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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脉搏上,秦楚可以断定,柳如梅还是处子!
当初的那一个孩子,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云袖知对柳如梅三年间的宠爱,竟然全部都是假的!
“楚神医,我的身体,没事吧?”柳如梅收回了手,见面前之人,久久不说话,再次问道。
“柳夫人的身体,很健康,没事。”
秦楚浅笑着说道。而,就在柳如梅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不紧不慢的加了一句,对着仪贵妃道,“仪贵妃,柳夫人还是一名处子,在下不知道仪贵妃刚才,为何会说柳夫人的孩子掉了?”
仪贵妃闻言,握着茶盏的手,猛然一紧,抬头,望向对面的柳如梅。
柳如梅在秦楚将话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的时候,自知,再也瞒不过去,喃喃不安的对着仪贵妃唤道,“姑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仪贵妃心中,俨然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声含责问。
“姑姑,你听我解释,我……”柳如梅急急的想要解释什么,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云袖知从来没有碰过你,那么,当初你说你怀孕了,就是假的了?那么,后来云王妃‘推你’,害你失去孩子,也是假的了?”仪贵妃一字一顿的问道,眼中,折射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凌厉。
“姑姑……”
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仪贵妃,罕见的对自己露出那般凌厉的眼神,令柳如梅浑身上下,止不住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梅儿,你真是太令姑姑失望了!”
仪贵妃深深地皱了皱眉,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石桌上,起身,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柳如梅望着仪贵妃离去的背影,对着秦楚,狠狠地瞪了瞪眼,而后,连忙紧追着仪贵妃而去。
亭子内。
片刻的时间,只剩下秦楚和封洛华两个人。
秦楚让封洛华坐,疑惑的问道,“洛华,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如梅她,怎么可能还会是处子?”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但是,秦楚绝对的相信自己的医术,再加上,柳如梅刚才的反应,已经在无形中承认了一切。
封洛华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他确实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秦楚望着亭子外的景物,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御书房内。
叶景铄和云袖知两个人前来。
叶景铄淡淡的望了一眼书房内的秦楚和封洛华,再对着南宁帝,行了一礼,道,“微臣拜见皇上。”
云袖知也行了一礼,“臣拜见皇上。”
“免礼。”
南宁帝说着,让叶景铄和云袖知两个人走上前,同时,也示意秦楚上前,道,“这一次对付北堂国,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
秦楚望着面前的军事地图,没有说话。
叶景铄则是略一挑眉,疑惑的对着南宁帝问道,“皇上,南宁国不是要与北堂国联合,一起对付西越国么?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闻言,南宁帝望了一眼身侧的秦楚。
秦楚缓缓而笑,道,“叶将军,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世间,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一句话么?”
叶景铄望向对面那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他’对他,似乎有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敌意。
秦楚也望向叶景铄,四目相对,笑意妍妍。
“好了,朕让你们来,不是讨论这一个问题的。”南宁帝打断叶景铄与秦楚之间的‘对视’,对着始终不发一言的云袖知,道,“云南王,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云袖知浅浅一笑,望向秦楚,道,“我想,楚神医会有好的建议的。”
南宁帝闻言,望向了秦楚。
对于这一个问题,秦楚之前,曾想过多次,越是快的拿下北堂国,战争带来的伤害,就会越小,手,缓缓地指向面前的军事地图,一字一顿的道,“由叶将军亲自率领五千大军,从这个方向,进入北堂园内。而云南王,则暗中率领亲兵,跟随其后,每经过一个城池,便暗中留下五百的亲兵,等叶将军距离北堂国国都最近的时候,再一起一举夺下沿路经过的所有城池,打庄君泽一个措手不及。”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只是……
“庄君泽并不是傻子,有亲兵,暗中跟随着大军进入北堂国,他不可能不知道。”叶景铄沉思片刻,略皱眉说道。
“叶将军,若一个人,真的有本事,那么,这世间,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叶景铄闻言,眼中,悠然划过一抹冷冽,沉声道,“楚神医,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本事了?”
