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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丝楠。
“等等,佳妮也怀孕了?”丝楠忍不住插嘴,一脸惊讶。
“你还不知道呀,消息早就传开了,是她母亲亲口告诉卡米尔夫人的。”
“估计就是靠这个要挟小琼斯兰的,谁不知道小琼斯兰爱的人是,,”菲利普小姐一个胳臂肘拐了一下那个说话没遮拦的女士,对方瞄了瞄丝楠,识相的闭上嘴。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丝楠用的是“也”字。
怎么这么巧,她怀孕,佳妮也怀孕了?丝楠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为什么莱德赛尔夫人没有告诉她如此重要的事。
“我妈妈在医院遇见了莱德赛尔夫人,她还请我妈妈帮她找一位妇产医生,偷偷摸摸的,一看就是见不得人。”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出自丝楠的小表姐丽贝卡,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偷听她们的说话。不过现在所有人都被新鲜八卦吸引过去,也不管丽贝卡顺不顺眼了。不请自来的丽贝卡一脸得瑟的找了位子坐下,斜了斜丝楠,故作吃惊的说,“哎呀,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我遗憾没能如你的愿,”丝楠不冷不热的说。
迪斐没有急着走,丝楠猜他来南边不止为了她,公事也占了大部分,他的工作估计还没有完成。说实话,迪斐的确是个有风度的绅士,她说不愿意,他就不碰她,他好像也知道她的心理,白天基本上见不到他的人,仿佛故意留给她自由的时间似的。当然不排除目的达成,他不急于一时的可能。他的心思,丝楠早就看不透了。
“对了,我妈妈让我问你,你现在住在哪儿?”丽贝卡又作出热情的姿态,丝楠好笑,自从知道她亲生父亲的身份,佛罗拉对她态度冷漠的要命,想知道她住处的应该丽贝卡自己吧。
“反正是个临时的住处,”丝楠敷衍的说。
丽贝卡的到来,让欢乐的聚会不欢而散,丝楠独自往回走,姆林恰当的跟在她身后,留着一段距离。他说他是总统的人,却听从迪斐的安排,丝楠讽刺的想,总统对迪斐的器重可想而知。
眼看快要到了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她,“丝楠。”
丝楠马上转身,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她竟然听见海默叫她的名字?天知道他从来没有叫过她。
海默就在她身后不到两步路的地方,他好像是刚跑过来的,丝楠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以及微微起伏的胸膛。讲究挑剔极度注重个人形象的伊莱海默会让自己身上出汗?会让自己的呼吸频率超过正常水平?他甚至不参加任何体育运动啊。
可是这个人真的就在她眼前,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丝楠不禁问他。
海默没有说话,而是用难以参透的眼神望着她,在阳光的阴影下,他眸子里极致的孔雀蓝泛着暗淡的光,那张十七岁初见时惊艳的脸庞依旧无比精致,岁月格外厚爱他,这些年没有多大的变化,唯一变化的是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待丝楠的态度。他自己恐怕都没察觉到。
有话直说的他,也第一次体会到优柔寡断的感觉。话几次就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打击丝楠不是他以前最喜欢做的吗?
“迪斐在哪里?”犹豫许久,他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丝楠一愣,海默的确知道迪斐的存在,他比任何人都精明,“不清楚,他大清早就出门了。”她搞不懂海默作出这么凝重的样子干什么,难道迪斐又对琼斯兰家族动手了?
