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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你先走!”
“洛华,我控制坍塌的石块,你先走!”
“阿楚,你先走!”话语不变,声音不变,坚持不变!
“洛华……” 深深地明白面前之人的坚持,秦楚闭了闭眼,点头道,“好,我先走。”
一手还拉着封若华的手,一手,还控制着坍塌的阶梯,秦楚半侧身的避开挡住的石块,向着出口处走去。
在望见外面的光线的时候,秦楚发现,外面,已经毁坏的一塌糊涂,自己一个人,挡在面前这么高的石块,根本迈不上去。
“幽儿,将手伸给我!”
一直站在出口处的庄君泽,在这个时候,将手伸给秦楚,说道。
圣菱、冥夜十三骑、阿洁等人,都一同担忧的站在出口处,等着出来的那一个人,伸手,握住那一只伸过去的手,出来。
秦楚看着面前的那一只手,微微犹豫了一下,握着权杖的手,缓缓地伸去,心中想着,这么一点时间,应该无事的。
然,变故,很多时候,往往就是那一瞬间的事。只见,就在秦楚握着权杖的手,手指微微松开,触上庄君泽手的那一刻,没有了权杖力量控制的阶梯,一刹那,全部轰然坍塌了下去。
“不!”
秦楚感觉到阶梯石块的坍塌,心中,猛然一惊,想也不想的一把就挥开了庄君泽的手,连忙再次握紧了权杖,企图稳定住阶梯。但是,没有办法了,阶梯,损坏的实在是太严重了,根本已经无法再控制。
而,身体,在这个时候,被身下的一道力道,用力的往上一推,霎时,整个身体,立即出了出口,但是,那一个人,还没有出来。
秦楚紧紧的握住那一只手,即使凹凸不平、锋利的石块,深深地划破掀开了衣袖的手臂,鲜血,源源不断的顺着手臂往下滑,也丝毫不愿松开。
“洛华,抓住我的手!”
封洛华紧紧地抓着,抬头,迎上上面的那一双眼睛。
“洛华,你有没有事?洛华,有没有受伤?”急切的问,脸上,除了担忧,还有一丝久违了的害怕,害怕面前之人有事,“洛华……”
封若华对着秦楚,轻轻地摇了摇头,“阿楚,幸好你没事!”
答非所问的一句话,令秦楚猛然睁大了眼睛,握着封洛华的手,一时间,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怎么止,也止不住!
“阿楚,不要担心,我真的没事!”感觉到秦楚的颤抖与害怕,封若华笑着安慰,丝毫也不在意自己此刻生死一线的境地。
秦楚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低头,望着面前的人,道,“我当然知道洛华会没事的,洛华可是说过要一辈子保护阿楚的呢。阿楚知道,洛华一定不会食言的,是不是?”面前之人看着自己受伤流血的手、看着自己身上的嫁衣,眼底深处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一丝绝望,令秦楚害怕至极,心中,只求面前之人无事,即使是用她的命去交换,也在所不惜!
“当然!”
封若华笑着点头。
庄君泽和其他人,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变故,待反应过来后,连忙围上前去,一块一块的搬动压在上面,挡住了出口的石块。
圣菱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与那一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见自己的女儿,这般的担忧,忍不住轻轻的抚了抚秦楚略微凌乱的长发,宽慰道,“雪儿,别担心,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庄君泽也道,“幽儿,会没事的!”
冥夜十三骑一边快速的搬动着石块,也一边安慰道,“小姐,不会有事的!”
阿洁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搬动石块,想要尽自己的一分微薄之力。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底下的海水,在与海平面齐高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涌上来,一行人,用着最原始的办法,将坍塌挡住的石块,一块一块的移开。
终于,那一个人,平安无事!
封若华的身上,多处被石块划伤,略有些狼狈,但丝毫不损那俊美,手,轻轻的抚了抚秦楚的长发,道,“你看,我没事!”
抬起的手,之前被划开的衣袖,手腕上,露出那一个已经渐渐淡去的牙印。那是那一次庄君泽在秦楚身上下了蛊毒,秦楚第一次发作疼痛时,咬上去的。
那一个疤痕,这么久了,一直未曾褪去。
封若华顺着秦楚的视线望去,也望见了那一个疤痕,手,缓缓地收了回来,任由微微破损的衣袖垂下,挡住那一个疤痕,道,“真的没事,别担心!”
