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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了?
“你真是要把我气死。”项羽恨恨一喝,俯下身就疯狂地吻住了她,然而她哭得更是汹涌,让他完全的无措。
“不要这样,妙弋。”无奈之下,他放开了她,只是把她揽在怀里呵护,“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你听话就听一半么?我不喜欢你总是那样让自己胡思乱想,莫名其妙地自怜自矣,不喜欢在你眼底看到任何我不明白的感伤。我不喜欢你哭泣,你的眼泪比我身上任何伤都能让我疼得痛彻心扉。”
虞妙弋没有回应他,但决堤的泪已经慢慢收着,心慢慢地恢复跳动,听着他继续在她的耳边低喃说着,“你于我早已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因为你是第一个在初次见面就能把那‘项郎’二字唤得那样动听的人;第一个许我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人;第一个我想宠爱呵护,想你在我胸怀一世无忧的人;第一个我不见一个多月会日夜思念、牵肠挂肚的人;第一个得知你陷入险境时让我尝到恐惧的人。我希望你好,希望你开心幸福,妙弋,我想给你很多很多,但你刚刚在说些什么?这个傻丫头,你刚刚的声声质疑,把自己弄得委屈也一同伤害了我。我说过我只要你,但你却还来质问,居然还给我哭得那么的起劲!这次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告诉你,你在我心里就是唯一。”
“信!我信。”虞妙弋忙不迭地接口,抬出埋在他胸前的蜷首,欣喜地再次在那双幽黑的重瞳双眸中看到脉脉柔情,原来他刚刚的烦躁是因为她质疑了他给出的承诺,虞妙弋低下了头,绞着手指,“对不起,项郎,我刚刚错了。”
“那还哭?”项羽瞪着
、惩罚
虞妙弋在心里呐喊,挣扎退缩着,但她却发觉自己的身子根本没有动。她发现自己安然地趴在男人的胸口,眨着琥珀般璀璨的眼睛看着那个男人,咽咽呜呜地发着声音,心里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你有话跟我说么,小山猫?”男人也注意到她的视线,边问着边侧过身子,让小山猫躺在他的臂弯,而他以手支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唔唔。”虞妙弋努力地想与他沟通,然而出口的仍是这样的嘤嘤唔唔。她更是气恼啊。
“哈哈。”男人忽地大笑起来,虞妙弋抬起了头,望着那一双与项羽一模一样的重瞳之眸,她发觉眼前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样子也和项羽很像。朗朗英气,笑罢都会在唇角勾起不可一世的弧度,下巴微抬,睥睨着她。
“小傻瓜,我也傻,”男人又来抚摸她的头,一边还轻叹连连,“可惜了,你不是人,我们怎么也无法沟通呐。”
不,我是人啊,不是什么山猫啊,我也想问你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变成小山猫呀。虞妙弋在心里无声疾呼,悲剧地只能眨着滴溜溜的眼儿巴巴地望着他,一脸的委屈无措。
变成人就可以沟通了?
与此同时,心底深处忽然想起这一不同的心声,心声一落,虞妙弋感觉到心骤然的欣喜,似困惑已久的难题得到解决般。还有就是全身莫名的燥热,一股不知哪来的力量在体内汹涌乱窜,不住地突破着,似要破茧而出。不知从何而来的红光瞬间包拢着她,如一团火球将她的四肢百骸都燃烧。
男人似乎也被吓到,然而还不待他将突然自燃的小山猫丢开,“嘭”的一声响后,男人完全地怔在当场,目瞪口呆,穷他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失态。而虞妙弋却在男人瞪大的瞳孔中清楚地看到一张绝色容颜。
这才是真真正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应有的姿容,秀丽的颜,樱红的唇,娇挺的鼻梁上是两弯剪水般动人心魄的眸子,墨睫弯弯,肌肤宛如凝脂,纯洁无垢,青丝宛如绸缎,乌亮有泽。仍旧是一双琥珀般的眸子,因欣喜而更加璀璨动人,芳唇轻轻翘起,如夜空新月,皎洁美好。
这个女子……是小山猫变成的……虞妙弋的脑袋瞬间空白一片。
“啊,太好了,原来只要变成人就可以了啊。”虞妙弋听到她的声音,清泠泠如山上溪泉,如林中夜莺婉转歌喉,动听悦耳。而她再次在男人睁大的瞳孔中看到了震惊,重瞳之眸啸出的光华更是绚烂多彩。
女子轻轻地一笑,宛如一缕轻柔的春风在男人焦渴的心房上吹拂而过,虞妙弋已经在男人惊艳的目光中看到了赤裸裸的□。虞妙弋自己也被吓得不轻,特别
、霸占
“有谁也一眸双瞳么?项羽,你是混蛋,坏蛋,在哪都欺负我。呜,出去,好疼……”虞妙弋模棱两可地回答他,此刻只盼望他能饶过她了,她真的被他弄得好疼。
果然,得到满意答案的某人就像成功讨到糖吃的小鬼,慢慢地收住他的力道,虽没有退出却不再凶猛得想把她撕开般。“那既然是我,你为什么要骂人打人?”
