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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千昕出了屋子后,直直的就向着‘皇汀’的方向而去,那些个该死的臭老头,竟然……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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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穷碧落下黄泉 第七章 坦白心声+再见洛华
恍若城堡一般无二的宏伟建筑——皇汀。
祁千昕的突然到来,并没有令‘皇汀’内八位长老感到过多的诧异,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
首座上的谦长老,一拂胡须,缓慢地站起身来,满面和蔼笑容的对着到来的祁千昕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祁公子,请坐。”
祁千昕也不客气,一拂衣袖,在厅内左侧的首位上,落座。
这时,有婢女,送上茶来。
“祁公子,敢问,你可是为了阿楚的事前来?”
祁千昕伸手,接过婢女手中递上来的茶盏,杯盖半掀,轻轻地抿了抿杯沿,再慢慢的喝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道,“却是为了阿楚而来。”淡淡不带起伏的话语,配上那无波平静的神态,以及那优雅的赏心悦目的举止,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气质,自然而然的就展露了出来,恍若是天生的王者。
谦长老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缓缓一笑,重新在位置上坐下,轻轻的挥了挥手,让婢女退下,道,“祁公子,你现在前来,定然是阿楚已经有了决定。既然如此,那你作为她的‘叔叔’,难道,不该支持她的决定么?”三两句话,轻巧的便将对面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丝似有似无的怒气,给拨了回去。
“那也要看是什么决定了,难道,明知道她走错了,也要支持她么?”俊美的五官,薄唇勾勒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直觉给人一种散漫的不羁,但,凤眸眸底偶尔划过的那一道精光,却锐利的令人心惊!
谦长老亦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沟壑的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一成不变的笑意,明明清润和煦,却又直觉给人一种深不可测,“那祁公子认为,何为‘对’,何又为‘错’?”
“我认为‘对’的,自然就‘对’,反之,则‘错’!”倨傲至极的话语,对与错,要看他怎么看!
“祁公子,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专断了么?”
“那又如何?”
凤眸半敛,唇角含笑,但那一抹笑,却并未到达眼底,反而在瞳孔中一转后,折射出异样凌厉的光芒,一字一顿道,“你们,到底是拿什么条件来让她答应的?”
“祁公子真的想知道?”谦长老笑着反问!
祁千昕不语。
谦长老微微沉默了一下,似是在思索着要不要说,半响,浅笑着据实以告,道,“以医治好你的失忆为条件。”
闻言,祁千昕倏然垂下了睫毛,浓密如羽扇般的长睫,霎时悄无声息的遮住了眸内的光芒,但,尽管如此,那一双妖冶的凤眸,还是将其他七位长老的神色,丝毫不漏的尽收了眼底。不知何时放下了茶盏的手,半交握在身前,右手指腹,有一下无一下的轻叩着左手手背。
周身的空气,不知不觉间,都随着那一袭红衣的沉默,而安静下来,仿佛,他就是有那种改变周围气息的能力!
“祁公子,阿楚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你!”
长久的安静中,谦长老不同的话语,却是同一个意思,再道了一遍。
祁千昕不觉勾唇而笑,凤眸睁开,眸底,平静的一如深不见底的海水,“如果是因为我,那这一事件,就好办了!”
谦长老静望着对面的男子,混沌中暗藏锐光的黑眸,不动声色的将对面之人此刻心中的想法,看透之十之八九,别有意味的缓缓一笑,道,“祁公子,在你决定之前,可否听我再说一句?”
祁千昕不语,淡淡的勾了勾唇,重新捧起茶盏,缓缓的品着。
“祁公子,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圣斯部落’圣女,是可以成亲的呢?”平静的一句话,令对面的男子,神色,微微松动!
祁千昕望向首座的人,‘圣女’可以成亲,这倒是他不曾想到的,不过,首位上的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与他说这个呢?睫毛半敛,遮住眸内光芒,抿了一口茶。
谦长老用不变的语调,继续道,“‘圣斯部落’的圣女,必须要在二十岁之前成亲,届时,若是没有心仪的男子,那么,便‘摆擂台’比试,从参加‘擂台赛’的人之中,选出一个最优秀的。阿楚若是成为了‘圣斯部落’的圣女,自然得遵守这一条规定!”