“就在刚才,巴黎派人让我父亲回去。”
“额,哦,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海默的长睫毛扑扇了一下,垂下眼,“总统请他协助调查一件案子。”
听到这里,丝楠的心咚的一沉,已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搭乘军士的舰船被越军击沉在越南北部海,无人生还。”
丝楠的喉咙在瞬间仿佛被人扼制住,难以呼吸,她的双腿如同被灌了铅,迈不动,也站不稳,她双眼怔忪的盯着正前方,“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普尔曼就在那艘船上,船沉得突然,至今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没有发现生还者,又是在深海区,幸存希望不大。”
丝楠突然笑起来,“我一点都不相信,普尔曼的命比石头还硬,他不可能出事。”
海默看着她的笑容,破天荒的有了一丝心疼的感觉,他移开眼睛,不去看她比哭还难看的笑。
丝楠还是一动不动,视线变模糊了也不动。
第149章 失态的海默
丝楠突然面色痛苦捂着肚子蹲下来,“海……默,快,快……帮帮我。”她艰难的抬起头,海默被她的目光刺得心慌,才刚走上前,双手还来不及张开,丝楠就迎面栽进他的怀里。
“你又怎么了?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海默用冷漠的语气说,却掩盖不了声音的发颤。因为丝楠没有像平时那样回应他与他斗嘴,他扒开丝楠被汗水沾湿的头发,她的脸像死人一样没有血色,她紧闭着眼睛,除了微微起伏的呼吸,再无声息。
“丝楠,丝楠。”海默叫了她几声,没有应答。他的腿忽的感到一片潮湿,低头一看,自己深棕色的长裤被血染成了黑色,与之伴随的是浓浓的血腥味。血来自丝楠身上,要不是有海默抱着,血就要滴到地上了。伊莱海默打从出生以来,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恐惧。
一直跟在丝楠身后的姆林也发现不对劲,大步跑过来,海默冲他大喊,“你去找一辆马车,立刻,马上。”从小淡定漠然到大的人啊,得知自己的父母并非亲生也没多余的情绪波动,面对亲生父母的关心也无动于衷,跟在养父身边见识过多少家破人亡的案子,眼皮都不眨一下,逼自己养父母离婚时也毫不手软。每个熟悉他的人都以为他就是个天性凉薄的人,没有什么能激起他的欲望。
但是现在他的一系列反应都将打翻所有人的认知。
这个时间,街上可不仅有他们几个人,周围的行人、商贩老板,全都目睹了整个过程。
正是繁忙的时候,空闲的马车不好找,姆林满头大汗也没等到一辆车。其实在拐角的地方,就有一辆停止许久的马车,而且马车坐的还是丝楠的亲人。沙龙聚会结束后,丽贝卡就一直跟踪丝楠,她本来是想弄清楚丝楠到底住在哪里,结果目的没达到,却发现更令她吃惊的一幕。琼斯兰家族最低调的少爷对丝楠的态度有问题。
丽贝卡没看见血啊,晕倒什么的,从她角度看,就是伊莱海默紧紧抱住了丝楠。
好不容易把丝楠送到医院,接诊的医生正好是上次弗罗拉为莱德赛尔夫人引荐的妇产女医师,她一眼就认出来丝楠。
“上次我已经跟她母亲说了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吃辛辣的食物,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为什么就是不按照我的话做呢?”
女医生一从急诊室出来,劈头盖脸的就教训海默,“她的胎位很不稳定,需要静养啊,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流产。”
海默的表情是呆的,完完全全的呆滞,“她怀……孕了?”
女医生比他还惊,“你到底是怎么做她丈夫的,对她太漠不关心了,”她看海默鄙夷的眼神俨然他是那种抛妻弃子的渣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长得如此俊美的男人,心肠不好。
海默走进病房,丝楠已经醒了,望着他虚弱的笑,“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还笑,还笑,海默真不懂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你早就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嗯。”丝楠轻轻点头。
“是他的?”
‘他’的意义不言而喻,丝楠停顿了一下,想起沉没的船,双手抓紧床单,又点了点头。
海默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紧绷起,“他知道吗?”
丝楠摇头。
“你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愚蠢至极,简直愚蠢至极。”海默气到除了骂丝楠,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怀孕是说的好玩的事情吗?普尔曼娶她,名不正言不顺,既无双方父母亲友的见证,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婚礼,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海默内心是看不起普尔曼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认为 普尔曼没有改变自己玩世不恭的性子,所谓娶,也是跟自己的父亲和表亲赌一口气。
丝楠双手合十请求海默,“你千万不要把我怀孕的事告诉其他人,我暂时还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海默不怒反笑,“难道你要为了他赔进自己的一辈子?他已经死了。”
丝楠急着打断他,“不,他没死,我不相信他死了。”
海默看着她这样子,更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别逃避现实,麻痹自己,最终欺骗的也只有你自己。”
闻言,丝楠竟笑起来,两个酒窝若隐若现,眸子明亮的像星星,“该面对的,我从来不逃避,让我接受现实,除非我亲眼见到普尔曼的尸体。”
她有一颗强大的内心,足以抵挡一切的困苦灾难,不低头,不退却,不撞南墙不回头。就是这股冲劲才让她在穿越后,迅速适应骤变的生活,也是这股冲劲,让她一介孤女慢慢在这片乱世站稳脚跟。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随遇而安无忧无虑的小女生了。
“所以你要生下孩子?”
