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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楠对上麦凯克伦的笑容,自己也微微笑了笑,迪斐的父亲是欢迎她的麦凯克伦如此说,瑟琳娜不好对丝楠摆脸色,讪笑道,“我让格雷特给你专门给整理一个房间。”
“母亲,哪里等您说啊,早就弄好了。”
瑟琳娜心一沉,凡是与丝楠相关的,迪斐就会失了风度,急促促的像冒失鬼。
迪斐的父母风尘仆仆,没与丝楠多说话,先回房间洗漱休息,丝楠再见到他们已经是三天后了。麦凯克伦的肩膀还未痊愈,在家静养。
丝楠估计麦凯克伦和瑟琳娜的社会地位很高,陆陆续续有官员和商人过府拜访,会客厅里总有谈话的声音,丝楠不敢冒失的出现在这些人面前,担心给迪斐的父母带来不好影响。
麦凯克伦怕丝楠呆在屋子里闷,主动对迪斐说, “你带丝楠到外面四处转转吧。”
迪斐早有此意,于是计划第二天就成型。西贡的治安非常好,迪斐不需要像普尔曼那样每次出门身后跟着一群侍卫。
迪斐还记得刚来西贡那天答应过丝楠的,他带她来到湄公河岸边乘坐渡船到对岸去。
他们来的算早,过河的人不多,等候区域还专门划分了界限,有身份的人可以坐在马车里等候,丝楠却要站在下面,看船慢慢向这边划,而迪斐坐靠着车沿,专注的看丝楠的侧脸。
“迪斐,哈,迪斐,好巧,”迪斐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迪斐回头,眼里被人打扰的厌烦闪烁即逝, “是很巧。”
说话的少年坐在马车里,掀着窗帘。他的马车与迪斐的隔了两个位置,若不是迪斐坐在外面,他肯定注意不到他。
少年没有端着公子范儿,直接跳下马车走向迪斐,他有一头深酒红色的短发,眼睛是褐色的,他很白,不是普尔曼和迪斐贵气莹白,而更像终日幽禁似的惨白,他里面穿着白上衣和白裤子,外面搭了一件灰色大衣,手上还戴了一双光滑的羊皮手套,如此炎热的天气里,他穿的太多了,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身体不适,但他的步伐可比许多人矫健多了。
“你才回来吧,听说你们在边境遇到劫匪,谢天谢地,你看起来还好,”少年非常关心迪斐。
迪斐的反应淡淡的,“嗯,是我们运气好,逃过一劫。”
对方好像没感觉到迪斐反感,兴冲冲的问, “你一个人渡船?正好我也是,我们一起吧,你要去哪儿?”
“诶,迪斐,船靠岸了,我们上去吧,”下面的丝楠转身冲迪斐叫,看见迪斐身旁的少年愣了愣。
那少年挑眉, “噢,原来你有同伴。”不等迪斐说话,他大方的走到丝楠跟前,“早上好,美丽的小姐,初次见面,我是昂慕斯。”
这个少年笑得可真,,,丝楠说不上来,他眼睛一弯含笑,嘴角优雅向上翘,有那么点旁若无人的痞气,是的,就是痞气,和他的外貌很不搭,要知道丝楠看他第一眼还以为看到吸血鬼了。
丝楠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迪斐,才犹豫的说, “我叫丝楠。”
“你是迪斐的?哦,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以前在西贡没见过你,”贵族的惯例,见面就要把对方的身份摸透。
迪斐握住丝楠的手, “走吧,我们该上船了。”
昂慕斯望着直接把他忽略的两人,视线最后停在迪斐和丝楠交叠的手,眼里浮起兴味,提步跟上去。
渡船不大,有一个狭小的船舱,不下雨的时候,大家站在外面就行了。
明明人不多不挤,昂慕斯硬要站在迪斐和丝楠背后。弄得丝楠很不自在,后面的视线快把她的背烧穿了。
丝楠想回头,迪斐低声说,“别理他。”
昂慕斯听见了,委屈道, “迪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好歹是好朋友。你是要当做不认识我么?”
好朋友?
丝楠记得格雷特说过迪斐在殖民地没有好朋友。
迪斐瞥了昂慕斯一眼,“大早上,你不去学校渡船做什么?”
