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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见柳如梅久久不语,唇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一手,缓缓地扣上柳如梅的手腕,一手,将她抵在身后的石桌上,一点点地俯下身,‘温柔’的话语,充满诱惑的道,“告诉我,到底是谁告诉你,我的身份的?”
柳如梅一瞬间,被面前这一张再平凡不过的脸,深深地迷惑住。此迷惑,与昨夜对绝美女子产生的迷惑完全不同。但是,并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真的不知道那一个红衣女子,到底是谁!
“还是,不愿说么?”
秦楚近距离的凝视着柳如梅的眼睛,平凡的脸上,带着摄人心魄的笑容,和眼底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柳如梅无法抑制的颤抖了一下,心底,莫名而起一个声音:逃!但是,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已经将她整个人,都牢牢的困住,让她根本无路可逃。
她,真的是秦楚么?
柳如梅心底止不住的战栗着、怀疑着,面前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让她渐渐地意识到,自己今天的举动,可能是自掘坟墓了!
“柳如梅,原本,我并没有想过要怎么报复你的。但是,你为什么就一定要送上门来呢?”确实,这一次回来,秦楚并没有想过要怎么特意的去报复柳如梅,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知死活的要再来招惹她呢?原来,人有的时候,并不是不会‘宽宏大量’,而是对方,根本不给你这个‘宽宏大量’的机会!
“秦……秦楚……你别忘了,我现在已经是云南王的‘王妃’了,若是你敢伤我一根头发,袖知哥哥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柳如梅用恐吓的话语,来为自己壮胆,但是,身子的颤抖,却怎么也止不住。
“云袖知?”
秦楚嗤笑一声,突的凑近柳如梅耳畔,轻忽忽的对着她道,“你信不信,我先杀了你,再送他下去,陪你?”
柳如梅一瞬间,双眸倏然睁大,不知道是因为战栗,还是因为难以置信……
“柳如梅,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是谁告诉你,我的身份的?”那一个人,秦楚一定要找出来是谁。若是被庄君泽知道‘楚神医’就是‘秦楚’的话,此刻所算计的一切,很有可能会付之一炬!那,并不是秦楚想要看到的结果。
柳如梅望着秦楚,一来,是真的不知道那一个人是谁,二来,则是突然滋生出一股倨意,冷笑道,“秦楚,我就是不告诉你,你能拿我如何?”
“你想试试?”
秦楚闻言,征询般的语气,轻轻地问道。
柳如梅斜瞅了一眼秦楚,冷哼一声,神情中,尽是嗤笑。
“柳如梅,既然你真的想试,那么,便试试吧!”最后一个‘吧’字的尾音落下的时候,空气中,倏然听到一声骨骼折断的悚然脆响。
但见,柳如梅被秦楚扣在手中的那一只手,手腕,霎时呈现软软的诡异姿态,垂下。
柳如梅蓦然痛呼一声,没有受伤的手,猛的去推面前的秦楚,过分的疼痛,让她的整张脸,一时间都痛苦的扭曲着。
“柳如梅,三年间,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们今天,就好好地算算!”秦楚另一只手,一把扣住柳如梅推拒自己的手,红唇,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半敛的眼眸,露出清冷如深冬冰水的寒光。
柳如梅片刻的时间,已经是冷汗涔涔,连带着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喘息、结巴,“秦……秦楚……你放……放了我,我……”
“柳如梅,我知道,你安排的人,就在外面。但是,没有你的命令,他们绝不会进来。所以,你我之间,有的是时间,一笔一笔的慢慢算、好好算。”
“秦楚……”
面前的人,真的是那一个柔弱的女人么?
