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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哪有那么多的宴会呢,所以丝楠的职位很闲。
她有更多的时间泡在图书馆,虽然依旧没有发现普尔曼的信息,却找到很多有用的资料,比如过去几次阴谋的起始和参与者以及他们密谋的经过,还有一些蛛丝马迹,她发现在普尔曼失踪的那一年,越南北部突然出现一只黑幕军,这支越南队伍,控制了越南北方的大部分重要城镇,打游击战,烧毁基督城镇,几乎无往不利。她把这些都详细记在笔记本上。
丝楠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钟驰在翻自己的笔记,她立刻呵斥他,“谁准你动我的东西?”
钟驰被丝楠的严厉吓到了,下意识的扔掉手里的东西,不过马上回过神,扬起下巴,轻蔑傲慢道,“我就动了又怎么样,这里是我家,家里每一件东西都是我的,你什么东西都不是。”
丝楠不怒反笑,她懒得和一个小屁孩计较,比起迪斐和普尔曼年少时的张狂,钟驰显得幼稚可笑。
“你笑什么笑,”钟驰恼羞成怒冲丝楠叫。
丝楠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笑你,蠢。”
“你,”堂堂钟少爷合适被人这样看轻过,他单手打开丝楠的笔记本,“来看看你记了一些什么,印度支那、黑幕军、红河三角洲,,,恐怕妈妈都不知道你还是个历史爱好者?”
丝楠的脸很冷,“把笔记本给我。”
“除非你告诉我这些内容是什么意思。”少年把成年人的威胁学得一等一的像,但他面对的是丝楠。
丝楠不多说废话,大步上前,迅雷不及掩耳的揪起钟驰的衣领把他掀翻到一边,笔记本也回到她手里。
第179章 高僧的指示
望见母亲不可思议的眼光,丝楠才回过神她动手打了自己的弟弟。
她打过人吗?没有,至少穿越以前,从来没有。她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孩子,脾气温和,还有点没心没肺。所以她的父母才对她那么放心。
但现在,什么都改变了。
“妈妈,她不仅推我,还勒我的脖子,我差点要喘不过气了,”钟驰第一时间跟父母告状,就差控诉的声泪俱下,“我的手背都青了。”
李则菲心疼儿子,责备丝楠,“楠楠,你怎么能打小驰呢。”
母亲不分是非主观的判断让丝楠本欲争辩的心凉了一截,她看见钟驰脸上得意的笑,也看见面无表情的钟广恩,寄人篱下的日子她不是没有过,从桑贝一家收养她开始,她一直是颠沛流离的生活。可是这次给她难堪的是她的亲生母亲,“是你让我过来跟你们一起住,既然本就不情愿,何必当初惺惺作态。”
李则菲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的女儿露出这样嘲讽冷漠的神情,“楠楠,你,,”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马上就走。”
丝楠把桌上的书和笔记本一抱,就往外走,一丝不留恋,一刻不停留。她不是一时脑热的冲动,钟驰乱动她的笔记本触动了她的神经,亦或者从醒来后,她的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状态,眼前是一个世界,脑海中是另一个世界,在前者,她是只有二十一岁不因世事的小姑娘,而在后者,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一百多年的差距,跨越地域空间,如此落差换做谁都无法承受,丝楠没有疯算是好的。
走到大街上,看着车来车往的宽敞马路,丝楠眼里划过一丝迷茫,她该去哪儿?她竟然已经丧失了最重要的归属感。最后丝楠来到她父亲的酒店,人微言轻,当班的经理没见过丝楠,给她父亲去了个电话,她才能住进来。
丝楠把笔记都看了一遍,被钟驰折到的角被她轻轻抚平,夜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服了一颗安眠药,才终于睡着,医生说这大概是车祸给她的后遗症。
“你一定要自己去吗?派多一些人不就行了吗?”
