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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族灰姑娘-重生殖民地-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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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瓦塔偷听到彭充和玛妮的对话,去找彭充问清楚,彭充不仅供认不讳,还对丝楠列举了白人种种恶劣行径,包括丝楠的父母对他父母所作所为。瓦塔那时也是热血少年,敢爱敢恨,愤愤不平,于是跟彭充走了。从此他被彭充带进罪恶深渊,瓦塔几次亲眼看见彭充和其他人如何残忍杀死无辜的白人过客。他受不了良心谴责,彻底皈依佛门,但依然逃不开这里,每次他们屠杀完白人,都要他来念安魂咒,这简直是最大的讽刺。
“文追死后,阮明接替了他的位置,他比文追更加阴险,而且他会法语,一直与法国人关系近,我听彭充说,那个配方是法国总督指明要的。”
幕后黑手不言而喻,丝楠把瓦塔的话转告给普尔曼,普尔曼若有所思。
“你还不能放了他吗?他也是受害者。”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普尔曼这种话欠扁的话让丝楠十分恼火,她冲他大嚷,“喂,普尔曼,你有点人情味不行吗?”
“我不聋,”普尔曼唇边浮起一抹怪笑,“既然你求我,就要拿出一点诚意。”
丝楠听懂普尔曼是要讲条件,“说罢,你想要什么。”
普尔曼指指自己唇角,  “亲我一下。”
‘砰’的,一股热气如喷发的火山熔岩冲上丝楠的脑袋顶,她又气又羞,拿起桌上的水杯泼到普尔曼的脸上,水珠顺着普尔曼的发丝往下滴,弄湿了他的衣服,向来挑剔龟毛的竟不去管水渍,不怒反笑。
丝楠不和这个神经病计较,转身欲走。
“噢,那么你希望我把他和其他人一起处置?”
丝楠怒叫,“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丝楠明白不是普尔曼张狂,而是他真的有权利。
“你换个条件。”
普尔曼眼里的笑意更深,“我暂时只想要这个。”
“你,”丝楠语塞,耳廓浮起点点微红,她想起上次的吻,那种要窒息的酥软感觉,真不好。
“随你,决定权在你自己,”普尔曼无所谓的说。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吻就能换瓦塔的性命,很值得的交易不是吗,丝楠眼睛一闭,心一横,豁出去了,带着一种上战场视死如归的悲壮感,丝楠慢慢靠近普尔曼的脸,普尔曼好整以暇的一动不动,望着她紧绷绷的脸憋笑。怎么以前他就没发现她这么可爱呢。 讨厌一个人,她做什么都令人恶心,而当真正的喜欢上一个人,她的一举一动都惹人怜爱。普尔曼就是这样的一种心情。
丝楠偷睁眼,蜻蜒点水的沾了一下普尔曼的嘴角马上离开。没想到普尔曼突然扣住她的后脑,下一刻冰凉的嘴唇贴上她的,普尔曼兀自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脸紧贴着丝楠的脸,丝楠泼给他的水全沾到她自己脸上,犹带着水的温度,黏糊糊的。
丝楠使劲推搡着他,普尔曼却加重了力道,双臂像拧铁死死圈住她。不行,又是这种感觉上来了,丝楠的脑子发晕,普尔曼太可怕了,他能用亲吻让她失去意志。丝楠简直像在水生火热里,一面不得不承受普尔曼压力,另一面又想逃离这种压力。
普尔曼的嘴唇往下,开始吻她颈窝最娇嫩的地方,他的一只手扯开她的衣领,露出白里透红的皮肤。普尔曼的手伸进去,又蓦然停下。
丝楠听见他在她耳边急促的呼吸,  “你来月事了吗?”
愤怒的火焰烧醒了丝楠,她用膝盖狠狠顶向普尔曼的胯部,普尔曼猝不及防,弯腰倒地。
“臭流氓,大变态,四处发情的混蛋,”丝楠破口大骂,脸却红的要滴血一样。
普尔曼半天缓不上劲,轻轻发出痛苦的呻吟。这是第二次,丝楠伤他这个部位。再来几次,他估计自己也完了。
见到他这副样子,丝楠渐渐恢复理智,“你要女人,外面多得是漂亮成熟的倒贴,找我不会影响你的口味吗?”
