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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在哪屋?”李书问,这说话的声音更近了,似乎就在门口。
李墨顿了顿,“我问下许伯。”
他们知道许老头的卧房,于是,轻轻的敲了下门,“许伯,我是李墨。”
李蔓在隔壁屋听的是心惊胆战,他们怎么来了?而且还是这么大清早的过来?
她要怎么办?她不安的坐起身,看着身边躺在被窝里还沉睡的李画,心里一阵纠结恐慌,为何她会有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呢?
正当她郁闷要怎么办时,隔壁响起了许婶的声音,“哦,是老大啊?你媳妇跟你四弟就在隔壁屋呢,这家伙,昨晚闹了一夜,我跟你许伯快天亮才眯了一觉,还困着呢,就先不招待了,你们随意啊。”
李蔓听言,直有种五雷轰顶之感。
果然,就听见李书惊诧的声音,“四弟跟媳妇一块?”
李墨李言先也是诧异,过后却都默然不语,这事很明显,不用想都猜的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李书看了两个哥哥一眼,脸色都变了,转身,就朝隔壁屋的门板狠狠捶了起来,捶的砰砰响,李蔓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整个人都木了。
“三弟。”李墨李言忙拉住李书。
李书额头青筋暴起,眼睛布满红丝,像头要发狂的野兽,“你们别拦着我,
我要找那臭小子理论理论。”
“蔓儿在里面,别吓着她。”李墨沉着脸,有意压低着声音,一边使劲将李书拉到了院子外。
李言凝眉瞅着房门,片刻后,也跟着到了院外。
“大哥,那臭小子怎么能跟媳妇在一起?”李书不满的叫着,仍想回去将李画从屋子里拽出来,好好问个清楚。
李墨只得劝着,“只是在一屋,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李言嘲讽似的冷哼了两声。
李书才被安慰的心,顿时又紧了起来。
李墨无奈了睨了眼李言,“四弟不是那种人。”何况,这还是在别人家里呢,四弟知道分寸。
李书想着李画往日的为人,还有那温吞斯文的秉性,也觉得大哥说的对。
可是,李言却似笑非笑的哼了声,“总还是个男人。”都是男人,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他比谁都清楚。
“不行,我得亲自去瞧瞧,那臭小子。。。。。。”李书气的浑身发抖,“我是他三哥,我还没跟媳妇圆房呢,他倒抢了先。”
“三弟,不许胡闹,这不在家里。”李墨见拉不住,只得用兄长的身份压他,一来不想事情闹大让人笑话,二来,也怕吓着李蔓,这件事她本就无辜。
李书冷着脸,“你是家里的老大,我自然得听你的,但老四这事——”
“现在不还没弄清楚嘛。”李墨也是头疼,他希望一切都是个误会,四弟只是跟蔓儿一个屋罢了,可,这种想法,就连他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说服李书?
“三弟。”李言勾唇,低低道,“冷静一些,他是你四弟,就算他真的跟丫头圆了房,也不是什么大的罪过,你还能打他不成?”
“我?”李书紧握的拳头,突然无力的松了开。
那个跟媳妇在一起的人是四弟,是他从小就呵护照顾的四弟,也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四弟。
可这事,怎么就那么憋屈。
。。。。。。
外面终于消停了,李蔓紧张的一颗心却依旧悬着。
李画仍在沉睡,刚才的动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看着他沉静餍足的睡颜,李蔓到底没忍心叫他,罢,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这种事,还是自己出面吧。
该面对的躲也躲不掉。
很快,长长的吐了口气,收拾好情绪,李蔓快速穿好了衣裳,揉了揉胳膊和腰,咬着牙下了床。
到房门口的时候,尽量将头发理了理,掌心还揉了揉腮帮肚子,希望自己的气色看起来更自然柔和一些,末了,才将自己嘴角往上扯了扯,自认为很镇定的开了房门。
房门吱呀一声响起,屋角的几人,目光唰的朝这边望来。
李蔓的心陡然一跳,顿时七上八下的,原本努力的淡定笑容,顷刻间僵在了脸上,她好想退回屋去啊。
“媳妇。”李书哪里会让她退回去,就连李墨强拉都没拉住,他第一个冲了过来。
李蔓只觉得腿肚子筛糠似的颤着,不行,她头有点昏,得回去歇歇,平静一下才能应付。
“媳妇。”李书几个箭步跨来,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才平复的心情,此刻又乱了起来,红着眼睛质问,“你跟四弟圆房了?”