“莉莲,你知道丝楠对我的意义,她现在得了这么奇怪的病,我不可能坐视不管。我去西贡,至少那边的白人更多,医生也多,我还要帮她找到普尔曼。”
莉莲怔怔的望着自己的丈夫,眼睛里噙着泪珠,就是落不下来,她一直都知道信真正喜欢的人是丝楠,但这么多年来,他对她很好,她过得也很幸福,所以这一点残缺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她拉着信的胳臂不愿放开,“你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得查清楚丝楠到底怎么了,”信眉头拧成结,神色很凝重。那天,久久没听见动静,守在外面的保镖忍不住冲进去,却发现丝楠、米娜和凯尔全都倒在地上。他们把三人带回去,医生看过后没找出原因,米娜那时最先苏醒,第一眼看见父母,哇哇大哭,过了一会儿,凯尔也醒了,他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只有丝楠始终昏迷不醒。
之后得到消息的信,亲自赶过来,先审问凯尔,他首先怀疑是凯尔耍了什么花样。已经受到严刑拷打的凯尔把整件事的经过全都和盘而出,到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示自己无辜,天知道他真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一束光射到丝楠身上,然后他就晕了,不省人事。
第180章 法式宴会
第二天,经理给丝楠送来一套工作服,黑色西装裙和白衬衣,丝楠别别扭扭的换上,然后走到镜子前,镜子里映照出另一个她,长时间的昏迷让她原本的圆脸变尖,脸色也是苍白的,唯有一双眼睛依旧黑亮如昔。她往前凑近,细细的看着,她长得和那个丝楠一点都不像啊,为什么会变成她呢?
丝楠出神的想,突然莫名其妙的四顾周围,装修华丽的客房,应有尽有,比大多数民居都好,为何她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她把笔记本锁进箱子,才走出去。
今天是她第一天正式工作,经过前几天的培训,她大致清楚应该怎么做。带她的是一个大堂经理,姓邱,叫邱茜,丝楠叫她邱姐。
“你以前没有参加工作过,不需要干太多的活,先熟悉这里的结构再说吧,”邱茜领着丝楠来到宴会厅,服务小姐正在精心摆餐盘和桌椅,晚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国际商务宴会,一个月前就订好的,似乎有不少大佬参加。丝楠一个新人,一点经验都没有,没资格插手这种等级的宴会。
“晚宴是法国菜?”丝楠注意到餐具的摆设,问邱茜。
邱茜有些意外,不懂门道的人看刀刀叉叉都一样,哪里分得清是哪种西餐,“这你都看得出来。”
丝楠笑了一下,“以前吃得比较多。”
邱茜了然,她以为丝楠是在国外长大的,毕竟是老板的千金,肯定从小接受西式教育呀,殊不知富家千金也分三六九等。
“客人以法国人为主,我们得尊重他们的风俗。”
丝楠嗯了声便没再说话,专心跟在邱茜旁边学习。邱茜为人热情,说说工作,还插着聊聊别的,“我们酒店也是荣幸,被世界葡萄酒大会选为闭幕宴的地点,四年才一次的大会呀,来的都是大人物,还有领事馆的大使,老板亲自下达命令,会场三天前就开始布置了,他待会儿还要来检查。”
丝楠脚步顿了一下,“我爸他来北京了?”
“你不知道?”邱茜比丝楠更惊讶,“他早上就到了呀,现在正在来酒店的路上。”
“我没存他的手机号,”丝楠淡淡的说。她的手机在那次所谓的车祸后就报废了,号码也销了。现在这个新手机是她母亲买给她的,大多数时候,手机都处在关机状态。说来可笑,在落后的时代呆久了,丝楠已经不习惯用手机,电脑电视除了查查资料,看看信息以外很少打开。
邱茜诧异的看了看丝楠,虽然早就听说大老板的大女儿从小独立生活,却没想到她这么特立独行,说实话,几天前她第一次见到丝楠,就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和普通女孩绝然不同的气息说,如果不是人力部的简历资料上写着年龄,邱茜很难相信她只有二十一岁。她看人的眼神好像是见识过世相万千,欲壑千万后的宁静大气。邱茜自认接待过许多身份地位皆佳的客人,其中也包括不少名流名媛,可是没有一个能给她如丝楠这样的感觉。
这个女孩真是一个奇怪的人,邱茜如是想。
丝楠没想到他父亲来视察工作还带着霍丝雅,两人从车上下来,酒店高层亲自迎接。霍立国以电子芯片起家,在美国赚的第一笔启动资金,并正式设立公司后,才回国说搞房地产,酒店并不是他的主业,他只是个挂牌董事,请了专门的酒店经理人管理。
“爸爸,”丝楠走上前。
霍立国看见她,眉头轻皱了一下,“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你母亲找了你一晚上。”
丝楠没吭声,她父母平时互不来往,却在她这个女儿的事情上态度难得保持一致。
“有什么误会可以谈,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离家出走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见丝楠温顺,霍立国缓和了语气,“你才苏醒,要是再出事,是要让我和则菲急死吗?”
