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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代表越南人亲自同自己的同胞谈判,为印度支那的人民争取权利,可是暗地里,先背信弃义的法国人却想拉拢他作军事间谍。
此时,越南人中间也出现了叛变者,正在普尔曼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之际,突然传来了丝楠的死讯,所有人居然都以为她死在了殖民地,普尔曼看见她的尸体后心灰意冷,放弃了到手的所有荣誉和权力,离开殖民地,并发誓再也不会踏进这片土地。
他在巴黎终于见到自己的儿子,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陌生的小生命,就遭到总统接二连三的迫害,在混乱中,米歇尔被亨利摩勒斯派的杀手暗杀。
在小琼斯兰和贝茨爵士的斡旋帮助下,普尔曼带着孩子逃离巴黎,来到南方,并在白塔城堡定居。一年后,欧罗斯家族土崩瓦解,迪斐明明早有机会解决卡维尔,躲过这一劫,却故意任由一切发生,他上绞刑架时,是面带微笑的,有人听见他说,我来陪你了。
后来,普尔曼不到四十岁就去世了,孩子继续由琼斯兰家族抚养。
如果说看见普尔曼海难未死的信息,丝楠喜极而泣的话,看到后面的内容,她整个人就像脱力的傀儡,完全失了神。
“我要回去。”
塞哲没反应过来丝楠的意思,“现在就回去?不拿红酒了吗?”
“不,我要回到那个年代,我必须去帮助他们,”丝楠眼里重新燃起坚定的信心和充满希望的生气,既然知道了历史,她就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送死。
“难道你想回去改变历史?”
“没错,所有的事都因我而起,既然我掀这堆烂摊子,理应回去收拾好它。”
塞哲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看着丝楠,养尊处优的他难以理解她回归乱世的决心,“现在的生活不好吗?你不用经历可怕的战争,不用忍受落后的环境,不用担心被那些古旧的人发现你的秘密。”
“可是我爱的人在那里。”
丝楠轻轻的一句话,打断了塞哲所有的反驳,是啊,她爱的人在那儿,她就在那儿,仅此而已。
“问题是你已经回到现代社会,你知道怎么回去吗?难道再出一次车祸,还是好好睡一觉继续梦游?”
塞哲问了到点子上。
而这也是横在丝楠面前最大的困难。
“还有一个问题,按照你的说法,那边十六年等于这里的六个月,距离你醒来过了很多天,你能肯定再回去就恰好回到那个时间点吗?万一一切都晚了呢?你的努力都白费了。”
“你考虑的是很周全,不过我还是要试一试,我不想活在后悔里,”丝楠说着展露了些许笑容,即使前路被大雾遮挡的一片晦暗,可是她的笑一如从前的耀眼,仿佛能扫清面前的所有困难。
看着她的笑脸,塞哲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伊莱海默还有那个欧罗斯家族的人会喜欢上她。
“好,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尽全力帮助你,”塞哲落下一句承诺,“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过看在你是我们家族祖辈的亲戚而已。”
就算塞哲装着无所谓的态度,丝楠还是打从心底感激他,感激他全然相信自己,“如果可以,能安排我马上去柬埔寨吗?”
