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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感动了。
别说李清睿,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李清泽,冷酷的双眼中也满是感激,伸手拍了一拍他的肩膀,咬了咬牙,“兄弟,以后我们就是亲兄弟了。”
清瑟扑哧一笑,本来他们也是亲兄弟嘛。不过转念一想,也可以理解,别说他们皇室有竞争关系,即便是她老爸回头领回家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她也是接受不了的。
看着三兄弟真正同心,李清瑟也释然而笑。
李清玄也很是动容,“虽然我不喜皇位,却十分尊重两位兄长。”引得对面两人更是感动,仿佛这一刻才真正看清了这个弟弟。
其实众人死活也不到的是,李清玄派出手下只有百分之一的原因是怕桑贵妃下毒,还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原因,是怕他们两人瞒着他得到瑟儿的什么消息。
当然,李清玄这个小狐狸,怎么会说出来呢。
凌尼也跟着笑着,看到妻主的后院其乐融融,是他这个做“正夫”的骄傲。一边听他们说笑,一边弄了一些热水小心注入浴桶,而后再放一些刚刚调制好的药花。
“玄,这千毒门我不要了,我已经有了熠教,这千毒门,你留着防身。”清瑟拒绝。
李清玄不乐意了,“虽然你说你是熠教教主,但毕竟根基尚浅,连自己的亲卫队都没有怎么行?这千毒门正好可以伴你身侧。”
清瑟也知有利,若是杀了教主就夺教派,那各个门派的首领性命都危险了,若是新首领没有个威慑力,很难服众。
“就这么定了,以后千毒门是瑟儿的,我李清玄也是,我们都是你的亲卫队。”清玄的意思,跟定她了。
清瑟扑哧一笑,“好啊,正好除了月之外,其他三个护法,死的死,跑的跑,没看护法呢,玄来给我当护法吧,你想当什么护法?”
本来是清瑟的一个玩笑,却不成想,李清玄真的当真了。他抱着手臂,一只手轻轻碰自己高挺完美的鼻梁,仔细想着,自言自语。“玄,便是玄武,代表着北方。嗯,我就当北护法,以后这北护法就是我了,名字嘛,喊出来是个玄王名也不好,以后我就叫桑玄如何?”
“……”众人无语,这李清玄还当真了,看样子还极为认真。
清瑟一耸肩,好,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是北护法。
“那我是什么护法?”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清瑟一愣,回头一看,竟然是刘疏林。
“疏林,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清瑟跑了过去,见其风尘仆仆。
刘疏林温和一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面颊,“我很好,你的事我听说了,熠教新教主?”
清瑟皱眉,“你这消息还真灵。”
“瑟儿言归正传,给我安排什么护法?”刘疏林认真道。
清瑟“囧”了一下,“你自己选吧,北护法有人了,东南西,你挑一个。”
刘疏林想也不想,“我自然是帮瑟儿管闲事的,就当这为首的东护法怎样?”他半开玩笑。
清瑟一愣,微微回头示意。原来众人聊得正欢,水桶中还坐着一人,那人脸上缠着绷带,看不见其容貌,正是东倾月。
“东倾月还在,你当什么东护法?”清瑟拧了他一下。
“我……不做……护法。”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却很微弱,众人循声看去,正是浴桶中坐着的东倾月。
清瑟惊讶,“月,你醒了?”她太过激动,东倾月终于醒了。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知晓外界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却无法苏醒罢了。他的病情,从凌尼和李清瑟的交谈中知晓,熠教发生的事,刚刚李清瑟给四人讲述之时知晓。
他终于又见到瑟儿了,可惜,他却什么都没有了。还记得在宫中,瑟儿喜欢他的容貌,经常对他动手动脚,喜欢他会医术,畅想两人行医游走天涯,喜欢他的武功,要和他学武。但如今……他都没有了……
容貌,被教主所毁,医术……他本就不会什么医术,只是学武之人的尝试,但如今,她身边有了那桑国王子行医,武功,李清瑟自己的武功已天下无敌。
她还喜欢他什么?
