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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疏林的衣服全脱,吊在胳膊上,披在身上。强健的胸肌,块块分明的腹肌,若不是现在屈辱的状况,李清瑟很想吹一声口哨,只因这刘疏林真是有料。
后者一动不动,嘴角带着笑,眼眯得妩媚,静待她的反应。
见他一动不动,李清瑟皱着眉,明白了他想什么。最终,一咬牙,认了!豁出去了!不就是女上男下吗?有什么难的!?
路程已走一半,马车还在疾驰。赶车的年轻人虽与刘疏林年纪相仿,却是他的随从,更是他的弟子,跟随他多年。今天马车中发生之事,他一五一十都入了耳,虽惊讶一直唯恐女子避之不及的师父近了女色,但也不会太过意外,更不会将此事传出去。
所有刘疏林的事,到了他耳朵里,便算是到了终点。
与车外年轻人的淡定不同,车内却是如火如荼。
车内的动作不算剧烈,但也能听见其节奏。伴随着两人沉重的粗喘,旖旎徜徉。
李清瑟咬着唇,尽量不去发出任何声音,但这种姿势最为直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根本无法用意志去抵抗。
刘疏林的面色也潮红,虽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是他第一个女人,也会是唯一一个。
一辆又一辆马车从对面擦肩而过,偶尔能听见人的交谈声,更是能听见路旁行人的欢声笑语。这些先不说,车外赶车少年与他们就隔着薄薄一层车帘,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一阵狂风,帘子掀开,她和刘疏林两人就暴露无遗。
李清瑟紧张又害怕,后背猛地涌起薄薄一层冷汗,但这种感觉却又十分微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感觉,更激烈!更刺激!
她有些忍不住了,伸手撑住一旁的条椅,心中暗骂自己真是没用,一个女人竟战不过一个男人,可耻!
刘疏林嘴角带着邪笑,媚眼如丝,平日里的温和荡然无存,也许此时此刻才是他内心的写照。她说的没错,他能与崔茗寒如此交好,两人性格相同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他握在她腰肢上的双手猛地一紧,表情一变,一双媚眼睁开,表情是动情,是狰狞!
当车内战事平息,一切归于平静时,他将累坏了的她压在身下,她没力气反抗了,只知道自己太累,等待她的是如暴风骤雨般的细吻。
……
当马车入了城门时,天已蒙黑。
两人早穿好的衣服。
刘疏林还是那身锦缎长袍,左肩上带着污渍,与这名贵衣料全然不搭配,但主人却不觉得难堪,惬意地摇着折扇,外人根本看不出这折扇重打十几斤,是一兵器。“天色已晚,要不要用个晚膳再回府?”
李清瑟想伸手掰开她腰上的手,却发现这手如同铁钳一般。狠狠刮了他一眼后,放弃挣扎。“吃,怎么不吃?”吃死你!
刘疏林很意外,他只是随口一问,却怎么也没想到她能同意。这绝对是意外之喜!他越来越喜欢她了,觉得一刻也不想分开。将手臂紧了一紧,强迫她半趴在自己怀中,心情却十分沉重,未来的感情?他不想去想,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吃什么?”他随口问着,头一偏,靠在她的头上,她身上的馨香永远闻不够。
李清瑟嘴角一撇,“京城什么菜馆最贵?”吃死他!吃死他!
“聚膳堂。”
“嗯,那就聚膳堂,走吧。”清瑟双眼一眯,伸手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暗暗发誓,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心疼肉疼钱包疼!
聚膳堂,人满为患,却没想到刘疏林的面子这么大,能用唯一留下的包间。
看装饰及摆设便知,聚膳堂确实高档,想必在京城中也算数一数二,简单的菜肴都恨不得做出花样,香味?那更是必不可少。
大鹏国不像现代有菜单一说,若是小菜馆,便用红纸工工整整写着菜名及价钱,贴在菜馆一周。若是好一些的菜馆,则是用模板刻着菜名。但这种高档酒楼就全凭小二的介绍了。
“来最贵的,记住,不用好吃,一定要贵。”还未等小二报菜名,李清瑟便伸出雪白纤指指着小二,一脸严肃地说。
小二虽见多识广,见识了各种各样的客官,却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女子,有些无助地看向清瑟一旁的刘疏林。后者微笑着点了点头,小二这才放心离去。
不一会,香味四溢,数道精致菜肴上桌。
“客官,这都是本店的招牌菜,也是最贵的,您就放心吧。”小二殷勤介绍。
“多少钱?”清瑟问。
小二一愣,不懂其意。
“我是问,这一桌子的菜,多少钱?”
