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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想。如果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那么也许还有希望。如果陌轻尘想要做皇帝,自己恐怕是真的不能给他什么了。
白浅的问题在她看来根本不令人为难,尤其是对于陌轻尘这个满嘴乱跑的家伙而言。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脸色一下子变的不是很好看,然后居然故作深沉的叹息了一声,道:“陛下如果不自己想起来,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白浅地脸色有些古怪,这难道是另一种逃避地借口,不想说就直说好了,白浅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她下意识地排除了自己可能失忆的哪一种情况。
陌轻尘轻轻一笑,一把拉起白浅的手,道:“不过就算陛下不在意被憋坏了,我还是在意的,不如和我出去看看?”
白浅一时不察就被他给拉了起来,陌轻尘的手掌很有力,让白浅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反抗。抿了抿唇,掩下心中小小的慌乱,她咧嘴笑道:“那还真是多谢关心了。”
陌轻尘手臂一曲,两人的距离又靠近了一点,他的唇几乎贴到了白浅的耳边:“陛下,你为什么要这样抵触我呢?还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
白浅动作一僵,这回没有说出话来。
陌轻尘却不在意这些,他拉着白浅一路往外走,最后走到了大门口,两人上了马车。
白浅无意中看了看身后的一大串莫名其妙的物事,终于惊讶的发现,这大概不只是散心这么简单吧?这应该是搬家。
怎么不动声色的,就打算拖着自己跑路了呢?
陌轻尘眯着眼睛笑了笑,“陛下,你难道不想回京去看看么?呆在这里可是没什么好玩的。”
好玩?到哪儿都不好玩。
白浅撇了撇嘴,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只是心中已经开始打鼓了。这个时候回京,该不会连皮带骨头都不剩吧?她拍了拍胸口,把这个可怕的想法抛到脑后。
“陛下,你真是让我太伤心了。”陌轻尘幽幽的声音响起,俊脸忽然靠近。
、陛下为何要如此抵触我呢?(3)
白浅一惊,条件反射的而开始后退,结果身后是马车,退无可退,只能看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猛然间身为女皇的勇气回到身上,喝道:“你干什么?”
陌轻尘勾唇一笑,狭长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顿了半晌,道:“我只是想问问陛下,你怎么不回答我而已。”他说完坐了回去,靠在马车上。
白浅一愣,满脸黑线,一阵红一阵白。可恶……又被耍了。
和陌轻尘一起的日子,是痛并快乐着的。
严格来说,陌轻尘是一个很会讨好人的帅哥,风度翩翩言谈举止无比迷人。白浅却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菜鸟,虽然有了一些忘莫离的记忆,可是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体会不来。所以她的本质还是菜鸟。
于是……如果不是她引以为傲的理智还在,说不定就要成了陌轻尘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了。即便现在,想要对他提起敌意也是很难,这简直是悲剧。白浅想。
“陛下,您真的一点也不开心么?马上就要回宫了呢?”陌轻尘笑眯眯,一张俊脸始终不离白浅的面前。
“马上?多久?”白浅面不改色道,她一点也不期待回宫,她直觉中间失去的那一段记忆非常非常的重要,重要到她现在并不想回去,危险是一定的。想必自己的这个皇帝没有人会欢迎的吧。
在忘莫离的记忆中,卞沧海是不会背叛的,当初的那一场刺杀让她心有余悸,虽然不明白晏清为什么会救自己。白浅也不觉得她现在有足够的筹码参与这争霸之举。说实话,她真想一了百了,跑掉算了,可惜那才是做梦。
陌轻尘浅浅后仰,他倒是一直都一副悠哉的模样,笑:“也许要不了多久了。”
“公子,公子!”外头的有人忽然急匆匆的冲进来,脸色颇为凝重。
白浅并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地名字,但是依稀觉得眼熟,总之是陌轻尘的得力手下之一,这些天也没少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过如此莽撞的样子,还真是少见呢。
陌轻尘浅浅皱眉,道:“怎么了?”
那人沉吟片刻,看了看白浅。终于还是道:“有人拦下我们的车队,扬言要见公子。他们人数不少。”
“哦?”陌轻尘挑眉。居然笑了。这一笑宛如春花绽放。
白浅愣了一下,也是笑了,不过是冷笑。看来有人还是被惊动了,她就说能顺利回京才怪呢?也不知这是哪路人,嗔怪的看了陌轻尘一眼,你招来的麻烦最好自己负责!她还没活够呢。
陌轻尘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半分慌张。这倒让白浅稍微安心了一点。他笑了笑,道:“陛下可要和我出去看看?”
