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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终于熄灭了,白浅躺在床上,觉得这一天是如此的累。累到让人什么都不想再想。
不过,心中的大石这个时候还不能放下就是了,毕竟还有一个大活人在身边,想要忽视也是很难的。
而更可怕的是,这个石头还是温暖的,并且喜欢抱着自己睡觉。
白浅醒着的时候身体一直是僵硬的,她以为自己会睡不好。可是事实不是她的拘谨也仅限于醒着的时候,睡着地白浅可不会这样。
白浅不得不承认,昨晚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睡地最沉的一次。没有噩梦,没有喧嚣。静静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觉到天明。
、所以,请放过她吧(9)
仅仅是因为有一个温暖的身体靠着自己,让她莫名的安心。仿佛可以抓住什么。
原来……白浅其实是很害怕寂寞的。
而她此刻就像小猫一般蜷在晏清的怀里,轻轻的动了动,惊动了身边的这个男人。晏清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略带懒散的目光看着白浅,忽然淡淡一笑,道:“你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将醒未醒的慵懒,勾人心弦。
白浅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慢了半拍,然后她诺诺道:“是啊。”是什么好像飘的很远。
晏清笑了笑,好像心情非常的好。他站起来说:“东西我已经让人收拾的差不多了,浅儿不是想出去看看么,今天就可以了。”
白浅一怔,才想起他昨天说今天会出去,大概是出远门的。于是点了点头。
她看着晏清坐在床边,洗脸,梳头。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现在起来,茶儿正站在一边,恭敬的伺候着。没有人来逼自己做什么。
她有种错觉,这真的很像是一家人。一家人
晏清伸手在白浅面前晃了晃,笑道:“在发什么呆,起床了。”
白浅尴尬一笑,接过晏清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又被茶儿伺候着穿衣服。最后才坐在镜子前等茶儿给自己疏头发,白浅对于古代的繁琐发式非常的无力。
晏清一直在旁边看着,白浅眼看一切。余光扫过他的脸,心中蓦地一紧,总觉得这一切都这样不真实。
忽然晏清伸手接过茶儿手中地梳子,轻轻抓起白浅的头发,道:“我来吧,你先出去准备着。”
茶儿带着一丝惊喜的目光看了看白浅和晏清,好像很开心他们夫妻和睦。自然是赶快出去了。
白浅还处在震惊之中,晏清要给自己疏头发么?她这样一呆。都忘记拒绝了。
就看着镜子中的那个男人,白玉般的手指插在那乌黑柔软的发丝中,一下下的梳理着。如同细心呵护地珍宝,动作温柔,轻轻挽成一个发髻。
白浅怔忪的看着,觉得这种画儿一般地场景离自己太近……又太远。
然后脑中蓦地一阵刺痛,这种痛就和昨天一样。如此的突如其来,让她完全没有防备。白浅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双手抓住梳妆台,却本能的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声音。这种痛,比昨天来的更为强烈!
晏清的脸色忽然变了,变地凝重,可惜白浅完全注意不到。
白浅的瞳孔浅浅收缩,她看着镜中的那个女人。脸色是苍白,眉头是皱起的。连嘴唇似乎都疼的浅浅颤抖,单薄的好像随时会消失。
惟独眼神却是倔强的,这个人是这样的陌生,不光是容貌变了,就连内心似乎都变了。变地不像自己。
淡淡的惶恐在蔓延。白浅觉得脑中很乱,这种痛似乎打乱了自己所有的思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难受!