“要不是看我姨夫的面子,我才懒得去学校走过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殖民地呆不了多久,本来我就是过来玩的。”
昂慕斯说这话,眼睛直瞟丝楠,瞟了她的脸,再瞟她的身材,“你的小女朋友?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口味很奇异啊,难怪没有一点花边消息。”
昂慕斯说的太正确,所以丝楠很囧,她想离迪斐远点,偏偏迪斐握她的手握得很紧。
气氛被昂慕斯搞得很怪,丝楠和迪斐都不说话,表情也不太好。
“好吧好吧,开个玩笑而已,你们都当真不成,”昂慕斯收了笑,凑近迪斐低声问, “她是你舅舅的养女吧。”
第一百零三章 昂慕斯
迪斐神色有变,昂慕斯知道自己猜对了。随着边境冲突扩散的消息还有米歇尔欧罗斯死去的养女。
丝楠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名人,殖民地各处都在议论她,人们对她姓甚名谁、年岁来历都不感兴趣,却对她和普尔曼欧罗斯的关系浮想联翩。提起普尔曼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桃艳新闻,这么一个风流的纨绔公子,竟冲冠一怒为红颜,不是那次莫博森‘一怒’,而是真正的发怒,这个少年搞得现在边境官员军人人人白危,劫匪也不敢出来作乱,比当初两国总督联手治理效果好太多。
昂慕斯脑子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他看到丝楠第一眼,就直觉她是传闻里的女孩,“没想到她这么小,我还以为你表哥和她上过床。”
对上迪斐的怒视,昂慕斯好心情的笑道,“你怎么经不起开玩笑。”
昂慕斯说话没避着丝楠,丝楠全听见了,她尴尬又生气, “你以为?以为的事情多着呢,我还以为你是从棺材里钻出来的。一张惨白的死人脸,精神气比我还好,谁知道昨天夜里去干什么了。”丝楠这段时间是有点弱,她大病一场要休养生息,别看她瘦削的外表就真当她是柔弱小姐。
丝楠的话很冲,迪斐和昂慕斯都愣了一下,这个时代吸血鬼的故事还没有那么流行,他们没听明白丝楠的意思。不过昂慕斯大笑起来, “有意思,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棺材,听起来是个好地方,”他做出思考状, “我决定明天就让人给我打造一架棺材床,睡起来肯定很舒服。”
“神经病,”丝楠白了他一眼。
迪斐闷笑,敢说敢做的丝楠果然不会让别人占到便宜。
丝楠图一时口快的后果就是她和迪斐后面多了一块牛皮糖。不管他们走到哪里,昂慕斯都跟着,更后面还有两家的马车。这样的三个人在街上很打眼,当然人们的视线最主要给其中两名美少年。
“我说你们要到哪里去?”昂慕斯受不了头顶的大太阳,在后面叫, “再往前走就是暹罗山了,不看日出不看日落正午爬山,你们想体验人头烧烤的感觉吗?还是说你们准备结伴到孟加拉湾横渡?”
“没人让你跟着,”迪斐凉凉的说。
“迪斐,你说这种话太伤人了,”昂慕斯两个大步上来,揽住迪斐的肩膀,靠的很近,几乎贴着他的耳朵说, “普尔曼还不知道你把他妹妹拐到西贡来了吧,你说要是他知道了,后果很引人遐想啊。”
昂慕斯懂得如何触动迪斐的神经,
“闭上你的臭嘴。”
“那我得入伙啊,只有成为同伙,我才能为你们保守秘密,哎呀,听起来真刺激,”昂慕斯白顾自兴奋。
迪斐无语凝噎。
迫于威胁,于是两人行变成三人行。
午餐在一家他们去了装修还算优雅的法国餐厅,餐厅里人不少,各个衣着得体。
昂慕斯以认识丝楠小姑娘太高兴为由,叫了一瓶红酒。女服务员本不愿上酒,昂慕斯扫了她一眼,凌厉如冰,女服务员哪里还敢忤逆。
丝楠恰好看到这一幕,立刻低头喝水,这些有权有势的没有一个简单的“丝楠小姐,我可以叫你丝楠吧,”昂慕斯自来熟的说, “你看我们相处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我来自我介绍,,唔,,”他的嘴巴被迪斐捂住昂慕斯挣开迪斐的手,嘴唇红得滟滟,配上他的肤色,有种别样的美,“你要捂死我吗?”
