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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贝低头在丝楠耳边轻道,“我说过,这里是能让男女都沉迷的地方。”暧昧的吐息很撩人,魅眼如丝的样子,心智稍弱的女人都抵挡不了。而丝楠面无表情,头嫌弃的扭向一边。
吉尔贝笑得更欢了,有很多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人到了灯红酒绿的地方都会暴露出原型,哪怕一些深闺干金,开始还扭扭捏捏,害羞红脸,一旦放开了比男人还大胆。丝楠却不一样,她没有装高风亮节不同流合污,对扭臀摆跨的舞蹈,她也没有大惊小怪的,至始至终都坦然自若,不为所动。她绝对是见过大世面的女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世面。”请跟我来吧。”
丝楠跟着吉尔贝来到二楼,沿着过道两边,是一间一间的包厢,和科芬花园剧院的构造差不多,每个包厢都有一扇大窗户可以俯瞰楼下的节目,不同的是,客人可以拉紧窗帘,干某些自己想干的事。
这时,一间包厢的门被打开,嬉闹声从里面传出来,“今晚你们几个都要陪我。””您的胃口太大了。”
女人花枝招展的尖笑,听得丝楠头皮发麻,她余光往包厢里膘了膘,愣了一下,马上扭过头去看。
冷不丁的,吉尔贝推了她一把,继续往前走,“您的眼睛瞪得像牛。””我还没看清楚。”丝楠要回头,吉尔贝用手拦住,说,“您刚才没有眼花。”
丝楠真以为自己眼花了,她居然看见失踪两年的卡维尔邦尼特和亨利摩勒斯把酒言欢,“他们两个人怎么混到一起?””这就是客人的私事了,”吉尔贝事不关己的笑。丝楠此刻讨厌透了这个人的笑容,故作高深淡定,分明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有暗意。
卡维尔连累邦尼特家族欠的钱至今都没还清,起先赌场的人天天去邦尼特家族要债,搞得堂堂一个大家族举步维艰,苦不堪言,丢人现眼,后来费奈斯被重判,那些手头还有资源的族人不得己都举家迁出巴黎,可以说,这个家族已经完全垮了。
丝楠正在深思,吉尔贝煞风景的说,“小姐,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刚才丝楠要走,他阻拦,现在丝楠不想走了,他又要赶人。”你把我当猴耍?””您误会我了,夜深人静,我担心您这么美的女士遇到危险。”
丝楠不想和吉尔贝再耍嘴皮子,也不理会他,快步下楼走了。吉尔贝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挂着颇有意味的笑。”先生,摩勒斯小姐又在催您回去了,已经催了好几次。”方才伺候丝楠的帅哥走到男人跟前恭敬的说。”呵呵,让她急,急得跳脚最好。”吉尔贝不紧不慢的转身。”刚才那位女士就是丝楠霍尔斯图?””不然呢?看见她身后的侍卫吗,那是总统身边的人,你要学着讨好她。”
一周后。”为什么你会同意与我坐一辆车?””是我父亲的意思,我们这次只是去观礼的,车和行礼太多会累赘,他们长辈不爱与我们相处。”伊莱海默头也不抬的说,他手上捧着一本法律书。
丝楠无奈,她临到出发才知道自己得和这个不苟言笑的人同车。早知道就不听佳妮的劝说,自己准备一辆马车。”剧院火灾的凶手找了吗?””早就结案了,警察定性为意外。””这你也信?”丝楠不以为然,“米歇尔找过你父亲对吧,他们说了什么?”
伊莱海默翻了一页书,“不知道。””上个星期我去了一趟蓝铃夜总会,你猜我看见了谁?”
