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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个玉千柳这么死心眼,竟然死在了自己家门口。
这下麻烦大了。
面前是暴怒的玉将军,还有哭得凄惨无比的梅姨娘,冯思淮一时头大如斗。
他是花心不假,可是平日里接触的都是出身平常的女子,要不就是花柳之地的歌舞伎女,并没有玩弄过玉千柳这种官家小姐,一是觉得这些大家闺秀个个扭扭捏捏的太费心思,二来也是怕麻烦,万一玩得过火了,说不准就要娶回家做媳妇。
这次要不是为了能报复玉玲珑,他才不会刻意接触玉千柳,凭他对女人的经验,不谙世事的玉千柳很快上了钩。原本想着只要把玉玲珑解决掉,再摆脱玉千柳的纠缠,可是谁能想到,事情刚刚有点眉目,玉千柳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自己家门口。
前天晚上玉千柳喜滋滋地来给他报信,说玉玲珑答应跟她一起去前门,让他沿途设伏,他自然大喜过望,谁知昨天在预定的地点空等了一天,却根本没看见玉家的马车路过,他心知大概是计划败露了,便赶紧回家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到晚间门房来报,说玉家三小姐来找他,把他吓了一大跳,立刻回绝说不见。
他原本想得也简单,就算事情露馅了,也是玉千柳出去顶缸,不过是玉家姐妹之间的事,能有什么大不了的,谁知道竟然能闹出人命来。
冤枉啊,他昨天连见都没见过玉千柳,这女人怎么就死在自己家门口了呢?
玉将军还在死死揪紧他,滔滔不绝地破口大骂着,他是一介武夫,本就粗俗,这时见女儿横死,口中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话,骂得冯思淮是头晕脑胀,偏偏又无法反驳。
估计要不是顾及他的身份,玉将军早就动手开揍了。
冯府门口吵得这么热闹,外面的人群自然是大饱眼福,眼看着聚集的人是越来越多,冯思淮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玉大人,令爱是怎么死的,我实在是不知道,要不这样,您先进来喝杯茶,这件事咱们慢慢商量。”
冯思淮不愧是玩过无数女人的老手,这样闹上门的场景他又不是没见过,不过是以前那些女人的背景没有玉千柳这么贵重罢了。
以他的经验,这些女人要不就是身子失贞了,要不就是名声败坏了,要不就是寻死觅活了,其实最终目的不过就是想要银子罢了。对方又是打过交道的玉将军,上次他调戏玉玲珑的时候,玉将军不是也没敢说话么,这次无非是因为闹出人命来了,所以才敢跑到他家门口耍横。
只要对方能提出要求,那这事也不算什么事。
冯思淮这种想法原本也没错,只不过他忘了,他面对的是玉将军,是刚刚被他老子连降三级的玉将军。
这就不是银子能打发的事了。
果不其然,一听见冯思淮想打马虎眼,玉将军大手一伸,把冯思淮提了起来,牛铃般的眼睛瞪得老大:“你说什么?老子还有闲心喝茶?你要跟老子商量个屁?叫你爹出来说话!”
你爹欺负了人家,你又欺负人家闺女,难道你们当玉府上下的人都是软柿子么?
冯思淮无语,玉将军是赋闲在家了,可是人家冯尚书还要去上朝啊?难道为了这事,要把他爹从衙门拽回来么?他爹不把他打死才怪!
眼看这事闹得这么大,玉将军又不依不饶,冯思淮实在是没辙了,索性耍起了无赖:“玉大人,令爱死在大街上,又不是死在我们府里头,你凭什么说跟我有关系?你有什么证据?”
就是啊,玉千柳不过是死在他家门口,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谁知道玉千柳是怎么死的?又有谁看见玉千柳是他冯思淮害死的?
梅姨娘听了这话,哭喊的声音立刻拔高了几个调:“我的三小姐啊,你怎么就这么遇人不淑啊,你为人家连命都搭上了,人家竟然还要推得一干二净啊……”
一边说着,梅姨娘一边有意无意地扯开白布的一角,露出玉千柳惨不忍睹的尸身。
这一幕显然刺激了玉将军,只见他勃然大怒,也不顾及冯思淮是什么身份了,大手一抓就掐住了冯思淮的脖子:“你他妈说什么?要不是跟你有关系,她能死在这儿?你小子还想抵赖?”
