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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违背诺言。”
“外祖父只是希望我过得好,你不觉得没有婚约我活得更好吗。”
老公爵探究看着她,他已经察觉到丝楠绝非悲苦无助沦落殖民地的孤女,且不说阿尔萨斯银行的少爷为她不顾身体劳顿过来,就贝茨爵士对她的态度也够耐人寻味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女孩在殖民地结识的全是顶级的上流的原因只可能是她也有一个同样拿得出手的身份。
“说实话吧,你为的无非是那座城堡,我有一个建议,琼斯兰和霍尔斯图照样联姻,把对象换成科尔和珍妮,城堡还是归你们家族。”
“你倒是把事情推得一千二净。”
“因为我要去巴黎了。”
第二十五章 离开小城
老公爵最终松口同意了。本来丝楠就不是他理想的孙媳人选,况且她又与自己最中意的儿子和孙子纠缠不清,既然解除婚约对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害,何必迂腐的纠结。
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丝楠准备立刻去告诉珍妮这个一定会令她高兴的消息。她一走门外就看见站在走廊末端的小琼斯兰。
“天气好,跟我出去散散步吧。”
“好。”淡淡的对话,默契的对视,一切好像和之前一样。
丝楠与小琼斯兰来到庄园后面的矮树林,这儿是他们曾经约会的地方。花朵从树叶丛中探出头来,有粉红色的海石竹还有紫色的报春花和三色紫罗兰。头顶的天空蔚蓝无边,阳光和煦暖融融的,连西南风都是轻柔的,拂过丝楠的头发,遮了她的睫毛。
小琼斯兰想撩她的头发,才刚抬手就止住了,手指攒握着。到了这个时候,丝楠看小琼斯兰依旧会为他失神,她想自己有这么出色大气的‘前男友’,该知足了。
小琼斯兰还是忍不住用掌心抵住她蹙起的眉心,一手环住了她。丝楠靠着他的胸膛,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依偎着。
“你恨霍尔斯图家族的人吗?”
“谈不上恨,只是我不会与那些人接触罢了。”
“那你讨厌我吗?”
这个问题小琼斯兰没有回答,有些东西已是不言而喻的。
“你把那几个曾经欺负过你的人杀了?”
丝楠没看见身后的小琼斯兰脸上的笑容有多美又有多苦,伊莱海默啊,他们本无冤无仇,他何至于这样害他。
“你觉得我会为这点事杀人,你把我当恶魔了吗?”
丝楠知道他不会,但普尔曼一定会。在殖民地呆得久,她习惯睚眦必报,以暴制暴。
“那么久远的事,很多记忆都模糊了,我甚至记不得他们的模样,白色城堡无非是我的执念,现在看来,得不得到也无所谓了。”小琼斯兰已然明白失去丝楠是必然的,与她相比,城堡又算得了什么呢。只不过他之前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想的、追求的东西太多了,把丝楠放在次要的地位,如今后悔也于事无补。
“你带珈罗琳回来是不是为了故意气我?”丝楠还是执着的问,半响没得到小琼斯兰的答复。丝楠白嘲的笑,也对,她以为她是谁,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让小琼斯兰专门弄个女人出来。
搂在她腰间的手却愈发收紧,“我前不久才知道我和珈罗琳曾有过一个孩子,我去殖民地后不久,珈罗琳就小产了,并且失去生育能力。”
丝楠的心结算是了了,来不及狐疑真假,更重的失落感笼罩了她,“你想补偿她,又想跟我在一起,你太贪心。”
小琼斯兰苦涩的笑了一下,“都说贪心会带来报应,我已经得到了报应。”
丝楠转身垫脚仰头,环住他的脖子,贴紧他的唇角,“我还是喜欢你的,现在依然如此。再见了,阿朗。”说罢她毫不留恋的推开小琼斯兰,大步跑离。小琼斯兰怔怔的留在远处,恍惚的摸着嘴边的温度。
离开裴尼诗庄园,丝楠搭了一架马车去弗罗拉家里,路过那座白塔城堡,她盯着看了半天。
弗罗拉看见她就心烦,恶狠狠的说,“丢人现眼贱丫头,不知好歹,被琼斯兰家的人赶出来了吧,活该。”这几天不少弗罗拉的熟人们专门跑来跟她说丝楠,丝楠的大名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些人明里暗里都在耻笑弗罗拉从殖民地找回来一个祸害。
不等丝楠反应,弗罗拉就当着她的面重重关上门。丝楠后退几步,双手做成喇叭,大喊,“珍妮,珍妮,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几秒钟后二楼的窗户被打开,珍妮探出头。
“你可以和科尔结婚了,是琼斯兰老公爵亲口同意的。”丝楠有意用最大的声音,把才迈进屋里的弗罗拉惊到了半条魂。
珍妮吃惊的说不出话,刚想问什么,丝楠就笑着朝她挥挥手,“赶紧去找科尔吧,我走了,再见。”
珍妮急急忙忙的跑下楼,载着丝楠的马车早己变成一个黑点。她拽住弗罗拉,“妈妈,丝楠说的是真的吗?”
