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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丽兹夫人想象力在丰富,也不会把丝楠跟米歇尔的养女联系起来,再说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迪斐对丝楠的殷勤上了,欧罗斯家族的人本以为把迪斐放在殖民地会变野变坏,然而事实是相反的,两年来,迪斐在家族表现的非常好,几乎找不到瑕疵,迪斐完全改掉了先前霸道人性的缺点,举止得体优雅,待人接物温和体贴。而且他很聪慧,欧罗斯老伯爵给他请了几位重量级的教师,他去年就已经考进巴黎大学政治专业,不过很少去学校,他跟在尼赛尔身边学习,老伯爵希望他跟他叔叔一样从政。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迪斐对女孩好像一点兴趣都没有,在公共场合,他没有主动跟诸家小姐接触过,而且很排斥家长为他专门安排的各种类似选妻的宴会,这是非常不符合常理的,十八九岁的男孩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对异性有自然的憧憬。和迪斐等同身份的同龄人没有未婚妻的也有情人,他是异类,所以当他特别对一个女孩表示特别的关心时,丽兹和他的丈夫才会那么惊奇。
巴塞那跟他们提过丝楠的背景,不说那些微不足道的,仅与昂慕斯有牵连这一点就够奇怪了。当初瑟琳娜的死讯传回来,老伯爵暴怒的模样丽兹至今还记得,瑟琳娜是他最溺爱的孩子,瑟琳娜当年受宠爱的程度超过三个哥哥,她们这一辈子的女人,那是谁不羡慕她,连她的儿子都被选为家族继承人。
老伯爵起初是想杀了奥利维亚,没想到邓格拉斯反复求情,再加上奥利维亚的妹妹菲丽丝这层关系,老伯爵才忍下来,当时他说,让他滚出巴黎城,只要他敢踏进城里,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奥利维亚这样的女人受到所欲正牌夫人的唾弃鄙夷,可想而知,留下来的昂慕斯地位有多尴尬,正统大家族都禁止子弟与他深交,大家明面上对他没有异样,都是看在邓格拉斯的份上。
按巴塞那的所说的昂慕斯亲自出面保护这个女孩,他们原以为丝楠是昂慕斯的心上人,没想到最受影响的是迪斐。
丝楠聚精会神的工作,在纸上表明数字,尽量忽略丽兹夫人评估似得眼神,这就是他不想和迪斐扯上关系的最大原因。
“弄好了吗?”丽兹夫人问她。
“嗯嗯,你能告诉我你的喜好吗,比如礼服裙摆的大小,装饰用水晶还是珍珠,布料的颜色和质地。”
丝楠哗哗的在纸上画上表格,相当敬业有专业,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一点向丽兹夫人套近乎的意思。丽兹夫人奇怪了,难道他不想攀上迪斐吗?多少贵妇为她们的女儿向他打听迪斐,想方设法的要接近他。
“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来吧,”丽兹夫人此刻对衣服兴趣寥寥,很失望没从丝楠口中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过了一会,佣人说迪斐催他们快点。
丝楠撇撇嘴。
丽兹夫人看见了笑到,“今天迪斐的耐心太差,有女孩子在就是不一样。”丝楠知道他肯定误会自己,没有解释,因为迪斐的确向她表白过。
临近中午,美味的午餐已经准备妥当,丝楠再去饭厅的路上,路过一条走廊,在那儿,他看见了米歇尔的画像,准确的说是年轻时的米歇尔,脸很耐看,美中不足的是身高,她和一个美丽高挑破的女人站在一起,头顶只到女人的耳畔,丝楠猜她就是普尔曼的母亲,棕眸金发,眉宇间很温柔,和他认识的霍尔斯图族人一点也不像,丝楠却能从她脸上看到普尔曼的影子。
丝楠站在画像前面看了很久。
“你也认识他们?”丽兹夫人问。
丝楠想都不想的摇头,“不认识,只是觉得这幅画挺美的。”
“我早说该把这幅画搬走,挂在这里不合适。”
丝楠没回话,他早知道米歇尔是欧罗斯家族中的异类,让亲人又爱又恨,从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烟铺就能堪堪窥测他到底赚了多少钱,连小琼斯兰在自行车上用的橡胶都来自米歇尔的加工厂,丝楠看丽兹夫人的表情,感觉欧罗斯家族或许已经开始后悔把米歇尔排斥出家族。
“我突然想到艾芙也姓霍尔斯图,”丽兹夫人终于会过来,他惊诧的看向丝楠,“你和他是亲戚?”