东护法,还是算了。他永远不想与“护法”二字有任何牵扯。
众人一愣,见东倾月苏醒也很开心,但,东倾月看起来却十分黯默,说完话,又缓缓闭上了眼,那样子,便是不想与人交谈。
“瑟儿,月公子刚刚苏醒,无法长时间交流,还是要以修养为主。”凌尼道。
清瑟点了点头,心中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疏林干笑了下,为了缓和气氛,继续道,“看,既然月公子不当护法,我当东护法,以后给你当管家,如何。”
清瑟点头笑着,“好,月不当护法,以后是我贴身金刚。”现在的月确实无法再当什么护法了,他如此伤痛,背叛了穆天寒,回了那位置,也是个嘲讽。
就这样,新的东护法和北护法人选敲定。
……
三天过去了,李清瑟的房内。
清瑟亲自为东倾月穿好衣服后,扶着他练习行走,虽然后者已委婉拒绝,但清瑟却一再坚持。心中暗暗庆幸,多亏了凌尼,否则以她的经验,东倾月的双腿必须截肢!因为已经冻伤坏死。
东倾月一点点走着,从那天说出一句话后,鲜少说话。
“月,累吗?”清瑟转头轻轻问。
过了许久,东倾月才缓缓摇头。现在的他,极为自卑,觉得无地自容。他原本就是冰冷之人,如今更是冷,此外,还不停将自己缩在一个狭小空间,清瑟靠得越近,他便躲得更远。
两人本来已经走到门口,正欲出门,但清瑟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将他慢慢扶了进来,让其坐在床上,而她则是蹲在地上揉捏按摩他的双腿。
这三天,他不停逃避,她是知晓。
想了一想,终开口。“月,你嫌弃我?”她抬头,紧紧盯着绷带包裹下,东倾月仅露出的眸子。
东倾月不解,投以疑惑的目光。
“我夫侍成群,如今拜过堂的有五人,”包括远在玥国的慕容幽禅,“没拜堂的有三人,算上你是四人,我这样的女人就是不贞,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干净了,不喜欢我了?”她认真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东倾月有些慌张,赶忙摇头,“不,怎么会?如今的你,值得这些。”非但不是因为她的“不好”,相反是因为她太过完美了,他说服不了自己留在她身边。
“不, 月,现在我多少能猜到你心中所想,你不用说出来,也不许说出来,因为说的是错的,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和我李清瑟无关!”清瑟使劲抓住他的手,“现在来听我 的想法,我不是感激你,不是怜悯你,你为了我牺牲这么多,说明你心中有我,我也是一直想念你的,你可知为了等你,我选了个病的要死的驸马,日日夜夜,我对 你何曾思念?”
东倾月愣了一下,微微点了下头,清瑟在京中之事,他暗暗打听过,猜到了她为了等自己,为了守住贞操,所以刻意避过大鹏国千万青年才俊,嫁给一个一只脚踏入棺材中的人。
他感动,更是肯定了自己的选择。
“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何我们却不能在一起?难道就因为你的容貌?那好办,我也毁容,反正这皮相只是惑人的陷阱,我毁了容,看他们谁才对我是真爱。”说着,便去拿一旁剪绷带的剪刀。
东倾月吓了一跳,赶忙抓住她的手,“不行,瑟儿。”
清瑟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就是吓唬吓唬他,但脸上却是一水儿的认真。“那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东倾月一愣,想了一想,不知说什么。从前,瑟儿的嘴就很厉害,在静宁宫,经常将他说得哑口无言,如今,更是厉害了。
清瑟起身,坐上床,靠着他,伸手揽在他的肩上,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就仿佛如从前,两人在静宁宫,夜深无人之事,互相搂抱,一次次不厌疲倦地畅想未来。
“这大半年,你不在我身边,知道我多想你吗?罚你以后对我寸步不离好吗?”清瑟慢慢地说。
东倾月低头,他绝色容颜早就荡然无存,此时头上缠着白色绷带,有些吓人,但清瑟却全然不在乎。他看着她,眼神复杂,却感动,过了好半晌,如同想通了一般,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时间到,经过短暂的相聚,清瑟又要离开京城,回到她的封地——五岳。
清瑟都要疯了,崔茗寒刚刚结束一场公事,已派人通知了清瑟两日后回家,清瑟正欢心地等待,没想到,上午接到到家的通知,下午又接到告别的通知,因为皇上的口谕又到,没等崔茗寒回京,直接将他又派去了北边的吉城。
皇上想干什么?就是要将两人分开!皇上目的性之明确,还给李清瑟送了好多金银财宝,语重心长的告诉清瑟,这封地有多难管理,不能轻易离开封地,快快带着财物回五岳。
李清瑟面对平日里沉稳,今日却一反常态和蔼可亲的皇上,后脊梁鸡皮疙瘩直冒,她终于知道小红帽看见狼外婆时有何感受了。
皇上铁了心的要留下崔茗寒,李清瑟气愤,暗暗派人送信给崔茗寒,让其不回京城,直接去五岳。她做梦也想不到,和她抢男人的竟然是她养父!
