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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的两个字,似乎,一个男子,这样一眨不眨的凝神观看一个女子,是理所当然的,丝毫不曽越礼。
秦楚微微疑惑,问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祁千昕闻言,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
秦楚一怔,没有在说话。
许久。
秦楚感觉到祁千昕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自己的脸上,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于是,问道,“祁叔叔,你到底在看什么?”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该不会是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吧?
“没什么!”总觉得面前的人,似乎,似曾相识,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呢,祁千昕想了许久,也想不起来。
“既然没什么,那你就别乱看!”
这样近的距离,一个人,一直一眨不眨的望着你看,任谁,都会不自在起来。
“我不乱看,那你也别乱摸!”祁千昕闻言,并不收回视线,趴在床榻上的身体,一手,支着头,开始好整以暇的望着秦楚来。
“我哪有乱摸!”
秦楚顿时将双手都同时收了回来,是他自己要他上药的,如今,竟然说她乱摸?
“你没有乱摸吗?”
祁千昕凤眸斜视,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示意秦楚,望向他的背部。
秦楚顺着祁千昕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神游的时候,竟然将他的整个背部,都涂上金疮药。
“我。。。。。”
“既然你乱摸,我自然要看回来,还是,你想让我。。。。。。”摸回来。。。。。邪魅而俊美异常的脸上,此时,薄唇微勾,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后一句话,故意的,有意的,特意的留了一半,但更引得人去遐想。。。。。
“你。。。。。”
秦楚一时间,猛然的站起身来,面前之人,真的是祁千昕吗?又或者,谁能告诉她,十五岁的祁千昕,竟是这般的。。。。。这般的邪肆不羁。。。。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祁千昕看了一眼秦楚,薄唇微勾,而后,又瞥了一眼凳子上那一袭有些破损的红衣,微微挑了挑眉,直起身,直接取过秦楚手中拿着的金疮药,道,“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给我准备一套衣服去!”
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语气,但是,仔细听,可以听出隐藏在其中的那一丝命令!这个人,不管怎么变,有些地方,是永远不会变的!
秦楚闻言,转身,快速的出屋而去,面前的这个祁千昕,真的是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
楼下。
冥夜十三骑围聚在一起,目光,是不是的落向二楼紧闭的房间,见秦楚下来,急忙走上前去,关心的问到,“皇上如何?”
秦楚对上十二双关心的眼睛,沉默了一下,道,“祁叔叔她,失忆了,如今,好像只有十五岁的样子!”一个明明已经三十七岁的人,竟然开口,说她一个十八岁的人,老!
“十五岁?”冥夜十三骑的面色,一时间,可谓是众彩纷呈,都不自觉的重复着秦楚话语中的那两个字。
秦楚在十二双眼睛的直视下,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道,“祁叔叔他要一套衣服。。。。。。”
话才说了一半,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双手送上来一套白色的衣服,道,“这一套衣服,是刚刚去向这里的居民要来的。”
秦楚没想到冥夜十三骑竟然考虑的这么周到,早已经去准备衣服了。
“小姐,皇上他如今失忆了,对我们都有戒备,唯独对小姐没有,所以,这衣服。。。。。”白色的衣服,递到秦楚的面前,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秦楚想着刚才的情形,此刻,她到当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那一个人相处了!只是,她也看得出来,那一个人,他对冥夜十三骑,有着戒备。这衣服,还得自己送上去!
。。。。。
房间内。
祁千昕随意地给剩下的伤口上了点药。这点伤,其实,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甚至,是可以完全忽视的。目光,在左手臂上,那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上,微微留滞了一会,而后,将手中的金疮药,随手往床榻上一扔。
这时,紧闭的房门,轻轻的叩响。
祁千昕斜靠在床榻的木棱上,双手,闲闲的环胸,一脸好整以暇的望着房门,并不说话。
门外。
秦楚敲了敲门,久久未曾听到房间内有任何动静,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推门而进,只见,那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正浅笑着靠在床榻的木棱上。而,那一抹笑,在看到自己手中白色的衣服时,突地落了下去!
“换一套,我要红色的!”
