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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翎归故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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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沉闭上眼睛,急促的困难的呼吸之后脸色慢慢涨红,接着猛地捂住嘴咳嗽起来,他咳的非常用力,似乎要把整个肺脏的都咳出来。宋昱吓的魂飞魄散,管不了那么多,冲上去单手抱住鸾沉,另一手给他顺气。
鸾沉吃力的推开他:“你是不是觉得,朕舍不得杀你?”
宋昱没有说话。
寝宫忽然空下来,宋昱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陛下,凤渊已经死了,……是谁杀的有那么重要么?”
鸾沉捂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宋昱继续说道:“如果您要,微臣给他偿命……”
用力的搂在怀里:“如果不要这条命,微臣愿意代替凤渊陪你,说不定,我可以做的比他好……”
荒唐的回答戛然而止,随着一声称得上凄厉的咳嗽,鸾沉忽然软他怀里,鲜血顷刻间染透胸襟的一大块衣料,艳丽至极。
后面发生什么,宋昱自己都记不清了,人是被以狼狈的姿势拖出宫的,心像是死了,朱岂之像践踏秽物般一脚踢在他身上,冷笑道:“人贵有自知,你这条贱命,怎么偿的了晋安王?”
意外的是没有任何责罚,没有关进牢房,没有杖责几十,甚至没有人再提那件事,反而和几个新立了军功的将领一视同仁,御赐了座宅子,加官进爵,还可笑的赏了几个漂亮的宫女做小妾。
谁看来都是皇恩浩荡不过了。
然而宋昱不再有之前自由出入内宫的权利,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鸾沉如果不想见他,自己最多就只能在上朝的时候隔着拥挤的人潮远远偷看他一眼。之前肆无忌惮的在皇宫里来去自如,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挥霍了多少恩宠。
到底还是想错了,掂不清自己的斤两。
想见他。
不是想,是一定要见。
这样的皇恩比凌迟更苦。
宫里除了早朝的金銮殿,只有御花园可能进得去。那里半边与湖面对开,把守再严,也难免有疏漏,只要水性够好,潜在湖里出来,顺着皇家园林陡峭的小山坡往上爬,
皇上据说三不五时来散步,宋昱想,万一碰巧就能遇上呢。
也不是想要什么,原谅已经不可能了,就是想离的近些。
一有空就冒着死罪去守株待兔,可是张三亲王李四宗室大臣来了一串一串,居然还是没有碰上那个人。宋昱每次湿漉漉的回到住处,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他不住御赐的宅院,偶尔去找詹将军,偶尔和殷景仁喝通宵的酒,没有人说话根本睡不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样日子持续了几个月,湖面几乎要结冰,终于在假山的缝隙里见到很近的他,就是一晃而过,宋昱却整个胸腔被抽空,吸毒过后一样极乐和空虚交织。等人走光,他还愣愣的倚在那发呆。
第二日再来,居然又远远看见朱岂之,贴身中郎在这里,鸾沉一定不会远,他冒险爬上一棵叶子比较多的树,躲在里面伸出脑袋看。
树枝冻脆了,无法承受十九岁少年的重量,咔咔的开始断裂,宋昱心在别处,等反应过来,已经随着断枝一起跌下地面。
腿在刺骨寒的湖水里浸泡太久,这时候居然开始痉挛,想逃跑估计是妄想,他把信一横,干脆抱了腿屏住呼吸——大不了就是一死,好歹给个爽快,这样拖着下去,磨的人快要崩溃,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影卫和内侍都以为出了刺客,从四面鱼贯而出,宋昱全身都冻的发抖,根本不可能敌过那么多人,很快就被面朝下按住,手臂扭着,数只闪着寒光的佩剑插在脸颊边的泥土里。