弗罗拉比她更不知所措,“我们马上去裴尼诗庄园找琼斯兰家的人问清楚。”后来她们知道丝楠把自己的婚约换成珍妮的,而且城堡也变成她的陪嫁,她们再也不用为担心偿付欠琼斯兰高昂的债务。不用旁人说什么,弗罗拉都对丝楠有了愧意。而珍妮更是又感激又激动,可惜那时丝楠已经离开了藤恩尔,她们找不到她了。
丝楠走前还做了几件事。她先去金丝楠餐厅告诉汤姆逊自己即将离开,问他是否有意也去巴黎‘创业’。汤姆逊很动心,但他刚在马赛开了一家大分店,走不开,于是约定好他一到巴黎就来找她。
丝楠又去城里的女子寄宿学校找到唐奈。丝楠打定主意在巴黎开办服装公司,她需要一个能干老实的财会,而身为会计老师知根知底的唐奈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唐奈起初有些犹豫,不愿放弃小城里安逸的生活,虽然丝楠给我高昂的薪水,比他当老师一年的收入还多。
“波米琪成绩那么好,完全可以考更好大学,在这里读书很可能埋没她的才华。”
丝楠说到波米琪,唐奈才动摇了,他也听说丝楠和阿尔萨斯银行的太子关系匪浅,去巴黎肯定不用担心混不去。再说哪个男人没有点雄心壮志想闻出一番事业,而眼前就是最好的机会,而且不是每个文弱书生都能遇上的。所以他最终答应了。
丝楠当即催促他办理离职手续,并且让他找学校给波米琪开具就读证明,到时候好转学。为了这个就读证明,丝楠也去了一趟文桥女校,她可不想再被认为是文盲。
其实现在没有多少人讨厌丝楠了,她们都发觉自己与她有很大的差距,而这种差距不是用钱和权利就能填补的。有时候,这种差距就是人格魅力。
和刚来学校一样,丝楠离开时是佩里小姐送的她。丝楠还记得当初佩里小姐因为她住麦林顿村,而对她怀有有色眼光,此时有色眼光仍然存在,只不过意味不同了。丝楠是她遇到最早熟也是最有能耐的学生。
在学校门口,佩里小姐递给她两幅画,丝楠还记得是她美术课交的作业,佩里小姐说是美术老师让她还给她的,美术老师发现画不是她画的,佩里小姐指着画的右下角,“下次你再找人帮忙别忘了告诉他做好事不要留记号。”
如果不是她提醒,丝楠根本不会注意这么细的地方,她定睛看了看,脸色有些怪异,佩里小姐没注意,把她送上马车就离开了。
画上的记号丝楠认得,和最初马车撞伤她时,海默扔给她的戒指里刻得名字缩写一模一样。这两幅画的作者竟不是小琼斯兰而是伊莱海默,小琼斯兰没告诉她,海默更不会主动跟她说。丝楠没有心思去弄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她本准备把画扔了,想了想又卷起来装进行李箱。
贝茨爵士特意挑在凌晨五点出发,说反感背后一群人看猴子似的的目光。天还没亮,一群人像做贼离开了藤恩尔城。昂慕斯和贝茨爵士都有不少保镖,怎么来的怎么离开,只多了丝楠和唐奈父女。珈罗琳没有跟昂慕斯走,昂慕斯也没要搭上她的意思,如果不是看在他母亲的份儿上,他根本不会搭理这位远房小姨。
在马车上无聊之余,丝楠问昂慕斯是否知道珈罗琳怀过孕。
昂慕斯摇头,“女人的事我母亲不一定会跟我说,不过那时她刚考上舞蹈学院……”
后面的意思,昂慕斯不说丝楠也明白了。舞蹈学院的学生注重身材,怀孕这种大事,学校不可能没发现,当然也有侥幸情况。丝楠又想到奥利维亚,她可是一个先例,或许这个家族的女人就带有某种恶毒基因呢。不过这都不干她的事了,就算没有珈罗琳,她和小琼斯兰也不可能有结果。
三个月后,一艘军舰在马赛军用港停下,港口前被军队占满浩浩荡荡的,有好奇的平民想围拢来立马有士兵执刀驱赶。军舰上下来的都是从殖民地服役回来的军官,马赛郡郡长和诸位高阶军官亲到迎接,问候每位归来的军官。
“菲利普上校,他就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上尉罗切斯特托马斯。”
菲利普上校闻言朝那个年轻人看去。罗切斯特一身白色军装,英俊挺拔,站在人群里相当出类拔萃,“他被分到马赛郡?”