普尔曼恼火,“什么口味,我现在就喜欢你这个口味。”
丝楠没听出来普尔曼冲动话中的真心,她忽的笑起来,那笑容让普尔曼很不舒服,当着他的面,丝楠解开衬衣的扣子,里面穿着自制的内衣,她背过身,露出雪白纤细的背脊,然而布满右肩膀的狰狞丑陋的伤疤是最大的瑕疵,破坏了所有的美感。
“对着这样一具身体能有兴趣,我算佩服你。”丝楠的讽刺,深深刺痛了普尔曼。
丝楠大步离开,普尔曼颓唐的捂住额头,他那样对待她,她不恨自己就算好的,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吃就好了。
普尔曼还是把瓦塔放了出来。瓦塔去了密列城郊一家寺庙继续做他的苦行僧,正雅夫人和信时常去看望他。
离开密列前,丝楠又去信家里住了一宿,她有预感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与他们在一起。那天晚上,丝楠教笸箩学说了几句法语,帮桑贝补棉絮,然后和信睡在一床软被上说说话。被子很大,他们隔着很远,避嫌,再也回不到曾经了。
“其实我这次到密列是来向你们道别的。”
“我知道,莉莲跟我说了。”
黑夜里,丝楠的眼睛眨了眨,她弄弄鼻子,“呵,她是一个好女孩,你将来要好好爱护她。”
信侧躺着,轻声道,  “我会的,”有晶莹发光的东西从他的眼眶里落下来,滴湿了床单,祭奠着他无疾而终的初恋,“再见,丝楠。”
“再见。”
丝楠离开密列的那天,信没有来送行。马车渐渐驶离这座愈加热闹的城市,驶向陌生的金边。
一路上,丝楠没有与普尔曼讲一句话,傲慢的普尔曼却偶尔主动搭理她,丝楠对普尔曼单方面冷战引起了米歇尔注意,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丝楠千万不要喜欢上普尔曼就好。
见识过西贡的繁华,金边在丝楠眼里算不上什么。甫一进城,她就看见张贴在墙上巨大的海报,  “多奇马戏团,欢迎您的到来。”
“哈,那个多奇团长真会做广告,把广告纸贴在城门口,所有人都能看见。”
丝楠非常赞同多奇的广告方式。
米歇尔对送他虎皮的多奇团长很有印象,他对丝楠说,“如果有时间,你和罗切斯特去看一场。”
米歇尔没说让普尔曼带她去。
普尔曼和罗切斯特此时一人骑一匹马,走在路上好不悠闲。
他们来到定好的白人旅店。
“布洛克霍尔斯图先生?噢,对对,他是住在我们店里,”服务员查询一番,  “他早上就出去了,很抱歉我们不能提供他所住的房间号。”
米歇尔脸一沉,很生气服务员对他的态度,在北方,谁对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可是这里是南方,是约瑟夫的地盘。
丝楠劝米歇尔,  “没关系,我们先住进来,等等,他晚上总该回来了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她的表舅

丝楠对身体本尊的这个亲人并没有多大的期待,而且她一想到将和一个陌生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生出几分抗拒。
傍晚太阳下山,一个穿灰衬衣,外面套着皮夹克的男人哼着小曲子走进旅店,手里提着热腾腾的食物。服务员告知他某位客人等候他已久。
丝楠对布洛克霍尔斯图的第一印象是老土。按理说,从法国本土过来的人看起来应该比殖民地的法国人洋气些吧,但布洛克不是这样的,他的皮夹克不知多久没洗过,棕色的皮面发黑,他头上戴着的毡帽样式很老旧,帽檐上起毛起球。丝楠看他的脸,大概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一般,不出彩也不丑,背微驼,脖子向前伸。眼珠是咖啡色的,下巴和腮上有胡渣,丝楠在殖民地遇到的白人男性没有如此不修边幅的。而且看上去,他这样不是因为懒,而是因为穷。
这个男人一看见米歇尔双眼发光,几个大步凑上前,“您也来金边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搓着双手,谄媚的模样恨不得贴到米歇尔身上去丝楠惊愣愣的看着他,她就在米歇尔身后,布洛克完全没看见她,她的存在感真低。普尔曼听着布洛克的南方乡下口音,皱起眉头。
米歇尔见多了这类人,并未露出反感的意思,“你在金边倒是玩的快活。不想见见你的外甥女吗?”
布洛克表情有了丝变化,直起背,理了理头发,不情不愿的问,“她在哪儿?”
