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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瑟自然是猜了很多。只能长叹一口气,“哎,幽禅啊,我也是后宫权利倾轧的受害者,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会将无辜的你卷进来,选你当驸马。往事不堪回首,你是否报仇,我不管,但,我只有一事相求好吗?”
慕容皱眉,“什么事?”他报仇,关她什么事?等等,李清瑟知道了什么?她怎么知道的?
清瑟还能有什么事?“你是无辜的,其他皇……就是你兄弟其实也是无辜的,尽量不要伤害他们好吗?”她不知应该怎么说,慕容想复仇,她应该阻拦?但有些说不过去,但她实在不想看到慕容幽禅和李清睿他们的厮杀。
慕容幽禅突然仰天大笑,那笑容满是残忍,“晚了,二皇子他已经死了!”他的脸上满是狰狞,二皇子死了,太子和三皇子此时正斗得难舍难分,只要他们二人胜负一出,便是他出场之时,他等这一天已等了十年。
李清瑟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慕容幽禅,你说什么?二皇子死了?”脸上煞白一片,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李清泽不在京中,说是去了边关,他死了?怎么会?
既然都说了出来,慕容也彻底撕开了伪装,“是啊,太子与二皇子的争斗由来已久,趁着二皇子外出将其杀害,最终推到太子身上,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幕很有趣?”狰狞的表情非但没破坏他面容的俊秀,相反为其增添了野性。
李清瑟身子摇摇欲坠,李清泽……
李清泽,怎么就……死了呢?难道两人真的不能见面了?
满面苍白,眼中满是迷茫,李清泽……李清泽……难道之前见面就是最后一面?他一直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她也想好了,只要他回来,若是还喜欢她,她便给他机会,但……
慕容幽禅看到清瑟的表现,不解,转念一想才恍然大悟,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瑟儿,你……”
他的话将李清瑟从强大的悲哀中拽回,醒悟过来的清瑟非但不听他解释,还狠狠抽了他一个嘴巴,那一声响巨大,将慕容幽禅一下子打趴在地。她是有武功的,他却没有。
在屋外的残雪一愣,直接破窗而入,看到面前情景之懵了一下。只见五公主面色苍白,眼中满是狠戾,而主子却虚弱地躺在地上,嘴角带着血丝,半边脸红肿。
“李清瑟,你找死!”想也不想,直接向李清瑟发招。
“住手,残雪,出去。”慕容幽禅怒吼。
“主子!?”残雪虽不知屋内发生了什么,但敢伤害主子之人,必死。
慕容幽禅坐起身来,咳了两下,嘴角涌了些许血丝。“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声音满是严厉。
残雪无法违抗命令,狠狠瞪了李清瑟一眼,闪身出去。
李清瑟浑身颤抖,迷茫与悲愤交加。
“瑟儿你听我说,我说的二皇子不是李清泽。”慕容幽禅见残雪出去了,赶忙出声解释,这误会大了。
李清瑟一愣,不是李清泽?“那是谁?”
慕容无奈地想笑,一扯嘴唇,却有些疼,“我所经历之事,不是在大鹏国,而是大鹏国北方的玥国。”
“啊?”李清瑟眨了眨眼,脑袋木了一下,不是大鹏国?“你不是父皇的私生子!?”
慕容幽禅愣了一下,之后哭笑不得,“我怎么会是你们大鹏国皇帝的私生子?我是玥国的七皇子。”
李清瑟脸上囧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跳起来跑到慕容身边,“幽禅,伤到了没有?呀,都流血了!是不是很疼?刚刚对不起了,是我的不对。”看着慕容幽禅肿得老高的脸,李清瑟后背满是冷汗,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她刚刚怎么就不问清楚再打!?
慕容看着满是愧疚的李清瑟,心情突然好起来,就连刚刚国恨家仇也忘得一干二净,刚想拒绝,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有美人伺候,人生一大乐事,为何要拒绝?
