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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人,你这个残缺的,你不是男人,不对,你根本就不是完整的人!”残雪继续骂着,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到,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身上的屈辱和莫名的燥热。
只听门外铁锁又响了一响,门内的残雪一愣,难道是那太监又回来了?无名火更旺。“你这个阉人,你这个变态!”
门开了,那人近来了,窈窕身材,一身黑衣,看了地上被绳子紧紧绑住的残雪一眼,毫无感情的眼中闪现一丝嘲讽的意味,“师兄,身材不错。”来者是断桥。
残雪一愣,抬头看见自己那面瘫师妹断桥,又看见断桥的眼睛也是盯着自己身下看,此时别说死,他恨不得直接冲地狱十八层永不上来,他觉得自己没脸见任何一人。“你怎么才来!?”
断桥转身将门关上,一耸肩,“继续喊,你也不怕喊来人。”一边说着,眼睛由上至下地打量。“五公主正在全力医治主子,虽然方法诡异了一些,但确实有效,但师兄你生性莽撞,若是将你放了出去,只会坏了公主的事儿,最终也害了主子,这也是我为何现在才来放你的原因。”
残雪的怒气已无法遏制,“断桥,放开我,我们出去打一场,今天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断桥白了他一眼,面上还是无一丝表情,就如同面前没个全裸美男一般。“你说话办事何时能过过脑子?”说着,便蹲下身子将紧紧绑着的绳子解开,突然,她眼前一亮,面瘫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手上用力,狠狠一抽,那绳子一下子抽了出来。
残雪只觉得身上一道道火辣辣的疼,“断桥,你能轻点吗?”
断桥懒得理他,仔细看手上的不起眼的绳子,眯了眯眼,“那桑国的天麻绳。”
“天麻绳?那是什么?”残雪问,有些尴尬,身上一丝不挂被师妹看着,却找不到衣服。
断桥早就不看他了,她的注意力全部被手上的绳子所吸引,“这天麻绳是那桑国独有,因织绳的植物只在那桑国那般炎热之地才能生长,经过特殊的药物泡制晒干,编成的绳子诡异的柔韧,即便是武功再高的人,也很难震开,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稀有宝物还真多。”说着,将那绳子小心缠好,放在自己腰间的兜子中,欲转身离去。
“喂断桥,你给我弄衣服啊。”他大叫。
断桥回头又一次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的身下,“外面漆黑,裸着回去吧。”而后转身离开,目的以达成,她从不喜欢做多余的事。
残雪气得浑身发抖,这师妹从小就如此冰冷。“死太监,你等着瞧,我定然不放过你!”
残雪与小朱子的梁子就此接下。
慕容幽禅的房间,输血已经完毕,输了半个时辰,因为这一次并未多输,只输了200CC,清瑟觉得心里内疚,本来幽禅的身子就弱,如今因为自己冲动和疏忽竟然又遭了一次难。
其实清瑟不知道的是,就因为这“鹿鞭羊腰夺命汤”才真正救了慕容幽禅的命!因为对贫血病人进行常规输血治疗,不仅仅要输血,更要放血!人体内的血液数量是固定的,若是突然莫名增加,会引起血压的升高,这些,没经过系统学习的李清瑟自然是不知的。
先是输了500CC的血,而后又用大补汤放血,也许这便是上天注定吧。
经过这半个时辰的闲聊,慕容幽禅对五公主李清瑟有了新的认识,他暗暗惊讶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独特的女子,无论是其广博的知识,还是独到的见解,或是宽广的胸襟,让他这个身为男子的人都钦佩不已。
如影早就跑了,拔枕头的任务自然是李清瑟来,张忠贤大夫用银针封住枕头周围的穴位,清瑟手脚麻利地将枕头拔掉,而后摸上草药,再包上绷带。
“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你也看见了,现在自己正在逐渐康复,我也会抓紧时间研究彻底治愈此病的方法,你放心吧。”清瑟的声音低沉温柔,给慕容打好绷带后,还恶作剧地在其上系了一朵可爱的蝴蝶结。将他的胳膊轻轻放入杯子中,在将被子小心盖好。
慕容幽禅屏住气息,觉得此时的气氛很微妙,不忍用任何声音来打破这美好的时光。烛光之下,清瑟的面容绝美,肤若凝脂,一双美眸仿佛带着微微转动的炫彩,翘鼻樱唇,美若天仙。
盈黄色的灯烛光下,慕容有些恍惚,这一刻,温柔的五公主怎么有些像仙女?他还有一种想伸手去触摸的冲动,但随着恍惚,觉得他又觉得自己是在幻觉,因为这病情,幻觉幻听什么,他已经不觉得奇怪了。
“你好好睡觉,我和张大夫出去了,睡一觉,明天便有了精神,明天……我一定不让你喝那种汤了,下回,少放一些,放一点点,行吗?”看着此时虚弱的慕容幽禅,李清瑟心里内疚的要死。
慕容苍白的嘴角勾起,微微笑着,别有一种美。“好的,辛苦公主了。”
清瑟扑哧一笑,“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夫妻嘛。”刚说完,脸一红,尼玛,人就不能丧失理智,没了理智,嘴边没了把门的,有的没的就瞎说。她身边男人够多了,可不能再招蜂引蝶了。“走了,你好好休息。”
撂下一句话,之后就拽着张大夫逃也似的跑了。
慕容幽禅乖乖闭上眼,与平静的外表不同,心却跳得厉害,清瑟美丽的容颜在他脑海一次次盘旋,让他平静了几十年的心难以平静,也令他灰白色的世界有了颜色。
夫妻?