玉千柳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大半夜冻死在冯府门口,说跟冯思淮没关系,谁信啊?
冯思淮话说出了口,干脆抵死不认,一边推着玉将军的手,一边振振有词地说道:“她死在这儿跟我有什么关系?玉大人,你可别污蔑我的名声!”
好啊,人都被你害死了,你还讲什么名声!?
玉将军可不是好脾气,听了这话怎么肯善罢甘休,另一手也上前掐住冯思淮,双眼暴睁,怒吼道:“你个臭小子还敢抵赖,老子掐死你,给我女儿偿命!”
冯思淮虽然身子板被酒色淘空了,却也是兵部尚书的公子,立刻不甘示弱地和玉将军对扭了起来。
眼看闹得不可开交,人群外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威严的声音呼喝道:“都住手!”
哭得嗓子都哑了的梅姨娘心里一松,声音不由得调低了几个声调。
京兆尹大人终于来了。
担任京兆尹职位的是梁大人,一听说是刑部尚书府出的事,他不敢怠慢,立刻带人前来查案。
见眼前的两方都要动手打人了,梁大人立刻出声喝止,随后命令身边的人驱散人群,将现场隔离开来。
见梁大人来了,玉将军也松了手,大步走上前来,余怒未消地拱了拱手:“梁大人。”
梁大人点点头,算是招呼,另一边冯思淮也立刻走上前来,努力赔着笑脸:“梁大人好。”
梁大人见了他就没这么好的态度了,他担任京兆尹职位这么久,冯思淮玩弄女子惹下的案子就处理了好几件,要不是他有个好爹,每次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梁大人早就把冯思淮关起来了。
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尸,梁大人命令手下的人查看现场,又让仵作前去验尸。
仵作打开白布,查验了一会儿,便禀报道:“大人,死者是一名女子,年约十五六岁,未穿任何衣物,身上有伤痕,但是都并不致命,察其死因,应该是冻死,具体的还要抬回去详细检验。”
仵作虽然没明说,可是梁大人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个年轻女尸倒毙在冯府门口,又是浑身**,这死亡原因还用检验么?
一旁的玉将军面露悲愤:“死的是我的小女。”
梁大人冷冷地看了冯思淮一眼,这小子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官家小姐都敢玩。
碍于众目睽睽,梁大人大手一挥,说道:“都带回衙门里去,本官要亲自审讯!”
不理会冯思淮的大声喊冤,梁大人命人抬起玉千柳的尸体,押着冯思淮,带领众人浩浩荡荡而去。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了,没有人注意到,街角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随着众人的离去缓缓启动。
车内,玉玲珑放下车帘,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冯思淮,这回看你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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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招,还是不招?
108招,还是不招?
京兆尹大堂外聚集着许多听审的百姓,堂内站着两排整整齐齐手持刑棍的衙役,个个面无表情,十分严肃。
梁大人正襟危坐在案前,威严地扫视着一圈堂下。
玉将军和冯思淮分立两边,脸色都很难看。
玉将军心情不好可以理解,好好的女儿突遭横死,死状还如此惨烈,任是谁也不可能有好心情。
至于冯思淮呢,他是被这天降女尸给弄得十分意外,他的初衷就是想报复一顿玉玲珑啊,怎么竟然就摊上人命官司了呢?
梁大人可没工夫管他们什么心情,此刻,他正在听着仵作大声诵读的验尸结果:“女尸,十五岁,死亡时间为昨天深夜至今天凌晨,死因为冻死。尸首身上共有伤痕四十七处,分别位于前胸、腹部、后背、大腿、手臂……”
仵作的声音平板地响着,玉将军却越听越是怒愤难平,玉千柳是冻死的也就罢了,死之前竟然还受了这么多的伤!
待听到后来念到玉千柳下身的新鲜创伤时,玉将军再也顾不得这是在刑部大堂,几步就跨到冯思淮面前,没等他反抗,紧攥的拳头就狠狠砸了下去。
“你这个小畜生!”
就算是再冷血的男人,听到自己亲生女儿被虐杀的消息都不可能平静下来。
因此梁大人并没有对玉将军多加苛责,只是吩咐衙役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拉了开来,继续审讯。
待仵作念完验尸结果,梁大人说道:“玉大人,死者是贵府的三小姐,对吧?”
