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渺手中的衙役依然闭着眼发出尖叫,仿佛仍有千万把刀在宰割着他,这让林渺大感好笑。
“胆小鬼!你没死!”林渺在手中衙役的屁股上重重地给了一掌,喝道。
“啊……”那名衙役吃痛之下,这才睁开眼睛,发现同伴都在一旁呻吟,这才知道自己真的没死,差点没哭起来。
“大侠,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不想死便让我快点找到任捕头!”林渺皱了皱眉,他闻到了一股异味,却是这衙役已吓得大小便失禁,他不由得松开手,好笑地骂道:“没用的东西,快带路!”“是,是!”那衙役哪敢说半个“不”字,大步向衙门里走去。
县太爷并没有升堂,衙门里并没有几个衙役,仅有的几人已经被林渺放倒了。
衙门后院,却是几个差役在掷骰子赌钱,那位任捕头正在其中做庄。
“哎,下了!下了!”那任捕头喊得正带劲,显然是手气不错,茫然不知林渺这个外人的到来。
“下了,下了,咦……”任捕头突然发现桌上竟押了一大块黄金,不由得抬头惊讶地望了一眼,却发现不知何时有个陌生人挤了进来。
“他就是任通啊,我押五十两金子!”林渺淡然道。
“哇……”围在桌边聚赌的众差役全都吃惊地扭过头来,他们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豪阔,一出手竟是五十两金子,而他们所赌的只不过是一些铜板而已,哪里见过这样的一大块金子?
任通一愕,他立刻看清了林渺身边的另一名衙役,赌场无父子,他倒不是在意林渺是什么人,而是因为这五十两金子实在是太多,他的全部家产加起来,怕也只有这多,是以,他一时不敢出手。
“赌你昨晚在徕风客栈二号客房中拿回来的一封信!”林渺淡淡地道。
“信?”任通眸子里闪过一丝惑然。
“不错,若你赢了,这金子便是你的,你输了只需要把那封信赔给我就行了!”林渺淡淡地道。
任通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眸子里闪过一丝贪婪的神彩,若说他不动心,那是傻子,以一封信赌五十两金子,他怎也不会反对,他甚至根本就不考虑那究竟是一封什么信,或是那封信还在不在。
“好!老子赌了,你押大押小?”任通喝道。
林渺悠然笑了笑道:“小!”任通的脸色微变,望了林渺一眼,咬了咬牙,“呼……”地一下揭开宝盒,其余的所有人都不敢下注,在一旁看着这似乎只属于任通和林渺的赌局。
“一,二,三,小……”众人不由得哗然。
任通的脸色也变了,手拿宝盒愣了半晌。
“你输了,请赔吧!”林渺淡淡地笑了笑道。
任通丧气地放下宝盒,一摊手道:“信不在我这儿,我已将它交给了县太爷!”“你耍赖!”林渺心头大恼,冷喝道。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私入县衙,可知罪?”任通见输了,立刻赖起来,对这外来之人,他可不怕。
林渺冷笑一声,在几名聚赌的衙役疑惑的眼神投来之时,任通已“砰……”地一声飞跌出两丈,却是林渺已经一脚踢在其小腹之上,那张赌桌也被踢得粉碎。
“愿赌服输,竟敢跟本大爷耍赖!”林渺快步而上,右手优雅地伸出接住自空中落下的那锭金子,杀机暴涨地道。
那几名衙役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林渺这么大胆,而且一言不合便即出手伤人。不过,这是因为赌债,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任通平日里极冲,可是此刻被人家一脚给踢飞了,林渺这种威势使他们不由得也犹豫起来。再说,刚才任通大赢特赢,这些人心里正窝火,而赌输了又耍赖,也使得这些衙役看不起任通,并没有上前帮忙。
“赔不起就不要跟老子赌,你这龟小子跟本爷玩,还嫩着了!”林渺伸手揪起呻吟惨哼的任通,骂道。
“快说,是赔钱还是赔信?”林渺对一旁的衙役视若无睹。
那些人也都只是看热闹,有几个打圆场道:“有话好好说,不要闹得大家都不开心!”这几人根本就没有想到林渺是怎么进来的,或是什么人。不过,听林渺那种口气,倒也是赌桌上的老手,可算是道上混的,是以并没有在意。事实上,这些衙役经常与混混搅和在一起,并没意识到林渺的身分有何不对。
“那,那封信真的不在我身上……”“砰……”林渺又是一拳击在任通的小腹上,吼道:“你在说谎!”“啊……”任通一声惨叫,他怎也没想到今天遇上这煞星,居然如此狂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他,心里不禁暗自诅骂林渺祖宗十八代,可是他平日里的威风是一点也耍不出来。他自不知道这是林渺手下留情,否则他早就断气了,便连魔宗的圣使商戚也在林渺一拳之下丧命,何况是他?
