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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低下头来,觉得手心有些疼,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己抓的。为什么这样用力?难道自己很残忍么?做了这样的事。
白浅安慰自己,自己没有错,错的都是别人。
正准备将这件事彻底丢到脑后,外面忽然来了人,急匆匆的模样。递给她一封折子,随后便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
白浅放下手中的折子,冷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手心的痛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
白浅冷笑一声:“连一个尸体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白浅现在就站在这城墙之上,看着眼前光秃秃的木桩,以及上面早已干涸的深红色血迹。连吹过来的风都带着丝丝血腥味,扬起白浅的发丝,这一切都让她愤怒的想要毁灭一切!
卓风奚!你已经死的干干净净了!才十日而已,你不等我将你挫骨扬灰!居然敢这样离开!
白浅可不管他是死是活,似乎所有的错都是他的。你就是尸体,也别想再得罪我!
很好……道藏宫是么。你们不是很超然世外么?居然愿意为了一具早已腐烂发臭的尸体得罪我。难不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昨日白浅一怒,处置了数十将士,如果不是还有一点理智在,恐怕就是诛九族的话都说出口了。白浅知道这不能都怪罪他们,但是没有做好就是他们的失职!这点白浅不想为别人辩解。否则以后谁都遇事找理由,还怎么御下?
不过白浅之所以能这么快确定是道藏宫的手笔,是因为对方坦然的留下了自己的记号。而且除了他们,没有人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卓风奚的尸体,也没有那个必要。
卞沧海此刻就站在白浅的身边,尤其在女皇如此愤怒甚至不理智的时候,他都会在。他的责任,就是成为女皇手中的利剑和盾,并且在需要的时候给她以合理的建议。
“陛下,以属下之见。此事不必过于追究。”卞沧海终于开口,缓缓说出自己的建议。身边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他,再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地女皇面前开口说话。
“哦?此话怎讲。”白浅眉头一皱,不悦道:“这些人完全不将朕放在眼中,如今离十日可还差的远呢!十日之后,就是将那没用的东西还给他们又怎么样?但是现在他们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卞沧海声音依旧淡然。“属下也知道陛下不悦,况且他们所作也确实有失考虑。但陛下有所不知。卓风奚的身份对于道藏宫而言,就象征着神的代言者。所以他们不能让他的尸体受如此折辱,必定是要取回的。三日之后才来,已然是出于对陛下王权地尊重。”
“况且,如今几乎尘埃落定,卓风奚的尸体是否还在也没有了意义。朝纲未稳,在这个时候陛下完全没必要和他们因此而起冲突。实为不智!”卞沧海不疾不徐地说完自己的分析。静静看着白浅,似乎完全无视于她的怒气。
白浅沉默半晌,忽然笑了笑,她凑近卞沧海的脸庞,吐气如兰:“怎么?你认为朕是因为私心才这样做么?你认为朕是因为卓风奚所以才如此生气么?你认为朕现在不理智么!”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1)
白浅的声音蓦地冷了下来,她浅浅扬起下巴,就连声音似乎都是高高在上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凭什么和朕作对?凭什么让朕妥协?朕才是天子!朕才是天下之主!按照你的说法,今日他们尚给了三日时限,朕不和他们计较,下次岂不是一日也不给?反正朕也没有必要做那损人不利己地事嘛!留着他们也没有关系嘛!这是你的意思么?”
卞沧海眼眸一沉。竟然后退一步,没有说话,四周一片楚杀气息。
白浅眼神凌厉,语气更是咄咄逼人,“朕是万万没有妥协的道理!不过区区一个道藏宫而已,况且……朕岂能容忍他们的存在?”
她似乎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在卞沧海的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如果他们哪日不高兴了,再换一个皇帝怎么样?你觉得如何?你觉得朕能留下他们么?”
