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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惊讶,“你是侍卫官查理?”
查理笑道,“真高兴你还记得我,大人命我来接你和丝楠小姐过去。”
“现在?”
“是的。”
“他还真是着急啊,”詹姆斯似讽似笑。
明白詹姆斯意思的查理有些尴尬,“丝楠小姐应该还没休息吧。”
“你先进来吧,我去叫她。”
詹姆斯没想到查理不是一个人来的,外面还并排站了五六个士兵,用这些人专程来接一位医生和一个小女孩,实在大手笔。
丝楠听见动静就开始穿衣服,等詹姆斯敲门进来,她已整装完毕,笑眯眯的说,“他们比我想象的要还要晚一点。”请帖到的时候,丝楠就意料到米歇尔知道他们在这里了。
“呵,至少不是来追杀我们的,走吧走吧,我们到总督府去过好日子喽。”
丝楠拉起詹姆斯的手要下楼,詹姆斯不动,“你不怕普尔曼再针对你?那里可是他的家。”
“他的手臂不还是断的吗,一个月的时间肯定没长结实吧,我不介意它再断一次。”
詹姆斯忍俊不禁,“说起来有你在,普尔曼的日子好像从没好过过。从头伤到尾。”
“根据中国的风水学,我们一定八字不合。”
米歇尔为丝楠和詹姆斯准备了豪华的马车,查理再见到丝楠,对她非常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他们这些人的思想很简单,尊敬有权的人,也尊敬勇敢的人,丝楠在洪水来临时的表现,很多人都看在眼里。
马车在黑夜里行驶的依然迅速,总督府离医院本不远,很快丝楠便看见星星点点的光亮,绕过树林,便是一片灯火通明。几十辆马车停在宽阔的草坪上,每一辆马车旁和每一盏火把下都站着一位士兵。
马车却没在这里停下,而是继续行进,到了府邸昏暗的背面的后门,这里一个让人都没有,门上嵌着的火焰在微风中摇曳,忽明忽暗。
查理掀开门帘,“我们到了,请下车吧。”
丝楠从马车里探出头,看了看前后的一片漆黑,又抬头望了望高高伫立的建筑,才谢绝查理的搀扶,自己下来走到门边。
查理打开那扇门,出现在丝楠眼前的是一条黑黑的走廊,而在最前头是一片亮堂。
看到有留言说这是一篇虐文???额,从来感觉出来是虐文了??我好像木有虐过女主啊,声明啊声明这篇文不会虐的,大概我设定的故事背景比较沉重,所以看起来也沉重?我想说本文就是女主奋斗史加言情。
第五十八章 暗潮涌动
“在这儿见到你们两位真令人意外,”一个体态臃肿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走近,他脸盘阔,五官稍粗,四肢肥大,撑得衣服没有一点空隙,肚子上的肥油水比米歇尔的还多。他的眼睛很小,目光狭小。“噢,呵,也不算多意外,听说二位的小儿子最近正在柬埔寨游玩,你们是来接他回去的吗?”
“是的,学校早开学,他该玩够了,”说话的女人偏瘦,个子很高,面孔柔美,一身裁剪得体的米色大摆裙,与场中其他盛装打扮的女性们比,她的装扮显得朴素低调了些,但没人会忽略她,在此之前已经有许多人特地过来与她和她的丈夫问好。因为她是宴会主人米歇尔的亲妹妹瑟琳娜欧罗斯。
她身傍的男人更吸引女士们的目光,他身体颀长,一头金色短发,眼睛是迷人的绛红色。
“米歇尔大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带自己的儿子去冒险也罢了,还让你们的儿子也差点陷入危境里。他做事总是这样草率不是吗?”
瑟琳娜笑道,“我哥哥是性情中人,率性而为,从小就叫我父亲又爱又恨。”莫德森刚要说话,迪斐的父亲麦凯克伦这时开了口,“前阵子那件不幸的事我们都已经听说了,莫德森会长请节哀顺变。”
“节哀是要节哀,但那两个医生我不能放过。”
麦凯克伦不理解道,“何必呢,一个情人而已,死了还有其他的。”
麦凯克伦的话有些逼人,莫德森脸面上过不去,“呵呵,毕竟她是我最喜爱的女人。。”
瑟琳娜突然看向莫德森后面说道,“莫德森夫人,好久不见。”
莫德森浑身一僵,脸彻底黑了。
“好久不见,二位,”莫德森夫人走到丈夫身边,相比瑟琳娜,她的身材更为丰腴性感,容貌出众不显老,唯一的缺点是高高凸出的颧骨。莫德森夫人面无异色的微笑,“我记得我们上次遇见还是在西贡商会上。一晃都过去一年多了。听说你们最近把贸易范围扩大到中国了?”