听到这里,伊莱海默终于抬起他高贵的脑袋。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再回小镇
风柔日暖,天空万里湛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的熠熠发光。丝楠用手遮住洒在她脸上的阳光,已经是入秋的季节,南方比北边热多了。
前方不远都是人,都是来迎接琼斯兰大法官和伊莱海默的,琼斯兰家族几乎倾巢而出,好像连县长都来了,琼斯兰大法官的面子多大啊。丝楠庆幸她有意错开,没有与小琼斯兰他们同时达到。而且佳妮的娘家人早先就过来置备婚事,莱德赛尔家最宝贝的独女,决不能受到一丝轻慢对待。”姆林,我们往那条路走吧。”丝楠从马车里伸出头,对自己的警卫长说。这个时候,琼斯兰家族的人估计不想搭理她,她还是识相点,自己去找个落点的地方吧。”遵命,小姐。”
在自以为不惹人注意的情况下,他们岔过另一条土路,往田埂里驶去。”那个孩子是丝楠?”卡米尔迟疑的问自己的丈夫。他们早就发现丝楠了,她周围一群笔挺制服的警卫对小地方的人来说实在太扎眼,这排场属于相当铺张的。小琼斯兰已经跟他们提过丝楠要来旁观婚礼,饶是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看见丝楠还是不由心惊。
一直以来,丝楠在他们这些人心中是个什么印象?无父无母的孤儿,在殖民地受尽苦难,好不容易回到家乡,对琼斯兰家族的给予,不感激、不努力,而是费尽心机勾搭上小琼斯兰,事情败露,最终无颜以对,远走巴黎。总的来说,他们就觉得丝楠是一个野心膨胀、不安于室的人。
这些年,陆陆续续也听到过丝楠的情况,但听是听,真正见到了,还是大吃一惊。谁能有资格指使总统身边的警卫,谁又在二十来岁的时候,便拥有万贯财富?一介孤女,全凭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位,让人仰视,这个世界果真不是为墨守陈规的人准备的。
进了城,丝楠不无意外的看见醒目的饭店招牌,金丝楠,这一路走来,南方大大小小的县市,都有这家咖喱风味的饭店。伊莱海默当时还笑话她和一家饭店装撞名。
丝楠让马车在饭店门口停下,还没到饭点,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厨子坐在一块聊天,背对着门的还有一个健壮青年,正在给人交代任务。”杰农。”丝楠准确的叫出他的名字,那人下意识回头,看见丝楠愣了一下,“你是……丝楠?”青年脸上马上咧开一个大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真的是你。”
杰农上前激动的想给她一个拥抱,到她面前又停下来,他俩本来也算不上多熟悉,连朋友都不是,他怕唐突了佳人。还是丝楠自己主动抱了抱他,看着他笑,“你都没什么变化。”
杰农憨憨的摸了摸脑袋,“但是你变得我快认不出来了,你一定在巴黎过得很好。”他的想法也实诚,丝楠人胖了,脸圆了,肯定生活非常优越。
丝楠刚要说话,一个年轻女人从楼上下来搂住杰农的手臂,怀着敌意瞪丝楠,“亲爱的,她是谁?”
杰农看着丝楠,尴尬不己,“她是我的妻子。”
丝楠惊讶已经他结婚了,又想到自己还不是一样,明了的笑了笑,“你父母在家吗?””他们现在定居在里昂,那边的生意比较忙。”杰农说,“要不我差人马上过去通知他们。””不用了,不用了。”丝楠连连摆手,“看到你们生活幸福,我很开心。我是回来参加婚礼的,我担心在这儿可能呆不久,等过两天有时间我再来吧。”
那年汤姆逊和她说好,要到巴黎开餐厅,却没有实现,倒是把餐厅开遍了整个南方,成了大老板。除了问候他,她本来还想打听她表舅舅布洛克的行踪,这厮去殖民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等丝楠一离开,杰农的妻子才放松一口气,马上追问他,丝楠是谁,是不是他的前女友。杰农好笑,“我和说过的话总共就没几句,我哪有资格配得上她啊,想都没想过,而且你知道她丈夫是谁吗?我们望尘莫及啊。”
小城市的道路就那么几条,横平竖直,想找谁易如反掌,后知后觉的伯恩派人赶上了丝楠等人,请他们去裴尼诗庄园。
庄园的花园显然是为了婚礼特别布置过的,整个园子都盛开着深红的、雪白的、鲜黄的、淡红的几千株比娃娃脸还大的玫瑰花朵,都是经过精心修剪的名种。鲜艳的花瓣上,残留着大滴晶莹的水珠映照着阳光。在丝楠印象中,能赶得上这玫瑰园也就只有爱丽舍宫的花园了。一群仆人们正在上上下下的忙碌打扫卫生,装饰材料,做最后的准备。
卡米尔就站在入口的地方,看见她,立刻迎上来,笑容不自然的却还是装作非常热情亲昵的拉起她的手,说,“丝楠,你远道而来肯定辛苦了,我们为你已经为你准备好房间。””谢谢。”丝楠礼貌客气的说,她可没有忘记她和小琼斯兰的事败露时,卡米尔是怎么对她的,冷眼冷语没少过,如今又换成这样的态度,她很不适应。哎,如果不是普尔曼的要求,她也不会来参加婚礼。”这几位,不知道如何称呼?”卡米尔的眼神膘向丝楠身后的警卫们,丝楠了然,她想打探他们的身份。
