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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退下,清瑟继续从抽出那本没看完的医术研读。
每周两日,她都要像这样值班似的坐在聚义厅,等着处理江湖烦事。
“瑟儿,可有不解之处?”凌尼上前,来到清瑟身畔,白衣翩翩带来花香无数。
清瑟摇摇头,“暂时还没有,药理医理其实学起来简单,靠的却是经验。”这便是中医和西医的区别。西医靠的是数据,没了仪器的西医,就如同没了利齿的野兽。而中医靠的是经验,要背要钻研无数之前名医的案例,看得多了、遇得多了,医术自然就高明了。这也是为什么中医越老越值钱的原因。
“好,若是有不懂的便去找我。”凌尼说着便告辞回杏林堂,他的另一身份是杏林堂的大夫。他喜欢这种工作,让自己有所价值。
如影也离开了,他去尚灵派和青石派看着,虽然瑟儿如此处理,但若是真出什么事最终盟主也会有一些责任,就算不被惩罚对名声上也影响不好。不得不说,刚刚瑟儿处理的太过极端,也过于冒险。
小朱子今日不在黑风寨,被清瑟要求继续找地方修房子。
整个聚义厅便只有李清瑟、薛燕和西凌风三人。
薛燕自然是如同透明人一般伴着清瑟,并不多话。反之,西凌风却饶有兴致地盯着清瑟看,眼中满是玩味。
这个女子确实有趣,难怪被哥哥如此对待。处理感情上,她迷糊得紧。但若是处理其他事物却又精明毒辣。美丽不做作,身高而不傲,不像一般女子那般或轻浮或迂腐,有趣。
“瑟儿怎么对医如此感兴趣?”他也忍不住询问。
清瑟“哦”了一下,而后抬头,“因为有很多解不开的谜题,好奇罢了。”她实在不懂为什么开脉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为什么用开脉的方式可以治疗慕容幽禅的再障症,还有这凤珠没了龙珠就要反噬。这个时空实在奇怪,有太多东西无法用现代科学来理解。
“好,那瑟儿忙,我不打扰你了。”他微笑。
清瑟想了一下,现在东倾月在山上确实有些无所事事,“月,你是不是闲得无聊?”她问。
西凌风一挑眉,他的任务便是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她的所有秘密,并不算无聊。嘴上却说,“我在这陪瑟儿就好。”
清瑟感激一笑,脸上满是动容,“月,你永远这么照顾我,哪怕是一句话,都要为我着想。什么时候为自己想想?”他的好,让她感动,让她愧疚。
西凌风微微一笑,笑的坦然,好像对方夸的就是他一样。“只要瑟儿开心便好。”
有人照顾,李清瑟自然是开心,但在她的理解中,男人都是需要事业,不只是男人,女人最好也别闲着。这一点在凌尼身上最有体现,以前他是无所事事的皇子,每天描眉戴花,粘人得很,但如今,他有了杏林堂,还带了众多学徒,每日忙得不亦乐乎。
况且,她认为有信念的人才有魅力,当凌尼专注于某件事时,他身上散发出的光彩甚至要超越了他的容貌。
同理,她不希望东倾月委屈,每日陪着自己,失去了自我。
“月,以后你也去杏林堂吧,只不过凌尼坐堂,你出诊,怎么样?”凌尼自然不能轻易出诊,他毕竟是女尊国人,看见陌生女子就紧张。
西凌风一愣,这五公主怎么莫名其妙让他行医?
清瑟看出他的疑问,头微微一偏,“你不喜欢这样吗?当初我们不是决定,即使逃出宫去也是云游行医吗?”
西凌风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东倾月喜欢行医?两人一同长大,他也没看出东倾月有行医的爱好,真是邪了门了,难道这女人把东倾月彻底改变了?“我只是想多陪陪瑟儿。”东倾月想不想行医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自己不想行什么医。
清瑟低下头,“月,你越是这样对我,我压力便越大,越自责。从现在开始,你能不能为自己着想?”