小二明白过来,“回客官的话,一千三百两白银。”
“窝巢,你怎么不去抢!?”李清瑟怒发冲冠,站起身来一拍桌子,恶狠狠地,就差直接抓小二的脖领子了。
小二本想露出鄙夷,嫌贵还说大话?但当看到一旁坐着看好戏的刘疏林,赶忙将鄙夷神色收了回去,哭丧了脸,“客官啊,这些都是听您的吩咐上的,都是我们店 最贵最好的招牌菜,用料考究,例如这鱼,名为麟凤鱼,是南海特有,从南海打来,要折腾整整四天三夜才能入京,十条有一条活着就不错了。还有这鸡,这可不是 普通的鸡,而是齐南山上的珍鸡,吃的是山上野生的草药灵芝,肉味鲜美大补,还有这……”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出去吧。”李清瑟赶忙将小儿打发出去。刚刚这数目吓到她了,一下子忘了初衷,一千三百两……巨额啊!但她的目的不就是这个?
小二出去了,清瑟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根本不搭理刘疏林半下。后者也不在意,执起筷子慢慢品尝,吃的都是李清瑟不去夹的菜,只要李清瑟喜欢吃的,他都不碰一下,留给她吃。
菜是好菜,很好吃,不一会,李清瑟早忘了报复,专心吃菜。
一炷香的时间,酒足饭饱,甚至还有些撑。看向刘疏林,清瑟有着得意的笑,心说——怎么样,心疼不?
疏林聪颖,自然是看出来了,一摇折扇,发丝缕缕微动,玉面上满是包容的笑容。“瑟儿,忘了告诉你了,这家酒楼,是我开的。”
“咳咳咳咳——”正在喝溜缝汤的李清瑟一个没留神,呛了出来,咳得很是痛苦。刘疏林赶忙过来,轻轻为她抚背。
“慢点,着什么急,若是喜欢,以后日日来吃可好?”
清瑟哭笑不得,“我说刘疏林,你不是户部尚书之子吗?怎么在江湖上有威望,京城中有产业,你到底是人是鬼?”现在她已经将刘疏林的印象全然颠覆,他就是一腹黑的货!自恨自己从前为何识人不清,怎么就觉得他是好人呢?
她现在宁愿相信崔茗寒是好人,也不想相信刘疏林是好人!
“没劲,我要回家。”清瑟站起来就走,刘疏林笑呵呵地跟着。
慕容府外,天已大黑,清瑟正想下马车,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一个用力,她入了他的怀。“临别一吻。”说着,在她千般不愿之下,吻了她。
本想只是轻轻碰碰,但一旦触碰,美好之感便欲罢不能,霸道地寻到她丁香小舌,与之缠绵,贪婪地汲取她的甜津。
清瑟的唇被吻得红肿,恶狠狠地盯着面前那人,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无奈,却是有求于他。
“哦,对了瑟儿,有件事我必须要说,不说的话,我良心难安。”
清瑟翻白眼,“说!”他有良心?她不信。
刘疏林不恼,微笑,“其实我说想得到你,是想得到你的心,但既然你想要我身,我便勉为其难将童子之身送你。”
“靠!”清瑟要疯了,对着他胸膛狠狠击上一圈。今天,她算是彻底栽了!
刚想翻身出马车,没想到身后那道伪善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一件事,不说的话,我还是良心难安。”
李清瑟的牙咬得嘎吱作响,“说吧。”刘疏林的良心?那是什么东西!?
清瑟一再安慰自己,有求于人、有求于人!
刘疏林笑了,靠在条椅上,笑得邪肆。“其实你不让我去找凌尼王子,还可以让如影去的。如影是天下第一暗卫,其武功及侦察能力非一般人可比。”
李清瑟身子一僵,双眼大睁,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刘疏林早就知道一切,却一直在装!
