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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云轻狂不光嘴角抽搐起来,就连脸色都变得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小瞧了所以生气了,还是还有其他不能明言的理由。不过这样的表情一闪而过,云轻狂再次开口时,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青桐,我想等你病好一些,我们就启程上路去南疆。我早说过,你的病不犯还好,一旦发作,就会变得很棘手。这次虽然有惊无险的度过,但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你还能安然无恙的醒过来。”
青桐微微蹙眉,记得小花也确实这么说过。可是眼前这位仁兄不是神医嘛,难道他也束手无策?
“可是,我还想没见过凤凰山庄的凤琰呢。”
云轻狂表情更加严肃:“你是要命还是要见人?”
“我、我两个都想要。”
“那等你病好了再来见他就是了。”
“可我……”
这时,房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那人动作很快,快到还没感觉到冷意,门又再次关闭了。
一转身,露出一张俊美耀眼的容颜。
“已经包扎完了?”萧湛笑了走了过来,路过桌子时,桌上堆着的药材礼盒又高了一些。
青桐已经垂下去的眼再次抬了起来,惊讶的看了一眼新的礼盒,说道:“药不是还没吃完嘛,怎么又买这么多回来?买药不花钱了?”
没想到萧湛微微一笑,说道:“确实不花钱。”言语间,意有所指。
青桐愕然,而云轻狂脸上的严肃表情瞬间土崩瓦解。眼角余光撇到萧湛似笑非笑的眼神,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愤愤然拂袖而去。
房门“咣”的一下关上,随之而来的是少年爽朗且邪恶的大笑声。
青桐错愕的看着直笑的前仰后合的萧湛,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几声,不禁问道:“你发什么颠。什么叫买药不花钱?真不花钱啊?该不会是你偷来的吧?!”
萧湛使劲儿咳了几声,仍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床边。墨色双瞳亮晶晶的看着青桐,说道:“那会儿你在病着,就算是去偷药,也是云轻狂去偷。”
“为什么?”青桐脑袋一歪,惊奇的看着他。貌似有武功的人好像只有萧湛一个人吧。
萧湛柔柔笑了起来,一只手指轻轻点在青桐的额头上,声音如温泉般缓缓滑过耳膜:“当然是要照顾你了,傻瓜。”
似宠溺似嗤笑的语气,让青桐有些手足无措。幸好萧湛没有继续这个动作,而是嘻嘻一笑,说道:“凤凰山庄少庄主大发善心悲天悯人,特意让镇中名下的各大药铺无偿发放珍贵药材给平民百姓。没有数量限制,没有人数限制,更无时间限制。不仅如此,还召集了镇中大夫为病人义诊。从你晕倒那天算起,到现在已经有三天了。”
青桐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桌上的药盒,又看了看萧湛,不敢置信的说道:“那这是?”
萧湛点头:“胡胖子看你病的严重,心里过意不去,特意让小二去药铺抓了药。小二前脚刚回来,后脚凤凰山庄就开始赠医施药了。所以,你懂了?”说到这,唇角一扬,暧昧的笑了起来。
青桐顿悟,凤琰知道心上人来了东郭镇,自然知道他住在哪里。小二去药铺抓药,凤琰便开始赠医施药,这巧合也太巧了点了吧?怪不得云轻狂脸色古怪,原来是这样。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两个问题
寒风呼啸,乌云不知何时渐渐聚集起来,黑沉沉的压了下来。走路的行人们加快了脚步,低着头,缩着脖子,匆匆走过。街边的小贩收拾起摊位,纷纷返家。很快,街上便没有了人影。只有一盏接一盏的灯火次第亮了起来,宣告着又一天的结束。
凤栖楼二楼的某间客房内,传出几声促狭的笑声。
青桐咧着嘴吧,嗤嗤的笑。
凤琰只知道是心上人所住的客栈里有人病了,却不确定是否是心上人生病。明明心里担心,却又不敢正大光明的送药慰问怕惹恼了心上人,这才想出全镇赠医施药这个点子。也就是富甲一方的凤琰能够想出这个方法,若是换了常人,只怕是倾家荡产无法效仿。
古有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有凤财神为解恋人病痛全镇赠医药。虽然两者将较有些不妥当,但本质却是一样的。更何况,凤琰还聘请全天下的奇人异事,只为给云轻狂一个惊喜。幸亏两人俱是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若是九五之尊,那云轻狂就是不折不扣的红颜……哦不,是蓝颜祸水。噗!