第一百八十八章 永远离开现代
塞哲不假思索的就同意了丝楠的请求,他果断迅速的安排自家的私人飞机,第二天就抵达了柬埔寨。他甚至帮丝楠联系好当地的向导,因为丝楠急得恨不得马上就出发。
如今柬埔寨很多地方原始森林都被开发,有些成为农田,而有些变成旅游景点,只有这一带依旧人际罕至,唯一有些变化的便是外面这座后来修建的寺庙。周围的土地也被划拨为这间寺庙的私有财产,丝楠他们要进林子,得先经过方丈的同意。
丝楠先进庙里请了一炷香,偏僻传统的位置从来没有有外国人来过,里面的年轻和尚一个个都好奇打量丝楠和塞哲。
在机场的时候丝楠就让塞哲回去,是塞哲自己不同意,硬要陪她过来,他说他要亲眼见证违反自然科学的事实。其实,塞哲也是想送丝楠最后一程,选择这一步她无异于选择真正的死亡。
“方丈请您进去,”小和尚有些紧张的对丝楠说,眼睛却忍不住瞅她,“在你们进旧庙之前,他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
这里的人管那个地方叫旧庙,似乎久远模糊的千年前,高棉的僧人就是在那座石庙里清修的,不过这已无从考据,和尚们这样以为也算定了性。
跟在小和尚身上,丝楠穿过木制的走廊,来到一间屋子门口,一位佝偻的僧人正背对着她跪在蒲垫上,闭着眼睛,在冥想着什么,他的正前方是一小座金色佛像,丝楠不止一次见过这像上雕刻的佛祖。
“它是迦罗,梵教里掌管时间二佛之一。”
老方丈说着慢慢起身朝丝楠走来,“你去旧庙,就是为了去求它吧。”
看到老方丈俨然洞悉一切的眼神,丝楠也不隐瞒,“是的,我想回到一百年前。”
“去了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你舍得现在的生活吗?舍得你的父母亲人吗?求佛是有代价的,”老方丈的目光变得平和,也很漠然,就像医院里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医生,把所有的后果都铺开在病患面前,而最终的结果都与自己无关。
没想到丝楠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人要懂得取舍,我知道什么才是对我最重要的。”从选择跟塞哲去法国那一步开始,她就回不了头了。
前一天晚上,她已经写好遗书,并委托塞哲交给她的父母,虽然自小她的父母对她不尽心,但他们终究是爱她的,要是她死了,她母亲一定又会哭吧,她不是个好女儿,是她先抛弃了他们。
老方丈深深看了她一眼,从桌上拿起一张托盘,托盘里放着三支香,一朵莲花和一盆清水,“带着这些过去吧,你应该知道路怎么走。”
“谢谢,”丝楠双手合十,对老人深鞠躬。
见丝楠出来,等候多时的塞哲立刻迎上去,“这些东西就能让你回去?”
“总归要试试吧,”丝楠笑了笑,“你要和我一起进去吗?”
塞哲理所当然的说,“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叫送佛送上西吗?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没道理临阵脱逃。”
当天深夜,两人撇下所有保镖和向导,走进了森林。手持手电筒,沿着记忆里的路线,丝楠在杂草丛生的林子走路的速度丝毫不比在平地上差,塞哲一个大男人赶上她都有点吃力。
“你确定是这个地方?”塞哲抬头看了看前面黑漆漆的洞口,耳旁是风吹进洞里后发出的奇怪声响,他悄悄咽了咽口水。
“如果你害怕可以留在外面,”丝楠继续往前走,真是一刻都不停,塞哲连忙跟上她,“笑话,有什么好怕的,”
此情此景,独自呆在外面才最可怕吧,荒凉不见人影,万一来个猛兽什么的,把自己吃了,恐怕都无人知道。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待在丝楠身边,他发现这女人的胆量和勇气,常人难及。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里,手电筒的光亮显得太微弱了,幽幽的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再看到洞璧上雕刻的面孔狰狞的人物,塞哲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自从进来后,丝楠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一个劲儿的往前走,在狭窄的空间里能听见她起伏的呼吸声。塞哲猜她很紧张,又很激动。就好比近乡情更怯的那些人,她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走到一个宽阔一些的空间,这里的佛像更大也更威严,一个个睁着眼睛,仿佛都在看着两个人外来的闯入者。
“就是这里,”丝楠说。
“这里?”塞哲环视一周,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丝楠却清楚,她就是在这儿昏倒,然后回到现代。
她掏出打火机,点燃三支香,跪在佛像中间的软垫上,双手高举,低头默念着什么,接着把香支****香炉里。
按照方丈所指示的,她把莲花沾水,搁在佛前,再度跪下。
塞哲站在一旁观望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什么也没发生,他怀疑那老和尚瞎说一通,这么三两下子就能把人送到一百年前去?
