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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5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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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点颔首道:“没错,此事让人好生费解,你堂堂参政,清河郡王之子,如何落到朝廷发文通缉的下场?”

徐六未语先笑,长叹道:“赵宣抚可知发令给你的是谁?”

“当然是圣上!”赵点毫不怀疑地答道。

“哪个圣上?”徐六这句话,问得赵点有些找不着北。天无二日,国无二君,皇帝只有一个人,还能是哪个圣上?

“徐参政什么意思?”赵点拉长脸问道。

徐六不废话,一把扯下身上的道袍!赵点脸sè一变,勃然起身道:“徐逆!我容不得你!”

第六百六十一章 无胆鼠辈

第六百六十一章   无胆鼠辈

徐六知他误会,也不解释,眼睛盯着对方,不紧不慢地剥下黄袍,大大地扯开,让对方查看。赵点起初不知是何用意,当看到黄袍上还有字时,这才起身往前,细细观察。

“贼子谋逆,朕陷彀中,社稷有累卵之危,朝廷有倒悬之急,召王师入援行朝,听良号令,如朕亲临。”

赵点脸上的震惊之sè难以掩饰,他又往前一步,几乎将头凑在黄袍上。以他的地位,当然得到过皇帝的亲笔诏命,所以认得皇帝的笔迹,至少表面上看,这字和官家的字体一样。而浅黄sè是帝王专用,官民严禁穿用,而这件袍子上绣着暗huā,应该也假不了。

笔迹不假,黄袍也真,但是这个面的内容却让人不敢轻易相信。贼子谋逆?这怎么可能?朝廷自己有法度在,昔年清河郡王徐绍主持朝政,大权在握,也没敢说有二心。现在朝里还有谁有这个实力和声望?敢行此捅天之事?

看了好一阵,赵点直身腰板问道:“你这黄袍,从何而来?”

“圣上亲手脱下,御笔亲书。”徐良严肃地说道。

“为何?”赵点追问。

徐良叹一声,上前几步,将黄袍悬在书案上,xiǎo声道:“朝中出了逆臣,胁迫太上皇,复辟夺位。”

赵点又是一惊!胁迫太上皇?这,这倒是唯一能解释得过去的理由。因为如果说朝臣犯上作luàn,大宋开国一百多年还从来没有过,也只有搬出太上皇,发动政变,才有成功的可能。

徐六不等他再问,便将事情详细阐述。从最开始怀疑黄潜善,到派内shì回城遭拒,再到兵临宝石山,以及君臣商议对策,皇帝亲脱黄袍书写诏命。桩桩件件,毫无隐瞒。最后,才提出要求:“两浙宣抚司距离杭州最近,你马上集结部队,随我回师勤王!”

赵点看着那件黄袍,抿着嘴,作沉思状。徐良一见,问道:“怎么?有问题?”

“这个,徐参政,只凭你一面之词,就要本帅调动大军勤王,这未免草率。”赵点道。

徐六脸sè一变:“你看不到官家御笔亲书?圣上笔迹你不认得?”

赵点面lù难sè,支唔道:“笔迹没有问题,黄袍也真是的,但此事你总得容我细细思量……”

“容你思量?谁容官家?谁容宰执?此刻,官家必然已被软禁,宰执大臣恐怕也逃不了远窜边,你若迟一步,知道后果么?”徐六大声责问道。他毕竟是副相,而赵点是武臣,被他一喝,后者不知如何应对。

想了好久,才道:“徐参政不妨在我府中住下,我保证你的安全,勤王之事,万请容我考虑,不不不,容我斟酌,不,容我可证!”

“赵宣抚,我徐良官拜参知政事,如果不是事出非常,怎能如此?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要助纣为虐,还是勤王保国?”徐良不打算给对方退路。

赵点越发为难,赔笑道:“徐相,不用说得这么重吧?事出突然,在下思量考虑,也是应该的。你总不能说让我马上起兵?说句不当说的,倘若此事有假,我一起兵,只怕将来杭州城头枭首示众,就有赵某一份呐。”

徐良听他如此说,倒也不好再强bī,思之再三,点头道:“我容你一日,明天这个时候,你务必下定决心!”