李清瑟见慕容幽禅不吭声,心想肯定是自己把他打疼了。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两个嘴巴,慕容是什么人?是病人!一个再障病人,如今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她还下手打他。
“张嘴,我看看是不是口腔是不是伤到了。”说着,也不管慕容幽禅乐意与否,直接上手将他嘴掰开。
慕容幽禅一愣,叫苦不堪,李清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大力气的?自己反抗不得。只能任由她胡作非为。
李清瑟一只手捏着他的鼻子,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就如同刚刚准备给他做人工呼吸一般,强迫他张嘴,迎着屋外的光线,仔细查看口腔内壁。
果然,他的口中有一道伤口,血正渗出,还好这伤口不大,一会让他含一会止血草药便可。看了看牙,这才是大事。若是不小心将他牙齿打掉,打死她也没办法在古代研究出“烤瓷牙”给他装上。
将捏着他鼻子的手松开,将纤细的手指直接伸他嘴里去摸他的牙齿捏着他的牙齿,小心晃动,一颗一颗,检查得十分仔细。还好,牙齿都很坚固。慕容幽禅的牙齿很美,雪白整齐。
慕容幽禅身子僵硬,不知此时自己应该做什么,下巴被她捏着,嘴被迫大张,最让人难堪的是她还将手伸他嘴里摸他的牙。
慕容很想叹气,他不敢说自己是多从容优雅之人,却因性格的严谨很少出丑,但自从认识了这五公主李清瑟,他整个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无论多匪夷所思的事他都经历过了。
什么将别人的血输自己身上,什么日日喝壮阳汤,什么光天化日被剥衣服,什么被一个女人莫名其妙抽一耳光,现在又被这女人摸遍了牙齿。对了,还有那……春梦……
一般男子早早便开荤,尤其是有钱人家,早早有了通房丫鬟。他心中挤满了仇恨,加之从小见多了女人的阴险,对男女之事从来没什么兴趣,但自从被这五公主李清瑟折腾,他竟然做了……春梦!?
而春梦的对象竟然是……李清瑟。
看着她关切的表情,他的心中很暖,李清瑟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舌,他浑身一僵,梦境中的一幕幕越来越鲜明,她白皙的身体仿佛再次呈现在他眼前。
清瑟浑然不知,很淡定帝将手指抽了回来,将他扶起后,到一侧小屋洗手。“你先用清水簌簌口吧,如果血止不住,就让张大夫弄些止血药。”
慕容幽禅赶忙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茶,一口饮下,想压下身体高涨的欲望,但当见到一身红色婚衣的李清瑟时,欲望再次高涨。
红色嫁衣让他不由得联想到两人大婚之时,若是说他丝毫不在意是假,毕竟是自己大婚。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娶来的竟然是李清瑟,也没想到因为李清瑟的到来捡了一条命,也许她真是上天赐给他的。
“瑟儿,你……”他声音顿了一下,后面半句话犹豫不知如何说起。
“嗯?”
慕容微微转过头去,眉头皱着,他想说,现在他身体已转好,她可以……搬回来睡了。
当时李清瑟搬去静园之时,原因便是怕影响他的休息,但如今……
见慕容幽禅吞吞吐吐,李清瑟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慕容轻咳两声,挣扎着将话说出去,却一再犹豫不知如何开口,因为他知道这句话代表的是什么,哪是让她回来休息这么简单?既然一个房间休息,自然是要有夫妻之实了。
但,怎么也开不了口。他是个极怕失败之人,生怕遭到拒绝。他不知该如何承受李清瑟的拒绝,若是此时这般,他还可以抱有一线希望。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什么地方不舒服?说出来啊,说出来我才能想办法不是?”清瑟有些焦急,鼓励他说。
最终慕容一咬牙,心中责怪自己想的太多。李清瑟为什么要拒绝?如今自己的身份已经告知了她,玥国实力不亚于大鹏国实力,两国各有千秋,大鹏国优势在开明的制度及优越的自然条件,而玥国有着强大军事实力。
玥国早晚是他的,他就是未来玥国的皇帝,而他身体也逐渐康健,自认才学八斗,容貌端正,五公主李清瑟为什么要拒绝?
一咬牙,他鼓起勇气,“瑟儿,如今我身体也逐渐康健,不如……”
“大人,请问公主在这儿吗?”屋外管家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慕容幽禅的话,后者刚想说出来,那话一下子噎住不知如何说,后背一层冷汗。
“在这呢,管家请进。”李清瑟对着门口便吆喝开了,哪有半丝公主的威严。转头对向慕容,“说啊,不如什么?”
看着走进来的管家,慕容幽禅将话生生咽了回去,“没什么,小事无碍,管家,出什么事了,你如此慌慌张张?”赶忙转移话题。
确实,管家上期不解,呵斥带喘,“回大人的话,户部尚书之子刘疏林刘公子前来找公主,奴才去了静园发现静园所有人也都在找公主,所以才一路找来。”
清瑟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管家,你刚刚说谁来找我?是刘疏林吗?”