“对不起,”丝楠道了声歉,霍立国在一大帮人面前对她说教,她不能让他下不了台。她的余光看见站在霍立国后面的霍丝雅,才十七岁的高中女生,已经开始化妆了,头发也是费心思弄过的,她穿着清纯的长袖连衣裙,外面披着一条流苏坎肩,标准的富贵打扮。
丝楠想起自己十七岁时,天天挂着不甚美观的校服,上大学也是清汤挂面,毕业后宅在屋子里更是不修边幅,与自己的妹妹相比,她大概是糟蹋自己的青春。
“姐,你对这份工作还算满意吗?毕竟你大学毕业后就没工作过,这么长的时间,会跟社会脱节吧,”霍丝雅忽然问她,笑脸盈盈的,她妹妹长得比她漂亮。
丝楠望着她,轻轻笑了,“我很满意,一切都要从头学起,我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好好学习了。”真正的强大是宽容的,不是原谅别人,而是放过自己。丝楠不是年轻气盛的人,需要和自己的妹妹争夺,不管霍丝雅和钟驰如何看待她,他们终究是她的弟弟妹妹,是她父母捧在手心的宝贝,不喜欢可以眼不见为净,不必为他们生气,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
霍丝雅小心思被丝楠识破,她眼里的难堪转瞬即逝,再看还是那个贴心的白富美小姐。
他们没有在外面浪费多少时间,更重要的是工作。
丝楠才知道霍立国过来不仅是为了巡查,也是为了参加晚上的宴会,霍丝雅就是她的女伴。不过丝楠看霍丝雅喜形于色的笑容,觉得她父亲带她来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华灯初下,宴会厅悬挂的大吊灯把整个场地照的金碧辉煌,金红色的地毯,雪白的餐桌,还有正装华服的男女,宾客陆续到场,每一位都有专门的迎宾员指引,丝楠和邱茜站在入口处,趁闲暇时,邱茜低声说她,“你怎么也不化个妆。”
“我又不是主角,幕后工作者不需要形象吧,”丝楠笑着说。她不是不会化妆,相反她化妆技术还不错,昂慕斯手把手教的,丑女也能化成美女。
“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和丝楠混熟了,邱茜也敢对她发闹骚,刚要继续说的话说到一半,因为她的目光被一个人吸引过去,“诶,你看那边的男人,长得太好看了。”
还有唯二的目击者,米娜,可惜她年纪太小,又被吓傻了,哆哆嗦嗦的说不出有用的东西。而且汤玛斯夫妇问她为什么要去森林,小姑娘也茫然的摇头。
也是奇怪,这么来回折腾,不吃不喝,丝楠的面色看起来十分红润,呼吸也是均匀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信去那个洞穴查看过,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东西,但他有不好的直觉,他觉得丝楠的情况跟中咒很像。
信第一时间请来当地最有名望的高僧,高僧命人把丝楠抬到佛像前面,焚香沐浴,笔直跪坐在蒲垫上,开始做法事,从天初明到全黑,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在场的所有人都跪在后方,屏住呼吸,连身为**徒的汤玛斯夫妇都站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知道世上有无数神秘的力量,何况在这个神秘的土地上,除了祈祷,他们对丝楠也无能为力了。
在众人的期盼中,白发苍苍的高僧终于睁开了眼睛,起身时,他似乎站不稳,踉跄了一下,然后拄着拐杖蹒跚的走到信跟前,对他只说了三句话,“你还记得她是如何来的吗?”
“她大概回到她原本的地方去了。”
“如果这里还有她所在乎的人,也许她能回来。”
信还来不及思索高僧的意思,对方已经拂袖离去,他赶紧追上去。
“不必再来打扰我,这就是佛祖告诉我的全部。”
高僧走了,香火还在继续燃烧着,蜡烛把整个空间照得通明,丝楠就躺在这忽明忽暗的灯火之间,周围摆着艾草和莲花,面对的正前方是一尊大佛,神圣庄严,看起来令人不由自主的低头敬畏和尊崇。
信走到佛前双手合十跪拜,他在心中沉思方才高层的话,他至今记得自己与丝楠相处的每一个细节,丝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崇拜追随,说的每一句话都奉为圭臬,可以说,没有丝楠,他今天依旧是森林深处一个碌碌无为的贫穷农民,和那些权贵永远沾不上边。信以为白人就是像她这样的,可是在后来接触到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