“好,参政想必一路劳顿,我且让下人收拾房舍,歇着再说。”赵点连忙道。

徐六就在赵点府中住下,洗漱一番,换了身穿戴,他一路委实心力jiāo瘁,但却不敢大意,在房中开着mén窗,随时注意外面的动静。现在那帮人已经以“皇帝”的名义在两浙境内发出海捕文书,保不准有人要打自己的主意。

一直呆在晚上,徐良着实困了,十月的气候,已经有些凉了,他却合衣而卧。便是外头过个赵府的仆人也会将他惊醒。就这么艰难地等到第二天早上,赵府仆从送来了早饭,他吃用完毕后,心头焦急,又打算去寻赵点,催促起兵。然而,没等他去,赵点却来了。

“赵宣抚决定了?”徐六将赵点让进屋来,急迫地问道。

赵点完全换了一副态度,拉长着脸,并不说话。到房中坐下以后,徐良再三追问,他才道:“徐参政,我就说句实话吧。”

徐六预感到不对,警惕地问道:“什么实话?”

“我和参政不同,你是正经出身,位列宰执,令尊又是名满天下的徐郡王。赵某在陕西,受父荫入仕,从八品xiǎo职,作到今天一路宣抚,我凭什么?”赵点问道。见徐六不答,他又自己答道“就凭xiǎo心谨慎,无论对上对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不怕你笑话,这件事情,我确实没胆子参合。”

徐六本来忍着,当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参合?赵宣抚,你当这事是争权夺利?谋逆啊!朝中有人想改天换日!你怎么分不清是非黑白?”

“参政息怒,我是武臣,政事轮不到我过问参与。再说,仅凭你一番说辞,一件黄袍,就让我起兵勤王,我着实心里没底。”赵点说到这里,见对方又要发作,赶紧抢道“但有一点,看在令尊的面上,我绝不会将你jiāo给朝廷。但是……”

徐六冷冷要盯着他,等着下文。

赵点可能自己也觉得有些惭愧,几番作势yù说,最后才道:“但,我也不敢留你。趁着现在还没人知道你在我府上,请徐参政,尽快离开吧。”

“哼哼,赵点,你好歹曾经是西军诸帅之一,也是战场上拼杀过来的!怎一到南方,就变得胆xiǎo如鼠?水土不服?而且这也不是胆大胆xiǎo的问题!这是大是大非!圣上受难,你我身为臣子,如何不救?你知道你这是什么xìng质吗?”徐六怒道。

赵点脸上有些挂不住,干咳两声道:“徐参政,我再多说一句吧。四大宣抚中,你弟徐卫威震两河川陕,手握二十万西军jīng锐;折宣抚功盖当代,名动天下;何郡王事数朝人主,资历深厚。我赵点算老几?淮西军一分,我手里连水师算上,不到四万人马,且分屯各地,我怎么勤王?更何况,你这事是真是假,我也拿不准。”

第六百六十二章 峰回路

第六百六十二章峰回路转

话都说得这么明了,徐良觉得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诚然,赵点拒绝起兵,可能也有对事情真伪的担忧,但更多的,则是不愿冒这个风险。否则,他大可将自己抓了,绑赴杭州。“拿不准”云云,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徐良冷笑一声,扭头就走。赵点手都伸出手,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犹豫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徐良出了房,径直朝外走去,当他到大mén口时,只见一辆马车已经等在赵府mén前,那赶车的车夫手里执着鞭,见他出来,一把掀起了车帘。显然,这是赵点吩咐的。徐良在台阶上立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大步而下。

上了车,车马一甩鞭子,马车驶动,朝城外而去。徐良揭开帘子问道:“你送我去哪里?”

“江边,渡口。”车夫话不多。徐良没再问,赵点指望不上,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折彦质了。虽说赵点的态度让他有些意外,但之前他已经有过两手准备,如果赵点这条路走不通,他就去找折仲古。

而且,找折仲古应该是最靠谱的,他是最受官家信任和重用的大臣,此次北伐虽然失利,他也受到处分,但官家极为维护他,只削夺了王爵,罢去了都督,根本没有动他的兵权。只要官家在,将来还会有他建立盖世殊勋的机会。

没多久,车到江边渡口,车夫在外喊了一声:“官人,到了。”

徐良闻声下车,落地一看,这处港口停泊的竟然全部是战舰!这应该是水师的军港!在他观察之际,车夫道:“官人请随我来。”语毕,径直朝前走去。

到水边,有一艘战船似乎早就等在这里,几名水军士卒见到车夫来,都从船上起身,将木板伸了下来。车夫停下脚步,转身道:“这艘船送会官人过江,这个官人带上。”说着,将肩膀上的包袱取下,递到徐六面前。