玉将军满面怒色的点点头:“不错,是我的三女儿。”
梁大人又问道:“玉三小姐怎么会半夜出现在冯府门口呢?”
玉将军愣了一愣,想起梅姨娘说的话,便说道:“昨儿晚上她没回来,我们府里人到处去找却没找到,待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早上了。”
梁大人点点头,转向早就要为自己分辩的冯思淮:“冯公子,玉三小姐为什么会深更半夜在贵府门口停留?”
冯思淮立刻说道:“大人,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昨天根本就没见过这个女人,又怎么会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在我家门口呢?大人明鉴,玉千柳的死,跟我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话音刚落,堂外忽然响起一个清脆却冰冷的声音,穿过人群破空而来。
“冯公子说这话,未免也太对不住三姐了!”
这声音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待看清说话的人时,大家都怔住了。
只见一个身着天水青色锦袍的少女缓步踏进了大堂,头上银簪的水滴坠颤颤摇晃着,一张俏脸如同寒风中开放的梅花,傲然站立在众人面前。
玉将军和冯思淮同时发出惊讶万分的叫声:“是你!?”
梁大人眉头微皱,惊堂木一拍,喝问道:“来者何人?”
玉将军显然还没在惊讶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说道:“大人,这是我的四女儿。”
不错,来的人正是玉玲珑!
玉玲珑环视着大堂,目光落在冯思淮的身上,微微一顿,不由得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缓缓上前,玉玲珑向梁大人行了个礼,朗声说道:“大人,小女可以作证,三姐昨天就是去冯府了!”
冯思淮回过神来,不由得大声说道:“你撒谎!”
说完,他立刻抬头向梁大人说道:“大人,她在说谎,她这是为了报复我!”
梁大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住口!本官没问你!”
冯思淮不敢继续再说了,只能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玉玲珑。
从玉玲珑一出现,冯思淮就知道,他这是掉进圈套了!设这个圈套的人就是玉玲珑!
此刻,玉玲珑是来京兆尹大堂落井下石的!她一定是要把玉千柳的死安插在自己头上!
不理会冯思淮那杀人般的目光,玉玲珑扬起俏脸,字字清晰地说道:“昨天三姐约了小女去前门量衣裳,待走到半路的时候,三姐忽然下了车,说要去冯府一趟……”
冯思淮再次被玉玲珑的话激怒了,顾不得梁大人的阻挠,他高声叫道:“没有的事!她昨天根本就没来冯府!她是前天晚上来的——”
这话一说出口,几双锐利的目光就盯上了他。
冯思淮自知失言,立刻跪倒在梁大人面前,语速飞快地说道:“大人,玉玲珑是在污蔑我!她是想报复我之前调戏她,所以才要把玉千柳的死栽赃在我的头上——”
冯思淮竭尽全力地为自己辩白着,却没注意到梁大人的脸已经变得越来越黑。
这小子还说自己跟玉千柳的死没关系,连人家四妹妹都调戏了,那对玉千柳做出什么事也不足为怪!
冯思淮还在口口声声地说道:“……大人,我跟玉千柳只是相识而已,她前天晚上来过冯府,我们见过一面,可是她昨天真的没来过啊!您可以去我们府上问门房和小厮,他们肯定没见过玉千柳!”
玉玲珑冷冷一笑:“冯公子,贵府的家丁都是你的奴才,还不是你让他们说什么,他们就说什么?你说你跟三姐只是相识,若你们的关系只是寻常,为什么冯公子要直呼三姐的闺名?”
冯思淮机伶伶地打了个寒战,没错,女子的闺名怎么是寻常人能知道的,他是被玉玲珑气得急了,竟然如此口不择言起来。
见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玉玲珑转向梁大人,脆声说道:“三姐昨天去了冯府是小女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如若大人不信,还可以传唤玉府的车夫,还有三姐的贴身丫鬟,他们是跟着小女一起出门的,都知道三姐去了哪里!”
冯思淮怒道:“你说我们府里的门房不可信,难道你们家的车夫和丫鬟的话就可信了?”
玉玲珑微微一笑:“不止是这些,若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