“你这人怎么这样?”另几名衙役也看不过眼了,毕竟任通是他们的兄弟,林渺踢第一脚只当是一时气怒,这再打一拳就说不过去了。是以,他们也准备上前拉人。
“我没骗你!真……真的给县太爷了!”任通乞怜地望着同伴,希望这几名兄弟出手相助。不过,他也怕林渺真的再给他来几拳,他还没见过比林渺更狂的人,在县衙内明目张胆地打捕头。
只是那最初引林渺进来的衙役看傻眼了,林渺还真凶得可以,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根本就没将这些衙役放在眼里。不过,他也知道林渺的可怕,是以,他竟在这个时候悄悄地溜了。
“你们县太爷在哪里?”林渺冷问道,他没料到要这么大费周折,不过,他一定要拿到那封信,他没能及时救下白善麟,但却想多为白玉兰做些事情。
那几名衙役相视望了一眼,同时扑向林渺,他们倒没有拔刀,因为他们还弄不清林渺的身分,因此要合力阻止林渺逞凶。
林渺心中暗笑,他也知道这些衙役不敢对他乱来,被他的身分弄糊涂了,这才不敢动兵刃。不过,动不动兵刃,他都无所谓,这些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先放开再说!”几名衙役一把抓住林渺,口中假劝,手脚并用,似要把林渺制服。
林渺果然放开任通,他的身子猛地后撞,“呼……”地一下,那抓住他四肢的六名衙役全都站立不稳,倒成一堆,而林渺却压在他们身上,最上面的那位被林渺的手肘撞得差点没叫娘。
林渺又迅速弹起,拍拍身上的尘土,而此刻任通已拔刀在手,正欲劈向林渺,倏觉小腹上又受林渺一膝盖,只击得他弯成了虾公。
林渺夺过其配刀架在任通的脖子上,冷笑道:“跟本大爷玩手段,玩死你!”说着刀锋一挥,向那几个挣扎着自地上爬起来的衙役喝道:“你们不要乱来,否则我宰了任通!”那群衙役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不过果然不敢妄动,还真怕林渺宰了任通。
“带我去见县令!”林渺对任通吼道。
任通一脸哭相地望了望那群衙役,哪想过会有这么窝囊的一天,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遇上林渺这个大恶人,算是倒了大霉。
林渺何尝不知这些捕头和官差平日里就会欺压百姓,真正要是对付起山贼和强盗来,却是半点用处也没有。
“大人……大人……”任通哭丧着喊了几声,县太爷的房间里却没有人回应。
“大人可能不在这里!”任通无可奈何地道。
林渺冷哼一声,提起任通,“哐啷……”一声就踢开了县太爷的房门。
“啊……”任通惊呼,他发现县太爷的房间里洒满了血迹,县太爷赤条条地躺在地上,仿佛没有一点生机,地上除了血迹之外,还有许多零乱的布帛、竹简和书信、废纸之类的。
林渺也大吃一惊,他看到了床上的一具女尸,上半身赤裸地袒露着,下半身却被遮掩在锦被之中,两个雪白的乳房上似乎仍留着淡淡乌色的牙印。
“怎么会这样?大人……”任通大惊地来到县太爷的身边,伸手探了一下鼻息,露出一丝喜色道:“还好,没死!”林渺并不意外,死的只是床上的那个女人,地上的血迹也是自那女人身上流出来的。这位赤裸的县太爷只是被人击昏了而已,不过手法极重,至少沉睡了近两个时辰。
“那封信在哪里?”林渺望着满地的布帛、竹简,他几乎可以肯定魔宗的人已经先他出手了,而且在这里翻找过,以至于书简布帛散得到处都是。
“救大人要紧,那封信有个屁用,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任通似乎也豁出去了,怒吼道,一时之间急得他忘了自己的处境。
林渺一怔,心道:“又是一封没有字的信!”目光不由得扫了一下室内的地上,他相信任通没有说谎,因为他曾经就见过没有字的账本,只有没有字才更有可能,否则怎会让袁义送呢?