秦楚侧开头,轻轻地点了点。
……远处!
谦长老和七位长老,一同赶过来,在看到面前的一切后,眼中,折射出一抹摄人的凌厉。
祁千昕与八位长老,几乎是同一时刻赶到,在看到那一袭略带狼狈的嫁衣时,心中,止不住的微微一惊,想也未想的便快速走上前去,一手自然而然的抚上秦楚的肩膀,一手抚着秦楚的长发,道,“怎么回事?可有哪里受伤了?”
秦楚对上祁千昕关切的目光,浅笑着摇了摇头,让他不要担心,道,“没事!”
看着那两个人的亲密,封若华快速的侧过视线,庄君泽也是侧开了视线。
祁千昕依旧有些不放心,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秦楚。
圣菱看着面前穿着新郎服的男子,立即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而这时,对面的谦长老带着一丝怒意的开口,“圣女,为何你要不守承诺?”
秦楚侧头望向面前的八位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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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穷碧落下黄泉 第十一章
秦楚淡笑着望着面前的八位长老,嫁衣,略微破损,却丝毫无损于那一股清冽淡然之气质,道,“我不守承诺,八位长老,又可曾守过承诺?”
八位长老面色微变。
谦长老则强行压着心底的怒意,道,“你们今日,都莫想离开这里!”
“那就要看八位长老有没有这个本事,留得住我们了!”眉宇眼梢,染上了一丝淡淡的清冷,一双明眸,漆黑的深不见底,带着淡淡的嗤笑。
谦长老怒!
这时,之见冥六、冥七,与圣卓,自远处,快速的往这边而来。
圣菱看到走近的圣卓,眼中,闪过一丝止不住的诧异,略失了淡然如水的平静,脱口道,“阿卓,你怎么会在这里?”
圣卓停下脚步,看着面前二十年如一日的圣菱,止不住的嘲笑一声,声音冰冷异常,道,“没想到,圣女竟还记得我!”
圣菱的面色,微微的变化,心中突然想到什么,猛然侧开视线!
但,圣卓却并不放过,道,“圣女,既然你还记得我,那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阿玄’呢?”
圣菱的面色,在听到那一个名字的时候,倏然划过一丝苍白,但她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过多的人察觉到。
“圣女……”
“够了!”谦长老猛然打断圣卓的话,道,“那一个被逐出‘圣斯部落’的罪人,有什么好提的?”
圣卓猛的侧头望向谦长老,以及那并排而战的七位长老,眼底,毫不掩饰的露出一抹深切的恨意,声音,骤然冰冷如寒冰,道,“谦长老,七位长老,当年的那一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心中,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想到,二十年不见,你们颠倒黑白的能力,还是同二十年前一样的强。”
谦长老的脸,彻底的沉了下来,而七位长老,则是有些闪躲的侧开了视线。
面前这些人谈及的关于二十年前的事,秦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此刻,只想与所有的人,一同快速的离开这里。望向圣卓,道,“圣卓,你应该知道,自己身上中了我下的毒,解药,只有我有。只要你带我们出去,我自会给你。”
圣卓闻言,忽的一笑,道,“当日,是我大意了。不过,小圣女的目的,既然是要出去,那么,倒也是不谋而合了!”
秦楚微微皱了皱眉,那‘不谋而合 ’四个字……圣卓从秦楚身上,收回视线,再落向一袭白衣的圣菱,道,“圣女,相信你也一起出去的,是么?”
圣菱看了看圣卓,将他眼底那一抹特意闪过的、只让自己一个人看到的阴翳,收入眼底,在看了看面前的八位长老,心中,略微思忖片刻,点头道,“一起!”
阿洁听着圣菱的话,看着圣菱,轻轻的唤道,“圣女!”
圣菱望向阿洁,微笑道,“阿洁,与我一起走!”
阿洁用力的点了点头。
谦长老看着对面的一行人,再看着圣卓脸上的那一抹自信,怒声道,“圣卓,你也太狂妄自大了,你以为,你可以带着他们离去么?你以为,‘圣斯部落’,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圣卓淡淡的嗤笑一声,对着所有的人道,“你们,都往北边的‘迷雾森林’而去,那里,已经有我的人在接应。
闻言,一行人相视一眼,快速的往‘迷雾森林’而去。
圣卓断后。
……迷雾森林外。
数名黑衣人,早已经等候在那里,见一行人到来,二话不说的带着一行人进入了‘迷雾森林’。
圣卓后面追来,也一同进入了森林。
森林外。
谦长老停下脚步,其他七位长老也跟着停下了步伐,对着为首的谦长老问道,“谦长老,如今,该如何是好?”