朱岂之眼尖的认出他,知道皇上和他之间的事,知情者悉数费解不已,便挥手制止了进一步的行动——对于这样的刺客,惯来的处理是就地正法。
他知道鸾沉已经看到他了,所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死死的盯住那个方向,御花园除了长青的几株植物,都落光了叶子,灰蒙破败的十分萧索。
孤零零的枝桠间有个身着朝服的人,金质凤冠,玄衣朱裳,腾龙暗纹,外罩一件纯白厚重的狐皮裘衣,睫毛上似乎可以看得见水气,面色苍白沉静,像是还没成年的孩子。
那人施施然走到他面前,身后还可笑的跟着一只白色圆滚滚的动物,冰凉的手拨开凌乱的头发,捧起被挤压在泥土里脸,仔细端详起来,过了很久才吐出气若游丝的两个字:“是你。”
宋昱全身湿透,衣服黏在身上。比离开抱着他胡闹那日又瘦了,骨头突出来,因为冷和睡眠不足,脸上散发出一种颓败的青灰色,眼珠子却一刻不舍得离开自己。
几个月没见,似乎长大了那么一点点。
鸾沉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人哪敢忤逆自己哪怕一丁点意思,他将自己视若神祗、言听计从,不过偶尔……是个难以控制自己独占欲的少年。
凤渊那件事,是赌气罢。
然而他哪里能容得下一个赌气的人,越是喜欢,越是要磨掉棱角,让他知道痛,吃到苦头学会乖巧,才能长长久久的留下。
“你来,”鸾沉带着孩子气的无情说道:“你说要代替哥哥陪朕的。”

飞蛾扑火

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他确定几千年后的自己来过这里,朱檐翠壁不似这般明艳,墙根也为岁月沉淀了斑驳的青灰水渍,地面碎裂的石缝间偶尔冒出一两株小苗或卑贱的苔藓。
这样的双重场景交错重合,让宋昱没有实感,似乎忽然来到这里,生或死,本来就是神和自己开的玩笑,那么就算如何离经叛道、任性妄为只求痛快也无碍罢。
弃犬般的跟在那人后头,走进好几个月朝思暮想的宫墙,乃至身上还裹着留有他余温的裘皮大衣。这么近的距离,可以看见衣领间露出一截白如莹瓷的后颈,宋昱很想这样从身后抱住他,牙齿凶狠的咬上去,咬到娇嫩的皮肤渗出刺目的血迹,这个人明明如此脆弱,为何总是能不动声色的做出可怕的事情呢。
在踏上宫殿的石阶的一瞬,他忽然愣住,脚步怎么也迈不出。
察觉到身后人的迟疑,鸾沉回过头看他一眼:“怎么?”
宋昱笑了笑:“回陛下,没什么。”
没什么,临渊宫。
不是没想过“你替哥哥来陪我”的蕴意。
宋昱觉得自己好像变成刚刚被西域进贡的美人,沐浴净身,而后坐在寝宫里等待皇帝临幸,可是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入昏暗里间,一个模糊的人影已经在等他了。
鸾沉抱着膝盖,眼神凝固在别处发呆。听见宋昱走来的声音慢慢转过头,脸上是有点开心的样子。
“你来了?”
“是。”宋昱跪在塌边。
冰凉的手指捧起低下去的头,接着温热的唇印上来,舌头很轻易的纠缠到一起,青涩冲动的吻谈不上任何技巧,牙齿都磕到一块儿,宋昱有种被原谅的预感,如果这一次鸾沉肯接纳他,凤渊也不在了,那么是不是说明自己就可以拥有爱这个人的权利了。这种认知让他整个人都处在恐惧和亢奋的边缘,几乎崩溃。
事实上他不知道,鸾沉不可能因为凤渊的死责怪任何人,何况是他。
他没有口是心非的习惯,他说凤渊回到奉天要死,就绝对活不成。一定要见他一面是为了解开自己的心结。凤渊始终觉得鸾沉母子欠了他和侗姬,就这么死了一定也是满腹怨愤。
鸾沉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也是被逼无奈,让他死的心服口服。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凤渊死了,那个心结生进肉里,成了一根随时可能刺伤寄主的倒刺。惋惜而已,没有拿他人发火的必要。
宋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能把这个人抱在怀里的一天。
“这么喜欢我么,嗯?”鸾沉语似呢喃,慢慢跨坐在他腰间,白皙细瘦的手臂撑在两侧,柔和而坚定的看着身下的宋昱。
无法回答,这种看上一眼就胸口搅动般疼痛的喜欢,去指望谁明白?