收到米歇尔的眼神示意,丝楠主动上前一步,  “我是丝楠,,霍尔斯图,”说到姓氏,她打了个嗝。
布洛克的注意力终于转到她身上,他从头到脚的打量她,目光里没有亲人相见的喜悦和温暖,更像例行公事完成任务。
“你和玛格丽特表姐长得不像,发色、眼睛、皮肤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你真的是她的女儿吗?”布洛克怀疑的问。
米歇尔轻咳了一声,布洛克立马改了口,  “肯定是因为你长得像你那个穷酸的牧师父亲,我们霍尔斯图家族就没有黑眼睛。”
“我母亲是黑眼睛,”普尔曼当场给布洛克难堪。
布洛克讪笑,“那是,那是,巴黎这种大城市跟我们乡下地方不能比。”
单单几句对话,丝楠就感觉到布洛克不是好相处的人。他在她面前摆架子,对米歇尔父子态度又像奴才。
丝楠不懂小地方的贵族都是这样的,他们能依仗的仅仅是自己稀薄的贵族血统了。
米歇尔叫普尔曼出去,给丝楠和布洛克留下私人空间。门一关,气氛变得很怪。
布洛克迫不及待的问她,“你是米歇尔大人的养女对吗,这几年都和他生活在一块吗?”
丝楠不喜欢布洛克语气,他话里的重心全在米歇尔身上,“我算是他的养女,但不常一起生活。”
丝楠话音刚落,布洛克就追问她,  “他改过你的姓氏吗?”
“没有,他说我姓霍尔斯图。”
布洛克眼里有明显的失望,不过他总算主动介绍自己,“我是你母亲的远房表弟,我们接触的时间不多,,,”
布洛克话很多,絮絮叨叨的说出他来殖民地的原因。三年多前,米歇尔的信寄错到了霍尔斯图家的老房子,而那个房子在丝楠外祖父病重时就卖了。阴错阳差,这封信辗转一年后才到老人的手中。丝楠的外祖父看完信就断了气,临死前嘱托丝楠的亲舅舅达特去印度支那把丝楠接回来,当时达特正和几个堂兄弟争财产,顾不上这茬。好不容易尘埃落定,达特心劳过度,引发原来就有的肺病去世了。在生命结束前最后一刻,达特命令妻子一定要找到丝楠。
所以说,布洛克实际是应丝楠舅妈的请求才来的殖民地,霍尔斯图家族只有他是跑马商人,东奔西跑,没有娶妻生子。
丝楠消化了半天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突然觉得真正丝楠好可怜,关心她的亲人都死了。
“佛罗拉求我办事,却像个吝啬鬼,一分钱不愿意多付,我靠那点钱得一路要饭到殖民地来,幸好琼斯兰家族够大方,出钱把我送到马赛港口不说,还为我买了一张头等舱的票。”布洛克嘴很碎,兀自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也不管丝楠听不听得明白。
但丝楠对布洛克印象有了点改观,他虽然看上去很不靠谱,人却不坏,至少他愿意为一个不相干的远方亲戚冒危险跑这么远。
说完一大通乱七八糟的,布洛克终于郑重其事了,“总而言之,你得跟我回去。家里人的都等着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虽然你比玛格丽特表姐难看多了。”
丝楠自动忽略他最后一句话,“嗯,我会跟你回去的。”
在另一间屋子,普尔曼和米歇尔再一次为丝楠争吵。普尔曼很讨厌布洛克,他后悔把丝楠带回柬埔寨,而米歇尔的态度很强硬。
“从小到大我的任何愿望您都会满足,为什么唯独她不行。”
“你可以对任何女人动心,只有她是例外。”
“为什么?”
普尔曼气急的逼问米歇尔,
“没有为什么。丝楠理应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而不是在殖民地漂泊。”
普尔曼对米歇尔的话表示严重的质疑,丝楠若是跟着那种又土又穷酸的人,难保不会变成乡巴佬。
普尔曼的双眉拧成一团,好像在面对一个很严峻的问题,“那我也回国,你答应过我的,三年已经过去了,我也满了十八岁。”
“你回去能干什么?读大学还是一事无成去面对家族里其他人的眼色?
得知你参军那一刻我还以为你终于成熟了。看来你依旧是个孩子。”没有人比米歇尔更了解普尔曼,他一针见血的说中普尔曼的痛处。
“当然,你想回去,我也不反对。”
米歇尔又扔出一点甜头,但普尔曼犹豫了。
米歇尔为私事跑到约瑟夫的地盘,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宣扬,他们一路简装伪装成商队。按米歇尔的官职规格,有专门下榻的豪华宅子,他却宁愿挤在这间普通的旅馆里。
第二天,普尔曼带了几个侍卫出了门。
和西贡一样,金边也有专门驻守的军队,是根据当初划分殖民地地区分配的,驻守在金边的最高级军官托比亚中将是安德拉斯的弟子,托比亚早听闻普尔曼的名字,亲自接待了他。
托比亚还不到四十,满头浓发,英俊成武。两人围绕着安德拉斯寒暄了几句,普尔曼就单刀直入,  “我听说您对约瑟夫总督心存不满。”
托比亚心里转了几个弯,他就知道米歇尔的儿子突然凭空出现在金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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