一声咆哮从黑色马车中爆出。
“刘疏林,你这个混蛋——”
、129,变动
叫喊声后,能听见黑色马车猛地动了几下,车厢内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而后黑色绣着红边的马车帘撩起,如一团火焰般红衣女子蹦了下来,姿势爽利却少了贤淑优雅,走了几步,又回过神狠狠踹了那马车轮一脚。
刘疏林没探头,在车内捂嘴轻笑,今天他算是占了便宜了,还是大便宜。回头定要找茗寒好好喝他一顿,不过最近茗寒好像要封官了,也不知有没时间招待他。
“主子,我们去哪?”赶车少年回头轻轻询问。
疏林用折扇轻轻抵在下巴上,头脑却一次次回味刚刚的美好。“去丞相府。”现在他在考虑要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崔茗寒,若是说了,这顿酒估计就要换成不要命的“切磋”了。
马车缓启,奔腾而去。
“奴才见过公主。”门丁见五公主李清瑟回来,赶忙开门,狗腿地问安。
“嗯。”清瑟今天心情不爽,随便哼了一下,急匆匆想静园快步疾驰,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想跑步前进。她今天算是倒霉到家了,也屈辱到家了,当初皇后那么暗算她,她都没有杀人欲望,但今天,她确实很想杀了这刘疏林。
“啊——”终于受不了,想到刚刚屈辱的一幕,她对着乌黑的夜幕疯狂喊叫。
一旁的下人都吓坏了,今儿公主到底是怎么了?
管家匆匆赶来,“奴才见过公主。”
清瑟长舒一口气,今天真是糟透了,烦死了!“嗯,管家晚上好,有什么事吗?”一再告诉自己,不能找出气筒,不能对下人发火,她是现代人,要尊重人,也要尊重人权。
天上弯月细如钩,繁星点点。
慕容府入了夜,便在每个屋檐下掌上油灯,使院子中不会太过乌黑。管家提着灯笼,看了看脸上有些些许狰狞的公主,实在不知她在外惹了什么气回来。理智上知道不应此时打扰,但大人交代的事又必须要做。“回公主,大人有请。”
清瑟一愣,慕容幽禅找她?有些出乎意料,因为幽禅很少找她,尤其是这深更半夜。
“知道了,本宫这就去。”清瑟也没多想转身向着主屋而去。
管家赶忙跟了过来,为公主打灯笼引路。刚刚吊起的心放了大半,心中不免对五公主举大拇指。刚刚的一幕,他十分担心,虽然与公主相处了月余,知道公主是个贤淑的女子,但今天是人都能看出公主心情不好。皇家人脾气大,谁也不敢保证公主会不会拿下人撒气。
但刚刚公主即便是气得满脸狰狞,还是极力压制了自己怒气对他和颜悦色,他对五公主绝对是无比钦佩。
不一会便到了主屋,屋内灯火通明,可见到在外守候的残雪。
“公主,到了。”管家的声音更为恭敬,是发自内心的。看着向主屋款款而去的公主,管家内种百感交集,觉得定然是慕容大人祖上积德,才将五公主赐给慕容大人。公主尊贵的身份出众的外貌不说,就凭这容人的心境,便是世间难得的女子,何况是还治好了大人的病。
目送李清瑟进入房间,管家这才提着灯笼离去。
当李清瑟进入房内之时,慕容幽禅静坐在椅子上,乌黑浓密的睫毛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幽禅晚上好。”虽然心中不快,还是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笑脸。
闻言,慕容幽禅缓缓睁开双眼,将眼神定在李清瑟脸上。还是那身婚衣,让他内心复杂。
“坐。”慕容伸手,一直他身畔不远的椅子,两把椅子之间隔着一张小茶几。
李清瑟一愣,今天的慕容幽禅很奇怪,感觉整个人都变了一般。往日里的他,更多的是温文尔雅,身为礼部侍郎学富五车、见多识广,有着一股学者气质。但今日的他,面容未变,表情未变,但周身散发的却是凉薄之感,王者之气甚重。
在他所指的椅子上坐下,清瑟心下了然。上回他便说自己是玥国七皇子,想必,这才是他真正面目吧。
“难道你对我身份不好奇?”慕容看向淡定的李清瑟,心中略略惊讶。上一次已告知了自己的身份,这身份无论是告诉谁,都会引起极大震惊,怎么这五公主李清瑟就如此镇定?
清瑟一撇嘴,“好奇什么,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你说你是玥国七皇子,身上的病多半是被人谋害,现在又设计玥国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争斗,就这几句话,已将一切事告诉我了,我还有什么可疑问的?”
这种事也许对于古代人来说令人震惊非常,但对于现代人来说,习以为常了。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几乎每一百年就会出现一次这种桥段,见多不怪了罢。
慕容幽禅这个土生土长的古人怎会理解李清瑟的心境?一双眉皱得甚紧,双眼炯炯,“李清瑟,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何他怎么都看不透?
清瑟失笑。“我?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啊,还是普通女人。怎么?”
“难道知晓我的身份,你不觉得惊恐?”慕容逼问。
清瑟伸手将桌上茶碗拿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