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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瑟轻轻咬着下唇,苦苦沉思,低头捕捉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伸手触碰蓝色书籍。粗糙的纸张让她有无比熟悉感,却又不知以前在哪见过。
一阵阵头晕再次来袭,与之前的不同,这一次的眩晕比之前来得舒缓,仿佛刚刚发作的一切将想要开启之物打开了一般,如今,一幕幕记忆涌入脑海,隐隐约约将之前脑海里的片段逐渐联成一体。
是李清瑟的记忆!
不对,确切的说,是这具身体本尊的记忆!
之前她一直以为本尊是个傻子,便没有记忆,原来,本尊知道一切,只不过不知何故竟然冰封,如今又莫名其妙开启。
在记忆中,李清瑟见到了云妃,那个名为夜云青的女子。与她名字的意境相反,夜云青竟然根本与淑女两个样,记忆中的云妃,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浓眉大眼,双眼炯炯有神,一头乌黑又倔强的头发永远简单挽起,嘴唇稍厚,带着性感。
夜云青是个洒脱的女子,她可以为了江湖义气挑战整个门派;为了给上官枫寻灵药可以独战群狼;为了保全上官家族,夺取武林盟主。她的师父、夫君上官枫死后,刚刚生产的她又搏命保全上官家最后的血脉。
但除此,最令李清瑟感叹的是,夜云青竟然明知一国之君的皇上钟情于她而不心动,为上官枫守贞一生。即便是自己女儿痴傻,也不舍弃,将所有母爱都倾注于本尊身上。不得不说,夜云青真是这世间少见的奇女子!
重新将书籍打开,看着字和图,清瑟记忆中那道潺潺如流水一般的温和声音一遍遍回响,因为从前的十几年里,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云妃都要在舒云宫为本尊讲各 种各样的故事。有时候为她讲她的父母是如何认识,有时候为她讲她的父亲是怎样的人,有时候便干脆讲这些武功套路,虽然本尊根本听不懂,但她还是不厌其烦地 一遍遍讲解。
清瑟将书本合上。
即便不看,书上每一张图、每一个字都深深印在她的脑海。
李清瑟无可 奈何的苦笑,因为抵抗不了脑海深处那种忧伤情绪的袭击。此时,她已知道了之前发生的种种,本尊亲生父母的事儿她也知晓、那个血海深仇她也知晓,有些迷茫, 有些踌躇。不同的是,上一次是从皇上口中得知,这一次是从夜云青口中得知。皇后讲述,十分客观平淡,而夜云青的讲述则是参杂了无数感情。有爱、有仇、有 情。
清瑟百感交集。
小朱子见自家主子凝眉沉思许久,也不出声打扰,而是悄悄出门提了壶开水,无声泡茶,而后又将泡好的茶偷偷放到李清瑟一边,以便她随时饮用。
清瑟两只小手冰凉,虽然外表冷静,但内心却无限翻腾,此时正处在深深矛盾与挣扎之间。“小朱子。”檀口轻开。
正欲转身悄悄离开的小朱子赶忙站住了脚。“奴才在。”
清瑟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看着院子中正在打扫的夏香,思考许久。“假设你是一名孤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自己的身世,你的亲生父母被仇人所害,那你会不会替他们报仇?”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百思不得其解。
小朱子奇怪为什么公主会问这种问题,不过还是老实回答了。“回主子的话,奴才自然是要去报仇了。”
“但他们根本没尽到养育你的义务啊?”这一点是清瑟心中的坎儿,如果说以前她觉得李清瑟本尊已经死了,而她与上官家的恩恩怨怨没什么关系,但如今呢?她已经承袭了本尊的记忆,甚至承袭了本尊的情感,如今她应该怎么做?
小朱子也认真讲解,“如果他们是抛弃奴才不愿意养育奴才,也许今后便形同陌路,但如果他们却是被杀害而不得以丢弃奴才,那奴才便一定要报仇。主子为什么会这么问?”
清瑟皱眉,“虽然你是他们生的,但是你见都没见过他们,更是没有感情,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又为什么要报仇?”
小朱子聪颖,虽不知公主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但见公主如此专心与他讨论,他也认真了起来。“因为他们赐予了奴才的命,这便是最大恩。生育之恩和养育之恩 同重,而且,他们并非不想养育,而是没机会养育。试问,他们死了,奴才便是他们留下的希望,如果作为他们的儿女,还将这段恩怨遗忘,不觉得他们……太可怜 了吗?”
