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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受教了。”陆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辞,“那你怎么办?你从来不撒谎的。”
“会撒谎肯定有优势,但我可以从其他地方补足啊。”秦辛博显然早就考虑到了,“说真的,有一个小童子的角色,我觉得特别适合你,你真应该去试试。这个童子不是人,是个神仙……”
为了说服陆二也去参加,秦辛博一路上嘴都没停过,当初劝陆二好好念书的时候也没说过这么多话。
陆二兴致勃勃的听他讲故事,但就是不答应去参加评选。她曾经试过连续一个月重复练习一个曲子,练到后来听到这个曲子的名字就想反胃。四个月啊,万一到时候殿前失仪,罪过可就大了。所以对陆二来说,这件事既有风险,又无利可图,更重要的是,四个月后她已经在沧州了。若真有重要的事,也不是不可以推迟行程,但御前表演显然不值得她这么做。
秦辛博虽然很执着,但看出陆二是铁了心得不答应,也就不勉强了,转而兴致勃勃地说起了他看中的一个角色。
西域使臣刚走,京城里的百姓还在为那场离别唏嘘不已,各大学院已经因为千秋节而躁动起来。之后的几天。不只是国子学,一些茶馆酒楼里,甚至是花柳街的各大青楼里,偶尔也能听到一耳朵。陆二以前不是这个层面上的人,所以毫无察觉,现在却能明显地感觉到这种氛围。
不过这种学院之间的竞争跟大多数人都没什么关系。离千秋节的时间又长,热度很快就降了下去。很快京城里发生了另外一件事,瞬间就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临江伯的尸体被发现了!这桩曾经引起巨大轰动的无头公案,再次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事情传到陆二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在擦拭一个碧玉盏。闻言手下一顿:“怎么发现的?”更重要的,发现尸体的人如何知道这是临江伯的尸体?临江伯虽然是被塞在麻袋里,但江底的鱼虾爪牙厉害一点自然可以咬开绳索,咬开了当然还要啃上几口,过了这么长时间尸体应该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这样也能认得出来?难道临江伯天生异象,那个地方多了块骨头?
玲燕二人早就知道临江伯是被陆二给收拾了,最初还有些担心,但之后的风平浪静让二人渐渐放下心来。如今突然再次被人提起,顿时就慌了,连忙从当铺里跑回来告诉了陆二。见陆二不急不缓的问是怎么回事,只好静下心来,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陆二。
尸体是渔夫在下游打渔的时候捞上来的,据说捞出尸体的时候还有鱼虾从里面爬出来,尸体上已经没有多少肉了。很多地方还露出了骨头。尽管如此,渔夫们还是到衙门报了案,运走了尸体。
起初谁也没当一回事,但是京兆尹听说了这件事就觉得有蹊跷,不仅亲自去看了,还带了仵作。仵作检查之后证明死者是溺水死亡,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只除了左腿的小腿骨上有断裂的痕迹,但也是陈年的旧伤。而熟悉临江伯的人都知道,他曾经骑马摔断过腿。正好就是左边的小腿。临江伯府的人证明,伤处就是这里。这下基本就确定了,死者就是消失了近两个月的临江伯。
从临江伯消失的那天,众人都猜测临江伯是凶多吉少了,但知道临江伯真的死了还是有几分意外的。果然权势滔天的大人物也还是凡人一个,也有被人算计无法还手的时候。这要不是夏天水流湍急把尸体给冲倒了下游,临江伯连块骨头都留不下来,下手的人真够狠的。
“临江伯还真是好命,临江伯府正打算给他修个衣冠冢,家伙事儿都置办齐了,他就回来了。”陆二笑道。要是迟上一点点,衣冠冢都修好了才发现临江伯的尸体,那乐子可就大了。
玲燕二人对视一眼,她们明白陆二口中的回来是指临江伯的尸体。被沉江了近两个月还能落个全尸,并且埋进自家的祖坟,避免变成孤魂野鬼,这个是挺难得的。但若因此说临江伯好命,她们两个还接受不了。认真说起来,临江伯并没有对陆二做过什么,陆二却毫不手软的杀了他,事后也没有一丁点的担忧或是愧疚,还能面不改色的说临江伯好命!