“……”西凌风无奈,只能温柔宠溺一笑。“知道了,我去便是了。”没办法,他现在不是西凌风,而是“东倾月”。
西凌风转身出去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东倾月也不喜欢行什么医,行医之说只是李清瑟的一厢情愿。
日子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一派平淡。清瑟也十分享受这种平淡的日子,只是,也许是夏日炎热,更也许是凤珠,她逐渐开始嗜睡。她没将这一情况告诉其他人,生怕他们担忧,心中却开始衡量,是否应该找穆天寒。
练武场,李清瑟抓着凌尼陪她比武,因为如影和她差距太大,而东倾月的武功也远远高于她,因为差距过大根本起不到切磋的作用,只能将凌尼拽了出来。
两人打了平手,凌尼胜在内力深厚,而清瑟胜在反应机敏,两人休息了一会,准备第二回合,在一旁观战的是如影等人。
就在准备动手之时,看见远方有一人飞奔而来,清瑟好奇抬眼,吃一惊,原来是刘疏林。
他脸上满是焦急,一双星眸下有着淤青,一看便是几日未休息好。“瑟儿,大事不好了,京城出事了。”若不是真正的大事,他不会这么慌张,而此时紧急,能解决的只能是清瑟。
众人大惊,能让沉稳狡黠的刘疏林急成这样,定然是大事。李清瑟一下子想到之前不好的预感,心猛的一沉,不会真像她说的,皇上病危,李清睿和李清泽争夺皇位吧!这是她所能想到最大的事,也是最严重的事了!
不可能啊,皇上年纪才四十有余,还能健康个几年,怎么可能说不行就不行了?
但……如果真是如此,怎么办?李清睿和李清泽之争,她该怎么办?
“到底是什么事?”她一把抓住刘疏林。
疏林刚想说,看了一眼凌尼,犹豫了一下。
一旁的凌尼颜色一黯,刘疏林说京中大事,刚刚还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难道是因为他的逃走,那桑对大鹏宣战了?那桑国国小兵微,但是若是真用蛊毒之术,其他国家也是奈何不得。
“说啊。”清瑟着急。
刘疏林点点头,“因为凌尼的离去,那桑国国君占步娜大怒,桑贵妃自认是自己没处理好此事,最终决定牺牲六皇子,送到那桑国联姻。”
“李清玄?”李清瑟大吃一惊。
众人自然也是大吃一惊,一说京中有事,大家都暗暗猜想,但谁也没想到,能是六皇子的事。
“是,玄王被桑贵妃用蛊毒封了武功,即刻送往那桑国,他出京之时我离京回五岳,此时应该还未到那桑,瑟儿你与凌尼必须快去那桑国,尽量拦下此事,我回京城向皇上解释,立刻要去做,晚了就来不及了。”
凌尼面色一白,怎么会这样?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表哥。
李清瑟马上意识到凌尼会自责,“凌尼你别胡思乱想,现在想这些都不如尽快赶到那桑拦下这联姻。你快去收拾东西,我们即可就走,不用马车,骑马连夜赶路。疏林,你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回京城,不用太着急,我和凌尼速去那桑国拦下此事便可。”
“瑟儿,我也跟你去。”如影道。
清瑟摇头,“不行,如影,我刚刚接手武林盟主的位置,这五岳陆续有人搬入,必须要有人坐镇,小朱子自己绝对不行,虽说凡事以理服人,但武林中靠的还是实力。你与小朱子留下,我带着薛燕和凌尼去。”
“我不放心你的安全。”如影急急道。
“我可以保护瑟儿。”一道圆润的声音在旁响起,众人一愣,这才想起来,是山上最近才入的新成员,东倾月。
清瑟点点头,“对,还有月,我们几人可以了,疏林带着我的令牌回京劝说皇上,只要皇上脱口,便要圣旨,是大鹏国五公主和那桑国凌尼王子的完婚圣旨,拿圣旨去那桑找我们。就这么办,我们收拾东西即刻启程。”
一旁的薛燕心中暗暗称奇,怎么也没想过大当家竟然是五公主,更没想过凌公子是一国皇子。心中虽惊讶却未表现出来,也仅仅是惊讶了一下。“是,主子,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
半个时辰后,四匹快马,清瑟等人便上了路。
“主子,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小朱子追出好远,只恨主子不带他一起去。
如影也烦躁的很,因为她不带他,也无可奈何。刘疏林已几日没休息,送走了李清瑟,便收拾了下回屋睡觉。事情孰轻孰重,他心中有数,此时他应该做的便是休息,若是他病倒了,瑟儿便少了帮手。
就这样,如影成了代理武林盟主。