迪斐没好气, “好好用餐,这么聒噪,难怪你的礼仪老师被你气死。”
丝楠笑不可仰,她倒觉得昂慕斯真是迪斐的朋友,有些亲密的共同动作只属于朋友。她的笑渐渐淡去,因为她莫名想起普尔曼和路易斯,令她感到压抑的朋友,就像上下属,最后不欢而散,只差成仇人。
许是体谅丝楠年纪小,昂慕斯没有逼丝楠喝酒,而是给自己和迪斐各倒了一杯,
“算是我请你的压境酒,被绑架威胁的滋味真不好受啊,”昂慕斯似是想到什么感叹道。
后来丝楠才知道昂慕斯曾经经历过大大小小三次绑架,他是法国最富有的银行家邓格拉斯的独生子,他的母亲是英国贵族,他是早产儿,年幼时身体孱弱,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如此弱的富贵少爷自然而然吸引那些怀有坏心不法之徒。最严重的一次绑架,昂慕斯险些丢掉性命,要不是警察开枪及时,他就要被歹徒勒死。
迪斐在巴黎的时候就与昂慕斯认识,准确的说他们是同学也是朋友,昂慕斯比迪斐大两岁,却因为身体原因和迪斐读同一年级。去年巴黎上流界有一条特别引人谈论的丑闻,银行家邓格拉斯的情妇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而且他还准备为这个孩子正名。邓格拉斯出身高贵的妻子奥利维亚心高气傲,一气之下带着昂慕斯远走殖民地,来找她嫁给越南利顿总督的妹妹菲丽丝。
这亦是昂慕斯出现在西贡的原因,他住在越南总督府。他父母一直处在冷战状态,他回不了巴黎,在殖民地无聊,经常出入舞厅、酒吧和赌场,作风与普尔曼有点像。
回到家,瑟琳娜发现迪斐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还有他身上掩盖不了的酒精味,“上帝,你喝酒了。”瑟琳娜说着,一双生气的眼睛却看向丝楠,看得丝楠一愣。
“碰到昂慕斯,经不住他劝。”迪斐解释,没注意母亲对丝楠不满的眼神。
“我说了多少次,别再和他混在一起,那个孩子已经变坏了,你不能跟他学,”瑟琳娜不喜欢昂慕斯。
“母亲,您总是这样恶意的揣测别人,这个是坏蛋,那个也是坏蛋,到头来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就称您心如您愿了吗?”
迪斐可能真的喝多了,说得话连丝楠都惊诧。
瑟琳娜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所有人都听她的最好,所以迪斐突然公然违抗她的决定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亲爱的,亲爱的,你快下来看看我们的孩子怎么了,是酒精弄晕了他的脑子吗?”
第一百零四章 进赌场
麦凯克伦本坐在二楼阳台晒太阳,早就听见母子俩的争执声却不想出头,此刻也无法了。他穿着很薄的白衬衣,透出他肩头的绷带,丝楠眼睛不眨的仰头看着,迪斐父亲的身材真好,难怪迪斐也遗传到了, “少说两句吧,喝几杯红酒就要闹得天翻地覆,迪斐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思想能够判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再强硬的要求,反而适得其反。昂慕斯那孩子我们又不是不熟悉,本质上是好孩子,他大概就是被邓格拉斯伤到心,自我发泄罢了。”
麦凯克伦说了一大通,全站在迪斐这边,瑟琳娜还能反驳什么呢,只能嘱咐迪斐立刻去洗澡,她受不了他身上的酒臭。
丝楠要跟着迪斐上楼,瑟琳娜叫住她, “丝楠,你等等。”
丝楠立马停下走回原处,不明所以。
瑟琳娜对她挤出一个温婉的笑,在外她都是这副官方的表情,端庄有礼,“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我的意思是,你在西贡举目无亲,有没有想过回暹粒。”
丝楠自嘲,瑟琳娜说的好像她在暹粒就有亲人似的。
“瑟琳娜,你忘了我说的吗?”麦凯克伦已经走下楼,眉头微皱,成熟英俊的脸上有一丝威严。
麦凯克伦和瑟琳娜都是有脑子的人,早在看见丝楠出现在自己家的时候,他们就私下商议过对策。要知道普尔曼为了丝楠整个人失去理智不可理喻,如果被他知道是迪斐带走丝楠,他们两家将来该如何相处?几个哥哥姐姐中,瑟琳娜与米歇尔最亲近,她绝不能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而断送他们兄妹之情。
见丈夫不愉快的眼神,瑟琳娜立刻改口, “我只是想征求孩子的意见。
毕竟丝楠正在适学年龄,整日呆在房间里对她的成长也不好。”说完她又问丝楠,“你在暹粒读几年?”
丝楠老实的说,“小学三年级。”十二岁的小学三年级学生,成绩还只是凑合。
果然瑟琳娜眼底有一丝轻视,她认为丝楠的智商一定有问题,她长得也不像聪明人样。
如果丝楠知道瑟琳娜此刻心中所想,肯定会追问她聪明人长得啥样?
麦凯克伦倒是笑了, “既然米歇尔和普尔曼都以为丝楠死了,我们就别多事,把丝楠去学校和迪斐一块学习吧。”
“她跟得上么?不如送她去砂沥的的寄宿学校。”
沙沥距离西贡四十多公里,瑟琳娜明显想赶走丝楠,麦凯克伦却不同意,“丝楠年纪小,独自去那么远的学校恐怕有危险,让她和迪斐做个伴再好不过了。”
两人的对话丝楠都听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