“我说了,我不认识他。”
到达饭厅,迪斐已经在那儿等着,桌上的菜肴全是迁就丝楠的口味。迪斐为她和丽兹夫人拉开座椅,满脸笑容仿佛没有一点刚才的争执。
米歇尔父子曾经的家如今是迪斐的财产之一,迪斐回来之前,一直有他小舅舅一家居住,迪斐没有动过房子的一花一木,他很少来这边,都是丽兹夫人在打理。
除了自己的外祖父,迪斐跟她的小舅舅一家最亲,丽兹和尼塞尔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而且两个女儿很平庸,好在依靠家族势力嫁了好丈夫,对迪斐的继承权没有影响。他跟尼赛尔虽然不像米歇尔那么亲近,尼赛尔确实早年最宠爱瑟琳娜的兄长,爱屋及乌,尼赛尔对底肥很好,还愿意替他保密丝楠的存在。所以后来迪斐每次见他,都市借丽兹夫人 的名义。
下午坐着来时的马车,丝楠回到店里,昂慕斯和小琼斯兰都已经不在了,几位眼生的年轻小姐正在挑选衣服,他们看起来比丝楠大不了几岁,穿着也不算特别奢侈,应该出生普通贵族,或者中上层平民家庭,斯乃纳走上前询问他们想要什么样的礼服。
“我们就是在宴会上看到同学穿你们的礼服,好奇来看看。”几位小姐把丝楠当成营业员,没怎么搭理他,把他晾在边上自顾自的叽叽喳喳。
他们的声音不小,丝楠听得一清二楚,他们说社交季到了。
凡是家境富裕的女孩从小就接受社交方面的教育,中学一毕业就进入社交圈,她们不重视高中会考和文凭,更不会像上大学,学习最多的是如何吸引更多的男孩的目光,如何流利的填写支票。
这里会专门为他们进社交圈举办舞会。女孩可以找到心仪的夫婿,男人可以找到理想的妻子,传统的贵族可以补充新鲜的血液,新兴的中产阶层也可借此与贵族联姻。所谓社交季就是很多女孩的婚姻市场。尤其是灰姑娘们借婚姻变凤凰的最佳时机。
其实离这些小姐所说的名媛舞会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才十七八岁,但他们已经无心读书,整天想就是怎么结识优秀的贵族青年,要不就是到处购物,妆点自己的外表。
最后几位小姐分别挑选了一件礼服,兴高采烈的离开,没过多久,更多年龄相近的女孩来到这家偏僻的服装店,生意最好的时候,整个大厅里沾满了年轻女孩,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像菜市场。
后来丝楠真正名气打开的关键在于他给丽兹夫人设计的晚礼服,一条紫色的鱼尾裙,丽兹夫人穿着它和丈夫参加议会开幕后,政客精英们最重要的一场晚宴,那天的丽兹夫人好像年轻了十岁,端庄优雅,气势几乎压过了第一夫人。第二日,丽兹夫人就名人请丝楠过去,亲手送上了一张支票作为谢礼,丽兹夫人的代言效果非同一般,丝楠忙得不可开交,一些大佬的母亲、太太、女儿接连找到他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地位高的让他去附上量体裁衣,提的要求又多又高,但只要不是故意为难他,他都应付下来。这么好的工作态度自然赢得不少女士们的喜爱。
在圣诞节前夕,丝楠又开了一家分店,还买了二十台缝纫机,再找学徒工和售货员,开始批量生产内衣和成衣,像现代那样,每套衣服都有相应的码数,减少量身定做的繁琐。而且昂慕斯真如他所说的,不在神出鬼没,每天老老实实按时报到,给丝楠打下手。期间邓格拉斯请丝楠吃过两吃饭,他非常感谢他对自己儿子的改造,愿意投给她更多的钱,资助他开办一家上规模的服装厂。其实,丝楠心里头还有一个不敢跟其他人说的大胆想法,他想弄一场时装秀。
第三十六章 慈善晚宴
圣诞节前后,丝楠店里的生意号到顶峰,各种舞会,宴会、博览会、音乐会轮番上演。丝楠觉得不是富人,还真玩不起这些,一来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和充足的时间,而来每套出席社交场合的礼服和首饰都是讲究和攀比。
丝楠也受到不少邀请,他只参加了新年后有勒马夫人牵头举办的慈善晚宴。
那天丝楠穿了一件冰蓝色的露肩礼服,这件礼服是丝楠近期最满意的制作,是纯现代的样式,大概不被这个年代的女士们接受,所以丝楠留着自己穿,他用白色坎肩挡住肩膀的暴露和伤疤,昂慕斯帮他花了一个淡妆,不能小看昂慕斯的化妆水平,她可以发腐朽为神奇,也能让本就漂亮的人更出彩。