要么就不做这大秦女皇,要么就要斩草除根。
道藏宫既然牵扯进了这般恩怨,难道还指望能全身而退?白浅冷笑。卓风奚你做这一切的时候想到今天了么?这根本是一条不归路。
不论是对于你。还是对于我而言。都是一条不归路。
私怨?也许有吧,白浅无所谓地想。但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那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结果都是一样的,只当做添加剂好了。
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白浅不追究便不是大事,如若追究那便是灭门之祸。所以说,要怪只能怪卓风奚。
她回头看了卞沧海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然后转身大步下了城墙。
白浅回到皇宫,想了想仍旧去了御书房,最近的折子可谓是堆积成山,新手上任难免有许多不顺,作为帝王的工作量最近也是多了许多。但是白浅到也不觉得有什么,又坐了过去。
以前总是不喜欢碰这些东西,看着就想睡觉,催眠效果甚好。于是……反正那个人愿意帮自己分忧,白浅自也懒的管,落得悠闲。
她一直得过且过,整天想着说不定哪日梦醒就回去了,却不知这才是梦,梦醒就留在了这里,失去了可以带自己回去地翅膀。
现在呢?她开始不喜欢睡觉,每每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大片大片的鲜红,鲜红的世界。那靓丽的颜色刺的她双眼都疼,还怎么休息?所以,哪怕是再枯燥的事情,她也愿意做。只要可以让自己清醒,不要跌进那一汪血池,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让自己疲倦,累到,然后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批奏折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困难,问题是不要逃避。很多东西都是可以无师自通的,做皇帝这门学问没有人会教,只有自己去体会。白浅不日不夜的忙了几天。已经是越发顺手。
人,总是要逼自己地。
那便没有什么做不到。白浅觉得自己连杀人都可以了,还有什么做不到?
“陛下,陛下……”一道轻轻地声音在耳边嗡嗡的响,弱弱地,怯怯的。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2)
白浅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那个声音便淡了下去。好像是消失了。但是没过一会儿,又缓缓的响了起来。还带着一丝丝地胆战心惊,“陛下……”
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白浅一愣,才发现身边地小太监已经是吓的不知所措,“陛下……已经到了晚膳的时候了。”
白浅一怔,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躺在椅子上就睡了过去,这会儿全身骨头都生疼生疼的。她顿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是上午来的,这会儿既然已经到了晚上,那么是中午就睡了。原来自己也会累到睡着,还以为……还以为自己是可以坚持住的。
午膳也没有用,肚子此刻也是有些饿了,白浅笑笑,但是没有人敢叫自己罢了。眼前这个小太监胆子到不小,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来叫醒白浅。恐怕也是怕女皇醒来发现时间晚了生气,当一个合格地奴才真不是个简单的活。
白浅淡淡一笑,倒有些理解他们的为难心态。
自己如今也成了如此暴虐的人?除了那个无辜的宫女,倒也没有多杀什么人吧?至于其他的,该死的就不该留着,自然不是她的错。
小太监见女皇居然笑了笑。还甚是温柔地模样,吓的小心肝砰砰的跳。也不知是传言可信,还是眼前的景象更可信,又或者女皇就是喜欢这样温柔的笑着杀人?
白浅自然不会为难他。她可以用来发泄的方式有很多,等她杀地人还排着队呢,却绝没必要弄的身边人心惶惶,这动摇的可是自己的根基。
“摆架回宫,晚膳……晚膳就在清泉宫用吧。”白浅想了想道。这皇宫里好地方多的是,以前白浅没来得及享受,现在却也没必要委屈自己。况且这浑身骨头都不怎么舒服。泡泡温泉也是好的。
再次走在这条路上。白浅不由得又想起以前的事,只不过天天想。夜夜想,想的多了也没有什么了。连想一个人也是会疲倦的。
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子瑕子画就在自己地身边。那时候总是喜欢大惊小怪,刚好又碰上晏清侍寝,当初可是狠狠地被惊吓的一番。那时地白浅,单纯的可以用愚蠢来形容。有时候这就是一种罪过。
如今子瑕子画不在了,但是白浅却已经学会了自己一个人。
后宫也没有因为他们的逝去而改变什么。
白浅轻轻的笑着,将自己的头埋在水里,直到快要窒息才浮出来,拼命的汲取着空气。
好好的一个人,想要死也是很难的,所以自己会活下去,带着你们的份一起。
浑身的肌肤都被泡的红彤彤的,白浅裹着浴袍起来,又吃了些东西才准备回宫休息。这时身边的小太监又端着盘子过来。白浅记得就是他叫醒自己的,这样的奴才还算比较贴心,自然也没有忘记他的样子。
随意的看了一眼,白浅一愣,才发现竟然是后宫的牌子。当然,这里不流行和清朝一样翻牌子,她一直觉得清朝的后宫是所有朝代中最令人扫兴的。面前这些只不过是类似名单的东西,让女皇选而已。否则女皇恐怕是记不住的。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3)
她的第一反应是甩袖而去,刚来之时侍寝的阴影还笼罩在她的头上。可是白浅要走的时候却犹豫了片刻,因为她看到了小太监脸上的紧张和犹豫,自己刚才的脸色好像吓到了他。
女皇既然并没有传唤,他主动提起也是为了讨白浅的欢心。他的方法没有错,只不过揣测的人不对而已。
白浅看了他半晌,忽然嘲弄的勾唇笑了笑。自己如今是女皇嘛,总有些人要费尽心思让自己满意,不过她并不讨厌,至少现在的她不讨厌这些。
既然是女皇,怎么能没有后宫呢?
