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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习惯平等的看待所有人,哪怕知道晏清恨她,哪怕已经有所防备……却不知最致命的武器也许不是刀剑毒药。
白浅原本想起身走地,可是身子却似乎很是沉重。挪不动分毫,怎样才能两全其美?抿了抿唇,笑:“你恨朕不是么?不需要骗朕,因为朕不会在意的。”
晏清蓦地抬眼,眼沉如水,定定看着白浅,说:“是的。我恨她。”
“她是谁?”白浅笑道。
“忘莫离。”晏清道,眼睛都不眨一下。
白浅哑然失笑。指尖有些凉,“那还是朕。”
明明是谁都知道的答案,说出来至少是给了自己离开的机会。白浅站起身来,竟有一丝洒脱的味道,笑:“你既然这样恨朕,朕还是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刚才地一切,原本就是多余的。如果……他不来掀门帘。白浅根本不会进来。
晏清并不起身相送,依旧安然坐在那里,只是手中地茶已经有些凉了,半晌才道:“陛下,虽然王兄无情,但我不能无义,还请陛下留一丝情面,不要迁怒于朴国。”
白浅脚下一顿。晏清当然明白白浅的利用,可是这样当面说出来,白浅还是没有想到。这也是她唯一内疚的地方,可是走一步算一步的她哪想过那么远?
只是,这个人真的是这样想的么?如果不是晏言宗的行为,谁知道那次是他下地手?也罢。你是真无情还是假无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送上门来不是找死?(7)
白浅哂然一笑:“如果朕说朕只是临时起意。没想太多,你相信吗?”
晏清浅浅一怔,然后笑了,“相信,如果是以前很难说。不过现在的陛下……确实是会这样呢……”
白浅听到这样的回答原本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警钟大响。他这是什么意思?
自从做了这个女皇,对于白浅而言,最敏感禁忌的话题就是关于她的身份,可是晏清似乎字字句句中都暗指什么。
白浅咬了咬牙,沉声道:“不要妄图揣测朕的意思。只要你安安分分。朕这点情面绝对是会留给皇夫的!”说完定定的看着他。
“恩。”晏清轻轻地答,不欲多说。
忽然。白浅觉得自己非常的挫败,如果对方什么都不在乎,无论面对什么连表情都不会改变的话,自己的威胁又有什么意义?每次都是有力无处使,白浅有些懊恼,一甩袖子掀开帘子出去了。
小雅一直守在帐篷外,噗通一声跪下来恭送陛下。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够把周围的人都吸引过来了,所有人都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白浅满脸黑线,动作也有些僵硬。
“平身。”一边说一边不耐烦地往回走。
眼角余光看到其中抖的最厉害的便有之前多嘴的两个宫女,心中顿时哭笑不得。直到看到子瑕在前面迎了过来,心情才好了一点。看来以后散步范围也要规划一下了。
不过白浅现在觉得自己饿了,应该吃饭了。
晚膳的时候段绮罗终于出现了,这次居然难得主动,一来就靠到白浅的身边。暧昧兮兮的道:“陛下,听说你去见皇夫了。”
白浅手上动作一僵,额上青筋在跳,笑:“郡主怎么知道的?”
段绮罗挤出一个笑容,一副心中有数的模样,道:“陛下又不是去**,自然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白浅更觉生气,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上地烤肉,道:“是啊,既然带出来了不就是为了看么。”
段绮罗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陛下说的是,晏清那人我也见过,绝对是天下少有地美男子,这等人物只是放着岂不是浪费了。我看光看看都是不够的……”似乎想到了许多。
白浅觉得自己十分的无力,为什么要和这个无聊的女人讨论这样的话题?“郡主要是喜欢想要多少美男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谁知段绮罗居然作出深情状,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哪有陛下的好福气,什么时候也失忆一次就好了。”
白浅无语,这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这种玩笑也敢开?
如果她不是换了个芯子,这会儿段绮罗死一百次都不够了。但是心中又不禁感慨,段绮罗这人,未尝不是知道她不会真的生气,这份眼力和气魄,对于古代女子来说,岂止难得。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得帝王欢心吧,比如现在自己就喜欢她。
白浅擦了擦满是油腻的手指,终于想到了不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目标,最好的方法是把矛头对准对方,于是随口问道:“那郡主的巫山是谁啊?”