徐良接过,感觉颇为沉重,里头应该有钱。他也不拒绝,直接挎上肩头,踏上了木板。到船上,也没谁跟他说话,士卒们立即开船,朝对岸驶去。赵点之所以安排水师送他过河,想必是出于安全和保密的原因。如果走民用码头,人多眼杂,说不定撞到鬼。

此时徐良对赵点的恨意稍稍消解,这个人虽然怕事,但还算良心未泯。且他从的安排来看,折彦质现在应该人在淮西,否则他何必送自己过江?只是经过这么一遭,徐良更加着急,时间拖得越久,对官家越不利……

过了长江,到达扬州扬子镇,徐六下了船,本yù在镇中雇佣车马,却遍寻不着。原来前些日子打仗,别说马,连牛都征用了。没奈何,只得步行往扬州城赶,希望在州城里能雇到车。

一直走到下午,才至扬州城。扬州是淮东名城,号称富甲天下,只是再繁荣的地区也经不起战争的折腾。眼下的扬州城倒不至于破败,但昔日荣光已经不在。徐良行走于街市上,感叹着luàn世艰难。

因为走了大半天的路,腹中饥渴,他寻了个不起眼的xiǎo馆子,买了些饭食,狼吞虎咽地吃着。又chōu空问了店里跑堂哪处能雇在车马,得到的回答却说,难,除非你在军队里有关系。

这馆子因为xiǎo,食客并不多,除他外,只靠mén的地方有两桌有人。他刚开吃不久,又来几个人,年纪都在三四十左右,进来以后,也坐在靠mén的地方,却不点酒饭,而跑堂的居然也不去问他们。

那几人的目光不时朝徐良这边飘来,时而又jiāo换眼sè,不一阵,几人同时起身,两个向前,剩下的把住mén口。就在他们起身的同时,徐良放下了筷子,猛然站了起来!那向前的两人突然停住,保持戒备的姿势盯着他。

回过头来,凌厉的目光在几个脸上扫过,徐六沉声问道:“你等作甚?”

“嘿嘿,你心知肚明。劝你束手就擒,省得受皮ròu之苦。”一名汉子狞笑道。

徐六观察的局势,对方有五个人,又把住了出口。想要夺mén而出,少不得要来硬的了。叹了口气,他故意道:“休动手,我跟你们走便是。”

那两名汉子一听,即举步上前,就在此时,徐六猛力掀翻了桌子,趁对方本能躲闪之际,一把抄起长凳,劈头盖脑打过去!脚下却也没停,直冲mén口!那几人不防他猝然发难,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窜出mén口!

街上一片惊呼!行人见他冲出来,纷纷闪避!徐六扔了长凳,拔腿就跑!那几人追在后头,大声呼喊道:“莫走了逃犯!”

徐良不顾一切狂奔!也不知撞了多少人,堂堂参知政事,竟被人追得满大街逃窜!正当他飞奔之时,突然,前面窜出一群身着军衣的士卒,徐六收势不及,一头撞了上去!倒地之后,还没来得及挣扎,人就已经被压制住了!

先前几个汉子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一见犯人落在军汉手里,几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人出面上前道:“诸位节级,此人乃朝廷通缉要犯,我等是扬州衙mén捕役,还请诸位……”捕役和快手这些人,在当兵的眼里,那就是个屁。

士兵们没一个鸟他,将徐六提起来,反剪了双手,竟然要直接押走。几外捕役根本没胆去挡,只在后头道:“节级们抓走了人,我等无法jiāo差!还请周全则个!”

“想要人?叫你们上头管事的拿钱来营里取!这抓逃犯,不都有悬赏么?咱们弟兄不能白替你们抓是吧?”一名估计是xiǎo军官的汉子笑道。说罢,将手一挥,带着弟兄扬长而去,街上的行人避之唯恐不及。

几名捕役无奈,其实徐六进城不久,他们就发现了,一路尾随,直到对方吃饭时才动手。谁知半路杀出一伙贼配军,白白坏了好事。看来,只好请州衙出面,问军队要人了。

却说这一头,士兵们押着徐六往营里去报功。落在当兵的手里,徐良反而不着急了,淮西安抚使刘光国,是刘延庆的长子,而刘延庆跟自己老爹关系还不错。再说,刘延庆的次子,刘光国的二弟,刘光世,是老九麾下大帅之一,有了这层关系,事情或许有转机。

一念至此,他拼命挺起腰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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