他手上力道极大,李蔓觉得手腕都快被他捏断了,疼的小脸皱成一团。
“三弟,松手。”李墨过来,照他肩头就捶了一拳,大概也是用力过猛,李书一个踉跄,撞到墙上。
李蔓吓的心口一缩,忙去扶李书,“你没事吧?”
“你说呢?”李书也是在气头上,也顾不得是谁,猛然甩开。
李蔓小小的身子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被摔在了地上。
“媳妇。”李书大惊,他没想到是媳妇扯他。
“不用你。”李墨推开他,径直将李蔓抱了起来,揉着她的胳膊和腿,“摔痛了吗?”
李蔓摇头,无辜的看着李墨,随后,怯怯的视线缓缓又落到李书身上,咬了咬唇,却又不知该跟他说什么好。
若是跟李画圆房这件事刺激了他,解释再多也回不去了。
他是家里的老三,似乎轮也该是他的,可李画却抢了先,这在男人的自尊和面子上都不过去吧。
李蔓也有些懊悔,昨晚竟没有想到这点。
“李书。”她慢慢朝李书走近,仰首盯着他受伤的脸,心里也是酸溜溜的,却又觉得嘴笨,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
看着李蔓茫然无措的小脸,李书再大的怒火也没了,何况,他刚才还跟媳妇动了手,还将媳妇摔在地上,该死,他不是故意的,可即便这样,他也是难过和自责的。
他猛然扯过李蔓,捋起了她的袖子,看胳膊肘那里似乎蹭破了皮,心疼极了,饱满的指腹轻轻的揉着,“疼吗?是我不好。”
“不疼。”李蔓忙摇头,
朝他讨好般的笑了下。
李书深深的睨着她,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心里头又酸又疼的,也不顾大哥二哥在,猛然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李蔓只觉得本来就酸疼的身子,被他这样紧紧勒住,骨头都要断了似的,但她能感觉到李书从心口深处缓缓蔓延的受伤与难过,她不知如何安慰。
如果,他这样抱着自己会好受点,就让他抱着好了。
边上,李墨凝眉,缓缓别开了眼睛,这样的事,在经历了二弟之后,他似乎淡定许多了。
可李言双手环抱,靠在屋角,冷眼旁观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掀开李书的胳膊,将李蔓从他的禁锢中扯了出来。
“好了,再抱,你媳妇该咽气了。”
李书看李蔓憋红的小脸,想说什么,但忍了半天,说出来的话成了这样,“我们给你送点换洗的衣服过来。”
“。。。。。。”李蔓微怔,旋即展颜一笑,“谢谢。”
李言将包裹往她怀里一塞。
她又是一怔,看着李言,只觉他眼神像一把烙铁,让她想逃。
“你们。。。。。。你们来的好早。”
“打扰你歇息了?”李言挑眉,一边朝门里望,“四弟呢?不会是做了坏事不敢出来见人了吧?”
“二弟。”李墨觉得李言这话有点过了,不管怎么说,老四也是蔓儿的男人,只是,按规矩,该在老三后头就是了,但这种事谁能说的定呢,情到深处,把持不住了,要怎么办?
李言撇撇嘴,凉凉的看着李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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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委屈(求订阅,求月票)
李蔓脸通红,心里也是难过憋屈,明明是他们选的她做共妻,如今,每回圆房过后,弄的她就跟做了天大的坏事一般,个个眼神凌厉的恨不得将她活剐了似的谄。
不自觉的,委屈的泪珠顺着眼眶缓缓的滴落。
她垂着头,咬着唇,努力没让自己哭出声儿来。
那三兄弟一阵沉默,最后,还是李书先发现李蔓在无声的掉眼泪,慌的伸手过来托起她的小脸,“媳妇,你咋哭了?”