丝楠却始终笔直的跪着,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虔诚得好像真正的佛徒。她在心里一遍一遍诉说着自己的愿望,既然让她到了那个世界,体味到无数悲欢离合,就让她永远留在那里吧。她愿意用这一世的生命,换那一世的延续。
早已不耐烦的塞哲看了一眼手表,刚想开口叫丝楠起来,突然闪现出一道金色的亮光,骤然间把黑暗照得比白日的太阳还刺眼。
他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挡住眼睛,几秒钟后,光芒消失,他茫茫然的睁开眼,就看见丝楠倒在地上,他走上前伸手,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塞哲神色变得很沉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只要不是冷血动物,亲眼看见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都会从心底里感到深刻的触动。他和丝楠认识的时间也就只有一个星期,但她留给他的震撼,恐怕这一生都难以忘怀。
“安息吧,丝楠,”他轻声对她说,“祝你在那个世界幸福快乐。”
那一晚,塞哲和丝楠的尸体待了一夜,直到尸体变得冰凉,他才抱着她走出了那片森林。
第一百八十九章 苏醒的丝楠
丝楠恍惚的坐起来,第一个反应是找塞哲,刚发出一个音节,看见自己的手和衣服,才发现自己已经重新回到丝楠霍尔斯图身上。
同一个地方,同样的佛像,她再次恢复意识,却已经穿越了百年。
丝楠全身都是冰凉的,她一口气喝完旁边供奉给佛祖的清水,又吃了一些贡品才步履迟缓的往外走,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全身麻木发软的像散了架,走路都不稳,差点摔倒。洞外面有守卫,看见她出来,一个个大男人全如见了鬼似的,惊叫的跑远躲避。
“喂,你们跑什么跑,”丝楠本想冲这些人喊叫,可是发出来的声音气若游丝,她实在是没有一点力气了。
她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她已经昏迷了三个多月,每天有白人医生来为她检查身体,定时还有高棉僧人来为她祈福。但是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生命的迹象也在渐渐消逝。
医生甚至下了定论,说她活不过这个月,在没有先进仪器和高效药物的年代,她的状态无异于死人,毕竟正常人都不可能不吃不喝活过三个月。大家都等着信从越南回来,好安葬她。
所以其他人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他们以为丝楠就在这青天白日下诈尸了。
有气无力的丝楠找了块平地坐了半天,对偷偷张望她的人说,“我没有死,不是鬼,能过来一下吗?”
无人应答。
“信在哪儿?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终于有个年轻点的小伙子走近他,隔着一点距离说,“大人去越南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惧怕又敬畏,不敢直视丝楠。
丝楠心里一时之间涌出难以言表的复杂,信去越南的目的不言而喻。
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丝楠,你还好吗?”
丝楠回头看见莉莲正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丝楠昏迷的这段时间,莉莲一直负责安排人员照看她,对待自己的情敌,莉莲做得也算仁至义尽。刚才有人向她汇报丝楠醒来,她立刻就过来了。
丝楠望着莉莲笑,“莉莲,再看见你真好。”
莉莲被丝楠的态度弄得懵了,上次见面的时候也没见她用这种诡异的目光看她。她体会不到丝楠的心情,不懂她为了回来付出多大的代价。
不过莉莲心里头还是有点胆寒的,她也是佛徒,不明原因在佛祖面前沉睡的丝楠毫无预兆的清醒对她也是一种冲击,只不过她没有把这种恐惧表现出来,“你要不要喝点水,我马上叫人给你弄些吃的吧。”
“好的,我的确饿坏了,不知道我到底睡了多久?”丝楠面带笑容,语气轻松的好像真的只是睡了一觉。
莉莲吃惊,“都过去了三个月,难道你没有感觉吗?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信去越南找你的丈夫,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眼看着你呼吸一天比一天轻,身体的温度也在下降,我着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医生也找了,高僧也来了,都无法让你醒过来,太邪门了,简直和中了咒一样。”
丝楠的感激无以言表,如果她没有选择回来,等到她完全失去呼吸,莉莲就会把她装进棺材里下葬,那么她大概再也醒不过来。
“对不起,让你们操心,我已经没事了,不信你摸摸我的手,还是活人吧,”丝楠打趣的眨眨眼睛,熟悉的神态终于打消了莉莲的顾虑。
丝楠没有立马动身去西贡,身体三个月的虚空不是一下子能补回来的,贸然上路,恐怕走不了多少就又得病倒。丝楠暂时回到暹粒信的别墅里休养。
另一方面,信去西贡后,除了抵达那一天派人给莉莲带了信之外,就再无音讯。眼下丝楠已醒,莉莲更担心自己丈夫的安危。
没想到几天后,信竟然回来了,风尘仆仆的,衣服上全是灰,可以想象这些天他如何赶路,脸上的疲惫和风霜让他看起来老了几岁。
看到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丝楠,那些堆积在心的负面的阴暗的情绪顷刻间消失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