秦楚低头看了看手中白色的衣服,并没有转身出去,而是走近床榻的人,道,“这衣服,是向这里的居民要来的,男子,很少有红色的衣服。”男子,除了成亲那一日,似乎没有人会穿红色的衣服,当然,除了面前之人。
面前之人,穿着红色的衣服,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妖冶!一时间,秦楚突然有一种想要看看面前之人穿其他颜色的衣服时的样子。
“没有,那你就去做!”
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说要红色的衣服,就非要红色的衣服不可。
秦楚面露难色,这。。。。。?
“你,该不会是不会做吧?”祁千昕看着面露难色的秦楚,突然间,用一种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喃喃的低语道,“女子,不该都会的么?”
谁规定说女子都该会做衣服的?秦楚用着一种个奇怪的眼神看着祁千昕,一动不动!
“反正我不管,你自己去想办法!”
祁千昕双手环胸,一副没有红色的衣服,就不穿的样子!
秦楚看着面前有些‘孩子气’的祁千昕,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种情况?那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十五岁的时候,竟是这般的。。。。。。这般。。。。。
“祁叔叔,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红色的衣服,即使做,也需要一点时间,你能不能先将就一下呢?”秦楚一时间,已经用上了‘哄孩子’的语气,与面前的男子,哦,不,不是,如今,是‘少年’,说道。
“不能!”
干脆的两个字,自始至终不肯退让半步!
秦楚顿时一脸的为难,真想此刻手中,立即有一桶红色的燃料,直接将白衣,染成红色!“祁叔叔。。。。。”
“不如,你将那一件红色的衣服补一下,我先将就将就!”祁千昕最后的最后,终是稍作了小小的退让,伸手,指了指椅子上那一件有些破损的红衣!
秦楚顺着祁千昕手指的方向望去,此刻,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抬步,走向门口。
“你要去哪里?”祁千昕看着离去的秦楚,问道。
“借针线!”
“哦,快去快回,我好像有些冷了!”
闻言,秦楚立马折身,将手中的白衣往祁千昕面前一送,“祁叔叔,你若是冷的话,先穿着件?”
祁千昕霎时十分不屑的瞥了一眼面前的白色衣服,那凤眸中流露出来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宁愿冻死,也不穿出红色以外的其他颜色衣服!
秦楚面上扬起来的笑容,顿时一僵,认命的向着屋外走去!此刻,这样固执的像个孩子的祁千昕,真是让人很不得。。。。。恨不得狂揍一顿。。。。。
。。。。
此刻的祁千昕,此刻的西越国帝王,该怎么来说呢》三十七岁?十五岁》若不是那偶尔不经意间划过凤眸得精光,秦楚真要以为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了!
一个成熟稳重。。。。。
一个年少不羁,妖媚轻狂,像个孩子。。。。。
。。。。。
诚如之前那一个长老所说,部落内的村民,都是非常友善的,秦楚很快便借到了自己所需的针线。
。。。。。。
房间内。
秦楚坐在窗边,借着窗外的光线,开始认真地缝起了祁千昕那一件有些破损的红衣,幸好,以前,这些针线,她多少还是会一点的。而后来,到了杨家,她也用针线,做过几件小孩子的衣服。
祁千昕坐在床榻上,静静的望着床边地头认真缝补的那一个人。
记忆,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经常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衣服,一不小心就染上了血渍。刚开始,还有年迈的母亲,每天给自己洗,后来,独自一个人,便。。。。。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只穿红色的衣服,因为,红色,不管你在上面浸透了多少鲜血,都丝毫看不出来!
“祁叔叔,好了!”
一件红衣,突然呈现在了祁千昕的面前,瞬间拉回了祁千昕的思绪!
祁千昕振起身来,前一刻凤眸中划过的异样,霎那间,已经完美的掩去,单手,取过秦楚手中拿着的红衣,向着空中一执!
火凤一样的妖冶的红衣,霎时,如展翅欲飞的凤凰一般,在半空中,倏然展开,继而,轻飘飘的落下来。
祁千昕在红衣落在与肩同宽的时候,飞快的一展手臂,令红衣,柔顺的披在了布着伤口的修长身躯上。
一举一动间,都带着一丝令人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祁千昕穿上衣服后,转身就往外走去。
秦楚呆愣了一下,快步的跟上。
楼下,看着祁千昕下楼来的‘冥夜十三骑’,疑惑的侧头望着跟在后面的秦楚,似乎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秦楚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祁千昕一言不发的走出屋子后,凤眸,环视一周,而后,选了一条路,一路走去。
秦楚和冥夜十三骑紧跟其后!