清瑟皱着眉,咬着唇,将小朱子的话细细品味,有些打动了她,却又好像理由不是很充分。
甩甩头,算了,这件事还不是迫在眉睫。“如影呢?还没找到?”一提这个暗卫如影,她就闹心,整整失踪了一个多月,音讯全无,如果他不回来了,便是最好。
“回主子,没有。”静园角落有个小屋,之前分给如影居住,但那房间已经一个多月无人碰过。
李清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出房间。
又是一日傍晚,空气中还有着些许燥热,同时却隐隐夹杂了夜晚的清凉。站在院子中央,闭上眼,将脑海中的记忆一一催醒,身子随性而动,依照记忆,将一招一式一一耍出。
还未念心诀,便感觉到丹田中的一股热气,是内力。这股内力不知何时偷偷隐藏,如今却悄悄开启。是开脉的原因?还是凤珠的原因?更或者是记忆的原因?李清瑟却是不知。
“哇,主子好厉害。”正从门外归来的冬香,一眼便看到正在院子一侧闭目习武的李清瑟,忍不住惊呼。
春香一把将她拽了过来,瞪了她一眼,“小点声,别打扰了主子。”话虽是责怪,却也是对待妹妹的宠溺。除了春香,此时静园的所有成员都在一旁静静观看。
夏香在小朱子旁边,忍不住好奇,小声问,“小朱子,我们之前也没发现主子有武功,这怎么突然间就成了武林高手?”
小朱子也是不解,摇摇头,摊摊手。
将整整一套踏云拳打完,李清瑟收功呼气,心思却越来越沉重。她承袭的记忆越多,承袭的情感就越多,现在,她也忍不住去回忆之前夜云青对本尊说的话。每一次感受到那浓浓母爱,她就心酸!
清瑟最终忍受不了这心情的压抑,仰天长啸一声,将周围五人吓了一跳。
四名宫女们面面相觑,心惊胆战,公主到底怎么了?
小朱子也很是担心,理智上告诉他不应该去过问公主私事,但却总觉得公主处在一片迷雾之中无助迷茫。最终,他硬着头皮冲到李清瑟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主子,您有什么烦恼,如果不嫌弃,就当奴才说说,只要奴才能做到的,即便是赴汤蹈火也要为主子去做。”
因小朱子的提醒,四名宫女也明白过来,跑来跪下,等着为李清瑟分忧解难。
清瑟喊完,那种悲凉阴郁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报仇?她哭笑不得!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世上,被迫接受了这种奇怪的命运,如今又要报仇?低头看到跪了一片的五人,心中再次感慨。
四名宫女无论对她真心与否,但伺候她尽心尽责是无法否认的,而小朱子对她掏心掏肺,她也不是看不到。这五个人除了是她的仆人,更是她的朋友,有朋友关心的感觉真好。
涌现暖流,心情大好。“你们五个站起来,从今天开始,你们五个必须要习武,这才能不被人欺负。记住了,我李清瑟手下不能出孬种,像小朱子这样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事儿,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习武?五人大吃一惊,抬头,用疑惑的眼光看向李清瑟。小朱子知道公主一直想让她习武,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宫外,如今难道真的要实行了吗?小朱子大喜,“多谢公主,公主的大恩大德,奴才这一辈子都报答不完。”一个接一个的磕响头。
他的行为将李清瑟弄了一愣,“我说小朱子,我就让你练个武,也没给你金银财宝,看你磕头磕得和拜干爹似的,夸不夸张?”
小朱子猛地抬头,脸上全是喜色。“不夸张,奴才太高兴了,奴才想学武!”在大鹏国,太监最低等的人,没有尊严,而在小朱子看来,有武艺傍身成为有用的人,是得到人尊敬的好方法。何况,他想保护主子。
春香也连磕三个头,“谢谢主子恩典,春香一定不辜负主子的期望,好好习武。”她从小就是个好动的姑娘,如今有了习武的机会,怎能不把握?