“是的,”孩子来得突然,虽然丝楠没有心理准备,但是她却没有想过扼杀这条小生命。而且她一想到自己和普尔曼有了一个孩子,心里就有种蜜样的甜意。所以对迪斐的接近,也不是那么无法容忍了。
海默冷笑,“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迪斐,你就没想过被他知道的后果?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宽宏大量的人,愿意帮别人养孩子。”
说曹操,曹操就到,把丝楠送到医院,姆林立马回去禀告迪斐。这么久,迪斐也赶到了。最可笑的是,当时丝楠被海默抱着,姆林没看见她裙子上的血迹,也就不清楚她为什么晕倒。
迪斐一推门进来,海默就抓住他的手臂,迪斐侧视,两个人的目光都是高傲而冷冰冰的,“她需要静养,我有话要对你说。”
迪斐看了一眼床上的丝楠,的确是睡着了,这才和海默出去。走到长廊末端的阳台,他刚开口问丝楠晕倒的原因,猝不及防的被海默的拳头打中下巴,他反应迅速的扶住身后的栏杆,下一秒他的衣领被海默揪住,“我念在我们是儿时同伴才对你一忍再忍,知道么,小时候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卡维尔是个爱捣乱的蠢蛋,昂慕斯喜欢装两面派,而你是彻头彻尾虚伪的小人。”
第150章 大打出手
“我劝你放开手,否则我不介意让琼斯兰法官尝尝痛失爱子的滋味。”迪斐话说的又轻又慢,他冷睇海默,好像根本没把对方放在心上,尽管就在几秒钟之前,海默打了他的下巴,而且劲道不轻,可是他眼睛深处隐藏着暴戾。
除了普尔曼,再没有人再敢打他。
虽然海默的亲生父母混得不怎么样,但他的养父把握着相当大的实权,有时总统也得看最高法院大法官的面子。要不是海默寡言低调,硬要从底层律师做起,他早就可以靠关系成为最年轻的法官了。所以迪斐还是有些忌惮海默的,海默几次拆他的台,他都忍住了。
“终于想到对付我了?”海默微微勾起唇角,嘲弄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晚上走夜路不害怕?不怕被你逼死的冤魂回来找你?”
迪斐依旧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忽然他一脚踢向海默的膝盖,那股狠劲说要踢残海默也不为过。海默单膝跪地,缓了半天,他没想到娇生惯养的迪斐,居然有如此可怕的身手,和那些文弱体虚的少爷公子们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
殖民地果然是个锻炼人的地方,普尔曼和迪斐从那里回来,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丝楠这样特立独行也不足为奇了。
迪斐绕过海默,径直往丝楠的病房走,海默在他背后说,“军舰是你做的手脚吧。”迪斐止住了步子,冷笑,“别把这么大的一盆脏水往我身上泼,我承受不起,万一被有心人听见,你想让我身败名裂吗?”
海默得知消息那一刻,第一个反应就是迪斐,他没有一点证据,全凭直觉,多年跟随自己的法官养父审判案件的直觉。
迪斐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直到被一句话定在原地,“丝楠怀孕了。”
迪斐僵硬的转身,海默看着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她差点流产,你是在把她往死里逼。”
迪斐没有心理准备接受这个可怕的现实。他刚面见过总统派来叫他回巴黎的通信人,普尔曼的死在他的意料之中,当然,他得装成震惊的样子,准备明天就带丝楠回去。他表兄的葬礼怎么也得大办一场吧,兴许米歇尔舅舅还能赶回来参加呢。
他的计划多么完美啊,
这个节骨眼,丝楠居然有了普尔曼的孩子。
迪斐用力捏得手指骨节发出声响。普尔曼,该死的普尔曼,为什么你死了,还不让我安生。
“现在普尔曼死了,她成了寡妇,哦不,连寡妇都不是,她和普尔曼的婚约压根不作数,她年纪轻轻就得抚养一个私生子,你确定你能娶她?你们家族会同意?别忘了,总统视她为眼中钉,去年的罢工风波还未完全结束吧,你还要不要自己无可限量的前途了?如果你说你能,那我真得佩服你对她的感情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