说实话,白浅很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自己真地适合露面么?心中顿时有些犹豫。
陌轻尘很是善解人意,道:“陛下虽然是一国之主,不过关键时刻自然也可以不拘小节,委屈一下扮演本公子的女眷好了。”说着让人递了面纱过来。
、陛下为何要如此抵触我呢?(4)
白浅一声叹息,自己还真是见不得人。不过还是带了面纱和陌轻尘出去。
这一见才知道难怪先前那人如此紧张。高头大马拦路踏蹄,马上之人更是不可一世。显然是有备而来,当然,更让白浅不爽地是,后面显然不止这些人。
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好在陌轻尘的人也不少。也不至于一点胜算都没有。
马上身披铠甲的男人打量了陌轻尘一眼,道:“我家主人有请,公子请随我来。”
陌轻尘干脆的点了点头。
白浅愣了愣,难道他知道是谁?这么爽快的就去?脚下浅浅犹豫,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前方没多远便看到有人安营扎寨,她庆幸自己果然没有莽撞。陌轻尘这下子岂不是自投罗网?
有人正在那里等他们。
男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模样,一袭黑色锦袍。站在那里便如风中之松,器宇轩昂地面容,只是鬓边略有几丝白发,平添一分沧桑。
白浅见到他的第一面觉得一股诡异的感觉冒了出来。下一个反应就是想逃跑。
她没有第一眼认出来那是因为忘莫离的记忆她用的还不习惯。这个叔叔忘莫离有些年没见了,可是此刻看到。就知道绝对不会认错。
虽说辰王领地离这里并不遥远,可是她每每想到卞沧海的行径,再想到他出现在这里。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冒了出来,似乎是在预料之中,可还是很郁闷。
伸手一把拉住陌轻尘的衣袖,白浅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可是此刻好像除了他,没有人能帮自己,只好丢过去威胁地眼神,可惜没什么底气,显得有些滑稽。
陌轻尘回头看了白浅一眼,眼中有瞬间而过的诧异,随后是温柔一笑。他握了握白浅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原来陛下也有害怕的时候,难得愿意和我亲近,我自然不会让陛下有危险的不是。”
白浅省酢躅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陌轻尘这人平时再没谱。此刻却发现他还是很能让人安心的。只好生生忍了下来。
“公子能拨冗而来,本王很是欣慰。”辰王白辰御虽然人近中年,却别有一翻风范,成熟男人地魅力在他身上表露无遗。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陌轻尘身后的白浅,然后才道:“请进。”
陌轻尘临危不惧,呃……白浅很不想用这个词,但是她现在却只能靠他。如果她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自己死了得利最大的岂不就是这个辰王?
白浅琢磨着自己没有杀掉他的可能,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相比,自己都算是手无缚鸡之力。尤其是在她进了帐篷之后,她越发肯定了这一点。
因为那个冷冰冰的绝色美人,一头白发的卞沧海正站在那里。见三人进来,也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自始至终都只有他自己。
白浅觉得自己的脚几乎在发抖,上次晏清救了自己,那这次呢?时时刻刻都处在恐惧中地感觉真地是很不好,白浅很不喜欢。
、陛下为何要如此抵触我呢?(5)
辰王低声一笑,“不好意思,他就是这个性子,两位见笑了。”说着对卞沧海道:“还不过来见见你的主子。难不成要本王一直收留你不成?”语气中尽是戏谑,却没有什么嘲讽地味道。好像说的理所当然。
白浅一呆,没反应过来,辰王觉得自己不算卞沧海的主人,难不成主人是陌轻尘?可是,这更不可能吧白浅看向陌轻尘的目光顿时有一丝犹疑。更多地是不知所措。她就是没有想过,这个‘主人’指的是她自己。
辰王忽然对着白浅拱了拱手,礼节随意。却又显出一份亲昵地味道,笑:“适才在外面没有给陛下见礼,忘陛下勿怪。”
这下子白浅终于明白,想要逃过此人的眼睛是不大可能的。她觉得自己的手有点僵硬,她搜索自己所有的记忆,可是哪怕是忘莫离,对这个叔叔也是不甚了解的。或者说,一切都是朦胧的。看来依靠‘她’是不大现实,终究还是得靠自己。