慕容缓缓睁开眼,双眼有些迷茫,盯着头上的床帐。夫妻嘛?这就是他的妻子?
不知为何,心头竟涌现一种满足感。
但,旖旎的气氛瞬时换位肃杀。慕容幽禅的眸子瞬间一冷,眉头狠狠一皱,脸上有着外人所未见的骇人。
温柔乡,英雄冢!
他的大仇未报,怎么能就这么掉入温柔乡!?不行!
想到这,慕容幽禅猛地坐起,“残雪。”声音冰冷无丝毫人的气息。
室内微风过,残雪与断桥同时出现,能看出,两人刚刚切磋过,彼此身上多多少少带了些伤,挂了写彩。
“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吗?发现什么诡异了吗?”慕容幽禅见两人同时出现,并未惊讶,残雪虽莽撞,但断桥这姑娘却心思严谨,她来,想必是有事要汇报。
残雪愣了一下,脸色黑种带红,羞愧难当,低下头去。
慕容冷冷扫了他一眼,“说。”
残雪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自己主子一眼,觉得今日的主子比往日凌厉许多,难道是心情不好?“回主子,这几日,属下……属下被关在静园柴房。”耻辱!大大的耻辱!
慕容幽禅却未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五公主身边的暗卫名为如影,正是昆仑门的如影,如今的天下第一暗卫,你打不过他很正常,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想到这件事,残雪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回主子,是刚刚,断桥将我放出来的。”
慕容淡淡地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又无比坦然的断桥,心中已猜到了断桥的想法。“断桥,这几日可有什么发现。”
断桥利落点头,声音铿锵有力。“回主子的话,属下查到,公主夜未归府那晚,是去了郊外一处别院,而那处别院,是丞相崔家,当时崔家少爷不知何故,受了家法在那别院,公主经常去照顾。”
慕容有一瞬间晃神,但面色瞬间又恢复正常,变化之快,外人无法捕捉。只不过,他的眼神更为血腥狠戾。“是崔茗寒?”
断桥点头,“回主子,正是,属下怀疑,崔茗寒正是五公主在外的男人。”
慕容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洒下一片淡淡阴影,他很平静,但无人能看到,他隐在被子中的双手狠狠一握,却又放开,长叹了一口气。当再次睁开眼,眼中已平静一片。“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两人消失。
慕容重新躺下,闭上眼,随着自己对自己的告诫,心态也逐渐平息下来。
他与五公主,注定了是两条路上的人,现在她对他有恩,他也就非常卖力地当她的障眼之物,演戏而已,他在行。
一遍一遍告诫自己,随着心态的平静,虚弱又疲惫的慕容幽禅,也逐渐进入了梦乡。
静园。
李清瑟折腾了一天,洗漱完便打发了所有人,自己钻进被窝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突然,一阵微风,室内不算明亮的长明灯被猛然吹灭,李清瑟心中大叫不好,这种风她认识,是人的轻功带来的风,有刺客!
刚想高喊,她的嘴便被人用唇封住,接下来,一条霸道却又温柔的舌强迫她的舌与之缠绵,是檀香!是太子!?
漆黑中,她慌乱地伸手想推开对方,但却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她这点小力气在武功在身的男人面前就如同欲拒还迎的邀请。李清瑟有种预感,今晚……她跑不掉了!