祁千昕一刹那,止不住微微皱了皱眉,想着那一个人,有一天可能会嫁给别的男人,心中的怒气,就倏然高涨。
谦长老将祁千昕的神色收入眼底,再接着道,“参加‘擂台赛’的人,并不限定是族内的人。”
闻言,祁千昕立即明白了面前之人的意思,难道,他对那一个人的感情,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么?竟是每一个人都知道!
“祁公子,届时,你自然也可以参加!”最后一句话落下,只见,谦长老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厚了一分,似乎,已经料定了什么!
“我也可以参加?”祁千昕有意无意放缓了语调的反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当然,相信,族内的人,没有一个能比得过祁公子你的!”
祁千昕凤眸轻佻,“若是,我不想参加呢?”
谦长老岂会听不出面前之人话语中隐藏的另一层意思,道,“祁公子,你小看了自己在阿楚心中的地位,阿楚她,为了你,一定会成为部落内的‘圣女’的!”
“相信,一开始,就是你们几位算计好了的吧?”冰冷的几乎可以听到水凝结声音的话语,却是用着随意的语调出口,祁千昕一脸的淡笑。莫名失忆,海水突变,紧接着,被迫留下,再到此刻,让那一个人,成为‘圣女’,一切,到了此时此刻,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是面前这几个人,事先算计好了的,只是,下一步,会是什么了呢?
谦长老抚抚胡须,不承认,也不反驳。
其他七位长老,也是一样。
“祁公子,不管怎么样,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对你们,绝没有恶意!”所以,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顺着面前的路,走下去吧……祁千昕心中,有着被算计的恼怒,还夹带着一丝冷冽,而,面上,则是若有若无的流露出一抹反抗不了的无力,许久,忽的露出了一抹罕见的笑容,异样的动人心魄,轻轻地叹息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宠溺的道,“阿楚这个孩子,固执的很,一旦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更改,就连我……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我还要谢谢各位长老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并且,让我知道了自己在那一个人心目中的位置!”
……当秦楚急匆匆的赶来‘皇汀’的时候,只见一袭红衣的祁千昕,缓步从汀内走了出来。
秦楚没有上前,在祁千昕一步步走近后,才缓缓地唤了一声,“祁叔叔!”
祁千昕经过秦楚身边,脚步,没有停,越过秦楚,往前走去。
秦楚静静地跟在祁千昕的身后。
……冬日的夜,夹带着白雪的夜风,沁心沁心的寒冷,几乎,要冷到人的骨子里去,但是,就是这样的冷 ,才更能让人冷静下来。
两个一前一后走着的人,不知不觉,走成了并排。只是,不知道是那一袭白衣,追上来那一袭红衣,还是那一袭红衣,有意无意的慢下了一步。
“阿楚,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祁千昕一边走着,一边开口,对着身侧之人问道。刚开始,是一时气昏了头,但是,后来一想,她,岂是那般容易被人威胁的人?
将近一年的相处,足够一个人,去了解一个人。
秦楚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身侧之人,微微的沉默一会,不是想着该怎么去隐瞒,而是想着自己该怎么说,才更为简单明了一些。
“此处,为‘圣斯部落’的‘皇汀’,也就像是大陆上,一个国家的‘国都’一样,它的部民,相信,并不只我们一年中看到的这些。东华国的最东面,与‘圣斯比海’之间,有一个部落,也叫‘圣斯部落’,他们的习俗,与这里,虽然不同,却也有一些相似之处,我想,那一个部落,一定与这个部落有关。”
由此,已然可以断定,‘圣斯部落’,还有其他分部落!
“若是我成为了这个部落的‘圣女’,届时,定然会有隆重的典礼,那些部民,不可能不回来。而回来,自然也要离去。”
如此,他们,难道还找不到离去的办法么?
“还有就是,这几个月来,我有试着去取海底的那一颗水晶,可是,不行,看来,真的只有那些人,才有办法。”若是她答应成为‘圣女’,自然有办法从那些人口中得知办法。另外,这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可以使祁千昕恢复记忆的机会,她不能放弃。
这,就是她所有的打算!