她的笑声越来越大。似乎是多久之前呢?当初幼稚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有没有像小说中一样想过自己的美男后宫呢?但是当如今唾手可得的时候。为什么觉得这样讽刺呢?两种人生,一辈子,如此简单。
这些人……胆颤心惊,小心翼翼,努力的讨好自己也不过是为了那么一丁点自己可以随手丢出去的权利。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厌恶又沉迷。
主人和她的奴仆,彼此之间就是这样建立牢不可破的关系。
以前地白浅不是不明白。只是从未注意,她的心思从来不在这些事情上面。也不屑在这些事情上面。但是现在,人总要学着改变。
白浅随手指了一个人地名字,道:“送他到朕的寝宫。”
临走时似乎是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小太监满心欢喜,回头得意的指挥别人。这可是今年中秋以后,女皇第一次指名要人侍寝呢!自己的功劳!放大来想,这可是为了皇朝开枝散叶大大的功劳啊!
白浅一边走一边冷笑。自己才是占据主动的一方,何必要你们揣测自己地行为?送个男人来而已,难道还怕他吃了自己?
她当然没打算把自己心理上的第一次就这样送出去,但是找个人伺候自己也没关系。女皇的床有那么好爬的?这些男宠也不过是高贵一点的奴仆罢了。
如今这后宫除了那几个不能杀不能放的混蛋,只有奴仆,没有她的男人。
“恭迎陛下回宫!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白浅才下御撵,又迎来一片呼喝之声。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以后得下个旨意夜晚不得喧哗才对。真是吵死了。
赶紧有人接过白浅地披风,屋内一片温暖,显然又烧了炉子。没走一步都能享受到无微不至的服务,这就是她的权利。
一走进房间,就发现地上有人。原来对方来的比她还早啊,看来是迫不及待的赶来了。白浅不屑一笑。还真是等着女皇的临幸么?那恐怕是要失望了。
身后地宫人轻轻的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白浅一步步走过去,她想起了那天晚上……那时她可没有现在这般清醒,迷迷糊糊的走路不看路,结果跌倒在了晏清身上。那个时候的晏清,脆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消失,骗的自己失去了戒心。
好在今天,她并不觉得自己可以看到另一个晏清。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4)
这个男人,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白浅径自走到桌边坐下,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香气。浅浅的苦涩。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那个被被子裹住地家伙。除了几缕发丝流露在外,什么都看不到。
白浅也不好奇。对于这种东西,她没有那么多地心思和精力去好奇。
她坐着坐着就想到了些别的事。这两日她已经开始恢复上朝了,朝堂之上全是些陌生地面孔,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怎么说呢?恐惧?敬佩?崇拜?向往?
也许都有。
在他们眼中,虽然有了卓风奚这个替罪羊,但是是女皇主导了这一切。到今天,女皇登基不过五年不到,朝中已然再没有一丝非议之声。
忘莫离是这个世界名副其实的女皇。
如今是白浅承受着这些眼神,这是一种压力。对比当初,才惊觉这其中的区别是如此之大。只是不看到是分别不出来的,她曾以为之前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