他作为卑微的臣子,从未被鸾沉这样孩子气的目光注视,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样的目光并不是自己够资格享受的,而是一个稚嫩弟弟对一个高高在上哥哥的崇敬。凤渊死了,却依旧阴魂不散的注视着他们,鸾沉也绝望的渴求从宋昱眼中看到那个人,向那个人传达爱意。
他的怀抱不过是媒介。
灼热的器官还没尽根没入,鸾沉身体就软了下来,想支撑自己的重量成了痴心妄想,赤|裸的身体刚接触到宋昱,就被身体里猛然胀大的东西刺激的抑制不住低吟。宋昱知道鸾沉咬着下唇极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是他不想,他希望他至少抱着自己的时候心无旁骛。
鸾沉将下巴搁在宋昱肩膀上,除了有些气喘,语气平静,与平日闲谈无异:“从小母妃和姨母就告诉我,凤渊是太子,鸾沉什么都要听他的,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张开嘴巴,恶意的让舌尖流连在宋昱肩头,撩的他全身颤抖,而后忽然道:“十三岁那年,被喝醉的哥哥强上。”
脑子忽然就不清醒了,胸口像是被人活生生踢了一脚,痛的眼角发酸几乎落泪。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他是因为喜欢我。况且他是君我是臣,君为天,臣得半分恩宠便该感恩戴德。”叙述还在继续。
再管不了那么多,宋昱利落的翻身把鸾沉压住,自己也曾经那么鲁莽的借着半醉,以酒后乱性心安理得的做过不可挽回的事,简直罪该万死……事已至此,无论怎么内疚都是于事无补。
鸾沉没有惊讶,而是怜爱的抬手用指尖勾着宋昱散落在他脸上的发丝,微笑道:“侗姬不能容忍,她无法想象凤渊登基之后,因为亲生兄弟祸乱人伦而遭人非议……”
宋昱抱着怀里的人,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参杂着呻吟的话语,每一个字扎在心尖,让人痛彻心扉,却又束手无策。
“我有个叫明阳的妹妹,是母妃和礼亲王私通生下的——他们青梅竹马,年幼之时便私定终身。侗姬知道之后,怕这事牵连到自己,多次打算斩草除根。
有了这两件事,母妃知道,我和妹妹一定活不成了。我们三个死,或者姨母和凤渊死。”
“母妃心软,迟迟做不出决定,最后的决定都是我做的。毒害四皇子,嫁祸给侗姬,让她含冤受杖责至死,她死的时候流了很多血,直到最后还睁着眼睛诅咒我不得好死。
如愿以偿登上帝位,我就晓得侗姬的咒骂应了验,凤渊恨我至死,母妃也郁郁而终,明阳的了失忆症,只能可笑的作为一个宫女留在我身边。那时我十六岁。”
宋昱用嘴巴堵住用事不关己的口气说着残忍旧事的唇瓣,律动一次比一次歇斯底里。鸾沉精疲力尽,觉得自己几乎要死了,想到压着自己的人,勒住后腰的手来自那个干净的少年,忽然也觉得没什么不好,甚至不顾仪态的抬起修长的腿,难耐的缠在他腰间摩挲,好让他轻易进入的更深。
宋昱从没看过这样子的鸾沉,在一层明黄一层朱红的龙帐里,身体的晃动中忽明忽暗的光线交替打在鸾沉脸上,妖娆至极的色泽映衬着被欲望折磨而显出撩人姿态的精致五官,扬起的脖颈,苍白的皮肤,以及上面刚刚被自己肆意留下的青紫,美的让人血脉喷张。
这样的美,让人宁可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去撕咬、去破坏,也想一个人独占。
可是这都不是他的,属于另一个人,他无法彻底拥有。
宋昱一直不肯停下,毫不爱惜,每一次都以射在身下这具身体深处而结束。急促的喘息之后,又换个姿势开始挥霍般的新一轮抽|送。即使是这样虚假的拥抱,宋昱绝望的想,恐怕也不会持续多久,一想到这一点心里就恐惧的要死,所有现在能做的,就是趁着这一次不停的要他。
高|潮中鸾沉已经失去意识,手指不知分寸在掐着宋昱的后背,口中吐出迷离的音节,虽然模糊,但还是能听得清,叫的是凤渊。
仿佛被泼了盆冷水,宋昱猛地清醒过来,他推开上一刻还紧抱在怀里时若珍宝的人,愣了半晌,跌跌撞撞下床摸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麻木的套在身上。
尽快离开。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因为刚才一幕叫他恶心。
步子刚迈出,身后有点异样,宋昱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发现衣摆被一只细瘦的手指攥住,鸾沉似乎只是下意识的这么做,眼神涣散,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退去。
忽然横下心,宋昱掰开那只手,精神恍惚的起身加快步子往外走。
宫门外跪着重重叠叠的宫人,甚至没人敢抬头看一眼。
外面开始下起小雪,瑰丽的皇城被蒙上柔纱般的白,远处几个宫女侍卫穿着厚厚的宫服,一边呵气闲聊,一边跺脚扫雪。
太真实了。
宋昱在走廊上焦躁的绕了几圈,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人生又究竟算什么,儿戏么?
自己儿戏一样的侵犯了这个时代最尊贵的人,听了他所有痛苦的往事,然后赌气般的丢下温存过后的情人独自离开——这种人简直死不足惜。
再回到临渊宫,鸾沉还保持着被自己推开的姿势,身体蜷缩着,一只手无力的垂落在床沿,弃妇一般的姿态。
宋昱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狠得下心丢下这个人的,被折腾的疲劳至极的身体依然玉雕一样美,却从脖子到小腿布满自己粗暴的痕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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