“那一颗‘水晶’,对你,很重要?”这已经不是祁千昕第一次从身侧之人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了,但是,每一次她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神色,都非常的复杂,令他一时间,也有些看不懂。
重要?不重要?秦楚也时常想这个问题,但是,一直未曾得到明确的答案,轻轻地摇了摇头,道,“那一颗水晶,我找了很久很久,没想到,就在要放弃的时候,它却出现了,所以,我没理由就此错过。”低低的叹息一声,紧接着道,“更何况,那一颗水晶,对一个帮助过我很多次的人,非常的重要!”博雅她,需要那一颗水晶,并且,这一段日子,她能感觉到那一个世界的那一具身体,呼吸,在慢慢的增强,若是她取回了水晶,一定可以在那一个世界,苏醒过来!
只是,那一个世界,有什么,是值得她留恋的么?
似乎,没有!
周身的气息,在不知不觉的变化,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
祁千昕觉察着那一股气息,心,是莫名的心疼与不舍,她的身上,似乎发生过很多很多的事,这一刻,对自己恢不恢复记忆,突然变得不再是那般的无所谓,若是他可以记起一切,是不是就可以清楚地知道她过往的一切,从而,可以给她安慰呢?
“阿楚,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你有叔叔我!”
忍不住,停下脚步,侧身,手缓缓地抚上面前之人带着点点白雪的长发。
秦楚任由祁千昕修长的手,落在自己的发丝上,目光,缓缓地抬起,对上那一双在地上的白雪反衬的银白色光芒下,清清楚楚的倒影着自己身影的凤眸,“祁叔叔,莫要对阿楚如此的好,阿楚,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一刹那,祁千昕的面色,微微一沉,声音,隐约加重!
秦楚闻言,轻轻地摇头一笑,脚步,侧开半步,避开祁千昕的那一只手,身躯,从他的身侧,擦身而过,向着前方不远处的海岸走去。
海风,扬起那一抹如梦似幻的白衣,仿佛,随时有可能临风而去。
祁千昕收回半空中的手,向着那一袭白衣走近,之后,在那一袭白衣的身侧,站住脚步,同那一袭白衣一般,静静地望着面前平静的恍若死水一般的海域,“阿楚,你一直在逃避我!”
秦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确实是在逃避,只是,她逃避的,不是他,而是自己。她以为,这样,一切,就都还可以维持原本的平静,但如今,却已是再无法逃避,那一份平静,亦是无法维持,道,“祁叔叔,阿楚确实是在逃避!”
“为什么?”
“还记得阿楚那一日看到冰雕后,说的话么?阿楚说:阿楚,不喜欢祁叔叔!”
祁千昕衣袖下的手,微微紧握,“那一日,是我太操之过急了!”
“不,不是,是阿楚的错!”
秦楚的脚步,微微上前了一步,不想让身侧之人,看到自己的面容,因为,自己的面容,是丑陋的,“是阿楚的错,一直以来,祁叔叔背阿楚、摸阿楚的头,甚至是抱阿楚,等等,都已是异常的‘亲密’,远超出了一般‘叔叔与侄女’的关系,而阿楚,明知道这一点,却一直没有拒绝,以至于,让叔叔误会!”
“误会?”
祁千昕的音调,明显变化!
“是的,就是误会。”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变化,似是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手,缓缓地负于身后,悠悠的道,“祁叔叔,阿楚之所以没有拒绝,只是因为阿楚心里自私的想要拥有这份令自己安心的感觉,并不存在其他!”
空气中,似乎听工程兵一声节骨咯咯作响的声音。
“祁叔叔,你曾经问过阿楚,‘洛华是谁’?”当时,她并没有睡着,只是耍赖,没有回答他。脑海中,在说起那一个名字的时候,忽的就划过了那一个人的身影,原来,不管过去多久,他,始终留在她的脑海中,不曾有丝毫的模糊,“他是……”
“不要说!”
祁千昕心中,早已有某种预感,猛然打断秦楚的话!
“……是阿楚喜欢的人!”在决定坦白的那一刻,便不想再有任何的隐瞒,也不会因任何东西而打断,“阿楚当初,非常的想要嫁给他,并且,我们连嫁衣都准备好了,就差一个拜堂!”
祁千昕闭了闭眼,凤眸再睁开时,平静的恍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