夏小糖,朝她走了两步,恭敬的说:“小姐,这个马王,前两天在这说不干了,今天又回来了,我看见他在月芒姑娘的屋子前面鬼鬼祟祟的,手里还藏着什么东西,就跟他争执了起来。”
夏小糖抬眼,这世上的事情就真有那么巧。马王,在京城用掺了沙子的麦子,坑了她的那个壮汉,没想到隔了这么远,竟然会再次碰见。
马王看见是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并不知道夏小糖的死讯,毕竟京城里死了个无关紧要的人,还不足以传遍大江南北。
“马王,真是好久不见啊。”
夏小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马王一颗心更加没有底,现在都知道,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自己又被她抓包,恐怕在劫难逃了。
“小,小姐。”
秦羽觉得奇怪,小姐这人一向给底下人的权利很宽泛,见过她的人不少,可是除了他们几个管事的,真正能和她说上话的人却不多,小姐这么会认识这个坏蛋。
“来别紧张,秦羽,你也消消火,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叫马王的兄弟,我在京城就见过了,当时还卖了我好几车掺了沙子的麦子,差点赔的我是血本无归啊。”
夏小糖一句话就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她平日里对这些人是非常好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从不克扣工钱,谁家有了难事,她还总是帮衬。遇上这样的东家,算是大伙的运气了。
马王看着势头越来越不好,心里越来越虚,扑通一声,竟然给夏小糖跪下了,“小姐,是我鬼迷心窍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饶了我吧。”
夏小糖皮笑肉不笑,笑嘻嘻的看着他,“别,可别说的我好像个地主老财一样,这世道还是讲王法的,来,你跟我讲讲,当时京城是怎么回事,讲讲今天这又是怎么回事,说实话,没准我就不抓你去见官了。”
马王战战兢兢,心里断定这位小姐一定就是个笑面虎,四周寻摸了一圈,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盯着他。纵然他是个身长三尺的壮汉,也出了一身的冷汗,咽了口吐沫。
“小姐,是这么回事。”
和夏小糖料想的差不多,马王一直被洛秋白安置在酒馆里,并没断了安可青的念头。马王从酒馆刚一回到家里,就被人抓了起来,一顿毒打不说,还威胁他,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做,就杀了他全家。
马王心里害怕,自己倒是没什么,可是家里还有老人孩子。他含着泪咬着牙答应了对方的要求,把掺了沙子的劣质麦子卖给了夏小糖。
其实他也不是个没良心的,看着夏小糖这位小姐,明明自己把人家绑架了,人家非但没有怪罪,反而积极的帮他解决难题,他也很感动。可是面对强势的威胁,他身为个小老百姓,也是丝毫没有办法。
没想到隔了千里之外,他能再一次遇到夏小糖,又再一次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马王自己也觉得自己混账,心里不是滋味。
夏小糖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行了,别跟我这忏悔了,说说你去月芒屋里,是想干什么啊?”
马王颓废的坐在地上,面色灰暗,眼神里透着歉意,“小姐,我怕你们追究,从京城带着家眷就躲到这里来了,可是小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