这一声,顿时让李墨跟李言也吃了一惊。
“蔓儿。”李墨手足无措。
李言凝眉,看李蔓就那样傻傻的站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李书越帮她擦泪,她的眼泪反越落的厉害,俏丽的小脸很快被泪水打湿。
她因为要忍着哭声,那纤弱的肩,一颤一颤的。
楚楚可怜的模样,瞧的人越发心怜。
李言轻叹一声,将她从李书手里扯了过来,一手托起她的脸颊,一手轻柔的帮她擦泪。
“哭什么?我们又没打你,也没骂你。熹”
李蔓唇颤了颤,呜的哽了一声,他们是没打没骂,可比打了骂了她还让她难受。
“就这么委屈?”李言无奈,突然凑近她耳畔,低低的威胁,“别哭了,不然我要吻你了。”
“你?”李蔓睁大着水雾弥漫的泪眼,吃惊愤慨的瞪着他,还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她在哭啊。
李言低下头来,瞧她眼泪珠子还在往下落,不由勾唇一笑,“原来丫头是想我吻啊。”
话音刚落,他猛然垂头,温柔又霸道的吻上了她的脸颊,湿热的舌尖轻轻的舔着她脸上的泪痕。
李蔓惊的瞪大了眼睛,边上李墨和李书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李蔓气的捶他,李言很快也就松开了她,“是苦的,丫头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李蔓怔了,呆呆的看着他。
李言两指揉了揉她的眼角,“好了,真别哭了,这里再肿起来,就不好看了。”
李蔓睨着他,却也真的不好意思再哭,用袖子狠狠擦了泪。
被泪水浸湿过的眸子越发澄澈晶亮,就好像落在水中的琉璃,李言心中一动,心头无奈的叹息。
接着沉默,气氛尴尬。
李蔓忙道,“你们来的这么早,还没吃早饭吧,我去做。”一边说着,一边忙使劲敲了敲许伯的房门,喊着,“许婶——”
“我们不饿。”三男回答。
“你们到堂屋歇会,我问许婶面在哪儿,一会给你们做粑吃。”李蔓固执的使劲敲门,大声喊着‘许婶’。
“来了来了。”屋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李蔓知道她已经起来,稍稍安了心。
不一会儿,许婶开门出来,还打着哈欠,不满的睨着李蔓,“丫头啊,晚上闹了一夜不算,这大清早的还不让人睡,困死了啊。”
“许婶。”李蔓抱着许婶的胳膊,赔笑道,“你们家面在哪儿?我想做点粑呢,昨天不是还剩了些芹菜和肉吗?我想剁了做馅儿。”
“面不就在那柜子里么。”许婶道。
李蔓只拉着她往厨房去,一边对那三个男人道,“你们到堂屋坐着,我一会就好。”
“哦。”三个男人相视一眼,谁也没戳穿她想溜的伎俩。
等她和许婶去了厨房那边,李书忍不住走到卧房边,推开虚掩的房门,只一眼,便有些呆住了。
光线昏暗,那一张简陋的单人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他背对着门口,一床薄被只浅浅的盖住了腰身以下,大半个背都露在了外面。
少年男子皮肤白净光洁,乌黑的发丝顺着肩头落下,黑与白的极致诱惑下,那白净之下的累累指痕,越发的触目惊心,却也让人遐想连篇。
后面的李言眸中荡漾着幽幽的暗光,自己女人情动之时喜欢乱抓乱咬的行为,没人比他更清楚。
“三弟,门关上。”李墨觉得不妥,亲自上来将门带上,“什么事等四弟醒了再说吧。”
初尝情事的少年,不懂节制,累的昏睡不醒。
哎,李墨心里就跟打翻的五味瓶似的,酸甜苦咸各种滋味齐齐涌啊。
这边,三兄弟沉默的到了堂屋。
那边,李蔓拉着许婶一起到了厨房,显得十分的殷勤,“许婶,我待会做点粑吧,我告诉你,我做的粑很好吃呢。”
“丫头,就别跟我这装了。”许婶靠着锅台,好笑的看着李蔓忙来忙去的样子。
一句话顿时让李蔓所有的伪装奔溃,拿着面盆,站在橱柜边不动了。
“哎。”许婶无奈又心疼的朝她走过来,伸手抬起她的脸,看她眼角泪痕未干,叹息的问,“还真哭了?”
李蔓咬唇,摇头,“让你见笑了。”
“笑什么笑呢,婶子是过来人,还能不懂。”许婶轻笑道,“其
tang实啊,男人都那样,别看嘴上一个个说的好,但那心眼呢,就跟那针鼻似的,小的很呢。你跟老四圆房,那三个吃醋难为你了吧?”
“也,没有。”李蔓道。
许婶吐了口气,“我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