“叶将军,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秦楚淡淡一笑,在叶景铄完全冷下来的神情中,不缓不急的接着道,“叶将军,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这件事,就不容叶将军担心了,交给在下去办就好,在下,定不会让庄君泽怀疑分毫。”
“你……”
对方的话,明摆着就是贬低自己,叶景铄刹那间愠怒。然,猛然侧头望去的那一眼,却恰见对方脸上那一抹自信从容的笑容。
目光,止不住微微的一顿,半响,才缓缓地移开。
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说话!
期间,云袖知亦向着秦楚,望去一眼……
秦楚、封洛华、云袖知、叶景铄几人,一道出宫。
叶景铄,因为要去准备兵马之事,所以,先行一步。云袖知望着出宫门后,转身便离去的秦楚,上前两步,平静无波的道,“秦楚,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秦楚停下脚步,语气淡然的不带一丝起伏。
“我们找一间酒楼,坐下说。”
“我没有时间,云南王,若有什么事,就请你现在说。”
“秦楚……”
对于秦楚过分冷淡的态度,云袖知一时间,明显的皱了皱眉。
“好吧,我们找一间酒楼,坐下来说。”秦楚见云袖知久久不语,抬头,看了看天际,此刻,已是正午时分,她倒有些饿了,那就顺着云袖知的意好了。
酒楼的雅间内。
云袖知一袭白衣,在秦楚的对面落座,对着秦楚问道,“那一日,你到底去了哪里?我派人找你数日,也未曾找到。”淡淡的声音,云袖知没有说,那一日,自己找不到她,心里,曾有过一丝异样的担心。
“云南王派人找我?”
秦楚一边吃着饭菜,一边反问道。
“那一日……”
“洛华,这个菜不错,你尝尝看。”
秦楚夹了一个菜,到身侧的封洛华碗中,见封洛华吃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似乎打断了云袖知的话,于是,略带‘歉意’的道,“云南王,你接着说。”
“秦楚……”
“洛华,这个也不错。”
秦楚又夹了一个菜到封洛华的碗中。
封洛华望着秦楚,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唇角,带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云袖知的脸,一刹那,彻底黑了,冷声道,“秦楚,我想知道,你现在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对付北堂国,对你有什么好处?”
“在我回答云南王你的这个问题前,云南王,你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么?”相对于云袖知难看的脸色,秦楚则是始终如一的淡然,淡然的恍若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问。”
“云南王,你是我什么人?”
一句话,冷漠的将两个人,泾渭分明的划分了开来。
“秦楚,……”
“云南王,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已经接下了我写的‘休书’,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觉得,你有资格问刚才的那些问题么?”
他,还有资格么?
云袖知闻言,猛然站起身来。
秦楚也霎时起身,隔着桌子,与云袖知对望,一字一顿、不紧不慢的道,“云南王,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你与我父亲是旧识,你‘关心我’、‘担心我’之类的话了。当日的那一个‘秦楚’,已经被你灌下的那一碗堕胎药致死在了雪地中,此刻活着的‘秦楚’,和云南王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使要关心,也怎么都轮不到你云南王。”
伤害,已经造成,无法挽回,那一个在雪地中,万念俱灰逝去的人,也永远不可能再回来,现在,面前之人所表现出来的任何关心,不会觉得太晚了么?不会觉得很好笑么?
“秦楚,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你明知道……”
“知道什么?云南王,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我只知道,你我之间,已经成为过去!”