麦凯克伦说,“仅仅是有这个计划,大蛋糕谁都想吃一口,特别是那群英国人,我担心最后争得头破血流。”
“怕什么,你们在缅甸和越南有土地,再说如果真遇到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们,我和英国远东贸易公司的老板还是有些私交的。”
“那我们就先谢谢莫德森夫人了,”麦凯克伦笑着说。
莫德森夫人朝麦凯克伦举杯,眼神勾人的妩媚,“叫我玛丽,如果你们不介意。”
瑟琳娜挽住麦凯克伦的手用力掐紧他的肉,麦凯克伦眼皮直跳,连忙找借口离开麻烦的莫德森夫妇。
“那个女人真恶心,”瑟琳娜厌恶的说,“居然当着我的面勾引你,她活得不耐烦了吗?”
麦凯克伦不以为意,“有些女人就是如此,我以为你见多了。”
“但没见过骚成这样的,难怪他丈夫要找情人。”
“少说两句吧,何必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你瞧,迪斐过来了。”
瑟琳娜看着正快步往这边走的少年,脸上不由浮起笑与自豪,连背都挺得更直了,场中仿佛没有什么再入得了她的眼睛。
这就是欧罗斯家族的老公爵最宠爱女儿,无论在巴黎还是在殖民地,她的地位都是高高在上的,受尽女人们的羡慕嫉妒,男人们的阿谀献媚。她有最温柔英俊的丈夫,还有为她争气出色的小儿子。瑟琳娜生来就是幸福的小公主,埋在蜜糖里,因为总有人会为她遮风挡雨。连这场宴会都是她的哥哥为了她的到来而特别举办的。
“表哥说他就不下来了,”迪斐对母亲说,他刚从普尔曼的房间里出来,“您知道他的胳臂还不能随便动。”
“倒霉的孩子,摊上我哥哥这样不会照顾人的父亲,要是艾芙姐姐还活着,普尔曼不会这么可怜。多热闹的夜晚,他却只能孤独的躺在床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迪斐看了自己父亲一眼,父子俩无可奈何,瑟琳娜又开始念叨了。几天前,瑟琳娜看到没了头发皮肤苍白的普尔曼,眼泪花花的酒往下掉,让麦凯克伦和米歇尔两个大男人慌了手脚,怎么劝都没办法。最后还是普尔曼自己反过来安慰他的姑姑。瑟琳娜的性子就是这样软柔,经不起任何刺激。接下来米歇尔几乎天天受到妹妹的责难。
“父亲,现在正和舅舅讲话的男人看着好眼熟。”
麦凯克伦朝迪斐所指方向看了看,有些意外,“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谁?”迪斐好奇的问。
“加菲尔德摩勒斯,有名的烟草商人,他们家族早先在北美进行烟草种植。”
迪斐了然,“烟草在印度支那不是赚钱的买卖吧,”最暴利的不该是鸦片么。
“没错,有传言说他要改行种甘蔗和棉花,不知是否属实。走吧,我们过去与他打个招呼。”
“我在北边圈好三块地,需要许可证,那边的邦主让我到金边找柬王,我去了,柬王不同意,我猜肯定是约瑟夫那个阴犊子使坏,我以前得罪过他。”
“哼,他就是睚眦必报的人,”米歇尔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既然是北边的地,许可证我让手下的行政官来开就是。不是什么难事,还怕约瑟夫的手伸到这里来不成。”
加菲尔德倒不好意思了,“你最近刚抢先买下橡胶园,约瑟夫肯定怀恨在心。”
米歇尔摆摆手,“没关系,他恨我不是一两天,你瞧那边的矮胖墩,”米歇尔指着莫德森,“法商会在柬埔寨的分会长,他是约瑟夫的人,以后你要在这里做生意千万要小心他给你使绊子。”
“居然把人派在眼皮底下监视。”
“这就是我这次冒险的原因。约瑟夫一定料想不到我敢只带几个兵和两个孩子进原始森林。”
“但你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普尔曼那孩子。”加菲尔德不忍心想起少年憔悴的模样。
米歇尔却莫名笑了,“代价么?”
查理的任务应该完成了,丝楠现在在楼上吧。
“不是来参加宴会么,为什么又变成了工作,”安妮鼓着嘴,郁闷的说,“连块面包我都没吃到,至少也让我喝口睡吧。”
阿尔回头对她说,“别抱怨了,刚才谁在楼下浑身僵冷,抓着我的手不敢松?”