这问让虞妙弋一时语塞,仿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般……
“嗯?说?我是禽兽?”果然,项羽也嗅到了苗头,驰骋的力道又加重几分,虞妙弋呜呼,咬咬牙,索性豁出去了,“对,你现在就很禽兽。你太讨厌了,呜,很疼啊。”
项羽仍旧挑高了眉,他抬起埋在她胸前峰峦的脸,望着他的妻子,似在揣测她话里的真实程度,映入眸中的是她紧蹙的眉还有纵横的泪,双唇早已被自己咬出道道血痕,娇艳欲滴,让他的心微微一疼。她也睁着眼看着他,似乎还想瞪他,无奈疼痛让她只能两眼湾湾。
“妙弋,不要再有下次。”嘶哑的警告在她的耳边落罢,项羽才心满意足地退出。虞妙弋仍旧抽噎不止,委屈地蜷缩起身子,双腿更是紧紧合住,不敢放项羽任何机会肆虐。
项羽侧着身子,将受委屈的妻子揽入怀中安慰,大掌顺着她的背脊一下下地轻柔而下,抚顺着她,让她慢慢止住抽噎,吻轻落在她的眼角,吮吸那决堤的泪水,“妙弋,以后除了我,不准你再为其他人掉眼泪。你的全部只属于我,自然包括你的眼泪。你只能为我哭,妙弋,你只能在我身下哭泣,只能在我们共燃的极乐中哭泣。记住,不然你和那个人都要倒霉。”
“呜。”她今天已经够倒霉了,虞妙弋委屈极了,带着哭腔随意点了个头表示答应,心里更是哀嚎不已。同样是独占,但虞妙弋发觉自己跟项羽真是小巫见大巫!他太疯狂了,她现在听到“全部”二字就头皮发麻,怎么感觉某人像是被她教会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那种呢?虞妙弋真有自食恶果的感觉。
吮去她俏脸上的两道泪痕后,项羽已经吻上她的芳唇,力道轻柔地抚慰着她龟裂带血的唇瓣,“还有,以后不准再咬破唇瓣。妙弋,想叫的时候就大声地叫出来,我喜欢你的声音。”这话满带蛊惑地在虞妙弋的耳边轻喃,吹拂而出的热气更是再次把她烧开。
“项羽你……”虞妙弋气恼极了,听他越说越可恶,她恼羞成怒,直接伸手对着他笑得此起彼伏的胸膛一拍。
“唔。”又是一声闷哼,项羽微微地蹙起了眉,虞妙弋猛地意识到什么,退出项羽的怀抱后,她赶紧查看他的胸前的伤口,脸色立刻惨白,“伤口裂开了,对不
、交代
抬头看向项羽,虞妙弋点头,“嗯,是我给龙且那些锦囊,要他提防刘邦。刘邦这人老奸巨猾,居心叵测,项郎,我不希望他接近你、坑害你。这些日子,你应该也有所发觉吧,刘邦这人对你阿谀奉承,极尽攀附。”
“刘邦这人是不可以省心。不过,妙弋,怎么说他也只是沛县一个小小亭长,年快半百,无需你如此劳心费力提防吧。”想那些锦囊写得那样的详尽,他的妙弋一定花费了很多心思在里面。
“人不可貌相。项郎,刘邦这人你记住了,提防绝对少不了。我只想你平安,劳心费力根本不值一提。”虞妙弋说罢,在心底一叹。虽然不能杀了刘邦,但他不要项羽再着他的道,和他兄弟情深。感情付出,受到的那种伤害她不要再让项羽尝到。既然老天指定他们两人是此生大敌,那么就敌对到底吧,这样即使后来刘邦背叛了,项羽的心里也不会受到伤害。她准备那些锦囊,借龙且之口保护项羽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为了让项羽认清刘邦为人,不再被他骗去感情,如她对吕雉那般,一开始就撕破脸面,恩断义绝。
“嗯。”虽然还是觉得没那么必要,但见虞妙弋这样的严肃,项羽也只能应着。“妙弋,那你何时来到雍邱的?怎么穿着将士的衣裳?还上了半山腰?”