。。。。。
‘皇汀’内。
七位长老,已经如往常一样的静坐,开始打坐。而为首的谦长老,则是在这个时候,站起了身,抬步,向着‘皇汀’楼上的阁楼走去!
阁楼的门口,守着照顾圣女的婢女,阿洁!
阿洁听到脚步声,侧头望去,待见到是谦长老时,立即上前行礼!
谦长老慈爱的一笑,示意阿洁不必多礼,而后,示意他下去,自己一个人,缓步踏入了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到人呼吸声的阁楼内!
阁楼内。
一袭白衣的纤细女子,静静的站在窗边,双手,触在窗户的木楞上,微仰着头,似乎是在瞭望者什么。及地的乌黑长发,摇曳的拖在身后。
“阿菱!”
谦长老对着阁楼内的女子唤道。
‘圣斯部落’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通通姓‘圣’。圣女,姓‘圣’,单名一个‘菱’字!
圣菱听到那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缓缓的,缓缓地回头望去,而后,轻轻地唤道,“谦长老!”声音,俨然就是天籁,让人听着,也是一种享受。至于,说话之人的容貌,十多年来,未曾有丝毫的变化,任是世间倾国倾城的女子,与之一比,都失了颜色!
“阿菱,可是还在等那一个人?”
谦长老叹息的望着面前的女子,眼中,有着一丝慈爱的光芒,她,是他们八位长老看着长大的,就像是他们八位长老自己的孩子一样。
圣菱轻轻的点了点头,十八年来,她一直站在窗边,就是为了等那一个人的到来。
“阿菱,当年,你亲自出海去找那一个男人,也未曾找到他。不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一个男人,他已经变心了呢?”
圣菱闻言,羽扇般的睫毛,悄无声息的垂下,严严实实的掩住了那一双如千年古井般波澜不兴的黑眸,如果,那一个男人变心了,那她这么多年来苦苦地等待算什么?“谦长老,不,我不信,我不信他会变心!”无法信,也不能信!
谦长老止不住叹息一声,面前的孩子,实在是太过执着了。片刻,转了话题问道,“阿菱,这十八年来,将你囚禁在此,你可有怨恨?”
圣菱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出海,是部落内的禁忌,她触犯了禁忌,自然要受到处罚,她不怨,只是,怪自己当初没有找到那一个人。
“阿菱,这段时间,你不能再待在阁楼内了。”
圣菱闻言,睫毛微颤,问道,“可是部落内发生了什么事?”
谦长老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道,“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你不能再呆在这里,待会,我会让阿洁带你去‘海牢’。”
海牢,顾名思义,是在海内的牢房。
在‘圣斯比海’的海底,有一座水晶般透明的牢房,在那里,可以看到海底各色各样的生物。在那里,若有人进入‘圣斯比海’,也可以通过波动的海水感觉到。
圣菱没有拒绝,事实上,是拒绝了也没有用!
“谦长老,若是有一天他来了,你能让我见他么?”圣菱对着谦长老问道。
“若是那一个人来了,我会派人将你接出海牢!”谦长老点了点头,继而道,“你知道的,当初,我们并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那一个男人,他不守当初在圣坛立下的承诺,永远不出‘圣斯部落’!”
‘圣斯部落’的圣女,可以成亲。
而‘圣斯部落’圣女诞下的,从来都只会是女婴,那一个女婴,就会成为下一代的圣女。而圣女成亲,并不是‘嫁’,而是‘娶’。
与圣女成亲的男子,要在圣坛起誓,今生今世,永远忠于‘圣斯部落’,忠于圣女,绝不可踏出‘圣斯部落’半步!
当初,圣菱成亲,自然不可能在成为圣女。而与她成亲的那一个男子,并不是‘圣斯部落’的男子。最终,那一个男子立誓,绝不踏出‘圣斯部落’半步,‘圣斯部落’的八位长老,才勉强同意!
可是,谁也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