“呃……”段绮罗居然难得的脸红了一下,“这种说法其实不甚准确,我只是认为……以后一定会有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人的。”
“……”
、陛下真的要这样做么?(1)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早早的启程了,但是按照这个速度,大约还有半月的时间才行。
路上确实比较枯燥,白浅越发觉得留下段绮罗陪自己是无比正确的决定。不过一周后段绮罗也开始着急起来了,向白浅抱怨速度太慢,毕竟人太多,东西也多,不如轻装上阵来的好。迟迟没有消息也是段绮罗焦急的原因之一。
对于这点白浅有些愧疚,但是又不想就这样放她走。于是保证不会有事,之前派去传令的人应该已经到了,马上就会有消息回来的。
当天晚上,白浅就不得不感叹自己金口玉言,飞鸽传书的消息回来了。天知道,她安慰段绮罗的时候可是胡掐的,全没有想过这些。
除了对叛军现状的报告之外。同来的信件中还有武王给白浅的信。总体来说没有什么坏消息,身为外姓藩王,这种时候自然也知道该出力。叛军毕竟是乌合之众,所以并不足为虑,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严格来说,算是好消息。
白浅开心的去找段绮罗,该是让她安心一下了。
“喏,你爷爷的信。”白浅很不负责任的直接将信扔给了段绮罗,免得自己还要多费口舌,说话也是很累的一件事。
段绮罗呆了一呆,原本就是个性格不羁的人,在和白浅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所谓的礼法又都还给别人了。也不管信是写给谁地,大咧咧的拿起就开始看。先是一本正经的表情,随后就开始笑,然后笑容越来越大。
段绮罗放下信,说:“陛下,我们可以在路上慢慢玩了,我知道最近有几处风景不错。”
“噗……”白浅差点把口中的茶给喷了出来,郡主大人的思维方式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样。
“诶?”段绮罗尴尬一笑。“我有说错什么么?爷爷他老人家说了,叛军范围并不大。情况不算坏。已经被围了起来,剿灭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当然就不用急了。”说着又摇了摇头,道:“要不是陛下这段时间一直和我一起,我都真要相信陛下你是为了和皇夫出来游玩的了。”
白浅咳嗽两声,段绮罗别的说得很准,却怎么也想不到白浅地真实理由罢了。她不过是想避开一些东西而已。但是……白浅之前已经看过信了,同时她还看到了手下给她的信件,这个是没有必要给段绮罗看地。
落款人是这次派去传令的禁卫军陌监卫,对情况的说明也和武王的差不多。但是……他观察的更仔细一些,言明叛军虽然被围,但并不见有多慌张混乱,这点不符合常理。虽然已经知道是有人谋划,但是……楚青君真的是那么好打发的么?
况且。楚青君再厉害,这件事真地是他一个人策划的?白浅一直在考虑这样一个问题,要向一国之君复仇,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办到的。他很好的抓住了这次的契机,只是,有谁在帮助他?
白浅心中有些不安。其实她一开始最担心就不是这场叛乱。她只想过平叛后怎样将损失减少到最低,但是……如果不拔除根源,才是麻烦的事,作为一个帝王,对她来说最难的不是打江山,而是守江山。
、陛下真的要这样做么?(2)
但是光想是没有用地,只希望能早点有个结果出来。白浅暗道,这人观察的还算仔细,也算是可用之才。
想了想才对段绮罗道:“既然郡主提议了,我们就放慢速度也行。”该做的事自然有人做。她不想太早的过去。也许途中就会有变故也不一定。
段绮罗挑眉笑道:“好啊。”
减缓速度之后,白浅唯一感觉到的好处就是马车坐起来更平坦舒适了。第二天的中午。终于到达了一个小县城。白浅地毕竟车队太过招摇,并没有打算进驻,否则又是少不了一番麻烦,所以便停在了附近,白浅和段绮罗乔装一番,带上几个侍卫就出去了,她们可是都有些郁闷坏了。
自始至终,白浅都没有想过晏清如何,只要不看到他,白浅还是很理智的。
这里离灾区其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人的求生能力,虽然及时控制了,但城镇终究还是少了一丝生气,略显楚条,路旁时时都有乞讨的人,让白浅二人都有些扫兴,心中复杂。仅仅言语果真是太苍白了。
段绮罗叹息一声,说:“我们还是快快赶路吧。”
白浅点头,这句话正和她意。自嘲一笑,觉得自己动摇的真快,虽算不上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可也终究见不得人死如灯灭。情况看起来并不乐观,就算平了叛军,还有更多的灾民等待拯救,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把算计心术放在前面,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么?