晏清手中的梳子也掉了,他伸开双臂紧紧抱住白浅,在她耳边轻声道:“没事的没事地。”但是他的脸色也不好,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状况,一瞬间闪过复杂的神色。
、所以,请放过她吧(10)
白浅抱住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会这样难受,这个身体有什么问题么?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为什么“没事的,没事的……”
晏清的喃喃低语还在耳旁,白浅脑中的最后一根弦却似乎在这个时候被拨断了。双眼一闭。晕倒在晏清地怀中。
晏清深深看了白浅一眼。脸上尽是莫测地神色。
他将白浅放在床上,伸手给白浅把脉。然后又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皮。脸上有片刻地困惑,最后还是沉声道:“把夫人的药端来。”
茶儿很快端着药进来了,她似乎有些害怕晏清,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晏清一手轻轻抱起白浅的肩膀,另一只手端着药碗,试着喂白浅喝下去。可是尝试了半晌,却是全流了出来,白浅的衣襟都湿了,药却还在,全没有喝下。
他低头看碗中的药,已然少了一小半,可是怀中的人依旧脸色苍白,没有好转。
晏清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不豫,他并不习惯照顾别人。看着手中的药有片刻的失神。
茶儿看了眼白浅,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心的神色,终于鼓足勇气对晏清道:“老爷……还是,还是让奴婢来吧。”
晏清看了茶儿一眼,漆黑的眼眸,深沉的神色,茶儿打了一个寒颤。
半晌,就在茶儿以为不会有回答的时候,晏清放下了手中的碗,道:“去换一碗热的。”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茶儿终于松了一口气,担忧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白浅,这才重新去端了一碗药,小心翼翼的喂了下去。
白浅再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很不对劲。
这个身体真的有这样虚弱么?动不动就晕倒?而且……看来是真的伤了脑子呢。但是这样的话,失忆就更是理所当然了。
她稍微动了动,发现身下是柔软的很,再抬头,自己居然是躺在晏清的腿上的。而这里也不是自己的房间,轻微的颠簸显示她是在马车上。车上垫了很厚的毛毯,又有人抱住自己,所以倒不觉得多难受。
自己晕睡了多长时间了,已经出发了么?错过了什么?
白浅忽然有些遗憾,她还没来得及看看家门外是什么样子呢,而现在呢?貌似天色已经黑了,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晏清轻轻一笑,道:“感觉好些了没有?”
白浅点了点头,头倒是不痛了。可是她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当时的那痛让她心有余悸。不由感叹什么都没有健康的身体重要。如果时不时的再来几次白浅郁闷了。
晏清一声叹息,道:“对不起,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就算什么都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
白浅眼神一黯,对方会这样担心也是合情合理。但是自己却是清楚,她能想起来什么?她原本就是穿来的啊……所以,根本不存在失忆吧?
她什么都不会想起来,白浅心中道。
咧嘴笑了笑:“其实也没有什么,说不定以后就好了。”白浅觉得她完全没有必要考虑恢复记忆的事。
“是么。”晏清淡淡一笑,道:“那样是最好了。不过……浅儿以后可要记得按时喝药,如果你再出什么事,我可没有办法对你的家人交代了。”
、晏清……是个好选择么?(1)
白浅自然是点点头应了下来。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白浅想看看外面。她急匆匆的拉开窗帘,结果不出所料……果然是在半路上了,没有建筑物,没有行人,没有小商小贩,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那种已经快入冬了的荒凉,白浅一撇嘴,又坐了回来,兴趣楚索。
她看了看晏清,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好选择么?她不知道。
但是,她可以尝试么?
重云峰位于大秦帝国的中部,澜江边上,帝都万皇城的西面,不过十余日的路程。重云峰之所以如此著名,不是得益于它真的对疗养有多么好的功效,而是大秦最富盛名的云间寺位于此处。传闻云间寺中的高人们能断生死,言命运,所以往来者络绎不绝,烟火鼎盛。
有鉴于此,经过多年的发展,寺庙已经是遍地皆是,重云峰从此成为了一个宗教圣地。每年来此朝拜的人不知凡几,而这些人中身家殷实名门望族也不在少数,整个地区的经济也逐渐繁荣起来,历代帝王也考虑到其特殊性,采取的也大多是兼容并蓄的态度。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里可说是大秦的繁华地带之一。
这些都是茶儿说的,唯一的作用就是让白浅对此行稍微多了一点期待,也许到了那里,可以好好的玩玩也说不定。而现在白浅正在船上,最后决定走水路,据晏清说为了她的身体,这个时候要减少颠簸才是。
澜江广阔,气势恢宏,白浅有时也不由感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趴在船沿边发呆。据说这里的人们信奉水神,每年的献祭活动也是一大特色。可惜如今时间不对,否则白浅真是想亲眼见识一番的。
“夫人,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茶儿手中拿着披风,一边给白浅披上,一边又絮絮叨叨的念着。
白浅无奈一笑,茶儿这段时间以来越发地啰嗦了。道:“才年纪轻轻怎么就喜欢瞎担心?这样容易老的。我像是这么弱不禁风的人么?”白浅瞪着眼睛,一副你敢说是我就和你拼命的模样。
茶儿眼中带起一丝笑意,白了白浅一眼,道:“夫人,如果不是我喜欢瞎担心,您现在大概连大门都是出不了的。”潜台词是,乖乖的在房间里待着吧。你将丧失出门的机会!