柳如梅越发开始怀疑,同时,心中,也越发的开始后悔自己今天愚蠢的行为。
秦楚直起身,双手,缓缓地放开对柳如梅的束缚,而,就在柳如梅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数根银针,瞬间没入了柳如梅的身体。
柳如梅一时间,动荡不得。
这世间,并不是只有点穴,才能控制住人的行动,让人一动不动。只要找准了穴道,‘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完全可以使对方成为‘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秦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柳如梅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竹林外,都是她所安排的人,她不怕!不怕!一遍遍,对着自己,这般心里安慰。
秦楚好整以暇的望着佯装镇定的柳如梅,取出一根银针,在柳如梅的眼前晃了晃,道,“我们一笔账一笔账的算,每算一笔,我就在你的脸上,划上一道细长的伤痕。”
每一个女人,都注重自己的容貌,柳如梅望着那一根在自己眼前晃动的银针,再望着面前之人眼中的冷冽,无法抑制的大幅度颤抖了起来。慢慢的,看着秦楚的眼神,变为了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魔鬼。
秦楚笑着欣赏着柳如梅的恐惧,三年中的一切,在这一刻,在脑海中,不断地盘桓。很多时候,她都会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想以往的事。因为,以往的一切,都代表着伤害。因为,每每想起以往的那些事,都会让她忍不住产生怨恨。而她,不希望自己活在过往、活在怨恨当中。
可是,为什么,有些人,就是硬要找上门来呢?
“秦……秦楚,你放了我,我以后,再……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即使心中安慰了自己无数遍,但是,最后,柳如梅还是无法将自己安慰住。
面前的人,让她觉得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竹林的竹子上。
一袭红衣的女子,远远地望见了山下而来的那一行人,于是,妖艳的红唇,勾勒出一抹异样好看的笑容,对着竹林外柳如梅的人,发了一个信号!
刹时。
只见一行色欲熏心的人,冲进了竹林。
柳如梅看着那一行人的到来,颤抖的心,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忍不住对着秦楚轻笑一声,尽管,她此刻,还受制于人,“秦楚,那么多人,你说,你会是他们的对手么?”
“你心中,不是早就已经有答案了么?”
秦楚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望着冲进竹林内的那一行人。
“我心中,当然有答案!”答案就是,面前的局势,将会完全的颠倒回来。柳如梅脸上的笑容,刹那间,越发的浓厚了。眼前,她似乎已经看到秦楚跪地求饶时的样子了。
看着柳如梅变化的神色,秦楚止不住想要给她泼一盆冷水,“柳如梅,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答案,将会是错误的。”
冲进竹林的一行人,目光环视一周。面前的状况,与之前柳如梅和他们说的状况,有些不同,让他们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柳如梅自然不将秦楚的话听在耳内,哼笑一声,“秦楚,我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彻底的毁了你。到时候,我看袖知哥哥,还怎么喜欢你。”
说着,柳如梅喝声对着一行人命令道,“你们傻站着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的向着秦楚走去。
秦楚不慌不动,冷眼笑看一行人的逼近,道,“她给你们多少钱?我可以出比她高十倍的钱。只要你们将她之前吩咐你们做的事,对着她做一遍即可!”早在抿那一杯茶、知道那一杯茶内放的‘东西’的时候,秦楚便已经完全知道了柳如梅的目的。
既然,她想要找一行人毁了她,那么,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一行人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似是被秦楚所说的诱惑,打动了。
柳如梅看着一行人的神色,心中猛然一惊,急忙道,“你们是知道我的身份的,若是敢对我不敬,那么,你们的命,便别想要了。”
钱,固然重要,但是没有了命,要钱何用?
一行人刚被打动的心,很快的恢复了过来,一脸淫色的向着秦楚靠近。
秦楚不缓不急的端起石桌上的一杯茶,指缝间的一颗药丸,在端茶的时候,放入了茶杯内,再缓缓地将杯中的茶水,倾倒在了地上。
茶水洒地,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散发开来!
一行靠近秦楚的人,在手向着秦楚伸去的时候,胸口,猛然一阵毫无征兆的剧烈疼痛,紧接着,‘砰’的一声,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来来回回的翻滚。
秦楚冷眼看着地上打滚的人,冷冽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的从唇角溢出,“要死,还是要活?要听她的,还是要听我的?你们,可要慎重的考虑好哦!”
软弱的人,被人欺负,恶毒的人,欺负别人!既然这样,那么,就不妨让她来做一回‘恶毒’的人吧!反正,面前的一切,都是原本柳如梅准备着,要对付她的。
所以,她根本无需手软!