其他三人也磕头谢恩。
于是,静园的“全民习武”风潮便开始席卷,李清瑟亲自上阵,教这五人武功。在冬香的提议下,还有了正式的拜师仪式,五人轮流给李清瑟敬茶,弄得后者十分别扭又尴尬。
静园不再静,只要是有空闲时间,便有练武的声音、口号的声音。名师出高徒,李清瑟并未着急教他们武功心法,相反,将古代武功的拳脚功夫和现代散打相结合,发明一种好学易用的防身术传授给五人,五人练得热火朝天。
………………
慕容府书房。
已经掌了灯,慕容幽禅拿着书籍翻看,十分有精神。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调养,虽不敢说治好了病,但也不像之前的病鬼摸样。皮肤不像之前的灰白,如今有了光彩,白皙亮泽;身上也开始长了肉,虽还不算结实,却不像之前那般风吹就倒的瘦弱。
如今的慕容幽禅相较一个月前,脱胎换骨,如同换了人一般,而这一个月,他也完全接受李清瑟的各种“治疗”,虽然有时其治疗的方法他连听都没听过。
室内微风一动,原本还空荡的房间凭空出现一人,是残雪。他单膝跪地,“主子。”
慕容幽禅点了点头,“她在府里?”他所说的“她”,自然是李清瑟。
“是。”残雪答。
慕容幽禅微微皱眉,他已经连续三天没见到她了,两人平时很少一起吃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清瑟在静园弄了个小厨房,不再去大厨房取膳食,而静园又偏远在角落,于是,除非刻意,小小的慕容府,两人却很难相见。
“她在做什么?”他刚开了口,便有些后悔,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之前一直秉承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即便是太子和崔茗寒几次三番来静园找李清瑟幽会,他也没管。他十分尽责地做着“幌子”的职责,但却也忍不住好奇。
只要是平时无事,他便莫名其妙地想知道,李清瑟此时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回主子,公主在……”残雪顿了一下,眉头一紧,自己都觉得自己将要说的话十分可笑,但却是事实。“在教她五个奴才武功。”
慕容一愣,教武功?他猜想她在学医、在读书,或者在绣花做女红,却没想到她在教别人武功,等等,他有疑问。“五公主会武功?”之前并未听说。
“回主子,是的。”他也纳闷,之前并未在五公主身上察觉到内力的痕迹。
慕容幽禅站起身来,“走,去静园看看。”
能引起他关心的事儿不多,除了血仇,其他的……好像都是五公主李清瑟。
、122,下厨为夫君
暗卫残雪的身份已经曝光,于是便成功由“暗卫”变为“侍卫”,寸步不离在慕容幽禅身边,而断桥的身份并未公开,慕容不是个习惯于将自己实力暴露在外的人呢,残雪身份暴露也是无可奈何。
当两人到静园时,看见众人一身中衣裤练武正起劲,而李清瑟也是一身雪白中衣,十分细心地帮宫女们纠正姿势。
“伤风败俗。”残雪小声嘟囔。他本来就对五公主李清瑟这一帮人没好感,看到这“聚众淫(和谐)乱”的一幕,更是嗤之以鼻。
慕容幽禅回头轻轻一瞥,残雪立刻闭了嘴,那淡淡一眼,不怒自威,有着无比慑人的压力。慕容也是不明白,他虽未习武,但也知习武要穿练功服,但他们都穿着中衣是怎么回事?
清瑟帮夏香纠正完姿势,一抬头看到了慕容幽禅,笑容满面,“幽禅,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说着便直接走出院子,来到他的身边,她笑容坦荡,绝无被窥视中衣的尴尬。
慕容微笑,微微转了头,尽量不将视线放在她雪白的中衣上,“我散步至此,好久未见,你在教他们习武?”虽未看,却隐隐闻到一股馨香。
清瑟是刚刚才指导他们的,之前逼着他们蹲马步,而自己将记忆中的武艺耍了一遍又一遍,毕竟,记忆是记忆,若是想真正融会贯通,还是需要自己时机操作。用了武,自然是要出汗,本来雪白的丝绸中衣隐隐因这薄汗贴在身上,将她窈窕的身材闲得更为玲珑。
“是啊,练武好,强身健体,无论男女老幼其实都应该练武的,对了幽禅,其实你也应该练武的,我教你吧。”当师父也能上瘾。
残雪嗤之以鼻,“主子想习武,也轮不到你这三脚猫功夫教。”本来他想在心里说,却不知怎么回事,嘟囔了出来。
瞬时,整个院子安静,院子中正在习武的五人胸口生出熊熊怒火。竟敢藐视他们的主子!?小朱子更冲过来想和残雪拼命,新仇旧恨的,不是他死,就是对方亡。
李清瑟瞪了小朱子一眼,“去去去,学艺未精就想跑来丢人现眼?”她知道小朱子心中对残雪的愤怒,不得不说,这残雪确实找抽。用两秒钟想了一下,而后绝美小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