白浅笑容一僵,讪讪一笑。抬头望天,道:“我们还是进去吧。”
茶儿无奈一笑,道:“夫人……”
白浅几乎是落荒而逃,不过脸上却是带着笑意地。茶儿这姑娘,倒真是不错。唯一有什么不好呢?大概就是太啰嗦了一点,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自己,不出一点差错。
白浅正琢磨着。又开始走神了,结果跑了太快的后果就是撞到别人身上。在这船上外人是没有地,白浅抬头,脸上的笑容蓦然变的有一丝扭曲,“是你啊……怎么出来了。”
晏清轻轻一笑,清俊儒雅的面容让白浅有片刻的失神。“来看看你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被风给刮了去。”他笑道。
、晏清……是个好选择么?(2)
白浅脸上一红,不过……最近是怎么了?自己很容易脸红么?这种不自在的感觉是哪里来的……还是说。自己其实不讨厌这种被人关心地感觉么?
可是,被关心又和脸红有什么关系?白浅的心纠结成了一团。她对于感情之事,毕竟还是了解的太少。情商之低也不是她的错“我很沉,不会被风刮走的。”白浅笑笑,把那丝奇怪的感觉压下去。
“是么?那样是最好不过了。”晏清的眼眸似乎总有种魔力,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只要看过去就会被吸住,然后逃不出来。
白浅侧过脸,笑道:“对了,我们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到啊。”晏清看起来很有钱似的,这么大地船就给包了下来,只有自己夫妻二人和些许下人。
条件是不错,可就是未免单调了一些,白浅还是怀念有生气的日子。这里太孤单,太封闭了,西面都是水。便让人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可是她却不知怎样要求才是合理的。作为古代的女子,就应该呆在家里吧?
白浅抬眼看了看晏清。这种温柔的人,一般来说是不会拒绝别人地?可是自己却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她看着眼前的人,浅浅的,淡淡的,一点点的渗透在生活中,如水的君子。于是不由得想起了最近的日子,应该是开心的吧?没有噩梦,没有争吵,没有……平平稳稳,恬淡如一。似乎晏清就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
抵触,恐惧,以及其他的情绪再也没有出来扰乱自己。
白浅不是一个小女子,她不喜欢依靠男人。但是她同样也不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孩子,身处这样地世界,一个女子能有多大的作为?难道真地像小说中一般出去大展宏图,成为武林高手抑或是富商幕后么?
太难,况且白浅以前学的就不是经济,这些都不适合她。她想要的只是安静的生活。
不是人人都是女皇,她甚至连普通小说里的郡主都不是吧?那么何来的资本?就算有那样的资本,她又真的想要么?人何必要太不安于现状,懂得满足是一种福气。晏清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白浅现在这样觉得。
正想着这些莫须有的东西,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揽进了怀里,就听得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又走神了?”
白浅回头一笑,先是为自己的想法而脸红,然后又觉得一瞬间好像有什么茅塞顿开。她看了看晏清秀色可餐的脸,忽然间觉得自己变身为色女了。虽然她色的这个对象是自己名义上的相公,从法律上来讲也是正确的。
“恩……其实我只是在想,还有多久才能到而已。”白浅俏皮的眨了眨眼,伸手捏了一把晏清的脸,手感很好,终于偷袭成功,终于调戏到帅哥了。笑:“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晏清一呆,眼眸一深。没有立刻回答白浅的话。
白浅见晏清被自己吓住。心中偷笑,然后还有着丝丝忐忑。她定定看着晏清地眼睛,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也许有那么一点唐突,可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觉得两个人如果要在一起,‘相敬如宾’可不是一个好形容词。
、晏清……是个好选择么?(3)
她也不喜欢每天生活在拘谨中,有些是必须的。如果……有那个必要。她不介意好好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