四目相对,空气,不知不觉陷入了不同寻常的死寂。
云袖知衣袖下的手,倏然紧握,转身,头也不回的向着房门走去。
秦楚望着云袖知的背影,不紧不慢的道,“云南王,我希望,你不要将我此刻的身份说出去,你知道的,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这也是她最后会答应,和他找一家酒楼,坐下来‘聊’的最主要原因。
云袖知没有回答,房门一开,离去。
秦楚在云袖知离去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那一个‘秦楚’,对云袖知的深爱,但是,她并不爱他。
“小姐,这个菜不错,你尝尝看。”
封洛华出声,有意无意的拉回秦楚望着云袖知离去背影的视线。
秦楚回过神来,笑着坐下,尝了尝封洛华夹到自己碗中的菜,赞许的道,“恩,真的很好吃,不愧是城内最好的酒楼。”
“小姐,你做的菜,比这个好吃。”
相对于秦楚的赞许,封洛华则是缓缓一笑,世间,任何人做的菜,都远不及面前之人所做菜的万分之一。
秦楚一怔,心中,忽的一动,低下头,轻轻地道,“那我以后,都做给你吃,好不好?”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秦楚的耳后,划过一道可疑的红晕,握着筷子的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搅着,目光,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放哪里好。
封洛华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亮,缓缓地一个字,“好!”
秦楚听着封洛华的应声,忍不住轻轻地笑了,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吃着面前的饭菜。其实,她如今会这么帮着西越国对付北堂国,并不全是为了祁千昕。而是她知道,北堂国只要存在一天,南宁国就会与北堂国合作,一起对付东华国。到那时,东华国,定然不是南宁国和北堂国的对手。
东华国,毕竟是这具身体所处的国家……
若是北堂国没有了,剩下的三国,国力相当,祁千昕是保持中立的一方,那么,这个大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维持和平!
秦楚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男子,虽然,她知道自己此刻不适合对他说自己喜欢他,但是,她会努力的,她会努力让他喜欢上她,到时候……洛华,阿楚只要你一个人,你会永远陪在阿楚的身边的,是不是?
是不是呢?
封洛华不断的给面前,只知道埋首吃饭的秦楚夹菜,一时间,只觉得,能这样看着她吃,他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如果可以奢望,他只奢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永远下去!……小姐……阿楚……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他,不知道她的心中是不是有他的存在,但是,就如她所说,她与云袖知之间,已经成为过去,再没有任何关系,和其他人之间,也不存在什么关系,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可以……
敞开的窗外,丝丝缕缕的阳光,零零落落的渗透进来。
明媚,流泻了一地。
云南王府。
仪贵妃身边,最得宠的遗公公,奉仪贵妃的命令,与柳如梅一道,回云南王府。
下了马车,柳如梅笑着刘着遗公公道,“遗公公,请进。”
“柳夫人折杀老奴了。”
遗公公连忙行了一个礼,对着柳如梅恭敬地道。
柳如梅缓缓一笑,先一步向着府内走去。然,她的好心情,在听到下人说,云袖知在‘王妃’的房间时,烟消云散。脸上的笑容,更是一瞬间僵硬住,双手,霎时狠狠地搅着手中的丝帕,眼中,同时闪过一抹阴翳。
“柳夫人?”
遗公公在宫内几十年,最是会察言观色,轻轻地对着柳如梅唤了一声。
柳如梅听得身侧的声音,脸上的笑容,再一次展现,只是,远没有之前的好看,道,“遗公公,我让下人带你去见王爷吧。”
“有劳柳夫人了。”
柳如梅在遗公公离开后,瞬间敛去了脸上的假笑,恼怒的咬着牙,头也
不回的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夜幕降临!
云袖知踏入柳如梅的院子。
今夜的柳如梅,精心的打扮之下,异样的妖艳美丽。对世间任何男人而言,都是无法抵挡的诱惑。但云袖知的目光,却始终如水般平静,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柳如梅衣袖下的手,一瞬间的握紧,又松开,笑着走近云袖知,顺道,合上了他身后的房门,轻轻地唤道,“袖知哥哥……”
云袖知步入房间,在桌子前落座,淡淡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道,“是你与仪贵妃说的?”今日,仪贵妃身边最得宠的太监遗公公,突然前来,说的,竟是……
目光,落向柳如梅……
“袖知哥哥,并不是我说的,而是太后,她突然让楚神医给我把脉,楚神医他……”这是一个意外,但这个意外,对此刻的柳如梅而言,却并不失为一件坏事。仪贵妃,她恼怒她当初欺骗了她,但是,她也恼怒云袖知这么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