既然无法等到崔茗寒,清瑟便干脆回去吧,只不过这一次,除了东倾月,又多了一人,李清玄!
这逍遥王爷真逍遥,皇上都不管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声势之大直逼皇家卫队。其实这也算是皇家卫队,因为主人是镇国公主。周围的什么黑道白道没人敢肖想满车的金银财宝,因为这镇国公主不好惹,又是武林盟主,又是熠教教主。
看那走在排头的黑色马车便十分震人,一旁守卫的黑衣之人,不是熠教之人又是何人?
路途遥远,又因为东倾月有伤在身,清瑟刻意交代不能走快,以减少他的颠簸之苦,但,意外还是发生了,东倾月,失踪了!
、194,月的容貌
五岳之上。
黑风寨已焕然一新,正式改名为五岳城,新的城墙筑起,远远一望,犹如青山绿树之间的一刻明珠。墙壁皆是又五岳山上自产的白色雪花岩筑成,分内城外城,内城为公主府,外城是原黑风寨改邪归正的山贼们居住,如今他们大多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黑风寨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很多新迁徙来的百姓无法探知从前的五岳的摸样,而老住户也再不愿回想之前的种种。
熠教,也迁移到此,此时的李清瑟俨然雄霸一方,不仅是大鹏国镇国公主、大鹏国武林盟主,更是熠教教主。
一个月过去了,随着赶回来报告探知情况的人马回归,李清瑟的脾气越来越爆。
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一伸手将一旁的桌子拍得粉碎。整个大厅气氛压抑,这几日,她的脾气就是如此,这一个月仿佛从一个欢声笑语、足智多谋的女子突然转变为冷血暴戾的女王。
但脾气虽大,却不曾枉人性命。
她为什么发脾气?还不是因为东倾月。
有了凌尼之前出走之事,李清瑟更是心烦东倾月的出走,他有什么可自卑的?她都要毁自己的容了,他也同意了,为什么还走?
一个月前在回五岳的马车上,借着李清瑟出外解手的功夫,独自在马车中的东倾月凭空消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毫无挣扎的很急,除了自己离开还有什么?
想到这,清瑟又是狠狠一跺脚,将那脚下平整的大石地面活活踩出一个明显的裂痕。
一旁的凌尼欲言又止,最终又退了回去,而如影也是面色复杂地看着她,想了一下,转身想离开,却被刘疏林拉住。
刘疏林淡淡的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打了打扇子,轻轻扇了一扇。“你们都下去,将北护法桑玄叫来。”桑玄,正是李清玄,在公主府,他不用本名。
清瑟好奇地看了刘疏林一眼,但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深不可测,却不知其意思。
很快,下人们都退了出去,李清玄也到了,看到碎裂的桌子和清瑟脚下地面的裂纹,一耸肩,在离清瑟不远不近之地坐了下来。
“人都到齐了,疏林认为,我们有些事需要商量一下。”刘疏林也坐了下来,将扇子放下,伸手取过茶盏,垂下睫毛,无法窥其心思。
刚刚盛怒中的李清瑟,心情逐渐平息,眨了眨眼睛,“有什么事?”
如影冷冷看了她一眼,清瑟被这一眼看得心中一惊,如影多久没和颜悦色的对待自己了?或者说,她已经多久没和如影单独相处了。
“我想问问我们尊贵的公主殿下,我们是什么?”刘疏林的话带着淡淡嘲讽。
清瑟皱眉,“你们都是我的夫君啊,不要叫我什么公主殿下,听着怪别扭的。”
“有什么别扭,你现在就是高高在上嘛。”说话的是李清玄,阴阳怪气。“你身居高位,高高在上,我们都卑微如蝼蚁,几个人加起来不如一个东倾月的手指头,哎,真是悲哀啊。”
清瑟一惊,“玄,你说什么呢?”
李清玄可不管这些,这几天大家都是憋着气的,刘疏林还算是委婉,他的脾气可不是委婉的样子,转头看向凌尼,“表弟啊,你不是想让清瑟爱你、记得你,永远在她心里留有最重要的位置吗?”
凌尼一惊,“啊,哦,嗯……”不知道怎么回答是