白浅顿了片刻,一把扯下面纱,道:“朕怎么会怪罪皇叔呢,只是不知皇叔千里迢迢找朕,有什么事呢。”
辰王却是摇了摇头。好笑地看了一眼白浅,又无奈的看了一眼卞沧海,道:“只不过想请陛下把这个人领回去罢了。我年纪不小了,没想过要牵扯进这些纷争,等着哪天养老去呢。可是陛下迟迟不来找我,委实让我没有办法。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白浅一下子脑筋有些没有转过弯来,峰回路转也不过如此。对方没有耍自己的必要吧?自己可是手无寸铁。这么说,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那次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她有种要崩溃的冲动。
卞沧海忽然抬头看过来,眸中冰寒。终于上前了一步。白浅却条件反射的吓退了一步。于是卞沧海再没有走了。只是浑身的气压似乎更低了一点。
辰王轻轻揉了揉额头,无奈笑道:“陛下无须担心。这孩子只不过外表冷漠了一点,其实还是个好孩子地。尤其是认定了谁,自然就不会改变。”
白浅总觉得他说的话中有话,可是自己现在是不明白的。
她觉得疑惑。
是的,从出现在这里开始,她最大的感受就是疑惑。辰王就像一个温和的长辈,卞沧海没有当初地凌厉杀气。陌轻尘,更是猜不透他想些什么。
她顿了一顿,终于道:“朕能和皇叔单独谈一谈么?”
辰王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诧异,但是转瞬即逝,笑着点了点头。卞沧海二话没说,踏步出去了,好像不想看到她似的。
白浅回头看陌轻尘,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站在那里。此刻见白浅看他,露出一丝笑容,“陛下,你不会过河拆桥吧?”一副不舍的模样,不过却没有怪罪的意思。
白浅额头青筋一跳,亏得自己刚才还担心这样的举动会否让他心生芥蒂,看来根本不用担心这个人的。
辰王笑意盈盈,等白浅回头,那表情就好似在说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白浅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她好像和陌轻尘没有什么吧?
、陛下为何要如此抵触我呢?(6)
白浅的脸色浅浅变换,最后展颜笑道:“辰王难道没有话要和我说么?”
辰王眼神一黯,道:“果真如此啊。”他似乎有些感慨,不过最终是哂然一笑,似乎放开了些什么。
“陛下还是叫我皇叔吧。”他说,眼神闪过一丝怜惜。语气却是诚恳的很。
白浅居然生不出抵触地念头,她知道这不是嘲讽,不是试探,不是其他,而是他真地这么想,让自己叫他皇叔。
难道,他不是忘莫离的亲叔叔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接受这样的事。
白浅觉得无法理解。
“陛下会奇怪我有这样的想法也不难理解。”辰王自嘲一笑,“可是陛下并不知道,虽然我离开的早,白家却还没有到要自相残杀的地步。我完全没有必要要对那个皇位有所觊觎,否则当初我就不会离开。白家本就人丁稀薄,否则等不到别人来杀,自己就灭绝了。”
白浅哑然,她之前虽也这样想过,可终究得不到证实。先皇只有一个女儿,在古代帝王家本就很是奇怪了,况且就算帝王只钟情于一人,没有子嗣。按理说轮不到她继位。可是事实上,真正成为那九五之尊的就是这个女人,忘莫离。白家血脉的单薄,早就让他们习惯了团结。这也许是天性使然。但也正是这种天性使他们稳如磐石只是,他们难道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么?万一……忘莫离也死了呢?
白浅以前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这个皇叔是支持自己,仅仅是自己而已。
“陛下,我想卞沧海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原因了吧。”辰王说到这里,会心一笑。
白浅叹息一声,道:“皇叔说的不错,所有人都在局中晏清也不例外,那个时候的我失去记忆,自然会怀疑你的用心。只有骗的过自己才可以骗的过晏清。这也是我为什么能顺利的逃出来的原因。因为他觉得暂时放过我,让我们两败俱伤是更好的选择。”
辰王点了点头,眼眸中流露出冷凝地光。漠然道:“晏清这个人狼子野心,当初就不该让他进宫,可惜他骗过了所有的人。”
白浅眼神一黯,想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