谦长老望着面前的森林,微微沉默了一会,冷漠的道,“启动森林内所有的机关。”话落,又紧接着追加了一句,道,“莫要伤了圣女与阿菱。”
七位长老领命下去。
谦长老依旧站在原地,望着面前的森林,沟壑的脸上,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沉重。神情中,让人丝毫看不出他此刻具体在想什么。
……迷雾森林内。
众人见八位长老没有追来,不由得慢下了速度。
祁千昕握住身侧秦楚的手,为她挡去一条恒生出来的树枝,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祁千昕才蓦然发现,秦楚的手掌上,湿润一片。低头望去,只见,她的整只手掌,布满了红色的鲜血,甚至,还有一滴两滴的顺着指缝,不断地滴落。
秦楚知道瞒不过去,对着祁千昕笑着摇了摇头,道,“一点小伤,真的没事!”
祁千昕猛然皱起了眉,停下脚步,撩起秦楚的衣袖查看。
秦楚闪躲了一下,但,看着祁千昕眉宇间的那一抹皱痕,就不由得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但见,那一条撩起衣袖的手臂,鲜血淋漓,布满了被石块划伤的伤口,有些地方,还粘着点点小小的碎石块。
祁千昕心中,倏然划过一抹心疼,沉声道,“伤的这么重,怎么刚才不告诉我?”声音中,还有一丝对自己之前没有察觉出来的自责。
“真的没事!”手臂,看上去可怕,但伤的,真的不重,只是划破了肌肤,多流了一点血而已。
祁千昕没有说话,目光,环视一周,想要找一个水潭,给秦楚清洗一下伤口。
走在前面的人,自然很快就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都停了下来。
封若华回头望去,恰见了那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心中,猛地一痛,当时,她是为了拉着自己,才受伤的。
秦楚想对祁千昕说‘先出去再说’,但抬头的那一刻,倏的就望见了封若华望着自己的手臂时,眼底的那一抹自责,于是,想也未想的快速从祁千昕手中将手抽了回来,垂于身侧,任由垂落的衣袖遮掩住,道,“我真的没事。”
祁千昕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片刻,缓缓地收回,无垠的凤眸,看不出情绪。
庄君泽自然也看到了秦楚受伤的手臂,自责自己之前的疏忽,聆听四方,道,“前面有水声,先让幽儿清洗一下伤口再说,不急于一时。”
圣菱亦是担忧,赞同点头。
圣卓淡淡的看着,也没有反对。
……潭水边。
只有秦楚与祁千昕两个人。
祁千昕撩起秦楚的衣袖,细心的为秦楚清理伤口,每一个动作,都是轻柔异常,但脸上,却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表情。
秦楚也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该怎么说。对那一个人,沉重的愧疚,几乎已经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清洗手臂,手臂上,已然凝结起来的伤口,又开始一点点的渗透出鲜血来。刺眼的红色,顺着手臂,不断的滑下,与指尖,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水面上,荡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浅浅波澜。丝丝缕缕的红色,一点点的被潭水稀释,消失不见。
祁千昕伸手接住那鲜血,却发现,根本接不住。每接住一滴,下一刻,便有一滴,从他的指缝滴落,但,即使接不住,他也不愿放开,绝不愿意放开。突的伸手,将面前的人,紧紧地拥入了自己的怀中,手,轻轻的抚上怀中之人的长发,悠悠的叹息一声,“阿楚,我究竟该拿你在怎么办好?”
秦楚眼眶涩疼涩疼,伸手,缓缓地拥抱了回去,头,轻轻地靠在祁千昕的肩膀上,低低的道一声,“对不起!”对那一个人,她是在是有太多太多的愧疚了,怎么也无法偿还,结果,将一切都弄得一塌糊涂!
祁千昕身体微微一僵,片刻,语音不变的道,“阿楚,永远、永远也不要与我说这三个字,永远不要!”
秦楚深深地闭了闭眼,没有再说话。
祁千昕放开秦楚,为她将清洗好的伤口,细心的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