姆林行了个礼,有些冷漠的说,“我们是下人,不足挂齿。”他丝毫不给卡米尔面子,卡米尔笑得很难看。
给丝楠准备的房间就是普通客房,与曾经小琼斯兰卧室不能比。晚些时候,她去拜见了琼斯兰老公爵夫妇,老夫人前年重病后,便无法站立,只能坐在小琼斯兰手下的机械师专门设计的轮椅上。小琼斯兰是个孝子,为了他母亲,才执意在自己家乡举办婚礼。能看着他结婚,是他母亲现在最大的心愿。
所以琼斯兰家族对这次婚礼非常重视,警戒森严,不允许任何人从中破坏。
第一百三十章 被祝福的新人
”柯勒现在跟着亚摩在马赛做生意,妈妈是想让他去读大学的,他一万个不愿意,而且也不是那块料,混日子吧,一天是一天。”珍妮提到自己不争气的弟弟没有好话。
丝楠想起那个一天到晚针对她的小陀螺,只感觉他够幸运,摊上了一个好姐夫。当初丝楠没有看走眼,她一手促成了一段好姻缘,珍妮和科尔结婚后,日子很舒坦,已经生了一个女儿,现在肚子里又怀了一个。
他们都不住在裴尼诗庄园,在城郊另有住处,珍妮得知丝楠回来后,挺着大肚子赶过来见她,一聊就是一下午,从她自己的生活到家里人的近况,生怕漏了什么。大多数时候,丝楠都带着微笑安静的倾听,几年的空缺,并没有影响到她们姐妹的感情。
丝楠知道了她的舅妈终于搬回城里,对昔日因为他们落魄而取笑的人们扬眉吐气了一把。她舅妈如今全部心神都放在为她的另一位表姐物色丈夫,有珍妮好榜样在前,另一个怎么也不能嫁得太差。
不过琼斯兰老公爵的意思很明确,小琼斯兰才是他意定的家族继承人,待与佳妮完婚后,他将正式接替重任。当然,老人也不会刻薄他的其他子孙,亚摩早前就得到马赛的港口生意,而科尔获得了一大片土地。
珍妮对此非常满意,“我本来就不指望科尔去争什么,钱够花就行了,要那么多徒增烦恼。”
她的性格本来就是随遇而安那种类型的,丝楠还记得她在后院里养的那几只鸡,珍妮对名利的追求真的很淡,有吃的就吃,有睡的酒睡,却阴错阳差的嫁给了一位贵少爷,羡煞旁人。”人各有命,我不像你,我怕累,怕苦,受不了颠簸,霍尔斯图家族出了一个你,爷爷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珍妮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里是淡淡的幸福。”我曾经也像你一样,只不过世事变化与我想象的天差地别,很多事都是我不得不做的。”回想自己无忧无虑的前世,丝楠只能唏嘘了。有时候入睡前,她会想自己醒来是否就能回去,可是每一次睁眼,依旧没有改变,渐渐的,她早己放弃回去的想法,甚至出现幻觉,认为现代才是自己的梦境。
珍妮望着丝楠,她觉得此刻丝楠身上有种看不清摸不透的薄膜,谁也无法接近她。两个人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整个环境全然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丝楠才回过神,问珍妮,“怀孕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因为怀孕,珍妮人是臃肿的,胖了很多,没有化妆的脸显得有些老态。”怎么说呢,有第一个孩子时,我的反应比较大,肚子总有不舒服的感觉,胃口大开马上就胖的不能见人。”
丝楠心里咯噔一下,她居然觉得珍妮说得反应和自己的有点像?她的眼神慢慢下移到腹部。她并非疑神疑、鬼爱胡思乱想的人,问题是她的月经已经推迟了三个月。”丝楠,你的表情好奇怪?怎么了?”珍妮关心的问她。”没,没什么。”丝楠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
你该不会也怀孕了吧?珍妮欲言又止,她不瞎也不傻,乍一看见丝楠圆润的脸,她也惊讶。显然丝楠不想谈这个话题,况且胖也不是什么好话。
第二天早晨,两位新人前往市政府登记注册,一同前往的还有他们的父母亲友,以及证婚人,整个过程正式而隆重,注册中心外面停满了马车,还引得一些行人的围观,同样是走必须的法律形式,丝楠和普尔曼显得简单草率多了。
丝楠和其他人在注册中心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小琼斯兰揽着佳妮的肩走出来,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就如同今天明媚的好天气,阳光灿烂,丝楠也不白禁的露出了笑。恰好这时小琼斯兰无意往这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