“是的。”
第二十六章 初到巴黎
即将成为同事,菲利普上校非常热情的邀请罗切斯特去他家里做客,在自己的宅子外的花园里布置了一个小型家宴,他和妻子以及女儿女婿非常隆重的招待罗切斯特。
菲利普上校已经私下给家长介绍过罗切斯特的丰功伟绩,其中最出彩的要数今年年初占领孟加拉湾中间的史密斯岛,史密斯岛顾名思义曾归属英国的印度殖民区,法国早已被英国排挤出印度殖民地,眼下偃旗息鼓后,似乎又恢复了势头。而这主要归功于出色的军官在短时间里训练出一万多人纪律良好的军队,利用印度诸王公之间的斗争,趁虚而入,罗切斯特就是这支军队的一名指挥官,而普尔曼是总指挥。
菲利普上校夸耀罗切斯特是年轻有为,罗切斯特心里没有一点得色,比起普尔曼,他差远了。普尔曼年仅二十已是少校,绝无仅有的第一位,并且没有靠一点他父亲的势力和财富。
“你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地方呀,能冒昧的问一句,为什么主要要求到这里?”菲利普小姐好奇的看着罗切斯特。
因为她父亲的原因,菲利普小姐从小见过各式各样的军人,罗切斯特的外表和气度算是很不错的,如果她没有结婚,恐怕都要被他迷住了。
罗切斯特笑着说,“我奉了不可违抗的命令。”
“什么命令?谁命令的你?”菲利普小姐连问,无视父母和丈夫的眼色。没想到罗切斯特不避讳的直说,“我的顶头上司,他命令我回来保护一个人。”
“噢,是哪位大人物?”这下换菲利普上校好奇了。
“我也正准备向你们打听,你们知道琼斯兰家族的庄园怎么走吗?”
菲利普小姐脑中忽然闪过什么,像是感应似的,她脱口而出,“莫非你要找的人是丝楠?”
罗切斯特激动了,“你认识丝楠小姐?”
一听到罗切斯特的称呼,菲利普一家人都吃了一大惊。按琼斯兰家族所说的,丝楠只是流落在殖民地可怜的小孤女啊。罗切斯特虽然仅是少尉,但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况且他说了他是奉命,那就说明有更具权势的人要保护丝楠。
菲利普小姐终于明白为什么丝楠的胆量从何而来,难怪她敢公然与琼斯兰家族作对,分明就是有恃无恐。
罗切斯特见菲利普一家面色怪异,还以为丝楠遇到了什么麻烦。他有些急切的问,“丝楠小姐现在哪里?”
布洛克一回到西贡就被普尔曼查知,所以普尔曼知道丝楠的处境并不乐观。罗切斯特离开殖民地前,普尔曼千般嘱咐一定要到丝楠身边,替他悉心照顾她。可以说,罗切斯特是专门为了丝楠才回国的。
菲利普小姐说,“她三个月前就离开这里去巴黎了。”
“糟糕。”罗切斯特眉头一皱,普尔曼说过一定不能让丝楠去巴黎。跟在普尔曼身边这么长时间,罗切斯特当然明白普尔曼对丝楠是什么感情,普尔曼所谓的照顾,第一条就是禁止其他男人接近丝楠。而巴黎有普尔曼最担心的情敌迪斐。罗切斯特想着迪斐,殊不知丝楠的心早就被别人勾走过一回。
菲利普小姐看罗切斯特脸色,小心斟酌,“主要是因为她和琼斯兰家族闹翻了,在城里呆不下去。”
“是他们对她不好?”
“不不,恰恰是太好了。这个真不太好说。”
在菲利普小姐断断续续的描述中,罗切斯特总算了解事情的始末,他听着背后竞起了一层冷汗,不是怕琼斯兰家族,而是庆幸普尔曼没有一时冲动回来。如果普尔曼知道了这些,后果不堪设想。要知道就因为米歇尔趁乱赶走丝楠,普尔曼至今都没有原谅他。
罗切斯特到来在小城里掀起新一轮的话题,之前丝楠闯出来的乱渐渐淡下去。后来琼斯兰家族还邀请他参加宴会,他好好观察了一番小琼斯兰和他身边言笑晏晏的珈罗琳,还旁敲侧击的问起伊莱海默,并且在一次酒宴上见到了他。然后罗切斯特给普尔曼写了一封长信。
对此一无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