“我。我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么,全暹粒的官员们都来了。”
阿尔摇头叹道,“你还是跟着我千万不要乱走,在总督府惹出麻烦,我没办法解决。”
前面的白人仆从把他们领导一扇华丽的大门前,“普尔曼少爷就住在这个房间。”
大概因为从密列到暹粒一路奔波,普尔曼回到暹粒后,体温一直是微微偏高的,昨天晚上更是发高烧,到白天才稳定下来。
仆从手放在把柄上,刚准备开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里外四人均是一愣,“您是谁?”
“柏娜摩勒斯,宴会的宾客。”柏娜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即便在如此尴尬的场面下。
“您上来得到允许了吗?您知道这是私人区域,外人禁止进来吗?”
被下人这样质问,柏娜终于沉不住气了,“我认识普尔曼,而且我跟米歇尔叔叔说过,进他的房间又怎么样。”
柏娜声音硬气,显然是有后台的,仆从连忙道歉,“柏娜小姐,我们也是为少爷的安全着想。”
“他们又是谁?”这回换柏娜训问了,目光扫向阿尔和安妮。
“医生,大人请来专程给少爷治疗的。”
“但普尔曼不在房间里,我来的时候,屋子就是空的。”
话落,另外三人皆惊。
。
“丝楠小姐,这儿是专门为您准备的房间,考虑到您刚做完手术,身体需要保持清洁,房间后半部是一间浴室,有干净的毛巾和香皂。”查理打开一扇门,顿时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果然是精心置备的,“如果你需要佣人照顾的话。”
“不,不用了,”丝楠客气的拒绝,“好谢谢你,也谢谢米歇尔大人。”
查理一笑,“是我应该做的,”他又对詹姆斯说,“詹姆斯医生,你的房间在这边,请跟我来吧。”
詹姆斯拍拍丝楠的头发笑道,“早些休息。”
“嗯。”
丝楠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正对着门有一道富贵殷红色的门帘,她掀开门帘,进入到一个偌大的客厅,这间屋子是她住过的最别致的,丝楠仔细看完天花板,又去打量地毯,她拿起圆桌上精美的银制茶壶,不由为上面美丽的图案惊叹。
“那上面刻的是比由伊克天鹅,”
忽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丝楠险些失手掉落手上的银壶,她转身看到普尔曼就站在离她几步的地方,面无表情,“他们只生活在俄国最冷冻的地方,拥有最雪白的皮毛,跟北极的冰雪一样的颜色。”
“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普尔曼盯着丝楠轻轻开口,“这些日子你看起来活得很好。”
第五十九章 发高烧
没有风,屋里油灯上的火焰却扑闪个不停,照得面色苍白的少年脸上忽明忽暗,仿佛是一个虚幻的映像,一切都比现实的他更冷落、更阴沉。他瞅着丝楠,白白的脸上和胳膊上都蒙上了斑驳的阴影,四周的空气好像凝滞了,唯有那双眼睛幽幽的闪动,看上去真像是一个青色幽灵,说不清一种莫名孤寂的情调弥漫在他周身。
丝楠印象中的普尔曼该是那种不可一世、妄自尊大的,他脾气暴躁,处事轻率,总用蔑视的目光睥睨所有人。什么样的伤害可以让一个人改变至此?此刻的普尔曼让丝楠竟觉得伤害他的不是无法预料到的山洪,而是她。
“你想说什么?”丝楠直言问道,“你来这个房间又要做什么?”
“我在床上躺着好好的,头昏昏沉沉快睡着了,”普尔曼好像没听到丝楠的问题,自顾自的说,声音哑到听不清,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结果听到嘈杂的声音,马蹄声,查理的讲话声,我猜父亲把你接过来了,他没发现他关注你的程度超越了我。我们刚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要找到你。”
普尔曼朝丝楠走近一步,给丝楠更大的压迫感,“你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你母亲属于霍尔斯图家族,他不会拿正眼看你,你要感激我的妈妈。”
普尔曼的意识真的是浑浊的,他低喃的全是法语,没想让丝楠听明白,丝楠有点担心的问,“你还好吗?你听得到我的话吗?”问完丝楠又后悔,她关心这个冷酷的少年做什么。她后臂和肩膀上被割下来的肉,她可是亲眼看到的,手术后头两天她疼得整夜睡不着觉,詹姆斯给她注射麻醉药才忍过去,白天安妮还要不停的用冷水给她擦身降温。
丝楠不清楚起火当时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火燃起时,普尔曼没有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