他们俩到达时,给其他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在昂慕斯的虚扶下,丝楠走出马车,她戴着白色手套,脚上踏着白色尖头细高跟鞋,束腰的裙子把她的好身材展现的一览无遗,她还戴了一顶白色的鸭绒毛,帽檐下是一张精心修饰过的美丽容颜,身边昂慕斯的搭配也是用了心的,中规中矩的晚宴礼服,西裤却是出挑的条纹样式,身上还披了一件白色貂皮大衣,显得他的脸色更苍白,身材更脆弱瘦削,无论外界对他的流言蜚语多难听,也不能否认他有一个可以唬住人的皮囊。
两人的衣着搭配色彩、风格都是一致的,光站在那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和旁人标准正统的打扮相比,她们绝对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身为服装公司老板,丝楠不可能让自己的穿着落入俗套。
勒马夫人打趣他,“等晚宴结束,你的店又要人满为患了。”
丝楠笑着说,“也是托你和勒马先生的福。”
慈善活动是有钱人展现自己对穷人爱心最好的场合,这次的主题是解救堕落的贫穷者。活动筹得的钱款将用在监狱的建设和整顿红灯区。
晚宴上,勒马夫妇提供五套珍品珠宝拍卖,其他人有捐出油画的们也有捐古董的。
每样物件都有人大方的买下,丝楠只看看,没有竞价的想法。他和昂慕斯被安排在靠后的位置,已有好东西出来,前面的头头姥姥马上拿下,由不得她们,她们也不想跟这些认证表现善良的机会。
直到一尊红褐色的佛像被抬上来,丝楠寥寥无趣的神情才变了。
“感谢贝茨爵士的慷慨,他本人今日无法到场,但送来了这尊来自印度支那的佛像,他至今已有一千年的历史,看他栩栩如生的雕刻不难想象它的价值连城。”
丝楠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的大物件,问昂慕斯,“你带支票本了吗?”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随身携带,你要买这个佛像?”昂慕斯如今就跟丝楠肚子里的蛔虫似得,丝楠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这么大的家伙,我们待会怎么把它拿回去?”他抚着下巴说。
丝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先买下来再说。”
昂慕斯很听丝楠的话竞拍开始,他第一个出价。接下来不少人跟他竞争,但每次昂慕斯都把价格提高五万,渐渐的跟上来的人越来越少,不是谁都像他这么财大气粗的。再扔钱上面,昂慕斯有绝对的自信,到最后,昂慕斯的竞争者只剩下两个,小琼斯兰和巴塞那夫人。她们都是从殖民地回来的,对佛像情有独钟并不奇怪,小琼斯兰坐在前排,他回头看了看丝楠,不再竞价。
而那位巴塞那夫人却跟昂慕斯杠上了,昂慕斯一叫价,他立马紧咬不放。
昂慕斯烦了,直接喊,“五百万。”
全场一片低声惊呼,用五百万金买一尊石头像,的确是昂慕斯才刚的出来的事。
丝楠拉了拉昂慕斯的袖子,昂慕斯不理,“我看那个女人还怎么跟我争。”
巴塞那夫人没有再出价,佛像归昂慕斯。
侍者为每个人端上一盘里昂土豆,小琼斯兰用干净的叉挑出自己盘里的洋葱,然后跟丝楠面前的餐盘交换,动作自然,好像做过很多遍,接下来的鱼汤也是如此。
餐桌上其他宾客停下,都用诡异的眼神看他们,丝楠轻咳了一下,相当镇静的抬起刀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用餐,而小琼斯兰旁边的珈罗琳脸挂不住,强颜欢笑低下头,受伤的叉柄快被他捏断了。
“小琼斯兰先生似乎与霍尔斯图小姐很熟?”
丝楠认识发问的女士,“我们两家是世交。”
“哈,”昂慕斯没忍住,笑出声,丝楠用手肘拐了他一下。
“噢,你一说我才注意到你们确实都来自马赛,原来早前就认识了,”秘书长太太笑道,“相比霍尔斯图家族也是你们那边的大户吧,难怪霍尔斯图小姐初到巴黎就能崭露头角。”
小琼斯兰笑了笑,参加者都是三十岁往上走的先生女士,成熟成功,他们不像小年轻喜欢七想八想,都以为小琼斯兰是照顾世交家的晚辈。
趁着间隙,无视珈罗琳幽怨的眼睛,丝楠八小琼斯兰叫到角落,“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还是保持必要的距离为好。”
丝楠不喜欢拖拖拉拉的玩暧昧,既然决定跟小琼斯兰结束,就应该断的一干二净。
“真是一个无情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
“对,你不是孩子。”
小琼斯兰低笑,望着眼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