项羽一连串的问让虞妙弋思索了很久才接口,“那天收到你的家书,我太想你了,心想自己身子好得差不多就想去找你。之后……之后,我……”虞妙弋不经意地闪烁了下眼神,“其实那衣服是我在家里自己缝制的,为的就是混入军中,见到你啊。可是,可是你治军好严,我根本混不进去。我走投无路之下这才上了山的嘛,然后幸运地看到你驯服乌骓的全过程。”
“乌骓?”项羽发问。
“就是你驯服的那匹黑色烈马啊,它其实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神驹,就叫踏雪乌骓哦。想起乌骓,我们真要好好感谢它一下,它这回帮了很多的忙啊,功不可没。”虞妙弋开始扯开话题,项羽眨了下眼,还沉浸在那“乌骓”二字,成功地被虞妙弋转移了注意力,“乌骓……”项羽沉吟,摸了下下巴,“这个名字好听,我喜欢。以后就叫它乌骓!”
“嗯啊。项郎,明天带我去见乌骓吧,你把它关在哪?你可要命人好好照料它,马槽要干净,粮草要新鲜。”虞妙弋继续扯着乌骓的话题,淡化项羽对她突然现身雍邱的疑虑。
“好好,我不会亏待自己的爱驹的。”项羽呵呵笑着,已经如虞妙弋的愿不再追究她冒失的出现,心里还是为她难耐相思而千里寻君而感到悸动不已。
“对了,妙弋,有件事说来很玄乎。”项羽边揉着她的秀发
、入梦
“白箩……”虞妙弋喃喃地念道,对这个陌生的名字忽有熟悉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出在哪里听过,心忽地跟着揪疼起来。虞妙弋伸手抚住心口,微微喘息着。
“记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白箩上前扶住她,手附上虞妙弋按住心口的手,淡淡的温暖从她的手心传来,虞妙弋顿觉心已不再那么疼痛。虞妙弋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接的瞬间,虞妙弋猛地一颤,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心口一窒。“我们认识。”
一句问话,说出来却莫名的笃定,虞妙弋也被自己不知从何而来的笃定怔住,这话一落,她就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满眼的茫然。白箩但笑不语,收回手,轻轻一笑后又是浓浓的一叹,“不,我们本不该相识的,我本来不想引你入梦,是那个孩子太执着了。”
“哪个孩子?”虞妙弋追问道,然而白箩却侧过了身子,没有回答。空茫的世界,眼前就侧身而立这么个黑白分明的卓立女子,白箩单薄的侧影让虞妙弋心头微微揪疼,无声无息的白衣女子给人飘渺孤独的感觉。
静默良久之后,又是一声叹息,白衣女子的声音再次飘渺传来,“既然那孩子想知道,就告诉它吧。”
虞妙弋完全没有听懂,然而她刚想继续追问,一道红光猛地刺进了眼中,虞妙弋忙伸手护住眼睛,当红光散尽,虞妙弋再睁开眼时,眼前早已不见了白衣女子,周围虚空的白也已经焕然一新。
心怦然而跳,“扑通、扑通……”一声声清晰地回荡在虞妙弋的脑海,而她的意识却随着这一声声剧烈的心跳而渐渐模糊,似陷入了沉睡,进入了梦中之梦。跳动的这颗心里,尘封的千年记忆如闸门大开的洪水瞬间倾涌而出。
……
自盘古开天辟地,宇宙初开,女娲捏土造人后又炼石补天,天地才有了色彩、有了生机。
千年之前,这个世界还是刀耕火种的时代,人类结成氏族,群居洞穴,以采集捕猎为生。那个时候的天蓝得清澈,山青翠如玉,水宛如明镜。那个时候整个中原地区就活跃着三大氏族部落:华夏、东夷、苗蛮。其中九黎族便是东夷最强大的一支,而九黎族的首领就是蚩尤。那个千年来被奉为兵主、战神,传说不死不休、勇猛无敌的人。
“新鲜美味的红提哟,刚采摘的,要不要尝一个?”湛蓝的天空下,青葱碧草上一个男人席地而坐,他的怀里环抱着一只猫儿,金色光泽的毛发色泽亮丽,娇小可爱的样子惹人怜爱。此时那个男人正拿着一串红提,吊在猫儿的眼前,诱惑着已经垂涎三尺的猫儿。刚刚采摘送来的红提,颗颗饱满,看上起极为诱人,引得他怀中的小山猫“呜呜”地发出低鸣,那
、亵渎
又是那样的姿势,他仰天躺着,她坐在他的身上,半撑着在他的身上俯瞰着他。仍旧是那样不着片缕的纯洁玉体,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蚩尤喉咙瞬间干渴,喉结不着频率地上下滑动,身下某物已经昂然翘首。
“是你,居然是你!”他的小猫儿,哦,不,他的小女人欣喜地叫着,甜脆的嗓音如夜莺天籁,让蚩尤痴醉。
“是我,当然是我。”蚩尤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