在知道陆二杀了临江伯的时候,她们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不是怕别人,而是怕陆二。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的寒意,让她们情不自禁的缩了一下身子。
陆二见她二人害怕,安慰道:“有什么好怕的,案子刚发的时候就查不出来,更不要说现在了。一具被咬的稀烂的尸体,能起什么作用?”
二人面色僵硬的点头,陆二觉察到二人情绪不对,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不确定的道:“你们是在怕我?”
小玲连忙摇头,却说不出话来,小燕咬着嘴唇道:“公子,我们一直相信你,相信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可是,临江伯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有长行的事在前面,公子担心以后会有麻烦所以杀了他,我们不好说什么。但是你刚刚说的话,有点太,太……”究竟是太什么,连她们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莫名的浑身发寒。
“太冷血了?”两人不说话也就是默认了,陆二想说习惯就好,话到嘴边还是换了说辞,“临江伯只是还没来得及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这是防患于未然。本来就是不对付的人,过分的事都做了,还要留口德?那也太假了吧。”说完又叹了口气,“你们这里,女人本来就不容易生存,要是再心慈手软,迟早被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我以前怕你们不适应,所以都不让你们接触这些血腥的事情,是我疏忽了,以后这些阴暗的事情还是交给你们来做,好好锻炼一下。”
两人顿时惊了,难道她们以后也要杀人?即使是什么都敢尝试的小燕,也第一次有了退缩之意,但是看陆二的神色就知道她不是在说笑,是真的打算让她们接触那些血腥的事,阴暗的事。也许公子是对的,男人为了获得更多还要使些手段,那么她们身为女子则更加艰难,手段硬一点也是必须的。
小玲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小燕坚定地样子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她并没有什么野心,只要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就够了。不过小燕的性子她很清楚,一定不会退缩的,她也只能陪着她。
陆二把两人神情看在眼中,她相信小燕会说到做到,而小玲虽然因为小燕的缘故没有抗拒,但以后做事肯定会束手束脚。却也没有说别的,毕竟她从一开始就只打算让她们两个接触明面上的财产,这里面真正阴暗血腥的事并不多,她们能处理好这些就够了。
事情也正如陆二所想的那样,临江伯府接回临江伯的尸身,办了一个盛大的葬礼,京兆尹派了人在沿江两岸勘察了一番,自然是什么线索也没有。临江伯毕竟是皇亲国戚,以前没找着尸体还能装糊涂,现在却是不行的。
据说皇宫里的贵妃娘娘为此大病一场,皇帝责成三部会审,最后还是刑部尚书发现了蛛丝马迹,定了临江伯府的大管家弑主的罪名。谁都知道这个罪名安的很勉强,但谁也没说话,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结案了。
玲燕二人听说结案了,都悄悄拍拍胸口,终于可以放心了。
凉风习习的晚上,三人在院子里放了两张竹榻,头顶上是繁星点点的夜空。
“我发现一件事。”小玲躺在竹榻上,忽然说道。
“什么事?”小燕问。“当星星很多的时候,就不会有月亮,当月亮很亮的时候,星星经常只有那么几颗,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小玲面上并没有困惑,显然只是有感而发,没指望小燕真能说出个四五六来。
小燕果然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抬头看了眼夜空,淡淡道:“有星星还是有月亮跟我有什么关系?星星再多,月亮再大,也不把黑漆漆的天空照亮。”
”你这人真是没情趣,你不觉得这样的夜晚很有意境吗?”小玲惋惜道,”这么好的夜色,如果能出去走走就好了,最州是江边,有很多萤火虫。〃”嗤,我没情趣?”小燕头枕着双臂,”是你想到某个人了,春心难耐吧。
151 胡子
两人不是第一次开这种玩笑了,小玲不仅没有羞涩,还翻身就去挠她。小燕虽然早有防备,还是没躲开,嘻嘻哈哈地往里边躲,口中还笑道:“你这是恼羞成怒,看我明天不告诉琳儿。”
两人笑闹一阵,发觉陆二一直没说话,扭头一看,见她手中摆弄着一个九连环,玩得正欢。不由得奇怪,陆二喜欢新鲜玩意儿,这种九连环是早就玩过的,怎么还这么有兴致?就着昏暗的光线一看,竟然是纯金打造的,纯金的那也还是九连环啊。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个九连环跟她们平时玩得有些不一样,便问道:“公子,这个九连环哪来的?”