萧湛两手向后撑在床榻上,轻笑几声,目光定定的看着身旁的女子。她的容色苍白的几乎如透明一般,一点血色也没有。就算是开心的笑起来,也没有了以往的神采,仿佛是寒风中柔弱的花朵,吸引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保护她。
想到这里,幽幽的叹口气。
青桐好奇的抬眼看他,视线正巧撞进那一泓似温柔似疼惜的眸中。心里微微一滞,再仔细去看时,那抹若有似无的情绪已然消失不见。
“怎么了?”青桐撇开心底的那丝异样,好奇的问道:“怎么好端端的,你却叹气?是不是云轻狂他……”
萧湛摇头打断她的话,缓缓说道:“凤琰要是想动他,就不用相处这么张扬的方法了。我只是担心你。你的心疾受不得一丝一毫的风寒,这话,不只是云轻狂,二哥也曾不止一次的提过。前一次你为了我在河水里泡了那么久,这次又在外吹了一夜的冷风。若是不发病,我才觉得奇怪。”
“所以?”
“所以,我在想两个问题。”萧湛竖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第一,你为什么半夜外出?”
“我早说过……”
“别拿你自己都不信的谎话来骗我。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半夜外出,跟我有关。”
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轻轻垂了下来,遮盖了眼底一晃而过的情绪。
萧湛苦笑:“果然,我就知道当时出门的时候就不该大意,只是没想到把你给惊醒了。”
青桐咬了一下下唇,想了半晌,静静的说道:“不是的,我那晚……根本没睡着。”
萧湛一愣,苦笑之中掺杂了一些无奈。
“你出去干什么了?”青桐不再躲闪,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既然他已经猜到了,自己再遮遮掩掩也就没意思了。不如索性把事情摊开来说,至于萧湛说与不说,就是他的事情了。当然,如果他不说的话,可以另外再想办法。
“你啊。”萧湛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笑容里隐藏了一丝丝宠溺,“直接问我就好了。自己不会武功还想跟踪我,这简直就是傻瓜才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青桐愣了一下,首先是他的坦然大度不遮不掩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其次,是为了他居然公然说自己是傻瓜。
她反手抽出后背垫着的枕头就要砸过去,砸过去一半,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萧湛脑袋主动凑到枕头落下的位置,挨了她一下。抬眼见她撇着嘴气不过的模样,呵呵一笑,好脾气的将枕头重新垫回到她的腰下,声音低缓的说道:“二哥送来的那封信,你应该还记得吧?”
青桐虽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小花寄信的事情,但仍是点了点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只听萧湛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二哥再神通广大,就算能够猜到我们已经离开了平南王府,也不可能猜到我们会住在凤栖楼。我问过小二,送信的人根本不是驿站的人。”
短短几句话在脑子转了一圈,顿时就明白了。青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是说?”
萧湛点头:“我们被人跟踪了。”
青桐沉默了。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沈琰。可随即,这个想法就被否认了。先不提在上京分别时,沈琰寂寞寥落的神情和心如死灰的双眸,她直觉那种境况下的男子,就算是有心,恐怕也无力派人跟踪自己。所以除了沈琰,就只有王震霆了。那个老匹夫!这个词一向是伴着王震霆这一名字同时出现的。
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萧湛笑着摇了摇头。在青桐诧异的眼神中,他说出了另一个猜测:“九龙寨。”见青桐沉默,他继续说道:“九龙城一直在解渊的掌握之中。而解渊则是张易之的人。城中往来信件不可能不会被解渊截获、审阅。只是不知他会不会将我们要去南疆的事情告诉张易之了。如果他说了的话……”
“为什么是如果?而不是肯定?”青桐淡淡的打断他的话,目光平静的看着他。正是因为太平静了,反而有一丝冷漠在其中。
笑容在脸上定格了一瞬,萧湛眨眨眼睛,墨色渐深,变为暧昧不明的笑:“你在躲什么?”