因为袁义的武功有限,如信笺落到敌人的手中,若非知道其秘密者绝无法看懂这无字天书,是以,林渺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希望。
第二部 43、狂刀出鞘
蓦然之间,他看到墙角的屏风边似有点什么东西,林渺快步而上,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马桶,而在马桶旁便有一张质地特殊的纸笺,他不禁大喜,忙将之拾了起来,在任通面前晃了一下,问道:“是这张吗?”“不错,就是这张便纸!”任通没好气地道,他用力地挤压着县太爷的胸脯。
林渺心道:“看不出这姓任的倒对这狗屁县令挺忠心的!”不由道:“你这样一辈子也无法让他醒过来!”“那要怎样?求你帮帮忙,你要的信也找到了!”任通一听也急了,刚才在这县太爷身上用了半天劲却半点动静也没有,尽管他身上仍隐隐发痛。
“他被点了穴,在他背后肩胛骨的内侧重击三下!”林渺道。
任通半信半疑,忙把县太爷赤裸的身子翻动一下,真的用力砸向其肩胛骨的内侧。
“任通,休要伤大人!”门外的衙役大惊地冲了进来,所有人不由得都怔住了。
“锵锵……”刀剑全部出鞘,衙役把任通和林渺团团围住,紧张地注视着任通。
“你们杀了夫人和大人!快,把他们绑了!”一名衙役大喝道。
“住手,不是我们干的,你们眼都瞎了,这地上的血都快干了,夫人死了快两个时辰了,那时候老子还在跟你们赌钱呢!”任通愤怒地吼道。
那些衙役也怔了一下,看了看地面,都渐渐冷静了下来,知道任通没有说谎,不由得都停下了手。
“那你还在干什么?”“大人还没有死,你没看到我正在救大人吗?你们还不快去查找凶手!”任通吼道。
那些衙役不由得望了林渺一眼,却都没走开。
任通又一拳砸下,县太爷竟动了一下,任通大喜,道:“大人醒了!快拿衣服来!”一旁的几名衙役也注意到县太爷的动静,忙有人脱下衣服遮在县太爷赤裸的身体上。
“伙计,你的办法还真有效!”任通说到这里,突地意识到林渺那未知的身分,不由得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而来?”那些衙役不由得又都紧张了,都怕林渺会伤了县太爷。
“这个不重要,现在我该走了,如果你们想抓我的话,我就把这赤身好色的家伙的脑袋给摘下来!”林渺冷然道。
任通也大感紧张,他知道林渺极为可怕,此刻要杀他和县令,只怕没人挡得住。
“让开一条道吧!”林渺向那群衙役喝了一声,这群衙役也不敢真个将林渺阻在屋内,还真怕他回头把县太爷给宰了,纷纷让开一条路。
林渺大摇大摆地行了出去。
“抓住他!”任通这才挥手道,仿佛记起了刚才被林渺所揍的狼狈相。
林渺不由得大感好笑,他也料到这群衙役会追出来,因为在屋外,这些人便不怕他进去伤县太爷了。当然,如果他要宰这些人,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那并没意思,既然找到了这封信,他便不想再留下来了,更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不清。
林渺身快如风,身后的那些人哪里追得上?将至衙门口,林渺便听得一阵兵刃交击之声。
他冲出衙门,不由得呆了,外面竟是铁胡子把那群衙役砸得东倒西歪,另外几名喽啰护着他的座骑。
“大龙头!”铁胡子一见林渺,不由得大喜,放开那几名狼狈的衙役,赶来行礼。
林渺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他知道铁胡子一定是看见了他的马,而且是因为护他的马才不顾身在何地便与这群衙役动手了。
那群衙役一见到林渺,不由得骇然而退,他们哪里会不知道林渺的厉害?
“走!”林渺喝道。
铁胡子见林渺无恙,也大感欣慰,也不敢在这衙门里停留太久,向那群衙役瞪了一眼,便欲随林渺离去。
“得得……”一群蹄声由远而近,更有一阵喊杀声惊起,显然是护城的官兵听说有人大闹衙门,立刻赶来支援了。
林渺暗呼不妙,却见铁胡子诸人也备有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