、117;被发现了
最开始,李清瑟还以为是莫名其妙来劫色之人,难道是采花贼?但闻到这味儿,心中料想应该是太子,刚刚的惊慌也少了几分。他疯狂推他,见对方如同磐石一般无法撼动,便改成了推脸,毕竟脸好推一些。果然,终于将他推开几分。
“是谁?”虽是有檀香,但却还是无法确定其身份。
“是我。”那声音带着嘶哑,仿佛痛苦又仿佛舒快。他没再吻她,而是将她紧紧抱住。“瑟儿,你这几天过得好吗?”一句短短的话,饱满思念。
清瑟不是傻子,其实她的感觉极为敏锐,她感觉到了他的思念,有些无助,不知该怎么回应他。她是那种闹着玩,什么都能玩的出;但若是真较上真,就开始退却的人。就如同之前在麒麟宫,说要反猥亵,她可以无比流氓,但如今说起了真感情,她就开始打了退堂鼓。
“怎么了,瑟儿,你在这过得不好?那我回宫和父皇说,将你接回宫可好?”太子的声音焦急。
清瑟窘了一下,回宫?算了吧,虽然太子喜欢她,但是太子他娘却恨得她要死,回宫就是自寻死路。
“瑟儿,怎么了?说话?”因为环境太黑,即便是用了内力,太子也不能清楚看到李清瑟脸上的表情,一直没听到她的声音,他有些担心。
清瑟在做什么?她在犹豫!一次次地骂自己,分明已经做好了不再伤人心的决定,做好了接受所有喜欢她的人的准备,但……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开始掉链子?自从崔茗寒发生了被家族驱逐和凌尼出走的事,她便被深深打击,从前在现代二十年一夫一妻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观念受到了质疑。
为何?因为这里是古代!
就算她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情况也是不允许的,因为这里是一夫多妻制。想到这,李清瑟有些忿忿不平,这个世界,男人在一夫一妻制,她却要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为啥?理由!?就算是平衡,咱也得平衡一下!
所以,她最后做了决定,还是坚持“原判”,坚持自己之前所做的决定,所有喜欢她的人,只要他们能接受一妻多夫,那她便接受,若是接受不了,要么就离开,要么就决斗,嗯……就这么决定了!所以,今天晚上对于她李清瑟来说,是人生的一大转折点,从今天开始她要改变。
没错,李清睿,就是今天她迈向一妻多夫的第一步!
她猛地一抬头,一咬牙,很想说——睿,我们来吧!但怎么也是没开得了口。
废物啊!掉链子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啊!
“瑟儿,你干什么捶自己的头?”李清睿赶忙一把抓住清瑟的手,阻止她近乎自残的行为,“难道……你还是不肯接受我?”上一次在麒麟宫发生那件事,他并不生气,还很窃喜,他觉得这是瑟儿在逐渐接受他,哪成想……?
“我……”她想说接受,但扭扭捏捏,总是过不了这一关。
一声长叹,李清睿叹气出声,他是爱瑟儿的,真正的爱绝不是勉强,“算了,瑟儿,我愿意等。”他微微松开了她,“这一次来,我只是看看你最近怎样了,听说,慕容幽禅病情发作了?”
因为聊了一些别的事儿,李清瑟狂跳不止又十分忐忑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确实发作了,如今也好了一些。”
“请了什么名医吗?”见她可以平静回答问题,两人之间气氛也缓和了许多,李清睿心情也好了一些,但却带着淡淡失望。
李清瑟扑哧一笑,“哪请什么名医,是我弄的,慕容幽禅是贫血,再生障碍性贫血,对他输血就可以了。”
清睿奇怪,“输血?什么是输血?瑟儿,这些东西是谁叫给你的?”李清瑟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
“云妃啊。”清瑟习惯性的将一切都推到死人身上,一了百了。
李清睿皱眉,“师父?师父还会这种医术?之前却是没听过。”
清瑟白了他一眼,“你没听过就对了,你师父是我娘,谁能胳膊肘向外拐?有些东西自然是传我不传你了,还说我娘的问题,你想想你娘做的那些都叫个什么事儿啊?还说我回宫,我现在能回宫吗?我若是回去,得被你娘活活啃了好吗?”翻白眼。
李清睿的脸上微红,满是歉意,将本来松开的怀抱又抱紧了几分,“瑟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过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保护你,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