“恶龙送的。”陆二手下不闲,朝着屋里努了努嘴,“不止这个,我房间里有一个盒子,里面都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不过最好玩还是这个九连环,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跟我们这里的不一样,我解了半天都解不开。你们去看看,喜欢什么随便挑,给她们两个也带一件,对了,还有祥叔。”
小玲答应了一声就往屋里去了,小燕问道:“就是买金矿的那人吗?公子不是很讨厌他吗?”
陆二曾经说过,恶龙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果不是被他缠的烦了,也不会拿金矿来当诱饵。虽然算计了恶龙,但陆二心里是很舍不得那个小金矿的,所以每次提起恶龙,陆二的语气中都有一丝火气。按照她们所想的,恶龙送了礼物,陆二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站在却玩得很欢。
“这些个死物在谁的手里,就跟谁的姓儿。犯不着跟他们置气。”陆二眼睛离不开手中的九连环,嘴上却没闲着,“而且恶龙手里的好东西确实不少,趁着他有事求我,当然要好好敲上一笔。”
“是跟公子借钱吗?”小燕想了想,恶龙为了买金矿花了三四千万。这样一大笔钱,就是皇帝也不可能一点影响也都没有。金矿买到手里还没来得及开采,又惹上了北原,能坚持到现在真的很厉害了。
“你真聪明。”陆二赞道,恶龙不仅仅是跟她借钱,还需要兵器粮食。另外他手下的人也折了一半,若是再有些人就最好了。恶龙也知道陆二不待见他,那他哪来的信心,觉得陆二会帮他?也许恶龙早就跟别人求助过,现在没人肯帮他了。又舍不得倾家荡产买来的金矿,这才找上了陆二。恶龙现在走投无路,陆二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看看送来的礼物就知道恶龙是花了心思的,心意很诚。
“那公子,你要帮他吗?”小玲问道,她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从屋里取来了盒子却没有打开,而是坐在一边听她们说话。
“还没想好呢,你们觉得应该帮吗?”陆二放下九连环,她现在也没钱。而且恶龙又不是她的朋友,没理由帮。但是不帮,恶龙就拖不住北原的军队。原来恶龙的家底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丰厚,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要他那么多钱,弄得现在还要吃了吐。不对,现在是借钱,恶龙还是要还她的,虽然麻烦了点,好在没吃亏。咦,干嘛这么想。难道她潜意识里是乐意借钱给恶龙的?
玲燕二人的想法一致,如果陆二还需要恶龙拖住北原的话,这个忙就得帮。
陆二点点头,得找人问一下,运河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再决定要不要帮忙,要帮到什么程度。恶龙心里也清楚,就算陆二倾全力帮他,也不可能敌得过北原的军队,他所为的不过是采够金子,留着以后东山再起。所以陆二不能让他那么轻易地采够黄金,并且运出去,不然这个忙就白帮了。
想到这里,陆二穿上鞋子站起来道:“我出去一下,你们慢慢挑。”
找谁问呢,陆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管毅心。葛相早就打算让管毅心在运河这件事上大展拳脚,为其政治生涯积累资本。两人时常见面,虽然管毅心现在还没有踏足官场,但是对于运河进程的了解不会比任何人少。
“公子是要去找管先生吗?”小玲连忙问道,“我刚才不是出去了一下吗,看到玉簪姑娘端着食盒去了管先生的院子,也不知道出来了没有。”
“哦。”陆二了然的笑笑,又坐了回去,管毅心现在虽然还住在万花楼里,但是白天经常见不到人影,晚上也回来的很晚。玉簪好不容易和管毅心聚一回儿,她还是不去当电灯泡了。
陆二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管毅心正在净面,见到她来了笑道:“今天不是旬假吗,你怎么起这么早?”
“没办法,你最近神出鬼没的,晚上又佳人有约,我只能选这个时候来了。”陆二配合的打了个哈欠,揶揄道。
看来昨晚玉簪给他送宵夜的事情被陆二知道了,以陆二的性子十有要想歪,但他也明白这种事情越描越黑,便也不分辨,问道:“你大清早的找我,是有急事?”
陆二便把来意说了。
因为运河一事本就是陆二提出来的,而且陆二从来不掩饰自己对运河的重视和热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