“你想要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我知道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问?你知道与不知道,跟我有关系吗?”青桐脸色更冷,已经有隐隐地怒气显了出来。
萧湛沉默,脸上挂着似笑非笑意味不明的笑容,可心底渐渐浮起一丝丝烦躁。
而青桐更沉默,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起来还真是讽刺,与楚木恋爱时,觉得他诚实可靠。后被无情抛弃,本以为再也不会对任何一个男子动情。偏偏解渊在这时悄无声新的潜入了心里。再次以为找到了依靠时,却因为敌对的身份,一分刚刚萌芽的感情就被扼杀了。两场恋爱,一场恶心至深,一场无终而亡,是该说自己可怜选错了人,还是该说眼盲所遇非人。可更可笑的是,自以为与解渊的事情隐瞒的很好,而现在却被一个毛头小子拎出来当作笑柄。可恶!可恨!
火盆里的木炭烧得正旺,忽然噼啪一声轻响,一点点火星见了开来,落在一旁,迅速熄灭。
两人对视半晌,萧湛忽然一挑眉,率先撇开了视线。罢了,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吵架的好。可偏偏有人被踩了尾巴,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
青桐轻佻的笑,苍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妖娆,声音低沉柔软,带了一丝病中的虚弱,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诱惑:“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误以为你在吃醋。”
“如果我告诉你,你没有误会呢?”萧湛迅速转回视线,似笑非笑的看进她的眼中,语气之中带了分咄咄逼人,反而让气氛更加尴尬。
青桐错愕,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轻轻眨了眨眼睛,她笑的很勉强:“你有恋姐癖,我可以理解。”
眼波流转,眼底的神色微微一暗,再一眨眼,已经恢复正常。萧湛仰头“哈”了一声,笑得很邪恶,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唉,第一次想用男色耍一耍你,没想到你却一点都不上当。”
“神经!”青桐翻了个白眼,同时,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却悄悄松了口气,以至于她自己都没发觉。
萧湛耸肩笑笑,继续之前的话题,说道:“那夜我听见外面有声音,觉得不放心,就跟出去看了看。不过很可惜,中途那人发现了我,用了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摆了我一道,让我白白转了半个东郭镇。”
青桐微微皱了皱眉,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萧湛没说实话。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明白。既然自己也说不上来,也就没办法去戳破萧湛的谎言。看来这件事还是以后再找机会弄明白的好。
“我本想利用凤琰想要讨好云轻狂的事情制造一场混乱,弄清跟踪者身份的同时,彻底的甩开他们前往南疆。不过现在看来,不可能了。”不等青桐问为什么不可能,萧湛已经将原因说了出来,“你的心疾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赶往南疆。所以,第二个问题也就来了。其实与其说是问题,倒不如说是决定:东郭镇的一切,包括凤琰,与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等你的身体稍微好一些,我们就立刻上路前往南疆。”
说到这时,萧湛的眉头忽然一皱。青桐觉得神色不对劲,连忙问他怎么了。
萧湛却侧耳听了一瞬,起身闪出了房间。可是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回来了。脸色有些苦涩,只见他一摊手,说道:“那小子不见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窗外之人
所谓的那小子,自然指的是云轻狂了。
云轻狂不见了?
青桐的第一反应是他找个地方生闷气去了。可后又一想,才觉得不对劲。云轻狂现在最怕的就是凤琰,能待在客栈里就绝对不会外出走动。而之后萧湛用实际行动印证了她的想法——查遍了整个客栈,甚至是茅厕,也没有发现云轻狂的影子。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坐在床上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火盆噼啪的声音轻轻作响,忽而嗤的一声,一点火星蹦了出来。
青桐跟着眉头一挑,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他身上没有钱,穿的又不像暴发户,我想不通,有谁会想绑他。”
萧湛跟着叹气,可显然语气中带了些意味深长:“是啊,有哪个不长眼的绑匪会绑他。
青桐觉得他话里有话,斜了他一眼,说道:“有话好好说。你看出什么来了?”
只见萧湛耸了耸肩,慢悠悠的说道:“起初没找到他的人时,第一反应,是他被某个见财起意的劫匪绑走了。可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客栈周围的情形,没有任何拖拽的痕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