叛军是小事,但是旱灾不再是小事,舍本逐末未尝可笑。难不成自己还真被吓破胆不成了?
摇了摇头,白浅牵起段绮罗的手,笑:“不过先吃饭才是,今晚我们就不扎营了,连夜赶路吧。”
走了好一段路才看到一家稍微顺眼的饭馆,白浅自从上次和卓风奚出门之后就发现金钱地重要性,知道零钱地方便。随手在门口乞丐的碗里丢下几枚铜钱,白浅才和段绮罗进去。
才坐下没一会儿,连菜都没来得及上,就看到街道上涌过一阵人流。白浅和段绮罗对视一眼,都甚是奇怪。
段绮罗容不得自己地好奇心,拉过一个小二就开始询问,“外面是怎么回事呢?”
“哟。两位姑娘有所不知。”小二点头哈腰,满脸谄媚,“这是城东的王员外开仓放粮地时候呢。大家都知道北边旱灾,天下又不太平,都担心什么时候日子就没法过了,虽然王员外的价钱是高了那么一筹,但大家都想能多存着点是点。也好过日子呢。”
白浅愕然,插嘴问道:“灾区不是离这里挺远的么?你们这样紧张做什么?再说。陛下也已经摆布了命令,谁敢在这个时候哄抬物价!至于叛军的事,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何以如此民心动摇!”
白浅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哄抬物价人心恐慌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尤其是叛乱的事,消息难道没人封锁么?况且作为这般大型旱灾。朝廷也有自己地应对措施,忘莫离尚在的时候,各种政令也都及时颁布。其中有几样最主要地措施就是兴修水利,减轻赋税组织灾民自救,保证朝纲的稳定,这等引起恐慌的行为自当杀鸡儆猴。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陛下真的要这样做么?(3)
原本以这里的情况,不该是如此糟糕,只要处理得当是万万影响不到这里来的。此人趁机发财。弄的人心惶惶,实在罪该万死。
“啪”地一声,手中的茶杯被推到地上,摔的粉碎。
段绮罗不言不语,显然白浅想到的她也想到了,甚至想的更多。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要去触白浅的霉头才是。只是脸色也不怎么好。
“这,这个……”小二瑟瑟发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心中奇怪这两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大小姐是怎么了?忽然脸色变的好可怕!想溜又不敢,只好站在那里。
白浅顿了一顿,勉强笑道:“罢了,你先下去吧。”白浅也知道这样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反正该知道地也知道了。
段绮罗沉吟片刻,道:“陛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白浅抿了抿唇。怒极反笑。想到自己这个女皇做的如此憋屈,痛不欲生。居然还有人再给她添乱,恨不得碎尸万段。难得就没有人体谅她一下么?!
“回去干什么呢?饭都没吃呢。”白浅笑。
段绮罗打了一个寒颤,干笑道:“那吃完饭之后呢?”
“吃完饭当然就应该散步,我们去城东转转好了。”白浅嘿嘿一笑,“快吃吧,赶时间。”
“陛下……”
这顿饭不论是白浅还是段绮罗,可以说都是食之无味,没几筷子就放下了。白浅是心情不好,段绮罗大约第一次觉得伴君如伴虎了。
结账的时候仍旧是那个小二,来的时候殷勤的要命,走的时候和送瘟神差不多。白浅很是无语,难道自己刚刚真地是很可怕?
白浅一下楼,就看到楼下几个平民打扮的青年男子肃穆的站在那里,仅仅是气势就不寻常,这是此次随白浅出来的禁卫军中羽林卫。因为白浅不喜欢有人老跟在身边,他们只好随后保护。
见到白浅走过去,几人立刻站的笔直,也不多说话,只是从神色中看得出严肃,浅浅点头。
“我们现在要去城东,你们跟上来。”白浅吩咐道,又问:“可有什么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