大鹏国向北接壤玥国,东北角与皓国比邻,西侧是祁连山脉,东侧则是晋国。皓国为整片大陆最大的国家,无论是其地理位置还是整体实力,玥国与大鹏国稍微次之,并列第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国,接下来便是与大鹏国风土人情想象的晋国,而晋国以南有一小国名为那桑,那桑便在大鹏国与晋国间的夹缝间生存。
其地理位置敏感,领土甚小,能在两大国之间生存而不被吞噬,除了其依靠大鹏国上百年外,更是因其地处南方,天气炎热,毒虫泛滥,整个那桑国人擅长蛊毒之原因。
李清瑟等一行人,快马加鞭,在驿站换了无数匹马,平均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终于在第四天出了大鹏国边境,到了那桑国。
入了那桑国,李清瑟便有种到了桑贵妃的怡景宫的感觉,因为怡景宫正是那桑国的建筑风格。以白色为主,在高高的椰树下,有着雪白色的房屋建筑。有些是圆顶,有些是尖顶,异域风情浓郁。
“这里便是那桑。”入了国,凌尼便用丝巾围了面,虽然并不是像穆斯林妇女那样包裹严实只露一双眼,但也是有“盖面”的意思。那透明丝巾盖过鼻尖和嘴唇,朦朦胧胧,更是有一番诱人。
因为在城中,几人都没骑马,而是牵着马前行。
城内很热闹,雪白的房屋,雪白的路面。路面是用白色大石拼成,整齐干净,而房屋则是用白色粉刷。宽广的道路旁边是小商贩,各式各样的货物琳琅满目,商人正在叫卖,只不过与大鹏国不同,商人几乎都为女子。
李清瑟十分惊讶,因为正如之前凌尼所说,他一米八的身高在那桑国不算高个,但他却没告诉她,那桑国的女子更高!
男子身材修长不说,女子身材比男子还要健壮魁梧!李清瑟嘴角抽了一抽,看向一旁做买卖的商贩女子,那身材少说得有一米九,转过身去,魁梧得犹如一座小山,根本看不出有性别,转过身来,看见女子特征,才能知晓她是女子。
“凌尼,之前你不是说那桑国女子和大鹏国女子差不多吗?”清瑟有些微怒。
凌尼绝色的面容瞬间一白,“瑟儿别生气,我……我那时候确实是骗了你,因为怕你……自卑。”在那桑国,像李清瑟这样矮小瘦弱的女子,没有男子喜欢。
李清瑟双腿一软,想晕,她有什么可自卑的?她要是真长成这不男不女的样儿才真叫自卑呢。上一回问凌尼男子的身高,就是因为纳闷。按理说如果男子人高马大,而女子和她差不多的较小,又何来女尊?女尊还是男尊,就看男女双方性别的强弱。
这就好像猫和老鼠的问题。为什么老鼠要怕猫?因为老鼠敌不过猫,若是老鼠能打得过猫,一口吃一只猫的话,又有什么理由要怕猫?
女尊国的原因,李清瑟终于恍然大悟,女尊国不是因为男弱,而是因为女更强!
西凌风有些尴尬,因为一旁高大得吓人的女人都色迷迷地看着他,那种眼神就好像男人逛窑子选妓子的眼神。她们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没穿衣服一样。
“月公子,您还是带上吧,在那桑国,男子不带面纱便是……”轻浮,人尽可夫。他总归是没说出来。
西凌风是个聪明人,也不是迂腐之人,他没必要和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生气,他这个人目的十分明确,便是在李清瑟身边。微笑着接过凌尼手中的面纱,按照刚刚凌尼的样子带了上,毫无扭捏。
“月,对不起,委屈你了。”李清瑟觉得十分愧疚。
“没什么。”西凌风微笑,还是那般坦荡,一张萝卜脸不红不白,十分大方地接受李清瑟的歉意。
那桑国很小,只有五座城池,四座城池围绕中间一座最大的城池,而中间那座便是那桑国的都城,花海。
花海城,顾名思义,繁花似海,即便是远远望去,也能看到雪白的城墙下有簇拥着无数紫色繁花。
“是薰衣草?”清瑟脱口而问。这种紫色成片的花,现代也有,大部分是薰衣草,没想到地中海气候生长的薰衣草,在这南方也有。
“不是,是紫罂,是那桑国的国花。”凌尼不知道薰衣草是什么花,不过猜想是大鹏国的某种花朵,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陶瓶,从中倒出三粒药丸给他们三人。“紫罂的根茎有剧毒,不过那桑国人都惯于服用服药,却不怕,按理说只要不去触碰便不会中毒,但此时是紫罂随风授粉的时节,毒性虽然不大,却也会引起身体不适,你们先吃这个药吧。”
清瑟惊讶,见到脚下也有几株紫色小花,随手摘了下来。
“瑟儿,凌公子说这花有剧毒。”西凌风面色一变,出口道。他任务还未完,李清瑟可千万不能死。
“哦,月,没事的,难道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