冷漠的丢下一瓶药,“这里面的药丸,可以暂时压制住你们体内的毒性,但你们若是想要解药,就得看你们接下来怎么做了……”
高挑的身躯,从柳如梅的面前走过,带着淡雅的漠然,缓缓的向着竹林外走去。
衣袍扬起的一角,从柳如梅的手背划过。
柳如梅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但动荡不得的手,使得她什么也没有抓住。一瞬间,就好像是希望,她想要抓住,却什么也抓不住一样。
低眸,怔怔的望着地上一行争先恐后抢夺那一瓶药的人,柳如梅的心,刹那间跌入了无源的谷底,前所未有的恐惧,“秦楚,你放了我,放了我……”
这一刻,柳如梅再顾不得什么形象,疯狂的对着那一袭离去的背影喊道。
秦楚停下脚步,回头,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眸,对上柳如梅那一双颤抖的不成样子的美眸,一字一顿道,“现在,可以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秦楚……”
“柳如梅,只要你告诉我,告诉你我身份的人是谁,我就立即放了你。”
“那一个人……”
那一个人,她是真的不知道是谁。
“柳如梅,在对付别人之前,你自己也要有这个能力能够承受住一切才行。”若是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当年那一个软弱的人,那么,后果将会是……所以,真的、真的,无需留情,也无需觉得良心不安!
优雅的转身,毫不犹豫的迈开脚步。
滑落肩侧的长发,遮住了转身离去之人唇角那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然。
柳如梅望着那一袭越走越远的人,心,几乎恐惧到了极点,一口气,更是哽在喉间,快要让她窒息,“秦楚……”
“秦楚,你不要走。”
“秦楚,你给我回来,回来……”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难道忘了我是谁了么?”
“你们若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一定杀了你们全家,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们……你们……”
一瞬间,柳如梅深深地绝望了!
甚至,她开始,一点点、一点点、颤抖的咬上自己的舌头……
“噗嗤……扑……噗嗤……”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几声闷重声,忽的传来。
一时间,柳如梅只感觉到那一股令自己喘不过起来的恶心气息,徒然消失不见了。于是,忍不住缓缓地、缓缓地、试探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满地支离破碎的尸体,以及浓郁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的鲜血。
是谁?
是谁救了她?
柳如梅浑身颤抖的环视起四周,当目光,触到那一抹再熟悉不过的白衣时,眼泪,如洪水决堤般,从眼眶中,汹涌而出,“袖知哥哥……”
一声轻唤,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害怕、多少无助,多少绝望……让人忍不住动容,让人忍不住对伤害了她的人,深恶痛绝!
云袖知看着痛哭的柳如梅,再看着秦楚,刚刚出手杀了人的手,缓缓地负于身后,薄唇,漾开冰冷如寒雪的笑,“何时,竟变得这般的恶毒?”
闻言,秦楚忍不住失笑出声,“若论恶毒,我怎么抵得上云南王你呢?”
云袖知凝视着面前之人,阳光,透过竹叶,在其丰神俊美的脸上,落下斑斑驳驳的阴影,让他的整个人,显得异样的清冷与冷漠,就如那一日,他用棋子,毫不留情的打断秦楚的手和脚时,给秦楚的感觉一样。
“秦楚,有什么怨恨,你大可以冲着我来……”
“我当然会冲着你去。”
四目相对……
秦楚缓缓地笑了,别急,别急……
柳如梅眼眶中的眼泪,一时间,怎么也止不住,一个劲的拚命往下掉。慢慢的,她感觉到身体内,莫名而起一股异样的燥热,让原本苍白的脸,渐渐呈现出不同寻常的酡红。不安,再一次席卷了她,颤抖的对着远处的云袖知,喃喃唤道,“袖知哥哥,救我……”
云袖知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看着秦楚的眼眸,渐渐充满了失望,“以往的善良,与现在的恶毒,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的本性?今日,若不是我收到密函,你是不是……”
秦楚望着面前的男人,这才是她所熟悉的那一个人。对柳如梅,处处维护,对着她时,只有冷漠。而不是这几日,抽风的对她露出‘关心’……
眸内,渐渐的带起了一抹似嘲似讽的笑容,“其实你心中,不是一早就有答案了么?”一早就已经给她定了罪,“那么,又何必再问?”
云袖知凝视着面前女子的眼睛,似是要将她的本性,看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