管家点头,“正是。”
“太好了,刘疏林在哪?快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满脸的惊喜让外人惊讶,身畔的春风仿佛融化一切冰霜,一身火红婚衣如同燃烧的火焰,她提着裙子就准备向外跑。“管家,说啊,在哪?”
“在前厅大堂。”管家懵了,为什么平日里端庄的公主表现得如此惊喜,仿佛盼望许久的女子等到爱人那般。刚想到这儿,管家赶忙打住了自己,该死!他怎么能幻想公主与人苟合,这不是给自家大人戴绿帽子吗?但今日发生的一切,好像就是如此。
李清瑟如同一团火焰般飞奔出去,屋内只有慕容幽禅和管家两人。
管家回头看向慕容,见后者面色铁青,无奈地暗暗叹气。
“下去吧。”慕容开口,极力压抑住声音中的冰冷。
管家退了下去,整个室内满是压抑。残雪现身,脸上满是气急败坏,“主子,用不用……”
“谁让你进来的?滚——”慕容幽禅咆哮。
残雪一愣,这是他平生见到主子第二次如此失态的咆哮,赶忙闪身出去。整个屋子只留下慕容幽禅一人,气氛压抑中带着戾气,隐隐还有一丝悲凉。
慕容幽禅怎么也不敢相信,李清瑟是那样的人。他知道李清瑟有崔茗寒,知道有太子李清睿,但刚刚清瑟以为二皇子李清泽死去之时的表情不容掺假,他有一种预感,李清瑟与二皇子也有一些瓜葛。
皇室乱伦!?
那现在的刘疏林又是怎么回事?
慕容幽禅乱了,十分乱。他身心颤抖不已,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救了他的命,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竟那么聪颖可爱,自己竟……心动!
一声巨响,是慕容幽禅一拳砸在桌面上的声音。他没武功,做不到一掌击碎桌子,不仅无法击碎桌子泄怒,还弄得手掌生疼。但手上的疼,哪能敌得过心中之痛!?
……
刘疏林正在前厅慢慢饮着茶,一抬头,见到一身火红的李清瑟正飞奔而来。
他慢悠悠地将茶碗放下,微微一偏头,略带嘲讽地想,这架势犹如女子久等情郎,如今飞奔欲入其怀。可惜,若他真是她情郎该多好,他还真想试试将她拥入怀中的感觉。可惜啊,五公主心中另有他人。
“疏林,有消息了吗?是不是有凌尼的消息了?”因为跑得太急,李清瑟上气不接下气,在刘疏林身前猛地停下,恨不得伸手拽他的衣领质问。
后者点了点头,“你先别急,坐下听我说。”
清瑟摇头,“不,我太急了,我日盼夜盼一个多月,怎么不急?”
刘疏林一挑眉,“为何如此急,凌尼王子对你这么重要。”
“嗯,重要,十分重要。若是凌尼找不到,我这一辈子都难以安心。疏林,求求你了,你是我的好友,你是我的知己,快告诉我他在哪?”清瑟见对方不紧不慢那,越来越焦急,直接伸手抓住对方衣襟。丝滑的衣襟冰凉,在李清瑟手中打滑,她手劲加大。
刘疏林没动,也不恼,任由她拽着,一双桃花眼微微垂下。“瑟儿,我只有一个问题,若是将凌尼王子找回来,你要如何安顿他?”
“成婚!”李清瑟斩钉截铁。“两国联姻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我欠他的。”说着,放开刘疏林的衣领,察觉到刚刚自己的行为过激,有些内疚,伸手又细心将他的衣领搭理好。
刘疏林没动,任由她摆弄。“你欠他什么?”
李清瑟长叹口气,为他衣领整理好后,心情竟意外平静。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你不知,他在宫中救过我命,若不是他出手,也许我根本活不到今天。”她说的是凌尼在那片树林召虫为她解围。
“而后……”清瑟继续道,自嘲地笑笑。“而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骗了他,他满心思都在我身上,以为找了个好归宿,却在最后一刻给了他致命一击。就是我选 驸马之时,受伤的不仅仅是崔茗寒,更有凌尼。我觉得,凌尼的伤比崔茗寒更甚,因为寒是个男人,而凌尼在我心中是个女人。”
刘疏林将视线 放在屋外,五公主李清瑟情事之复杂是他这种肉体凡夫无法理解的,也不想去理解,也许这些,都和他无关。“凌尼王子武功很高,尤其是轻功,是我所捡到轻功最 好的人,他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